闹腾了一宿,在家人照顾下 二爷醒了,一夜之间他象换了一人?原先有些花的头发一下子全部变白了。他脸色疲倦消瘦,四肢无力,突然成了一副老态龙钟的情景。
他用微弱的声音询问卢掌柜,“寿山到底咋回事?”这寿山好似也一夜没睡,眼圈泛红,脸色苍白。
他慢慢地道出事故原委:“我带着家崖(注:此人姓史名家崖,负责绛州城的绸缎庄和皮货店。其哥史厚载现在兰州皮货铺当掌柜。)和伙计赶往天津。
用了半月多时间,采齐了足足能用一年的化工厂原料,等候和洋行签订的俄国皮货,津杭绸庄的丝绸和日用品。各路货物陆续到齐,整整装满了两船。
船行一日还算顺利,谁曾想第二日天便起了大风,下起暴雨。是狂风暴雨啊!二爷。船上装满了货,船吃水太深,那能经起这风浪,两条大船都翻到大运河,当时风大浪急,加上暴雨根本无人能救。
好端端二船货物和船工、伙计都葬身江中,无一幸免”。二爷静静地听着,卢掌柜慢慢地讲着。
“这个时侯那你在哪里?”二爷问他。“我没跟船,家崖在船上。有几个合约还没履行,我在等着处理,就叫他先带着货往回赶。
怎曾想遇到这事?爷你说这咋办呢?”卢寿山掌柜既回答了二爷的问题,同时又把事情踢给了二爷。
“咋办?我也不知道?这天大的灾祸,完了!完了!吉家的家业毁在我的手上了。真是造孽啊!造孽!我愧对祖宗啊!”二爷嚎啕大哭起来。此时里间屋里也传出哭声,二娘和少奶奶相依拥抱着。
卢掌柜见二爷情绪慢慢地恢复平静一些,就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双手托着递到二爷面前说:“爷,这里还乘两張金皮。”“这还有何用?”二爷忿忿地说。卢掌柜也不答话,轻轻的将布包放在桌案上。
“家崖真死了?伙计也死了?”二爷突然又问卢寿山。“真死了,都死了,爷,我想这几天还不会有事,我们要封锁消息,赶快想想办法,早做准备。”
这卢掌柜倒是镇静自若,一点也不慌乱。他的汇报无一露洞,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天灾人祸无人能责。还显其认认真真,兢兢业业,不贪一分,退回了余银。为东家操心,谋划,分忧。
“寿山那你赶快去做些筹备,给乔家奶奶,杜家老爷,凡能给上边说上话的关系都通报一下,让他们尽力通融官府,帮助我们。”
卢寿山遵从二爷的吩咐,急忙给各家亲戚悄悄打了召乎,以求大家的帮助。
事情通报到省城太原,耀箕老爷深深感到问题的严重,亲家这次凶多吉少了。
老爷一方面告知四娘,催她速速返绛州照顾双亲。同时又写几封书信让四娘带回。
书信是给县上一些友人写的,警局、法院、县府只要是他能想起的朋友,能用的上的无一露掉,耀箕老爷用尽了他的全力。
人心险恶,见财起意。计划周密,严丝合缝。利益第一,那顾友情。机会不易,合谋获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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