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叫来卢掌柜,拿出一个金粉漆盒,放在桌案上,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上的铜锁,揭开盒盖说道:“寿山你过来。”这卢掌柜此时站在堂前,正迷惑着不知东家老爷唤他何事?见老爷神神密密地从里屋捧出一个盒子,盒子有尺二长,宽六寸,看去虽不大,却感觉老爷捧得很费劲,重似千金。
寿山闻爷叫他过去,赶忙走近前说:“二爷有何吩咐?”“寿山你看,这些金皮一张足有二十两,这盒中有二十张,是老祖奶积攒下的,也是咱吉家最后一点资本,祖奶好原是为防不测,备作养家糊口之用。如今家有困难,外边铺子多有难处,银子收不上来,总店又连连遇事,若不做生意,家里用这生活倒不发愁,只是苦了大家,失了工作,我心不忍。”
寿山听老爷此言,赶忙接上道:“二爷使不得,辞去下人事小,若不经营,坐吃山空,终不是办法,只要爷吩咐小的一声,我愿为二爷尽心尽力。”
“寿山你说到我心上了,我有意用此银拼博一下,劳你下趟天津卫,给咱化工厂进批生产肥皂和花露水的原料,以及商铺所需的风油精日用杂货,绸店的丝绸缎面,皮货庄俄国皮子等都要考虑周全,争取一次翻本,振兴基业。”
二爷的一番交待,寿山听的真真切切“二爷我决不辜负您的希望,您老人家放心,我一定会认认真真办好这差使。”“那好你下去准备一下,选个吉利日子就上路吧!”
卢掌柜的走了,带着一箱子金子走了,带着二爷的重托,带着吉家上下的命根子走了。
一个多月过去了,卢掌柜没有信息。吉家二爷和二娘天天像屁股坐在火盆上,心不静,坐不住,度日如年。
原本二爷下了决心,而且也是做了详细计划的。只要是卢掌拒能把这些货物安全运回来,家里生意就活了,一切就有希望了。
但是,卢掌柜把盒子抱走了,二爷才感到了害怕,才感到了风险。他从心里祈祷,祝愿掌柜的一路顺风,一路平安……。
左等右盼的却传来了惊天噩耗,卢掌柜回来了,是一个人回来了,垂头丧气地回来了,他衣破发乱地回来了。
卢寿山见着二爷扑通就跪倒在地,泪流满面“二爷不得了,出大事了!我、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吉家老小,我该死。
卢掌柜的头象小鸡叨米,把地砖都快磕烂了。没等卢掌柜说出原由,只是看到卢掌柜这个样子,说出这几句话,二爷就已经受不住了。
他眼冒金星,双腿发软,身子向后一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一时间整个大院就乱了起来。二娘此时也无了主意,乱了阵角。
少爷鹤龄和少奶一边扶住二爷,一边哭喊着用手掐着二爷的人中。旁边的奶妈抱着哭闹的小爷,急得直跺脚。
跪在地上的卢掌柜,双手扶地,头埋在地上一声不吭,他此刻的心情,此刻的思绪无人知晓,只有他知和天知。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地有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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