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黎明前的抉择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林默的办公室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一块厚重的黑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墙上的时钟依旧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下都像是敲击在人心口上的鼓槌，单调却震耳欲聋。他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咚、咚、咚”，那声音空洞得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耀眼，可这些光芒怎么也照不进这个被阴影笼罩的小天地。

他缓缓站起身，脚步沉重得如同拖着千斤巨石，一步步走向落地窗前。玻璃上映出他的脸庞，苍白如纸，与身后深沉如墨的夜色形成鲜明对比。目光扫过地面那一堆碎片——是他亲手摔碎的合影。照片里的笑容曾经那么真实，如今却被碾作尘埃，散落一地。

“滴滴——”手机屏幕骤然亮起，一条短信打破了这死寂般的氛围。林默的眼睛微微眯起，指尖划过屏幕，映入眼帘的只是一个地址：金悦大厦地下停车场，凌晨三点。他沉默片刻，将手机揣进口袋，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江雨薇正躺在公寓沙发上，手中的茶杯早已冷却，散发不出一丝温暖。她的手机同样响起，同样的地址，同样的时间。她低头看向茶几上的信封，已经被拆开，里面的资料整整齐齐地叠放着。这是她派人跟踪林默一个月所得来的成果，详细记录了他在金悦大厦内的所有异常行踪。“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她低声嘟囔了一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那双眼睛深处却藏着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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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地下停车场。冰冷刺骨的白炽灯将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惨淡的灰白之中，光影斑驳交错。江雨薇穿着一身黑色风衣，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嗒、嗒、嗒”，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自信。然而，这份表象下的内心却并不平静。

转角处，林默的身影靠在柱子旁，低垂着头，似乎正在思索什么。当江雨薇走近时，他抬起头，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

“你知道我等这个时刻等了多久吗？”江雨薇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内格外清晰，带着几分嘲弄，“整整三个月，我终于查到了你的秘密。”

林默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一种江雨薇从未见过的平静，甚至还有几分解脱。

“三年前，你利用我的项目洗钱，将我的事业推向绝境！”江雨薇从包里抽出一叠文件，猛地甩在地上，“这些都是证据，你没法否认！”

林默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文件上，嘴角忽然扬起一丝苦笑，“你果然比他们聪明。”

“他们是谁？”江雨薇眉头微蹙，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他们’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三年前，我被他们威胁。如果我不答应帮他们洗钱，他们就会对你的公司下手。”

江雨薇瞳孔猛地收缩，“你说谎！”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林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轻轻扔给她，“这里面是所有的转账记录和录音，足够让你了解真相。”

江雨薇接住U盘，手指微微发颤，下意识地想要握紧，却又仿佛觉得那是个烫手山芋。她抬头盯着林默，嘴唇动了动，却半天没说出话来。

“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她的声音终于出口，却已失去了先前的气势，多了一分迷茫。

“因为我必须确认你已经有能力自保。”林默向前迈进一步，两人的距离近到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不值得你相信我，但请相信这些证据。”

江雨薇低下头，握着U盘的手指关节泛白。她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停车场内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引擎轰鸣。

“我……”她终于抬起头，眼中情绪复杂难辨，“我需要时间。”

“我明白。”林默后退一步，转身朝黑暗走去，“记住，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接受。”

江雨薇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地下停车场的尽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出口照射进来，柔和而温暖，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她低头看着手中的U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边缘，喃喃道：“这一切，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光明的世界就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她迈出下一步。可是此刻的她，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双脚，无论如何也无法挪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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