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陶叔陶婶被抓

杨五走出了门槛，站在烈阳下，身子晃晃悠悠，摇了摇头，刚刚迈步，大龙和大娘李氏一人一边扶住了杨五，大娘紧紧抱着杨五的手臂，一阵柔软感传来，杨五让了让，身体向大龙身旁。

即便如此，那一对雪花一般白乎乎的大馒头还是漏出了大半个出来，让人看了血脉喷张。

杨五眼睛不受控制地看了两眼，赶紧移开目光，转移话题道：

“前几天潘家姑娘怎么回事？”杨五盯着大龙的眼睛问道。

“这事啊？”大龙一脸不在乎，“都十六岁了，该嫁不嫁，非要招个女婿，一块嫩草地不能便宜了外地人。她家情况你也知道，那个住宅园子犯绝煞，生个老鼠都是母的，谁敢做上门女婿，去了也是绝户命。所以便宜了外人，不如便宜我一次，我不就是睡了一次吗？何必情死愿活的上吊去死呢？死就死了呗，埋了！”

“没有死得了，被救活了！”

“没死？那还有玩的，明天把她绑回来做小！”

“少做这些缺德事！”

“你知道我为什么去搞她吗？老头派媒人去提亲，非要四龙入赘，我家四条龙，是入赘的命吗？需要上门入赘吗？”

“是不需要，既然潘家不同意，你也不能祸害人家小姑娘啊！”杨五怼道。

“四龙如果有胆量，先把她搞到手，潘老头不同意也不行！四龙不敢干的事，我敢做，睡服了再说！”大龙头抬得老高，鼻孔朝天，满不在乎地说道。

“如果明天潘家同意姑娘嫁给四龙，你和四龙怎么交待呢？”

“只能做妾了，我家四条龙不会让她守空房！”大龙一脸地淡定。

“无耻！”

“嘻嘻，我好这一口，无耻就无耻吧！老五，你看！桥口树下那个女人，要个子有个子，要身材有身材，该翘的翘，该大的地方大，看那屁股，准是生儿子的料！”

说着靖大龙手指树下的女人，一脸贪婪地看着，说道，“这个女人如果能睡一次，少活二十年都值！”

“你别想了，那是我六弟的，莲儿！”杨五说着拳头举起，作势要打，靖大龙一个躲让，脚下一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烈日下的地面滚烫，烫得大龙一个激冽，站了起来，瞬间又躺了下去，心中一阵翻江倒海，米酒的后劲上来了。

杨五仍然口中骂骂咧咧，道：“狗肏的靖大龙，如果你把心思动到我弟媳身上，老子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不信你试试看！”

靖大龙吐了一会儿，在自己家女人搀扶下，歪歪扭扭地站起来，笑道：“老五，你真打呀？你知道打也打不过你，所以净捡我欺负！你真是的，我就是过过嘴瘾，那能真去做啊？”

“你是什么人品我能不知道吗？庄里庄邻，各人狗屁倒灶的事各人一清二楚，其他人我管不着，我杨家的大人小孩，陶家的莲儿你就别惦记，惦记了我能把你粪捶出来的！”杨五的语气很不善。

“那能呢！我靖大龙对天发誓，如果惦记了，鱼叉叉死我！”靖大龙诅咒发誓道。

其实心中暗暗的嘀咕，这种毒誓只有我敢发，什么时候见过鱼叉叉死人的呢？发了就发，也就是小鬼晒太阳——没影的事！岂知人言可畏，更不知祸从口出，最后却真被弟媳算计了。

“大龙，最好别惦记！惦记了，五年前你三十岁正当年，我二十岁，你都没干过我，现在依然干不过我，五年后，你更加干不过我，天不惩罚你，我会惩罚你的！”两人不欢而散。

杨五说完，迎着莲儿方向而去。

“我就惦记了，你能咬我屌啊！陶莲儿算什么？陶老头两口子不是……”大龙对杨五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嘀咕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要学会尊重他人的底线。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要为自己的选择和行为负责，真到那一步后悔不迭。

莲儿看到杨五走来，从树荫下走出来，迎着杨五，手足无措，只能两手扯着自己的衣角，急促地说道：“五哥，我爸我妈和小弟都不见了！”

杨五心里一惊，心道：不会吧，陶叔陶婶不是这样的人啊，走了不会不打招呼的，小弟贪玩，有可能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着莲儿衣着打扮，心中不免有点……

瓜子脸，丹凤眼，琼鼻如明珠，恰到好处地镶嵌在该在的位置，一头乌发被红头绳束在脑后，身材均匀修长、腰肢纤细、胸脯挺拔，流畅笔直的双腿，白皙如雪的肌肤，雪白的肌肤，不深不浅的沟壑，毫无遮拦地出现在眼前，靖家庄最亮眼的洋花布衫，沟敕得沟壑显著。

一股诱人的体香更是直扑鼻孔，杨五鼻子嗅了嗅，也只是嗅了嗅，连忙转移话题道：“陶叔陶婶肯定是找小弟去了吧！”

“没有！早晨我爸我妈去山芋田里翻行除草，我去看过了，现在锄头还都在田里呢！田也没翻多少——”

“能去哪里呢？你先别急，我给你找找看！”

说着杨五迈开步子，向庄里走去，心道：陶叔陶婶他们不是那不靠谱的人，与本庄人交往不多呀，只会到自己家的大嫂三嫂家偶而坐坐，闲聊，也不乱窜门，况且这大热天的，会不会在哪树荫下休息一下，瞌睡了，歪着了，忘记了回家吃饭呢，也有可能！

杨五又折返回头向庄外走去。

“姐，姐，我爸我妈被乡公所抓去了！”十二岁陶小弟气喘吁吁地跑到莲儿跟前，一头汗水，粗布衫己湿透了，光着脚丫。

杨五也听到了，脚步不禁一顿，连忙回到树萌下，心道：乡公所抓的，事就大了。

“走，回家说去！”杨五拉着小弟直奔家里而去，莲儿打颤着双腿跟在后面。

“小弟，具体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到家了，杨五急切地问道。

“早晨我爸我妈在田里干活，来了六七个保乡团的人，也就是靖大龙的那帮手下，不分青红皂白，把我爸我妈捆绑后押着就走，说到乡公所交待事情！”

“你怎么知道的？”杨五问道。

“我看乡公所捆了我爸我妈，我就远远地跟着，看到他们进了乡公所，我才回来报信的，姐，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

听到这里，莲儿心里格登一下，难道是那个东西惹的祸吗？我们一家到这里两年多了，不显山不露水，怎么会有人知道呢？

莲儿急得脸色煞白，嘴唇打颤，呐呐自语：“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谁能救我爸我妈呀？”

“莲儿，小弟，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小弟目光躲闪，声音很低。

“五哥，我们家有什么事能瞒着你呢？你别多心，我们一家外乡人到这里落户，被怀疑被盘问是正常的！”莲儿的情绪逐渐稳定了。

“你们这样说，心里也踏实了，有事小弟去通知一声，我走了，我去问问大龙有没有他的主意！”

“谢谢五哥了！”

“谢谢五哥！”

杨五寻思着去问大龙，此时此刻的大龙，不是在醉醺醺的睡觉，就是在自己女人李氏身上驰骋，问了也是白问，就是没喝酒，也会藏着心机不讲实话，只有去乡公所去碰碰运气，说不准碰到熟人，也许能打听出一个子丑寅卯来，这么一寻思，来到河边，洗了一把热水脸，说是热水，也不为过，下午三四点的河水水面温度最高，感觉热腾腾的。

回到路边，紧紧大扎腰，别上旱烟杆，披上大粗布头，光着大脚板大步流星地向王家集镇而去。

莲儿和陶小弟看着杨五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希望。

杨五踌躇了一会儿，又洗了一把脸，才迈才步伐而去。

小弟的肚子咕咕咕咕地叫了起来，姐弟两人才发现已过响午，饿了。

“二姐，我饿了！”

“小弟，别急，二姐给你烙玉米饼吃，好吗？”

“好！姐给爸妈午饭带做，万一他们一会儿回来了，肯定饿得慌，留饭了，回来了就能吃上了！”

“好，姐多做点，带爸爸妈妈多留点！”莲儿听到小弟懂事的话语，心中一阵酸楚，大姐死了，哥杳无音信，父母亲又被抓走，吉凶未卜。现在家只有小弟和自己。

在这个社会，平头百姓想活下去，咋就这么难啊？现在自己就是小弟的天，不能让小弟担惊受怕了，必须给小弟撑起一片天，转脸噙着泪水去灶台上和面做饼去了。

杨五到了王家集镇，在乡公所周围转悠了一会儿，也没有遇见熟人，在乡公所关押犯人的外墙外僻静的地方，佯装拉屎，听了一会儿，听到陶叔陶婶凄惨的叫声，听不清审讯人的问话。

于是又转悠到大门口，希望碰到熟人！

掏出旱烟锅，坐在乡公所旁边的树萌抽烟，一袋又一袋，一锅又一锅，一会儿功夫，脚边敲了一堆灰，仍然瞧不见熟识的人出来。

于是站了起来，刚想迈步离开，乡公所里传来的话语声：“五哥，五哥，别急着走啊！”

杨五转头向公所门内望去，一秃头背着阳光向杨五走来，杨五眯着眼睛看，听音看走势，秃头摇头摆尾罗圈腿，此人非许二毛还能是是谁！此长像在王集衔上，独许二毛一家，别无分店。

“二毛，你叫我？”

“五哥，是我叫你！”

“有事吗？”

“肯定有事！看看天要晚了，弟兄俩喝两杯去，怎么样？”

“喝两杯就喝两杯，但是得我请客，怎么样？”

“走吧！弟兄们，你请我请，谁请不一样！五哥，跟我还客气啥呀！”

两人到了街上，进了二毛羊肉馆。

“老爷，您回来了！”一个伙计弯着腰对二毛说道。

“二毛，这是咋回事？”杨五一脸诧异地问道。

“这店以前是我哥开的。”

“对呀，我记得是大毛开的，怎么给你开了？”

“我哥手下有五百多号人，去年被整编了，我哥升为团长，跟大部队走了，驻防山阳涟水县城了，我哥就把店给我了，所以我就成了掌柜的，接手经营了！”

“那我对你得改称呼了，二毛掌柜的！”

“别别，别！你这一称呼，我感觉你在骂我，不习惯，你还是叫我二毛吧，这样，感觉我们还是兄弟朋友！”

晚餐也没什么客人光顾，于是二毛让伙计安排几个菜，两人你陪我两杯，我陪你三杯，划拳猜大小，杨五心中藏着心事，没有几杯，再加上中午大龙家的米酒后劲上来了，头晕乎乎的。

于是杨五推杯停筷，许二毛，两人各自喝了差不多一斤白酒，二毛知道，也差不多了，也就不强求，喝到现在，杨五只打听陶叔陶婶的情况，绝口不提加入保乡团的事，所以需如此这般如此这般，让他上路了，才能……

离开了二毛羊肉馆，二毛又带杨五去了兴隆洗浴城，但和杨五平日去的地方不一样，农村人那有那么多讲究，夏天到河里洗一番就行，至于桑拿洗浴，都是他妈扯蛋，食不果腹，何来高消费。

许二毛手中有一张黑卡，他在前台处登记了黑卡，立即就有人过来，带着两人一起穿过了兴隆洗浴城，走进了一排独立的院子中。

里面完全是古代宫殿的装修，但里面的服务员却穿着倭寇和服的打扮。

走进去，就有穿着和服的女子过来给杨五宽衣解带，完全是皇帝一般的享受。杨五和许二毛走进了一个温泉池，左右都有站着服侍的异域女子。

“五哥这可是好地方，一般人可享受不到！”二毛一脸享受地说。

泡完了温泉，躺在椅子上抽烟，“兄弟，今晚兄弟安排个大补的套餐，这里的都是雏儿，保证质量！”许二毛说完对一旁的和服女招招手，说：“上套餐吧！”

那女子拖着木屐袅袅婷婷走了出去，只是片刻功夫，立即就有八个穿着和服拖着木屐的女孩子低着头走了进来。

“五哥，选一个，这里的不是雏儿倒赔十个大洋！”许二毛一副经验丰富的模样。

杨五一眼看了过去，就看见面前的女人，脸上都带着稚嫩，看上去都是十七八岁的模样，而且貌似有邻庄某家女儿，像是熟人，但是不该穿着这种衣服，难道穿这样的衣服，就像几块布裏在身上，方便顾客，扯下带子就能动手吗？或者说这种服饰就是做这行呢？

此时杨五的确相信他们都是雏儿，也仿佛刘姥姥走进大观园，目不暇接，但一个个都是小妹妹一般，这要如何下得去手？况且……

杨笑了笑，指了指其中一个身材高挑，长相俊美，很像某村邻居家的女孩子，说：“就这个吧！”

那名女孩子顿时对着杨五鞠躬，然后小步走过来，温柔地钻入杨五的怀中。

“有小房间吗？”杨五问道。

“有！”许二毛看到杨五有种急不可耐的样子，紧接着问道：“五哥，关于加入保乡团的事……”

“如果你觉得陶叔陶婶事大，就一切免谈。如果没有大事，放了人一切都好谈，怎么样？”

“好！明天让他们回去！”许二毛拍着胸脯说道，心中已有主意，因为陶家夫妻似乎被人陷害的，用他们的事让杨五欠我一个人情，不怕你不还我情！

看到杨五搂着女人进了小房间，许二毛也搂着女子进入另一个房间。

“你不是舒家的闺女吗？”杨五进房间后放开女人的搀扶，转身关好门问道。

“你认识我？”

“你叫舒怡对吗？王庄舒秀才的二闺女，对吗？”

“是！”

“在这里干什么？”

“陪客人！”

“干嘛做这种事？”

“望门寡，能干什么去？谁还敢娶？”

“怎么回事？”

“望门寡，你不懂吗？”

“不懂，真不懂！”

“我先后与人订过五门亲事，全部是在出嫁前，病死了，抓壮丁半路被打死，邻里打架死了，偷玉米被打死，或者是淹死了，现在没有媒人敢上门，二十岁了，同庄上的同龄姐妹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只能在家吃闲饭，大（爸）妈不待见，哥嫂嫌丢人，一家人鼻子不鼻子，脸不脸的，都没有好脸色，只好出来挣钱养活自己！”

舒怡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穿一身白色和服，只有后搭包有点粉红，长相甜美，声音温柔又好听，一双大眼睛随时随地都会放电。火辣的身材体现在一对美腿上，笔挺，紧致，富有活力，小翘臀并不大，却恰到好处。藏在衣下的丰满，若隐若现。

杨五只觉得芳香扑鼻，目光所及一张俏脸生花，甚是好看，俯视而下一片雪白起伏，鼻血几乎要涌了出来……

霸道且温柔，这熟悉的气息再次袭来，控制不住的荷尔蒙让杨五振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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