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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鸽颂曲—海梦羽

……

白鸽飞过天际,于初始划开一道黎明,大约是上午九点左右,他从桌上强撑起自己疲惫的身躯,书写的文字纸张散落一地,羽毛笔也全副散落,癸未扶了扶额,感觉意识还是有些模糊不清。

忽而耳畔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他一醒,玻璃……?

他环顾四周,这里依然是公爵府的客房,丝毫不见碎裂的玻璃,听错了么?也罢,先起,癸未预备起身,然,忽感觉整个手臂都麻掉了,使不上力。

癸未(塞易曼德版:昨晚……我不是该……

他记得自己很早就睡了,自那日宴会强行借用耀阳神女的力量后,他这几天都处在调息中……也因此,这几日睡的都很早,伯爵府那边的公务他处理了也比平日少了一点点,昨晚本应如此……不,大概是一瞬间,昨夜那悠扬的曲子忽而在脑海之中回响——

癸未(塞易曼德版:是……尤斯津兰的新乐谱?

昨晚那如此抒情悠长的曲调风格,他不会认错,是尤斯津兰最擅长的曲调风格。

尔后,随着曲调的回响,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昨夜月光下那曼妙少女的身影。

昨晚好像忘记问格琳小姐为什么夜晚会在花园里独自望着月亮了。他依稀记得那徘徊不定的脚步,和朦胧月光下那平静的容颜。之后的事情他记得不清了,有一种似梦非梦的感觉,不过眼前这些写着密密麻麻字的白纸上,已经很明显的告诉他昨晚不是梦了。

他拾起地面的那些纸张,整理好后,抽出一张来阅读。

纸张上开头便是一句类似歌谣的词:

「夜幕遮掩了天边唯一繁星,鱼尾摆动却不见流云……」

「逐梦在月光下起舞,脚步似有盛花……」

这些歌词他记得,是他很早之前看见的一本西焚古术抄本的一首名为「月夜」的民谣。自己昨晚好像是写了什么……

癸未(塞易曼德版:……我,写的?

熟悉的字、熟悉的内容、时而迷糊又时而清晰的记忆,确实是自己写的,为什么现在却突然觉得这个陌生?算了,兴许是还没睡醒,癸未抬头望窗,白日已然升起,再睡回笼觉,估计会打乱一天的计划。思及此,癸未将桌上凌乱的纸张收好,将羽毛笔拾起,一番收拾后,他便整理衣着,预备随后出门而去。

然,一番收拾,才发现地上掉落了一件薄被,他记得自己没有这个东西,这个客房也没有,这从哪里来的?

癸未(塞易曼德版:罢了

他将其拾起,折叠整理好后打算交给公爵府的女仆,然,才刚打开房门,却见湘葵正等在门口。她好像有些讶异,但很快,她踌躇了起来。

癸未(塞易曼德版:你……

好吧,这位伯爵少爷也很明显的震惊了一波,不过这个感觉转瞬即逝。尔后,他嘴边是肉眼可见的出现了弧度。

癸未(塞易曼德版:嚯……格琳小姐,这清晨的……有何贵干呐?

癸未(塞易曼德版:总不至于这般关心我,在我门口守着罢?

这个语气……果然,不似昨晚。

湘江芸葵:确实,而且这被子我盖的。

癸未(塞易曼德版:?……!

湘葵一句话,很明显的怔住了对面,以至于对面手中折叠好的被子滑落在地。

湘葵十分自然的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被子,还很注意的抖了抖被子。

湘江芸葵:有一封信,信封背面落下的是一个类似十字架的纸印花。

很明显,是教会的,癸未才从恍神中回来,转而替代的是看似不悦的神色。湘葵将薄被搭在自己一只手手臂上,而后递出那一封信,信纸装饰简约,但是那个十字架的纸印花却格外惹眼。

癸未(塞易曼德版:……

癸未的神情是一种很烦躁的,沉寂了几秒后,他说:

癸未(塞易曼德版:也罢,一些事的确得清清了,格琳小姐,你想去教会瞧瞧吗?

癸未这意思是……和他一起去教会?

但是,以这位「神女」目前的处境,去教会等同于直接交由神室约束,西焚的纪年史里就表述过,历代神女几乎是不会出樊阁的,直到生命终结时,虽然这代,神室貌似有些不在意,但如果她一踏入那个领地,神室十之八九会把她“请”回去。癸未这样说是为了什么?

湘江芸葵:教会……

不,她也许有些太过于信任癸未了,虽然是同一个人,但她并不完全了解这个时候的癸未,而且就那些传言和真实故事,她就已经了解到这个时候的癸未可不是什么绝对善人,谁会知道他将干出怎样疯狂的事来。思考之时,湘葵想起了昨夜,他那温如春色的眉目……昨夜她在告别癸未时,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躲在一旁,看着癸未回到房间,在花园底下透过窗户,她就看到他在认真的写着什么,她其实有想过直接回房休息,结果路过他的房间时,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透过门缝,他的背影显得极其单薄。虽然最后还是回了房间,但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起床去看了一眼,这时,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湘葵便找来薄被……

湘江芸葵:如果塞易曼德先生不会介意的话……

癸未(塞易曼德版:既然是我邀请,那我又怎么会介意。

踌躇了一下,湘葵决意跟上去看看癸未到底要干什么。

癸未(塞易曼德版:到时候公爵那边,可需要你了解释了。

也对,又把女儿送回那个地方,想来因弗雷斯公爵也会有些抵触,况且,因弗雷斯公爵并不是彻底的信徒,大概是因为早些年间去过东海的缘故,他的信仰稍微有一点动摇。

……

白色的羽毛,纷纷乱乱,鸣啼划过天际。浸染了天与海,羽尖成了那海岚色。

可是现在,海色一样的羽毛却染上了一抹夕红。

也就在这时,湘葵才明白,癸未为什么最后会落得个枯守图书馆。

黑与白的博弈,教堂的钟声始于白鸽高飞,永恒于白鸽高声鸣啼之际。

由柔羽编织而成的歌谣,其中蕴藏的却是布满荆棘的泥潭,越深入越危险。癸未的想法无非就是借格琳小姐一事让教会乱成一锅粥,教会的沦陷,一方面表面上向皇室示忠,一方面让神室的力量有所锐减,他不属于任何一方,神室力量的锐减,神女也被迫下台。而皇室看似隔岸观火,实则已经被神室提上威胁名单,他们完全有实力与之抗衡,只不过需要一把火引燃。这时,因为他自身为贵族的立场,以及他的实力,皇室的人必定会让他尽身为贵族的职责,保护皇室,这时的他便可以从中挑拨离间,让这个国家彻底沦陷。他没有什么目的,只有疯狂,至少目前看来,加之西焚族本就同东海族水火不容,这么一搞,他即使到东海族里回避,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疯狂一词确实能涵盖很多看似没必要、不理解的事情。

不过谁又愿意一开始就成为一个卑劣的、疯狂的人呢?至少他最初并不想。

可是,东海月明神,他的师父,是老师,也如同父辈一样的存在,归海氏书,他死的不明不白,甚至可笑至极。仅仅因为提了一嘴想同西焚族交好就被族群长老暗中处死。

那时的归海癸未,年纪不过十几岁,根本无法理解那些人的所作所为。

他是神,是东海族中选出的神君!他的实力、决策能力明明可以胜任,却为什么还要受那些守旧派的排挤和腹诽。西焚族的教会亦是如此,所以他宁愿去革新派。只是……终是异乡客,他乡怎持真。

后来,他着手调查过,却发现那些表面说永不同西焚族交好的旧派,暗中却与西焚富商有过来往。真是可笑……可是,海氏书却回不来了。

像是厌恶和反感在心底无限生长,最后成为了以复仇为表面修饰的疯狂,西焚富商,呵,成为那里的贵族是不是就可以掌握大部分经济脉络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去西焚族,好好看看这些到底哪里值得以贪婪的眼神渴望着。

其实一开始本以为成为所谓贵族基本不可能,因为西焚贵族由皇室钦定,基本是有所谓资质才能有的,所以一开始他本是发泄和赌气,却不想,仅仅因为和一个满脸愁苦的中年男人有过一面之缘,仅仅因为后来将这个男人从无尽的悲伤中拉回现实,却倒让他捞了一个贵族公子的身份。一开始这位伯爵只是打算将他作为侍卫来着,却因发现了他的神域天赋,才彻底坐实了伯爵独子的身份。

上天给如此厚礼,他怎么能不好好利用。可是,他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来路不明的少年成为贵族公子,伯爵府上下除了伯爵一人外都反对,因此他没少吃苦头。西焚最重视血脉,他这样的人被称之为“诅咒血统”。一开始在伯爵府里,甚至连仆人都会欺负一二的,什么莫名其妙向他泼冷水,什么都不打招呼的在餐食里偷工减料,之后一个重要邀请函也没有给他,害他最后迟到,甚至故意给他准备一件开线的衣裳……

而今,谁又能想到当初那个十几岁的少年,现在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实力甚至接近神域顶峰。

现在,可没人敢反对他日后继承伯爵的全部家产。可惜他意不在此。

二十二岁的今天,只差一步棋便可将「疯狂」彻底完结。

白鸽的羽毛纷落,从中走出那高挺的身影。

归海癸未神色漠然,最熟悉的朋友有时候……真的能正成为刺向胸口的最后一剑。

所有无头像人担当:尤斯津兰:你的计划确实很不错,也很完全,可是,你漏了一点……

癸未左手手臂上划出的痕迹已经开始漫血。

确实,他漏了一点,便是神女的特殊性。

说来也惭愧,在归海氏书还活着时,同他一起经营的那个书斋,他自己明明有以羽昭和这个军师为一生的经验,却没有好好将军师的智谋用于这里。也许他真的不适合罢。

这代神女看似被忽视,实则一直都在被利用,圣坛其实就是一池水,为什么能保持永不枯竭和永有辉光?因为那都是历代神女的生命,她们的生命所铸就的,这代神女被忽视,是因为她的「神赐的歌喉」早就被汲取的差不多了,「神赐的歌喉」同她的生命联结,这代神女根本活不到二十二岁,现在,她二十岁,只有两年的生命,也难怪神室和皇室的态度如此微妙。他们甚至还找好了替代品,他们甚至还打算利用神女最后的生命去灌注另一个「新生」,将她仅剩的价值全部抽取。癸未并不知晓这一点。但计划之内的事情反而换了一种渠道实现了。

癸未(塞易曼德版:(笑)谁知道呢?

现在,直接转换成另一种战场,他不免觉得麻烦。

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失误,他不能再犹豫了。

……

湘葵提起裙摆,蹲下将鞋底高跟压断,变成平底鞋,她绕过层层叠叠的追踪,逃离了那里。

她大概明白了癸未的计划,可是不知道其中原因。

也明白了为什么癸未会提出邀约,原只是利用而已。不管怎样,心底始终有一点难受吧,不过,他现在所做之事会不会就是成为改变他人生的关键一步呢?或许一开始,她就该阻止癸未,她后悔她没有早点知道癸未的计划,后悔没有早点阻止他发泄一样的疯狂举动。

他的精神状况是否正常?还是……都只是伪装和粉饰呢?

她仍记得,初到教会时,那短短几句话的时间,犹如刀锋对恃剑芒。

只因癸未一个礼拜前的举动,反到叫教会拿到一个机会,话里话外都是在对癸未的不满。

湘葵从那些人的眼中看到了猜疑、妒忌和厌烦。西焚向来俯首强者,可是现在看来,强者也不一定会受到尊崇。虽然心底有一点点难受,但是,如果这件事便是他后来结局的铺垫,那么,湘葵打算试着帮助,癸未的计划在她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但是他好像忽略了格琳小姐……

湘江芸葵:不,他忽略了我

大概是教会的那些老古董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后,二皇子尤斯津兰来了,目前湘葵并不知道他此时拜访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他带着两个神室的人,即使他们委婉表示了自己的目的,但还是把湘葵抓回去了,樊阁很漂亮,金碧辉煌形容也不过,可是她始终不属于这里。

湘葵被抓住的前一秒,癸未却道:“她可是我的未婚妻,你们这样把她带回去不先好好告诉我么?”

尽管有一些猝不及防,但是湘葵知道,癸未这么做是为了拦下他们。这种情况,如果不答应只怕会更麻烦……尽管这样不过效果微乎甚微。

尤斯津兰:“历代神女可不允许有婚约的。塞易曼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癸未一笑:“历代神女也不允许出席各种社交宴会,神室不是一直默许了格琳小姐这样做吗?既然出席了社交宴会,一纸婚约而已……”

言说途中,湘葵明显感受到他紧攥着自己的手,尽管被他握住的手腕已经生疼。

湘葵压抑紧张的心理,走在刀锋一样说道:“我明白的,可我喜欢他,所以我答应了的。”这一句话,恍如雾中明镜,不辩真假。

但终不敌皇权的威压……她被强行带走,然后……就是癸未和尤斯津兰对恃的局面了。

但,湘葵不会白白坐着干等,她要赶到癸未身边,她想明白,为什么癸未过去和未来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人。不知是源于对未知的探索,还是源于她个人的情感,她不想放手。

是的,她逃了。

公爵府书库有不少关于时之契约的分类和用法,还提及了时契那远古的魔术,包括初见时,癸未提及的那个时间回溯的魔术。尽管一时半会不能完全熟练的掌握这些,但是用时契基础魔术配上天星的加持,她完全能逃出来,樊阁的地形错综复杂,她迫切的需要找到出口。

巨大的琉璃窗外是轰天的声响,她看见,看见对面那电闪花火和谱曲交织的局面,尤斯津兰和癸未已经动用了武力了吗?

所有路人担当:在那里!不能再让神女逃了!!

怎么追的这么紧啊!湘葵焦急之下,环顾了四周,最后看向窗户,果断的脱下鞋,握住鞋底使出浑身解数用力一砸,哗啦——玻璃碎片四散……

湘江芸葵:时契·时凝!

大概是术语落下的瞬间,那些碎裂的玻璃片就行静止了一样,毫不例外的避开了湘葵,避免了划伤的危险。

湘江芸葵:君宿姐姐,还请帮帮我!

心底泛起一个声音「没想到看着文静的姑娘居然这么敢闯,既然如此,我自是要助你一臂之力。」

湘葵看了一眼后面,最后不顾一切的直接破窗而出,华丽的裙摆在柔光羲和下显得极其跃动和亮彩,湘葵几乎是赌命一样的一踏而行,天星承载很及时,只见湘葵脚底忽而生出一片璨然星河,星星点点皆是亮光,星子有序排列,就像银河一样蜿蜒曲折又璀璨瑰丽。

「宇宙一直是人类探索的一个目的地,其中存在的介质更是复杂而又博大,好久没有建造这个东西了,小湘葵感觉还不错吧……」

后面的追兵是看大了眼睛,他们也不管不顾的想踏上那肉眼可见的银河桥,然,前一秒刚抬脚,下一秒即刻踏空,他们险些摔落,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湘葵的身影越来越远。

湘江芸葵:谢谢君宿姐姐,现在可以快速抵达那个地方吗?

「就这一点距离,一光年的亿万分之一都不够。」

很快,天星延长银河桥,隐隐约约还引来了附近的流水,湘葵提起裙摆,赤足踩在银河桥上,怎么说,感觉很奇妙,视觉感官上这个桥架空的,还是分裂状,可是踩上去又像平面一样,加上水流的铺路,还一点点滑滑的,湿漉漉的感觉。

「会冲浪吗?稳好下盘,我们直接下去。」

湘江芸葵:???!啊……我不会……

「没关系,闭上眼睛,跟着我走。」

湘葵极速闭眼,很快,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块陨石,直接载着湘葵在银河桥上滑行,电闪雷鸣和乐谱杂声越来越近,几乎短短几秒时间,湘葵感受到砖块碎裂的声音,她猛地的睁开眼睛,发现眼前是星石和砖石交杂一样向自己袭来,湘葵的瞳孔微缩,等等,什么情况!?

「快用时契的时凝,不然会受伤的!」

几乎是慌乱之下湘葵脱口而出「时之凝茧!」……话音刚落,一瞬间周围突然失去重力和流速,那些砖石就像太空中的陨石一样,静止又缓慢漂泊。

「别愣神了,赶紧去救你的人!!」

一秒回收,砖石都已经向远方极速飞去,好巧不巧的撞击到了对面建筑……

几乎是一瞬间,银河桥犹如瀑布无限散落在教会室内,砖石掉落和冲击无疑打乱了僵持局面,尤斯津兰的乐曲魔术直接被扰乱,癸未倒是极速支起一个结界,避免掉落的砖石砸下来……

所有无头像人担当:尤斯津兰:是谁!?

癸未(塞易曼德版:这破坏力……

湘江芸葵:癸……塞易曼德!跟我走!

银河桥一并带来的星石阻挡着尤斯津兰,灰尘弥漫,教会的这个屋子眼看着就要倒塌了,湘葵不管那么多了,直接从桥上跳下来,这一举动让癸未竟有一些慌乱。

支起的结界在她触碰的瞬间,就被癸未慌乱之下解除,他手中的那个紫色宝石的权杖也被随意丢在一旁,他几乎下意识一样的伸出双手抱紧了她。

癸未(塞易曼德版:你怎么……不对,你还来这里干什么?!你知道尤斯……

湘江芸葵:救人

你的力量确实很强,但是现在和皇室的人打起来只会让你一直处于劣势。

湘江芸葵:我并不完全明白你的计划,但是现在……跟我走!

湘葵切断拉他的话语,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踏上银河桥。

湘江芸葵:君宿姐姐,拜托了!

「完全没问题,踏上这里,我让星辰带你们去郊外。」

湘葵现在根本不管什么权谋不权谋,她只是希望他活着。

踏上银河桥,脚底的星石有意识一样的,它们移动了起来,而且速度明显加快。

湘江芸葵:时契·无序,启!

大概是一瞬间,他们面前浮现出一个通道,通道散发着星河一样的光辉——还不待他们踏进去,只听见坍塌颓圮之中忽而浮现一阵悠扬哀怨的声乐……湘葵头也不回的穿了过去,很快,郊外的某处浮现了同样的通道,他们逃了出来。

郊外群青肆意生长,草木丰茂,湘葵大口呼吸着空气,频繁使用时契和天星的力量,对于身体的负荷真不少,没办法,谁叫湘葵目前的体魄算不得强健。她可能需要好好休息一番了。

湘江芸葵:癸未先生……你还好吧?

背后的人没有回应,湘葵猛然回头,却发现他倚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状况很不好,他那遮上眼睛的白布条早已散落,只剩下灰色暗沉的瞳孔。

然而实际上,他只是觉得有一些晕阙。

癸未(塞易曼德版:……

癸未(塞易曼德版:我没事

进入通道的前一秒,那个乐曲,他记得,是昨天晚上听见的那支练习曲。

而且目前看来,这乐曲似乎是尤斯津兰的新魔术,他的新曲谱,真没想到,再次听到他新创作的乐曲竟是以这种形式听到。

癸未(塞易曼德版:那首曲子……你觉得像什么?

湘江芸葵:曲子……?

湘葵当时的注意力全在逃出来,根本没有听到过。

话未说完,癸未便听见耳畔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第二次,不是错觉了。

癸未(塞易曼德版:你……

有没有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他的话还没说完,话语却戛然而止。

湘江芸葵:癸未……先生?

无疑,镜面翻转了。癸未扶了扶额,调息一下自己的状态。

归海癸未:我没事,罢了,想来是二皇子尤斯津兰的新曲,不过其中可能蕴藏着魔术。

果然…这首「夜之月圆曲」即使处于初级阶段,就已经拥有能扰人魂灵的魔术了……

是的,岚色镜翻转了,意识又被切换了。

归海癸未:谢谢你,格琳小姐。

湘葵愣了一下,与过去的癸未磨合了这么久,都没听到过感谢,而且还是这般温和的感谢……是的,湘葵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么现在,该怎么把这话接下去呢?

……

……

—未完待续—

作者君:现在思考,或许把书名改成《我和我的精分男友的冒险故事》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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