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夫走了后又来,一连几副汤药灌了下去,玉无心终于有了明显的呼吸起伏。
可人却还是醒不过来。
宫远徵守坐在玉无心的床边,低头静静的看着她。
床前的小几上,燃着一只蜡烛,映照在玉无心的雪容上,宫远徵却觉得从来没有看清过玉无心的真实面孔。
他在她身上探到了双尘的毒素,这与雾姬夫人现场火炉里的燃烧物对应了起来。宫远徵看着她紧闭的双目,喃喃道:“玉儿,难道真的是你杀了雾姬夫人?你为什么要和晏汀一起走?你身上又藏着怎样的谜题?”
还有她的武器。
宫远徵早在见到它的第一眼就认出玉无心是当晚行探之人。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玉无心微弱的呼吸声。
宫远徵忍不住俯下身,抓住她的手抵在额前,“......只要你能醒过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
他虔诚道。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有人一夜未眠,有人诡计又生,而有人,则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笃笃——”
“什么事?”
宫远徵睁开眼,他揉了揉眉心,难掩眉宇之间的疲劳和眼底的血丝。
“羽公子在徵宫等着公子。”
宫远徵知道这一日迟早会到来。
他又诊了诊玉无心的脉搏,脉相沉沉一如昨日。
宫远徵将玉无心的手腕放进被子里,掖好。
他轻轻合上那双因彻夜未眠而略显疲惫的眼眸,再次睁开时,眼中却已是一片清澈明亮。
宫远徵推开门,对着门外的金重道:“走吧。”
一回到徵宫,便看见宫子羽负手站在院子里。
徵宫的下人看见宫远徵回来了,像松下一口气般:“徵公子,执刃他说有要事见您,我们拦不住……”
宫远徵抬了抬手,示意他无需多言。
宫子羽听见动静,转过身来,看见宫远徵便怒不可遏的朝他走来。
“交出玉无心,她杀了我姨娘必须死!可笑你们之前还口口声声的污蔑我娘是无名,现在她却被你徵宫的人所杀,宫远徵,你最好把玉无心交出来给我一个交代!”
面对宫子羽的怒火攻心,宫远徵则显得心平气和许多。“你说她杀了雾姬夫人,空口无凭。可别说是现场的血字,昨夜我也看过,宫门内名字带“玉”的人不是没有,况且——”
宫远徵从台阶上一步步走了下来,冷厉的寒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宫子羽,继而说道:“玉家满门皆被无锋所灭,说不定她正是听到了宫门里的风言风语,找上门向雾姬寻仇呢?”
宫子羽忽然定定的看着他,从怀里抽出一本册子,“你自己看吧!”
宫远徵看着宫子羽,发现他这一刻竟远没有往日的鲁莽冲动,而是多了几分沉着和胸有成竹。
是以宫远徵抱着怀疑的态度翻开宫子羽给的手册。
翻看过几页后神情错愕。
这竟是玉家和无锋的金钱往来账本!观纸质和墨色的程度,不像作伪,而是已经有了一定年头。
宫子羽:“这是我替姨娘整理遗物所得。宫远徵,若昨夜那些现场的证据你都觉得是巧合,那么这本账本呢?你还能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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