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哑口无言,他想起昨夜在凉亭火炉里拾得的一点纸页碎片,上面模糊的一个“金”字。他原以为金是什么人的姓或名字,没想到原来是“金矿”的金。
新月玉家富可敌国,盛产金矿。这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却没想到对方早已投靠了无锋,每年都向无锋输送黄金。
且看年份,宫远徵越看越心惊。
据账本的记载,玉家归顺无锋的年份还小呢!
“自宫门选婚后,便一直不太安宁。如今证据已足,玉无心就是无名!”宫子羽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宫远徵,把玉无心交出来!”
宫远徵同样也看着他,总算知道了他以前护在云为衫身前的百般心情。
“若我说不呢?”
宫子羽恼恨的盯着宫远徵,同样也突然明白,自己从前百般阻挠宫尚角和宫远徵的行为,在他们两人眼里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他气极,“你!”
眼看着两人剑拔弩张,几乎快要打起来的时候,宫尚角突然出现:“玉无心不是无名——”
两人齐齐顿住,纷纷望向宫尚角。
“今早,我在四处搜寻行刺雾姬夫人的刺客的时候,在祠堂里发现了被困的少主。”宫尚角从宫子羽面前经过,两人的目光在一瞬间隐晦的对上。
不过一瞬,短暂的让人毫无察觉。
宫尚角走到宫远徵身边站定,无形之中像给了宫远徵支撑。
他嘴角噙着的弧度似笑非笑,对着宫子羽说道:“有些事情,还是要羽公子亲自去面对才好。”
这话别有深意。
宫子羽身形一震。
他哥宫唤羽“死而复生” ,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怎么就用的上面对这么严重的词呢。
巨大的疑惑盘踞在宫子羽的心头,他看了宫尚角和宫远徵一眼,飞速的跑出了徵宫。
空气突然诡异的静默良久。
宫远徵捏着手中的账本,一言不发。
宫尚角转身,在院落里坐了下来。
平日里,大多数都是宫远徵往角宫跑。而今天宫尚角来这么一趟,只觉得这徵宫变的有些陌生。
满院的桃花纷开,只不过昨日经历了太多变故,早晨宫远徵并未有心思来照理这些桃树,荼蘼的桃花隐有衰败之势。
宫尚角看得出来,宫远徵对玉无心很是上心。
可越是上心,他便越不能看着自己的弟弟深陷泥沼。
宫尚角屈指,轻敲着木制的桌面,问道:“玉无心,你打算怎么处理?”
宫远徵的面色一瞬间变得惨白,仿佛失去了全部的血色。
“她昨夜与雾姬夫人交手,中了双尘,如今正昏迷不醒……”
宫尚角知道双尘,七天之内内力全失,若无解药活不过七日。
他抬起眼帘,凝视着眼前那道孤高而冷峻的身影,轻叹一声:“远徵,有几句话我希望能深植你心,迷途知返——”
宫尚角话没说完,但宫远徵知道他的意思。
当年宫门和无锋大战,死伤无数。宫尚角从不要求宫远徵活在仇恨里,却也不能放任他和无锋的刺客继续相爱。
否则岂不是凉了那些保卫宫门而战死的先辈们的热血!
宫远徵轻启双唇,却终究没有吐出任何话语,只是默默地垂下了眼帘,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内心深处那纷乱的情绪尽数遮掩。
“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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