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川营帐外
“殿下?”章武正在帐外巡逻有无异样,却发现云安郡主的帐外,他家殿下正在来回徘徊。章武会意:“殿下身份尊贵,此等小事还是属下来吧?”
时禹霄不悦:“她的安危何时成了小事了?”
“是,是属下狭隘...夜里风凉,还请殿下当心身子...”
“下去吧。”
章武走后,许是站着有些累了,时禹霄掀开帘子入帐,目光所及之处为一副养眼的景致。刘婵玥正斜靠在静卧的刘晏鸿手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柔和的月光透过缝隙吻了她的发丝,大片的黄棕顿时亮了许多。因担心她内疚,时禹霄并未直言自己会亲自守着她,而用了“定会加大驻守力度,大可宽心”来搪塞她。
许是这几日的操劳太累了,她睡得很沉,连时禹霄为她披上外衫都一点没有弄醒她。时禹霄微微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目光每多停留一刻,心中的欢喜便多添一分。他喜欢她,很喜欢她。是可昭告世人的喜欢,是视为底线的喜欢。
沈国公府
夜风不讲理地擅闯这府邸,屋中的人久久未睡,只是一言不发地与失礼的夜风做无声的斗争。与身无所托的夜风截然不同的是,沈向琛手中攥着刘婵玥的飞鸽传书。
她信上的内容简单明了,然他却蹙眉整整一个时辰都没有舒展开。斗不过时禹灏也就算了,他竟然还自作聪明地给她带去那样一大灾难。她虽然是好心提醒他多张一个心眼,可他却颇为自责了。
“小公爷,眼下时辰不早了,您....”
“不碍事。”
“事已至此,小公爷也莫要自责过甚。毕竟那灏王本就狡猾至极,防不胜防。”
“我气的是眼下明明那假地图可以直指灏王有害人之心,我却无法奏明陛下。”是了毕竟这件事说来也是因为沈向琛安插眼线于灏王府方知晓的,而监视皇嗣本就可以定他的罪。“彼时我放个人在灏王府的初衷本也不是为了扳倒灏王,无非是念着他若是有任何畜牲的举动也好早做打算。可如今这眼线的身份暴露,依照灏王的手段,指不定会如何处置人。”
“那小公爷可要弃之?”
“羽书,那是一条人命。”
“可是小公爷,灏王若是借此要挟您怎么办?您难道要为了一个已经废了的棋子向他低头吗?”
“任何人的忠心都不该遭到践踏。今日我若是弃之,明日拿什么服人?日后又有何人会心甘情愿再为我卖命?”
“那不知小公爷意欲何为?”
“替我准备笔墨。”
灏王府
“殿下,沈国公府急信。”
卫泽将信呈上,时禹灏接过后漫不经心地攥在手中扫视,待所有墨迹入眼之后,他毫不掩饰地嗤笑了一声,悠悠吐出两个字:“愚蠢。左不过一个不中用的下人罢了,在这里演什么主仆情深?”
“不知殿下何意?”
时禹灏递给卫泽:“你自己看。”
卫泽屈身恭敬地接过了信,在看了上面的内容之后,面上的神色也逐渐由愣住转变为轻蔑。信上写到,若是他家殿下敢动自己的人的命,那他沈向琛不介意鱼死网破,向陛下直言自己安插眼线一举,如此便将以假地图谋害云安郡主与霄王一事引出,届时他家殿下断不会有好果子吃。不惜自己入罪也要保住一个下人的性命,如此,时禹灏岂会不嘲笑他愚蠢?
“殿下所言极是,这做法实在愚蠢。不知殿下接下来有何打算?”
“威胁不了本王的废物,留不留都无妨。”
“所以殿下是打算放过?”
时禹灏颔首:“本王不像他沈向琛,懒得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闹到父皇那边去徒增麻烦。且就当卖给他一个人情,毕竟若非是他这把刀好使,时禹霄还真就不能那样顺利地被本王的人逼到悬崖边上。不过说起来时禹霄这小子命也是真大,都这样了还没有被本王弄死。看来父皇亲授的骑术、箭术、功夫果然非同凡响。”
“那殿下,我们可要在幻川将人杀了?”
“不妥,幻川人多且聚集,杀起来人胜算不大。”
“那....”
“待他们返程再动手。管她刘婵玥能否救得了那要死不活的人,总之届时不管是时禹霄还是刘晏鸿,统统给本王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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