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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中能不能例为本年度美好高校前十就看这次的视察，他们提上去五六次申请，今天好不容易派人下来，却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但他们定了日子，说再给八中一次机会，下个月中旬再来检查一次，希望梁校长改善所有不足和多听学生意见。

送走几位上级领导，梁校长和郑主任大松口气。

校长已经决定，边走边对郑主任说：“明天早上，召集全校班主任，在多媒体室集合开个大会。”

-

次日早，几乎全校都处于自习状态。

十班，嘈杂声一片。

李景源站起来，回头看了眼宋盛，他心领神会地起身跟过去。

“去哪？”坐在位置上身为班长的男生问。

“WC。”李景源说。

“快点。”

李景源停下来说：“老子还没去呢就催，这么想哥怎么不一起来。”

男生白了他一眼，“算我求你，赶快从我眼前消失。”

李景源他们才去没多久，就听见一道渗了冰的声音。

“检查。”

一行人抬头看过来，谢行知在一堆问号脸上，没看见他想看的人。

“少了一个。”他说。

男生不以为然地说：“是两个，厕所里。”

“去了多久？”

男生听见谢行知这么问，想起刚才李景源说的话，忍不住勾唇，“有几分钟了。”

谢行知转身，这架势像要去厕所抓人。

男生忍不住喃喃：“傻逼吧。”

门被人反锁，谢行知没推开。

听见动静李景源不慌不忙地说：“有人。”

“厕所你家开的？”

谢行知冰冷的声音传入耳朵，李景源慌乱地把烟扔厕所里，然后冲水，跑到窗户边上双手把烟味往外带。

心里直问候谢行知祖宗十八代。

“开门。”

又一声冷得人打颤的声音传来，李景源不耐烦道：“来了来了。”

谢行知听见水声哗哗响起，片刻门就被人打开。

“干什么？”李景源说。

门被拉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洗手液味道扑鼻而来。

“突击检查，上厕所锁大门？”

李景源不以为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快拉了，一着急就锁了这个门。”

“宋盛呢？”

“谁？”

“宋盛。”谢行知平静地重复。

李景源若无其事地问：“没在班里吗？”

谢行知说：“这话该我问你。”

李景源轻蔑地笑了声，“我有他爸妈电话，要不你问问监护人？”

话闭，李景源看见谢行知本来冷绷着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动容。

谢行知抬脚，被李景源堵回去。

“你干什么？”

“上厕所。”谢行知说。

操。李景源小声骂了句。

宋盛把门推开，发出声响。

李景源一脸惊愕，满脸写着你出来干嘛？

出来就出来，还叼着烟？！

李景源知道宋盛拽，没想到这天会拽到谢行知面前。

谢行知看见他，神色没有刚才那么冰冷，只是盯着他嘴里叼着的烟雾，为难地蹙了下眉。

宋盛把烟扔地上踩灭，很有种地说：“要记就记，记得我被开除最好。”

“……”

谢行知无动于衷，李景源叹了口气似乎也觉得无所谓了。

却听见谢行知说：“下不为例。”

做好被开除准备，“英勇赴死”的两人：“？？”

谢行知视线与宋盛短暂地对视两秒。

拿着手里的处分本离开四楼。

难道谢行知也怕宋盛？

-

“你们两个没被发现？”男生手撑在讲台上，身子微斜。

李景源眼下挤出淡淡的卧蚕，抱胸自然地靠到门框边上，“你报的？”

男生耸肩，似笑非笑地跟他对视，“可能吧。”

李景源走过去，“是不是你都无所谓，没处分。”

李景源从讲台旁拐弯，知道男生还在看他，朝他竖了个中指。

他小声骂了句妈的。

-

下午，班主任走进教室里，神色淡淡。

“宣布个事。”

“下周，全校集体换班。”

闻言，班级纷扰一片。

“安静！”

班主任看他们停下来继续说：“以后没有新手村，中等班和优等班，只有一到十的普通班。”

“具体更换班级查收群通知。”

“我相信你们能尽快适应新班级环境。”

老师喘了口气，班里瞬间聒噪起来。

“我靠，真的假的。”

“校长执行力这么快么？”

“那么宿舍要装空调吗？”

“食堂饭菜变了没？”

班主任拍拍桌子，“安静！”

声音渐小，直到没有任何声响，班主任才继续说。

“宿舍不装空调，但风扇翻新，风力足，食堂改善伙食。”

“有什么意见可以写信投放校长办公室外新修意见箱里。”

“切记不要胡写一通，要有理有据，恶作剧者抓到示众处理。”

“好了，我们现在正式上课。”

-

“分班了，我们不在一个班怎么办？”李景源像有分离焦虑症。放学一直碎念了十分钟，念到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个。

宋盛却不以为意，分班又不是分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上下课上下学不都是一起。

李景源拿自己桌上的笔，边找纸边说：“我得提议有个自我选择权。”

“他能做到这样已经足够了。”宋盛云淡风轻地说。

李景源停下叹了口气，软塌塌地坐下来。

宋盛盯着手机，手指快速点着屏幕。

“宋哥，李景源。”余瑞把一袋东西放桌上，“今晚我能上网，我请，一起？”

李景源不客气，从袋子里摸了包薯片，“宋盛你没告诉他？”

余瑞有些紧张，“说什么？”

宋盛盯着手机头也不抬。“我们志向不同。”

“什么意思？”余瑞笑着，有些懵，以为又是两人假正经。

李景源生无可恋地嚼着薯片，“意思是，在学校里我们可以带你玩，但一旦出了学校，你就要一个人喽。”

李景源感觉宋盛瞪了他一眼，又开口解释：“其实就是让你放学了在家好好学习，别跟我们混的意思，我们不是一路人了。”

“我学习也能……”

“不能。”宋盛声音带着冰碴子，扎得人生疼。

“就是啊。”李景源苦口婆心，“你想想，我们翻墙逃课，你也得翻墙逃课吗？我们网吧包宿，你也得包宿？你们文化人不都是什么一心不能二用么？”

余瑞声音着急，“不一样。”

“一样。”李景源强调。

“我们不是绝交，只是这过程我们帮不了你。”

“你们也可以学啊。”

李景源听见这句话的瞬间，抬头看宋盛，看见他嘴角因为听到这句笑话扬起来。

李景源也觉得好笑，偏头看他，“你跟我们玩了一年了吧，知道我们什么人吧。”

“这不能定义你们。”余瑞信誓旦旦地说，“你们值得拥有自己的人生。”

“反正你好好学，我们罩你。”宋盛云淡风轻地说。

李景源点头，“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余瑞还是没什么兴致，让他接受朋友们疏远他的事实，比登天还难。

宋盛把手机放下，看见他落寞的神情，安慰道：“别这么感性，会尝到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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