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快结束的时候,林蕊蕊以补妆为由暂时离开,去了卫生间。
她穿着这身旗袍,实在是太耀眼了,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林蕊蕊有些烦躁,走进吸烟室,抽了两根烟。
抽完后,她将烟蒂碾碎。
夜已经黑了。
距离她订婚,只有不到十二个小时。
好快。
真的好快。
她推开门准备出去,刚一抬头,却不偏不倚地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聊聊?”他的声音平静。
林蕊蕊沉默了几秒钟,“好。”
奔驰车停在流月庭后的停车场里。林蕊蕊坐到副驾驶上,以为他要开车出去,可安全带还没系好,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楠谨沉一手揽住腰,将她抱到了腿上。
楠谨沉扳着她的下巴,低头想要撬开她的唇齿,咬住了她的舌头。
“唔……”
她的嘴唇被咬破了,满嘴都是血腥的味道。林蕊蕊想要推开他,却根本推不动。
沉静的气氛,安静的环境,周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一股浓烈的药味。男人温热的指腹绕到她的后颈,困住了她的身子。
温柔而又强制。
不给她任何逃走和躲避的机会。
他重重地拥吻着她,如汹涌的波涛一般激烈凶猛,剥夺了她呼吸的能力,几乎让林蕊蕊窒息。
“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他低声说道。
“……楠谨沉……疼……”
男人却置若罔闻,掐着她的后颈,毫无理智可言,粗鲁的嘴唇不断碾磨着,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林蕊蕊拼命地推着他,“……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楠谨沉的眼底一片沉静,“我从没同意过要结束。”
他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长久的沉默,长久的对峙。
林蕊蕊回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他身败名裂,要他在所有人面前丢尽颜面。”
她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打算怎么做?要阻止我吗?”
楠谨沉沉默地注视着她,目光平和,就像一把收在鞘中的利刃,暗藏着不明显的锐利,足以将她身上所有的遮挡物剖光。
楠谨沉沉声说道,“是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她今天穿得很漂亮。
月白色的旗袍,艳丽贵气,如同旧时代画报上的美人。她微微蹙着眉,却又常常沉默,是个有心事的美人。
她的心思确实很多。
向来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压抑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林蕊蕊哽咽的声音细碎,“……如果你是要来阻止我的,别怪我对你不留情面。”
不知她话里的哪个字眼触动了楠谨沉。
情面。
她竟然提到了情面。
楠谨沉沉默着,粗鲁地扯开她的旗袍,没有丝毫怜惜之情。
汗水在两人紧贴的肌肤上交融在一起,林蕊蕊埋在他的怀里。看着她痛苦的模样,楠谨沉面无表情,依旧没有一点快意。
她今天很漂亮。
林蕊蕊在他的怀里埋了很久,依旧在哭泣。
仿佛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干。
林蕊蕊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能哭。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哭声终于停了。
“如你所愿。”
楠谨沉缓慢低沉的声音同时响起,“林蕊蕊,我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
“从今以后,你和我结束了。”
……
那之后的记忆,林蕊蕊几乎没有印象。
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披着楠谨沉的外套,敲开了林宅的门。
她的双腿还在不停地颤抖,双眼肿得像核桃。
林蕊蕊的模样把住家保姆着实吓了一跳,保姆还以为她遭遇了什么大事,急忙扶着她的胳膊,想要给林母打电话,却被她有气无力地婉拒了。“麻烦您,让我自己休息一下吧。”
她缓缓走进卧室,整个人瘫软在床上。眼里干涩无比,已然挤不出一滴泪。
她应该开心的,不是吗?肯定应该的。明天就要订婚了,她理应开心才对。她所期待的一切,即将来临。
天刚蒙蒙亮,楠家的司机便已在林宅门外等候。临出门前,林母坐在沙发上优雅地喝着茶,瞥着三四个人围着林蕊蕊整理服饰,不禁开始挑剔起来。“出趟门搞得跟千金坐花轿似的,整理个旗袍都要半小时。也就楠竹那小子舍不得催你,他对你这么好,蕊蕊,你可得知足啊。”
几个造型师心急如焚,完全不明白这件旗袍为何如此皱巴,只能围着林蕊蕊的旗袍加紧熨烫平整。林蕊蕊轻轻压下领口的扣子,微微抬眼,望向落地窗外正坐在车上等待她的少年。
楠竹紧张得不行,紧紧攥着拳头,感受到她的视线后,转头与她对视,温柔地笑了笑,挥挥手表,用口型说道:“不急,慢慢来。”安静了两秒,林蕊蕊也露出了一抹浅笑。
在去酒店的路上,林蕊蕊和楠竹同坐一辆车。楠竹看着她因晕车而微微阖上双眼小憩的模样,眼神中满是说不尽的温柔。他情不自禁地轻轻牵起了她的手。
这是他的,是他的林蕊蕊。他可耻地贪恋着她的温度。他甚至不敢想象,没有林蕊蕊的生活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那必定是一片黑暗,永无光明。他不能没有林蕊蕊,绝对不能。
到达酒店后,又是一阵忙碌。订婚宴定在十一点二十八分开场,这是林母特意托人选的黄道吉日。两天前,她就多次与彩排的主持人精确地敲定时间,要求主持人务必在二十分钟内结束,不多也不少。
十点刚过,宾客们便开始陆续到来。楠竹和楠家的几位亲戚在门外迎接。他笑得脸都快僵了,如同一个只会打招呼的机器人,不停地机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大批宾客进入酒店后,楠竹揉了揉有些发僵的脸,刚一抬头,就看到在那写着两人“订婚宴”牌板旁,站着两个男人——陈牧和楠谨沉。
楠竹理了理西装,走过去打招呼,“小叔,牧哥。”
陈牧语气平淡,“订婚快乐。”
楠竹笑着回应,“同乐同乐。”
陈牧看着他那副模样,真想上去给他两拳。自己这一个月都没睡好觉,一直在忙着处理他留下的烂摊子,替他收拾后事。而他倒好,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模样。
陈牧实在想不通,林蕊蕊这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楠竹都干出那种事了,她还愿意嫁给他?
“一切终于要尘埃落定了。”楠竹将目光投向楠谨沉,笑了笑,说道,“您说是吧,小叔?”
一切尘埃落定。他和林蕊蕊,总算苦尽甘来。这一次,是他赢了。
楠谨沉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的神情平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莫名地让楠竹感到一阵心慌,可他又说不出这心慌究竟是为何。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晚楠谨沉替他挡刀的画面。那把刀从上至下朝他劈来,楠竹当时完全呆住了,没想到就因为几张视频截图泄露,她竟会如此狠绝。他死死地闭上双眼,浑身颤抖。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楠谨沉硬生生地替他挨下了那一刀。这算什么呢?睡了他的女人,现在又跑来救他。他可不领这个情。
握在手中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楠竹愣了一秒,没有低头去看消息,而是径直走向另外几个叔伯跟前,找了个借口,转身走向酒店二楼。
他走上二楼,随便找了间空接待室,反锁上门,靠在门上,打开了手机屏幕。
他发消息说:“我不是和你提前请过假了吗?我今天有要紧的事。”
“K”回复道:“你指的要紧的事,是订婚?”
楠竹突然感到后颈一凉,猛地抬头环顾房间四周,确认没有摄像头后,压低声音发语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调查我?”
“K”迟迟没有回复。
不知为何,这个房间似乎变得燥热起来。楠竹等不到回复,烦躁地扯开领带,耐心耗尽,正准备关上手机屏幕时,对方终于回复了。
“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吗?我还以为你是故意透露给我的呢。”
楠竹怔住了。
这几天,他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般,在网上买了许多捆绑用的东西。因为不会玩,他开着视频跪在地上,听着“K”一点点慢慢地教他。
“K”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但仍难掩那股轻微的命令感和冷漠。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些天对他敷衍的林蕊蕊,压抑的情绪不断膨胀,让他变成了一条被情欲驱使的狗。
他对“K”的命令上了瘾。
楠竹赶紧打字道歉:“对不起,我没有怀疑姐姐的意思,别生气……”
“话说得未免有些晚了。”
“那……您怎么才能消气呢?”
对方许久没有回复。
楠竹想起上次她惩罚自己,是要他带狗链,可今天……
“明天好不好?我今天真的不行,明天您想怎么折腾我都无所谓,求您了。”
他的订婚宴不能有任何意外。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发来一张图。这张图比上次的尺度更大,也更具凌虐式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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