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女眷们议定,盛老太太便立时派了房妈妈去给盛纮传话。
正拉着女婿灌酒的盛纮:“……”
不是,你们娘几个就这么水灵灵地决定好了?不带他商量一嘴的?
这可真是的!
他这个做主君的,越发没牌面了。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盛纮到底还是老老实实地顺着做了。
没办法,他如今是彻底得罪不起大娘子与幼女了,可不敢逆着来。
“啪!”
盛纮当即肃颜,用力一拍桌子,起身指着醉醺醺的袁文绍破口大骂,“好一个忠勤伯府,好一个袁家二郎!”
他满脸都写着痛心疾首,拍着胸膛作悔不当初状。
“我念你袁家勋爵人家又诚心求娶,忍着心疼将长女嫁你,不想尔等竟敢如此欺辱于她!站规矩、塞妾室也就罢了,竟还要她拿嫁妆来填你们袁家的账!”
盛纮把自己的脸拍得通红,生生逼出几滴眼泪来,“这天底下,只有最没出息的男人才会惦记妻子的嫁妆!”
脑袋晕乎乎的袁文绍:“……”
酒精麻痹了他的思绪,脑子如浆糊一般,讷讷道,“岳父?”
跟盛纮这个影帝比起来,袁文绍稚嫩得像个新兵蛋子。
“别叫我岳父!”
盛纮老泪纵横,一挥手,“长柏、长枫,带着他一起,咱们往忠勤伯府去,我倒要问问,他袁家何以如此欺辱我女!”
被兄弟俩架起来的袁文绍:“……”
卧……卧槽?
说好的盛家是文人清流,最在意名声呢?怎么如此出人意料?
天塌了啊!
父亲母亲、大哥大嫂,该怎么着啊?
是啊,怎么办呢?
忠勤伯与袁文纯父子还没从亲家猛地攀上高枝的激动中回过神,立马就被盛家上门问罪,人都要傻了。
“二哥儿院子里伺候的那几个,通通给我打发到庄子里去。”
忠勤伯涨红了脸,狠狠抽了一把袁文绍后,拿出了一家之主的气势。
“还有前些日子因周转而借用了二少夫人嫁妆的,立马给补上,再另从我这儿取一笔银子,当作借用的利钱。”
——必须是借用,而不是挪用。
忠勤伯府大娘子听到不仅要还嫁妆还要贴“利息”,不禁神色不变。
“何至于此?”
她忿忿道,“她盛华兰既嫁来咱们家,还分什么你我?大郎媳妇身子弱、管不了家,叫她帮衬着,何必如此计较?”
她还想着多扒拉些来,贴补娘家之余,也好给女儿做嫁妆。
她越说越来劲,“她盛家眼下倒是威风了!前脚那七姑娘受封郡主,后脚就来搅和咱们家的事,她仗的是谁的势?还不是太……”
“住口!”
忠勤伯当即打断他,“愚妇!你既知她盛七的背后是太子,又如何敢欺辱她的嫡亲姐姐?难道,真要叫咱们袁家再被夺一回爵不成?!”
袁夫人立时哑然。
“这等小事,不至于此吧?”
她讷讷道,“太子若为区区一女子而问罪伯府,岂非惹人非议?”
盛七才几岁?
如此蛊惑储君的红颜祸水,官家和圣人能容她?朝堂相公们能容她?
盛七得势便张狂,岂非取死之道?
忠勤伯:“……”
“我怎么娶了你这个愚妇!”
太子既特意为盛七请封了郡主、又予她千户实封和等同公主的待遇,明摆着就是不许汴京高门欺负了她。
他忠勤伯府算哪根葱?竟也敢当这个出头鸟来打太子的脸?岂非是送了太子一个为盛七立威的借口?
至于官家圣人与相公们……
别搞得他忠勤伯府霸占儿媳嫁妆是好听的事儿,他们不占理!
忠勤伯一扶额,“大娘子病了,去寿山伯府请姐姐回来,劳她与我一道往盛家,与亲家致歉,并请二少夫人回府。”
反正袁夫人他是不敢带了。
攀上东宫的登天梯就在眼前,他万万容不得她来坏了袁家的前程!
他甚至庆幸,盛七还肯为二儿媳妇出头,要不然,更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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