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听说了吗?大山失踪的消息?”
“你说的是那个樵夫王大山?又轮到他失踪了吗?好家伙,这是近来第八起失踪案了吧?”
“是啊!现在整个敬远城的樵夫个个人心惶惶,一个个都不敢上山砍柴了!”
“三五成群都不敢上山?”
“就在上回,你可还记得?那帮樵夫十数人一齐上的那敬远山,可只有寥寥数人满身狼狈、慌慌张张地逃了回来,说是看到了一条巨大无比的黑蛇,这黑蛇一张嘴就就将樵夫中的数人吞下了肚去,实在可怕的紧啊!”
“那黑蛇一张嘴就能吞下数人?那嘴巴得有多大?那还是是蛇吗?怎么听都像是妖怪了吧?”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那王大山到底吃错了哪门子药,还敢上那敬远山,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关于此事,我倒有些耳闻。”
“哦?那你快说说。”
“大概三四日前,敬远城来了两个穿着水色衣衫的中年男女,四处打听那黑蛇的事情。这一打听,便打听到了王大山家里。王大山起初好像不太愿意搭理那两人,后来不知什么缘故,就带着那两人离开了敬远城。至此之后,便再也没见过王大山和那两个人了。”
“你说会不会,那两个中年男女就是黑蛇妖变得?来到这敬远城,把十数日前逃走的几个樵夫再度骗了出去,然后吃掉?”
“应该,不会吧?这黑蛇妖若能幻化人形,来到这敬远城,只为了当日逃离的樵夫,那为何不直接在城中显露真身,在这城中大开杀戒,又何必一个个引出去?如若这妖怪当真在城里出现,怕是整座城都要遭殃吧?”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难道说,那两个中年男女是修为高深的武修?听闻咱这敬远山上有妖怪出没吃人,所以才来到这敬远城,四处打听黑蛇妖的消息?只为了杀掉这妖怪?”
“你这个说法合理!他们二人找上了王大山,就是希望让他带路,王大山起初当然不愿意了,但还是跟着他们出了城去,只是这三人到现在还没回来,难道都遭遇不测了?”
“这我就不知了。”
杨逸一边吃着面,一边听着邻桌二人的谈话,心里毫无波动。那黑蛇早已死在了剑丸的剑下,都被切成了好几块。不过那个王大山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毕竟他本来就是黑蛇变的。至于那两个水色衣衫的中年男女应该就是海云澜和吴梅了,当时俩人都是强末之弩了,不过应该还没死。
一念至此,杨逸笑了笑,继续低头吃面。却不想,门外突然闯进了一个人,杨逸抬头看去,却不想此人居然是那后厨的伙计。
这伙计一进门,就喘着粗气,喊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那条黑蛇终于伏诛了!”
邻桌的两人闻言一惊,双双站起身来,问道:“可是那条巨大无比的黑蛇?吃了数十个樵夫的那个?”
伙计点点头,说道:“正是它!今早,我去菜市买菜,就看到一浩浩荡荡的车队,那每辆马车上都载着一块硕大无比的蛇肉,领头的马车更是拖着一个硕大的蛇头。”
“是何人所为?”
“听说是一个武修门派的掌门亲自出手,才将这大黑蛇斩杀的!”
“那车队此刻可还在大街上?”
“还在还在,此刻整座城的人都去街上看热闹了。”
“走,咱们也去瞧瞧!”
“正有此意。”
说罢,这两名食客以及后厨的伙计一齐急匆匆地跑出了客栈。
跑堂的小二赶忙高喊了一声:“二位客官,你们还没结账呢!”
可惜,那两人早已经跑远了。
杨逸见那小二垂头丧气地收拾邻桌上的碗碟,赶紧将面吃完,问道:“小二,你们家掌柜的呢?”
小二闻言回头一看,见又是这位客人,赶紧再次回头,麻溜地收拾着,答道:“掌柜早晨不会在大堂,客官您找他有事儿?”
说罢,小二又想起了昨日的事情,试探着问道:“客官,您还要劈柴?”
杨逸不置可否地点头,起身朝着后院走去。
在后院里,当掌柜得知杨逸又要劈柴,脸上立马冷了下来,指着几乎被堆满的柴房,冷声道:“客官您也看见了,我那柴房都快满了,您昨日劈的柴都够我这儿用一个月的了,怎么可能还要您劈柴?”
杨逸有些无语,这里不让劈柴了,他去哪儿练功去?
此时,倒是剑丸提出了建议:“没柴就不能练功了?那儿不是还有斧子嘛,你扎好马步,原地举起来劈下去,劈个一千下,也算是练功了。不过你要记得,这一千下可不能速度太快或太慢,同样要跟着你的呼吸来。”
杨逸默默点头,而后抬头看向了掌柜,问道:“那我今日不劈柴,可否借一下你的斧子?”
“你要借斧子做什么?”掌柜满脸戒备。
“掌柜尽管放心,我只是借用一下你的斧子,就在这后院中使用,绝不带出去,当然了,我也不会伤人。”
掌柜还有些怀疑,再次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若你敢将这斧子偷拿出去,或是用来作恶,我可会报官抓你!”
“掌柜尽管放心。”
“那你自己去木墩子上拿吧,用完了放回去就成。”
杨逸点头致谢之后便朝着木墩子那边走去,走到后将斧子拔了出来。而后他提着斧子,走到了后院空旷处,双脚岔开,扎了一个还算标准的马步,将斧子举到头顶,气沉丹田,双臂略一用力,便将斧子劈了下来,登时,一道残影一闪而逝。
一直静静注视着杨逸的掌柜只觉得莫名其妙,这人难道劈柴劈上瘾了?但是看此人架势还算不错,难道说他在练功?正在掌柜思索间,杨逸又将斧子举过头顶,又是一斧子落下。这下,掌柜已经彻底确信,这人就是在练功。
“有毛病,空劈斧子也能练功吗?”掌柜摇了摇头,再也不去管杨逸,迈开步子回到了自己屋里。
一个早上,杨逸都在后院里扎马劈斧,不过他每过一段时间都会休息一下,喝口水、运气调息,等休息够了再继续练功。等到了中午,杨逸也停了下来,此刻当他浑身是汗,他赶紧到井边打了一桶水,好好洗了一下脸,
等回到房间里时,柏青也早已经醒了,此刻他正在桌上练字,杨逸上前一看,只觉得柏青的字周正浑圆、字字饱满,不是那种龙飞凤舞的草书风格,倒有些像楷书。
“好字!”杨逸不由称赞道。
从杨逸进来到现在,柏青一直没有任何反应,想来是因为全情投入的关系。此刻听得杨逸忽然出声,他也是被吓了一跳,差点写错了笔画:“杨兄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进来。”杨逸坐下后,继续说道:“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柏青将笔放下,吹干了纸上的墨迹,便开始收拾笔墨纸砚。“等下用完午饭,就动身去宝儿家吧。”
杨逸点头赞同,帮着柏青收拾完了之后,便一齐下了楼,俩人叫了两碟菜,两碗米饭,吃完,便由杨逸领着,前往宝儿家。
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俩人便来到了宝儿家的破落院子,远远的,二人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肚兜、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在那与另外几个孩子玩耍着。
两人越走越近,院子门口正在玩耍的几个孩子停止了玩耍,全都满脸疑惑地望着他们,不过其中一个是例外,正是穿着红肚兜的宝儿。
宝儿见是杨逸,圆乎乎的小脸上立即绽放了笑容,而后迈着小短腿,朝着他跑来。只是还没跑几步,她就跌倒在了地上。杨逸见状赶忙跑上去,却不想宝儿手脚并用,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也不管脸上身上的尘土,直接跑过来扑到了杨逸怀里,高兴道:“杨叔叔,你来了!”
“嗯,我又来了。有没有伤着?”杨逸赶紧将宝儿放在地上,不停拍打着她身上的尘土,还帮她擦了擦脸。
宝儿笑嘻嘻地连连摇头,却又看到了一旁的柏青,当即笑不出来了。她拉着杨逸的袖子,指着柏青,问道:“他是,我爹吗?”
杨逸看了一眼柏青,摇头道:“不是。”
“啊?”这次宝儿却没有掉泪,可能是因为有前车之鉴了,但这满是失望的表情是怎么个意思?“这叔叔生得真好看,真要是我爹就好了!”
(是!我知道他长得好看!但我说宝儿,你能不能别这么直接说出来?很伤我的心,知道不?)
当然,这也是杨逸自己心里想的,可不会随便说出来。
一旁的柏青却是矮下身来,伸手摸了摸宝儿的脑袋,微笑道:“叔叔叫柏青,是你杨叔叔的好朋友。昨日他说认识了一个很会做点心的小朋友,叔叔就想来看看这个小朋友。想来那个很会做点心的小朋友就是你吧?”
宝儿闻言,把小胸脯一抬,骄傲道:“那肯定就是我了!”
“那宝儿小朋友,可否给叔叔做一块点心呢?”
“好啊!”
俩人仿佛认识了很久一般,柏青将宝儿肉乎乎的小手攥在手心里,朝着院子走去,而宝儿则一蹦一跳的,圆圆的小脸上红彤彤的,紧紧跟着柏青的步伐。
至于杨逸,他傻眼了!
(我尼玛!我才是主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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