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向他袭来,这是他第一次醉酒,梦里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他没有惊慌失措,因为,这样的梦对他来说已经像白水一样平淡了。
他呐喊着,他把阻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化为一堆堆碎肉,直到敌人越来越多,围上来将自己大卸八块。
然而,噩梦没有像往常一样将他唤醒,在接连不断的幻影里,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在元老院前的大广场上,千万人向他怒吼:叛国!跑到乌萨斯去帮助感染者,难道卡西米尔就没有穷苦的人了吗?
他使劲摇着头:我不是这样的人,就算我回来,你们愿意让一个感染者在境内游荡吗?
所有人沉默了,忽有喊声响起:他还在诡辩,绞死他!把他钉到十字架上!杀了这个叛徒!
在此起彼伏的喊叫中,一个骑马,带遮面头盔的百夫长用长枪扎透了他的身体,将他牢牢地钉在木头十字架上,耻辱的“叛国”铭牌被挂在枪杆上。
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也是卡西米尔的公民,我也是库兰塔,我也是你们的同胞……
他记不清自己在糟糕的睡梦中断断续续的做了多少梦,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
天色已经大亮。
他忍着头晕目眩,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坐直了身子。
自己被人搬到了昨晚享用过筵席的地方,紧贴着只剩余烬的壁炉,餐桌上的残羹冷炙还未撤下,爱国者等人就在一片狼藉中为自己腾出一块空间,津津有味的享用早饭。
“早上好,你昨晚可醉的不轻,霜星叫了十几个壮汉才把你抬进来。”碎骨悠然的咽了一勺粥。
看到食物,御霜感到有些恶心,他随意的向后一仰,又在地上躺下了。
“主人,你快过来吃饭。”柔和的女声飘到他的耳朵里,他撑开了眼皮四下瞧瞧。
“唉?英蒂萨尔也在。”
“你一直不回来,我饿了想去领一份食物,结果他们说我不是感染者,不肯给...我就跑到这里做饭来换吃的。”她有些委屈的搓自己的围裙。
“天哪!”梅菲斯特故作惊叹:“这是多么辛酸的一个故事,丈夫把自己的妻子抛到脑后,自己只顾大吃大喝,真是人间惨剧啊!”
面罩下御霜的脸先是涨的通红,继而又变青了。
爱国者不轻不重的掴了他的小脑袋一下,立刻堵住了梅菲斯特的嘴。
浮士德警惕起来:“你说你不是感染者,怎么在这里谋生路?”
英蒂萨尔:“我是主人从我的族人手里救出来的,此后便一直跟着他。”
碎骨:“哇,这句话的信息好复杂,御霜,这到底是怎么个来龙去脉?”
御霜尴尬的解释:“她的乌萨斯语不是很熟练,肯定有错误之处...”
他把英蒂萨尔拉到跟前:“这是我的错(卡西米尔语)。”
英蒂萨尔:“我不会生主人的气。”
御霜打趣的说:“都多长时间了,还分不清主人和主君有什么区别。”
爱国者等人看着两个人“加密通话”,只看到女孩的面容从愁苦又转为无忧无虑的笑脸。
“我说,干脆以后就让她来这里干杂活吧,你看昨晚的剩饭都没什么人来打扫。”
“行,在这儿她也安全。”
吃罢早饭后,碎骨在自己的皮衣上擦了擦手,捧起了杂志,能出现在军营里的刊物大多和女人有关,你可以想象一群被贵族们称为“臭大兵”的莽汉聚在一块,手捧那样的杂志,对着雪白的肌肤垂涎欲滴的样子。
御霜很温和却坚决的夺走了杂志:“不要偷懒了,从今天开始,你需要学习。”
“我不要,我的还没看完……”
“你是首领,你必须学会怎么打仗,昨晚一夜太过放纵,来,我现在要教你怎么观看地图,赶快,下午还要学步兵中队指挥呢。”
御霜逼着愁眉苦脸的碎骨坐在餐桌旁,向他不厌其烦的讲解坐标系和比例尺。
“地图上这样的图案代表什么?”
“...高地。”
“是盆地!”
在尽心尽力的讲解几遍后,御霜又一次感到自己的力量之渺小。“又答错了,唉!你前几天在路上还知道学习,现在怎么反倒心不在焉了?”
碎骨可怜巴巴的说道:“可这里,太舒服了,能吃饱饭,房间里还装空调了,我从来都没过过这么好的日子,小时候在家里都没有空调,我想...我想玩一会。”
“不行!你不能玩,我难道没和你讲那些骑士的故事吗?我们不要被无意义的欲望所束缚,尤其是你这样的身居要职的人,炎国还有一句古话叫:天将降大任...。”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学习。”碎骨哭丧着脸。
上午的时光很快就度过了,英蒂萨尔为所有人都做好了午餐,御霜只用一分钟就把自己的食物吞下肚去,然后腾出桌位,略显笨拙的削好铅笔,找到白纸,在桌子上气势十足的堆满了自己带来的书,把一切都营造的很适合学习,才喊起碎骨让他继续。
爱国者和霜星闲来无事,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在桌前,也安静的听御霜讲的内容。
“地图上这样的图案代表什么?”
“...高地。”
“是盆地!”
在尽心尽力的讲解几遍后,御霜又一次感到自己的力量之渺小。“又答错了,唉!你前几天在路上还知道学习,现在怎么反倒心不在焉了?”
碎骨可怜巴巴的说道:“可这里,太舒服了,能吃饱饭,房间里还装空调了,我从来都没过过这么好的日子,小时候在家里都没有空调,我想...我想玩一会。”
“不行!你不能玩,我难道没和你讲那些骑士的故事吗?我们不要被无意义的欲望所束缚,尤其是你这样的身居要职的人,炎国还有一句古话叫:天将降大任...。”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学习。”碎骨哭丧着脸。
上午的时光很快就度过了,英蒂萨尔为所有人都做好了午餐,御霜只用一分钟就把自己的食物吞下肚去,然后腾出桌位,略显笨拙的削好铅笔,找到白纸,在桌子上气势十足的堆满了自己带来的书,把一切都营造的很适合学习,才喊起碎骨让他继续。
爱国者和霜星闲来无事,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在桌前,也安静的听御霜讲的内容。
“认真听!这里有一座敌人的大多面堡,你应该怎么把它攻下来?”御霜拿手指使劲的戳着纸张上的图画。
“我会派人挖掘坑道。”
“不错,但要素是,工事必须以Z字形构筑,因为多面堡完全没有射击盲区,工兵会始终暴露在他们的枪炮下。”他在纸上刷刷的画出坑道结构。
渐渐的,霜星的心神有些摇摆,因为她看见那本有关冰法术的书籍混杂在书堆里。
她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指,在暗红色的封皮上摩挲。
“嗯...你在干什么,想借书看是吗?”御霜狐疑的问她。
“啊?哦,是的,我想看一本你的书。”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推荐:《长征记》!非常精彩。”御霜兴致勃勃的停下了授课,拿起最上面的一本。
“什么?”霜星一愣。
“不爱看么?没关系,这一本你一定会喜欢的:《高卢战记》,史诗一般的作品。”
“高卢是什么东西?”
“呃,看来我还是换一本吧,这一本...哦,该死!”
霜星见他拿起了心心念念的那本书,正要高兴的接过去,御霜却很忧虑的把书拿在手里反复查看。
“啊!是西蒙借给我的书,我都没来得及看就被从军队里赶了出来,也就忘了还给他了,也不知,他们都怎么样了...”
御霜咬了咬嘴唇。
霜星试探着问道“那,这本书?”
“算了,你可以拿去看,我看了没有什么意义,但你有学习冰法术的资质,我知道。跟萨米人好好学学吧,别把书弄脏弄破就行。”
霜星喜悦的接过了书,她高兴的冲爱国者展示了一下,甚至嗅了一下混合着皮革封面和纸张,油墨的香气。
然后她又一次想起来,她不识字。
“父亲,您识字对吧?”她很是期待的望着爱国者,后者沉默了很久。
“请,御霜,教你。”
御霜:“我答应,我会教你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我一直在……”他想说:我一直在找补偿你的机会。
“不过...”他犹豫的看了看碎骨,他的作战地图绘制的一团糟。
碎骨急忙说道:“这就不对了,御霜,霜星以后肯定会成为不逊于爱国者的干部,怎么说也得学习知识没错吧?所以,我要以你上级的身份命令你,以后有空闲时间的话,要分一半去给霜星教课,至于今天,我已经努力了一上午,所以下午还要拜托你严格的关照她的学习!我找梅菲斯特玩去了哦。”
说完他就一溜烟的逃出了房间。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御霜无奈的转向霜星:“好吧,冰法术最直接的表现形式是吟唱,那么,你是想学乌萨斯语,卡西米尔语,萨米语还是通用语呢?”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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