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兹人终于撑住了十分之一的对手发动的进攻。
萨卡兹也是乌萨斯人的老对手了,佣兵团的成员大多是“七年战争”的牺牲品,率先发动了战争的卡兹戴尔无力抵挡乌萨斯,维多利亚的金雀花王朝以及高卢的鸢尾花王朝的联合攻势,被迫签下了和约,并按照要求裁减军队,一夜之间,哀鸿遍野。曾经为祖国而战的战士遍布在这个“泰拉世界”的各个角落,干着最为繁重的营生,还要忍受当地居民的歧视与侮辱,也有找不到工作沦落为乞丐。
兴登堡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以前只是无名小卒的他拉起一只完全由萨卡兹组成的军队,宣布效忠于摄政王特雷西斯,他帮助摄政王推翻了其亲人:特蕾西娅的政权,也通过佣兵的形式赚取资金,大量的吸纳流亡于各地的萨卡兹人,他们中有感染者,也有正常人。
后来,据医师闪灵所说:他还掌管了医疗组织:“赦罪师”的一个分队,“赦罪师”为所有病人无偿服务,以提高萨卡兹人的社会地位。
御霜:“医疗组织?她在撒谎!”
当然,这都是后话。
怀着满腔的仇恨,萨卡兹佣兵奋力厮杀,乌萨斯近卫军的进攻瞬间被阻止,在冲锋的劲头退散后,真正的混战发生了。
密集的长枪长戟相互刺来刺去,有人发疯似的用锤子狠命击打在厚实的装甲上,刀剑斩下手臂,斧枪砸碎脑袋,深陷在这漩涡中,已经没有人能够前进或后退,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惨叫声和哭嚎声不绝于耳。
兴登堡和乌萨斯的营长战至一起,兴许是祖先的血脉在吸引,两拨人有意无意的为他们腾出了空地,这是卡兹戴尔与乌萨斯的决斗,兴登堡的巨剑和对手的一长一短两柄细剑交错摩擦,蹦出了火星。
乌萨斯营长低头躲过了巨剑的平斩击,头盔被削去一角,他顺势在地上翻滚,右手的长剑割进了兴登堡的脚踝,想要挑断筋脉,兴登堡痛的哼了一声,但还是及时将鲜血淋漓的脚挪开,手一转将剑朝下插向了对方的脊背,那个人不愧为近卫军的军官,向后闪身,伴随着沉闷的响动,剑有一半没入土中,两人再次形成了对峙局面,很快,在第二个回合中,兴登堡又被他划出了几个伤口。
兴登堡意识到,这个对手十分敏捷,一直在消耗他的耐力。这样下去自己会越来越处于下风,必须立即使出杀招。
剑刃上,黑色的光芒在汇聚,剑似乎被赋予了生命,它如饥似渴的在手上颤动,剑锋直指几步外的乌萨斯营长。
“不好,那个是...”他做出了躲闪,但兴登堡的剑在第一次落空后非常诡异的一抖,紧接着没有任何迟滞的改变了方向,正是对方躲闪的路线,那把剑就是一条活生生的毒蛇,迅捷,致命的撕咬。
它上面有恶灵!营长看穿了兴登堡的招数,但也仅限于此了,巨剑很快穿透了皮肉将脊椎切断,直到透出后背。
“这种,源石…技艺,…啊,萨卡兹……你们都该下地…狱。”乌萨斯人用尽全力抓住了剑身和兴登堡握剑的手,他死了,而现在才是真正的,灾难的开始。
乌萨斯军队疯了,营长的阵亡让他们如同受伤的野兽,再没人保持原先的冷静,有人被砍得浑身是血却不进行格挡,只顾喷着满嘴的酒气劈砍,重伤倒地的士卒在被双方的人马来回踩踏时也会用短刀去割萨卡兹的小腿。狂暴的进攻中,他们付出了较大的伤亡,但局势却在扭转,很多资历较浅的萨卡兹士兵开始动摇,而兴登堡现在无暇指挥,因为几个近卫军已经砍翻了试图阻挡他们的萨卡兹人,朝着他冲来。
他的手被死人紧紧捏住,方才的一招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短时间内难以挣脱,纵使有扛鼎之力他现在也不能挥舞沉重的尸体去作战了。
“兴登堡!”他听见自己的部下,伊内丝,赫德雷,欧根在喊他振作精神迎战,他使劲抽出了手,准备用血肉之躯和那些乌萨斯人的坚甲利兵拼个你死我活。
紧接着,巨大的爆炸让他和几个乌萨斯全都飞上了天,又血肉模糊的掉落下来。
“是...W的炸弹吗?呵,她可真是个标准的萨卡兹佣兵……”他在昏迷前想着。
近卫军长官,乌萨斯的巴甫洛夫勋爵架着望远镜在后方观察,他说道:“真是奇怪,真是奇怪。”
他的副官:“怎么了?大人。”
“你看到了吗,在前面作战的都是萨卡兹人,大概率是佣兵,那些占大多数的暴徒却好像在往后撤,这怎么看都像是在进行斜击战术。”
“您想多了。”副官通过望远镜观察之后说:“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估计只是想让雇佣兵先送死,然后……然后再等着自己被屠杀。”
勋爵哈哈笑起来:“你说的没错,那帮下贱的感染者怎么可能知道'打斜击',他们就是怕死,但越胆小,我们就能取得越恢宏的胜利,传令,其它各营变散阵,分别追击敌军,!不要光顾着佣兵,重申,不要光顾着佣兵,尽可能多的杀伤敌人有生力量,炮兵和无人机不要再施放弹药了,别误伤了自己人,近卫军可不是那些征召兵。”
他得意摸着胸口,勋章似乎又多了一枚。
萨卡兹阵线。
“W,我们都快拼光了,那个混蛋指挥的什么军队,他的人都在干什么?”
“伊内丝,我若是像你这样弱,就会全力对敌。”
“你!”
赫雷德:“反正那些死者都会让我们获得一大笔补偿,像兴登堡和海因里希就值钱的很,你们再这么吵下去,也得变成我们口袋里的钱币。”
伊内丝:“……等一下,快看,援军,前面是援军!整合运动的旗帜!”
很快,萨卡兹人看到,在他们的左前方,乌萨斯人的侧后,出现了一支排成方阵的队伍,队伍的前面,是一个身披铠甲的骑兵,他右手持枪,左手举着一面飘扬的鹰旗。
那是御霜和他的双子座大队,他们从极左翼迂回成功,以整齐的盾墙,从后面夹击了乌萨斯近卫军!
当两千五百人的军队夹击了二百名士兵时,即使是最强悍的近卫军也无力回天,时隔数年,乌萨斯人,萨卡兹人,他们再一次感受到了卡西米尔骑兵怕的冲击力,尽管只有一骑,但一马当先,万军失色。
就像他的先辈在维也纳城下发动的数万骑兵的史诗冲锋一样,他高举战旗,平端长枪,如同一枚锥子扎进已经有些凌乱的乌萨斯人中,搅的天翻地覆,在战马和长枪面前,他们被撞的七零八落或是留下两个贯穿胸口的血洞,他从后面一直杀到伊内丝等人的跟前,这才使劲的勒住马儿,术赤嘶鸣一声,抬起了前肢,而后将一个躺在地上垂死挣扎的乌萨斯人重重的踏死在蹄下。
御霜:“你们的指挥官在哪里?不管了!你们一鼓作气,吃掉他们这个营,万不能再有动摇!然后我要求你们立刻进行迂回作战,从左面卷过去!”
“是,将军……呃?”伊内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他调转马头,再次冲杀出去,旗帜高高飘扬在阵中,双子座大队的主力已然赶到,彻底包围了乌萨斯军队,他们只能徒劳的用兵刃击打着盾墙,却再也无法从包围圈中挣脱了。
萨卡兹人大受鼓舞,怀着复仇的快感,对着唾手可得的胜利及战利品,他们嗅着血腥味蜂拥而上。
伊内丝:“……W,他的气息让我既惊讶又感到似曾相识。”
W:“没错,他真的,真的,很像那个人啊,但现在,我们只需要听他的命令战斗。”
赫雷德:“大家杀光他们!”
萨卡兹人狂嚎着,他们开始了屠杀。
御霜纵马从一个传令兵手中夺走了无线电:“是第十大队吗?对,通知第九大队,你们立刻回身作战,援兵很快就能从后方赶到,务必坚守!”
他远眺过去,本部陆续开始折回进行接战,乌萨斯军队因为兴奋的追击丧失了严密的阵型,在反戈一击下猝不及防。他激动的牙齿都在打颤
久违的战场,久违的杀戮,莫大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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