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他们三人正在大堂里面吃饭。
“老板!来三间上房!”那个熟悉的声音正是那群强买马的人,他们的马不好,所以就晚了一天到。可能他们人数太多,到城里就散了,进店的就4个人,三男一女,为首的那个孔诠住一个房间,两个仆人住一个房间,剩下的一个女人住一个房间。
“这群人怎么阴魂不散啊!”金赋低声说了几句。
孔诠订了房之后,把钥匙交给那两个仆人,说:“你们把我的师妹的行礼放到房间里去吧!我们就在这里吃饭。老板,店里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端上来!”
守柜台的账房对这种愣头青也是见怪不怪了,应了一声,说:“马上就来!”
“土老帽!”金赋对这种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没必要在乎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徐恪劝道。
徐恪三人对桌子上的菜色都不怎么感冒,一直浅尝辄止,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另一边,孔诠的菜也渐渐上满了桌子。
“这么多菜,我们怕是吃不完吧!”那个女子看着满桌的菜肴有些顾虑。
“没事,到一个地方尝味道嘛!又不是要吃完。”孔诠安抚了她一下。
这是,伙计端着一个大盘子从后厨走出来:“家和祖传特制烤鹅,上桌了!”伙计把盘子防到徐恪的桌子上,掀开盖子,里面躺着一只红皮烤鹅,那香料的芬芳瞬间布满了整个大堂,那诱人的色泽吸引了了所以人的眼球,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
孔诠向伙计问道:“我们的菜齐了吗?”
伙计看了一下他的桌子,说:“客官,您的菜已经齐了!”
“那为什么我们的没有那个烤鹅?”
“那个啊!我们一般是不出售那件菜品的。”
“我给钱!”
“这小的也做不了主啊!那道菜只有老板和老板娘合力才能做出来,老板娘刚弄完香料就会娘家了。”
这时,金赋说话了:“怎么?强买马不成,今天又想强买菜。你走的江湖是你家门前的小水沟,还是你家门后的小茅厕啊?”
“是你们!”刚才,孔诠的目光一直在菜上,没有注意到他们。
“莫对他们太过在意,饮食要紧,烤鹅凉了就没那么好吃了。”徐清流说。
孔诠瞬间恼羞成怒,一把抓起茶杯,投掷向烤鹅,同时恨恨道:“我让你吃。”
空中的茶杯,茶水漏了出来。这时,徐恪接住茶杯,然后用茶杯接住了茶水,茶水一滴没漏,他再把茶杯放在了桌子上,说:“年轻人不要惹事,摔坏了茶具,可要你赔。”
“不吃了!”孔诠气愤的说道,然后又看到了师妹,语气缓和下来:“你们吃吧!我没什么胃口了。”说完,冲冲的上楼去了。
自正午的事情过后,徐恪他们就再也没见到过孔诠他们几个,想来是换了家客栈吧。
下午的时候,徐清流出去闲逛。他也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但就算是出去闲逛也比闷在房间里好。八九年来,街道倒是没什么变化,店铺变化倒是挺大的。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徐清流下意识的往郡守府走去。郡守府还是那样气派,高墙红瓦,大门耸立。他想偷偷进去看看,但是郡守府戒备森严,他倒是能翻上高墙,但是这附近人来人往,很容易被看到。
是夜,徐清流穿了一身深色的衣服,来到了郡守府,纵身一跃,跳上了高墙,然后落下。这是在府内的一个小院,绿植偏多,还是容易隐藏。院子里有几个象征性巡逻的护卫,他们不觉得郡守府会有歹人作乱,也只是简单瞄了几眼。
郡守府内分隔院子里的墙不会很高,徐清流翻过他们没有惊动侍卫。
“葛家帮的葛坤是个劲敌,”徐清流在路过一个院子听到这样的一个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便停了下来。
“他是挺麻烦的的,不过,我们在开始的时候,叫大师兄手狠一点,把他打残,当我们面对葛坤的时候,我自然不怕他。”当徐清流听到这一声的时候,就知道是孔诠这几个人了。顿时,徐清流就感觉鸟屎落脸上脸上一样难受,先不说自己在哪儿都能遇上这群家伙,现在这几个家伙居然住进了郡守府,而自己还在掏腰包住客栈。
“大师兄怕是不屑做这种事情吧!”
“我恭维他一下,才叫他大师兄!他什么东西啊?小白脸一个,武功高又怎么样?还不是傍上了郡守的千金。”孔诠骂道,“一个小忙都不帮!”
“公子慎言!这里是郡守府,被人听到了不好。”
徐清流的耳力不差,一字不落的全听进耳朵里了。他现在的心情更难受,就是把那坨鸟屎刮下来,看到真的是鸟屎一样难受。他虽然很久没有见到过薛菡了,但是听闻她莫名的有那么一个绯闻,他还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当然他也没优秀到要求青梅竹马不谈恋爱的这种地步,心里不舒服还是有的,在某种程度上,他也有些欣慰,一方面为薛菡,她有了心上人,一方面为自己,少了那种隐隐的牵绊。
心里不舒服,有机会还是要稍加发泄的,徐清流捡起一块鹅卵石,投掷向孔诠。
孔诠避应不及,鹅卵石正中脑门,他痛叫了一声,脑门上起了个大包。
“师兄!你没事吧!”
中年人去扶孔诠,说:“我们的谈话被人听到了!”
“这怎么办?要是这话传到了大师兄耳朵里。”孔诠脑袋还有些发昏,但也知道这话传到了大师兄耳朵里,他吃不了兜着走。
“没事!对方只是教训了公子一下,对方若想真的对公子不利,只要稍加力道,后果就很严重了,”中年仆从往暗处敬了一礼,“公子误言,还请前辈恕罪。”
这时,徐清流早就离开了这个院子,去了他以前最熟悉的那个院子。
院子早已经大变,以前这里颇小,仅有几颗庭树和几个花坛,现在这个院子扩建了不少,庭树都被移走,中间还挖了一个荷花池,荷花池旁边还建造了一个小亭子。
“两个主人的时候不嫌弃小,一个的时候反而大了。”徐清流坐在墙上,房屋的阴影把他盖住。
“清流哥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徐清流听到了一个女子的的声音,那女子正在和一个男子对视。
徐清流注目一看,是薛菡,七八年不见,她更漂亮了,少了那丝调皮,多了一些清雅,脸没在那么圆,出落得更加大方,虽然比不上邺城里面的名门闺秀,但也秀色可餐。而那个男子,徐清流不得不承认,是比自己英俊一些。
“你常把你的清流哥挂在嘴边,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去拜访拜访他。”男子温文尔雅,一身白衣。
“明略,听说你的师弟师妹来了。”
“对啊!师门叫他们出来见见世面,他们几个心性还不是很成熟。”那个白衣男子看来是叫明略了。
徐清流呆在墙上听他们夸自己挺搞笑,但是看他们你侬我侬的也不是滋味,就这么走又莫名觉得狼狈,所以,他再在墙上扣了一小块瓦片,投掷向明略的脑门。
明略明显没有孔诠那么好欺负,他接住了瓦片,看向徐清流了待的位置,说:“有人!”然后,他飞速的向徐清流方向跑去。
徐清流投了瓦片就下墙,低声说:“小教训你不吃,大教训让你尝尝。”
明略从刚才徐清流带的地方跳下来,就看到徐清流似乎是在这里等他,夜色的阴影盖住了徐清流的脸,明略看不出来徐清流长什么样子。
他们两人立刻对了一掌,明略被弹开,喉咙一甜,嘴角留出鲜血。
“第五境!明道境!”明略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
徐清流用阴阳怪气的声音,以免别人听出来,说:“三脚猫的功夫也敢追人?”
“何人胆敢在郡守府撒野?”远处传来一个大汉的声音。
徐清流扶了下额。说:“我可不想惊动了镇府,我没功夫陪你玩了!再见。”说完,往远处逃去,消失在了夜色里。
“明略,你没事吧!”薛菡从院子里走出来,扶起明略。
“震伤了一点经脉,不碍事,此人恶意不大,没有全力出手。”明略顺了一下气,“休息一两天,应该误不了郡守的桑叶会。”
恰这时,镇府赶来,看到薛菡和明略,问:“小姐,明公子,你们没事吧?”
“我没事!明公子受了点伤,”薛菡说,“镇府大人,怎么会有人在郡守府力行凶?”
“来人是个明道境的高手,没有什么恶意。”明略补充了一下,“他似乎只是想教训教训我,只是我实在想不明白我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我最近都待在府上,并没有与什么陌生人有过会面。”
“第五境?这样的高手,在禾郡也算的上是有名号的人啊!”镇府想了一下,“我实在想不出他们中有人会对郡守府出手。我需要即刻通知郡守大人,要是这样的人去参加桑叶会,这会就没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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