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渺是撑着一身血痕,倒在临风府门口的,守夜的仙侍换班时才发现了这位伤痕累累的少神,随后惊呼而出的尖叫声惊醒了风神临秀。
换下了那身沾满血污的衣衫,云渺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一直昏迷不醒,临秀心急如焚的请来了天界药神,仙医不敢怠慢,来来去去诊了几回,只说云渺少神是为火系法术所伤,只能靠药先养着。
临秀看着给女儿褪下的衣衫,上面破烂烧焦火系法术的痕迹,让她咬牙攥紧了五指。
上神之女,又是水族少神的云渺被袭一事,在天界竟然不胫而走,天帝因此重重责罚了润玉,令他将代表天权的赤霄剑还给了旭凤,只因云渺是由他自洛湘府带走出事的,润玉坦然归还了赤霄剑,第二日便亲自上门到临风府向风神临秀负荆请罪。
锦觅接过婢女端上来的药碗,试了试温热,舀了一汤匙送到云渺唇边,一口一口喂她,昏迷之人喝不下多少,一小碗药溢出来近半。
仙侍们打扫干净便退到外殿去,只有涟漪和锦觅一同在殿内伺候,屋内有着一连几日以来的药草味,此刻云渺正虚弱地躺在床上,锦觅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里滋生着报复的快感同时,还藏着一丝怨恨和不甘,此时她若退一步,云渺大概能安好,而进一步,她则能得到她想要的。
这份怨恨和不甘一直在她心底盘旋撕咬,直到涟漪起身将窗户打开,驱散了房中始终缭绕着的浓浓药味,门外的涟漪小心的咳嗽了几声,似乎是怕惊醒了谁。
锦觅浅笑着坐在床边,伸手替云渺掖了掖被角,语调轻缓,似倾诉又似自言:“我常常听别人说,你什么都比我好,灵力高强,才华横溢,少神之身,尊荣无限,你看,你都已经拥有这么多了,为什么偏偏还要和我抢他呢?”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他吗?不因为他是应龙夜神,不奢望他待我如痴如狂,我只求我靠近他的时候,他能温柔的看着我笑,但因为你的出现,这一切都变了,所以我总是控制不住的在想,你若是消失了,那该有多好?”
不知是她说得太忘乎所以,还是刚才喂下去的药见效了,尚在昏迷中的云渺眼睫微微颤动,半醒半寐之间,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娘,我疼……”
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锦觅的心开始往下沉,问:“渺渺醒了吗?”
但连问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回答。她睁一睁眼,平复了脸上的慌乱,这时,风神水神先后走了进来,锦觅从袖中取出一条手绢,十分平静地给云渺擦汗:“妹妹她这是怎么了,竟会伤得这么重?”
随后她在风神面无表情的注视下离开了房间,院外,润玉目光冰冷的看着她。
她内心悚然一惊,连日的变故却让她脸上扬起了学会伪装的笑容:“小鱼仙倌,你也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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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渺是在当天夜里加重病情的,一众仙侍目不交睫地守在她身边,眼睁睁的看着她突然全身抽搐额冒热汗,随后更是昏迷着吐出大口大口的血块。
熏香没有问题,药料也没有问题,那些只是引子,和锦觅手绢上熏的火琏草香混合在一起,便足矣让她本就受伤属水的体质变得更加虚弱。
然而锦觅并没有机会下手第二次,只因在三日后的斗姆元君法会上,水神受邀离开,而她沉浸在未知的喜悦之中放松了警惕,被一个面生的小仙童引去了太上老君的兜率宫鉴品丹药。
然而路却越走越偏僻,等锦觅终于回过神来发觉不对之时,竟被那人一掌拍进了一间偏房。
眼前的女人,头戴凤冠,金丝凤凰的袖边,正是被软禁在紫方云宫的天后荼姚。
“本座听闻,百花仙子的真身乃是一朵六瓣霜花,只可惜一直没有亲眼见过,今日便让本座探探如何?”
旭凤听见身边的了听看见锦觅被天后的人骗进紫方云宫之后,便不顾全身疼痛的身体飞奔而去,彼时锦觅已经形容狼狈,瘫坐在地不住呕血,荼姚却不解恨,祭出了红莲业火之中最高的一阶——琉璃净火。
炙热感带着危险的毁灭莲花让锦觅心生恐惧,却深知此时只能拖延时间等待爹爹救援:“天后,你为何非要治我于死地呢?”
嫉恨在荼姚脸上凝成了一把最恶毒的刀:“因为你是梓芬的女儿,因为你与她有相似的容貌,更因为你生性淫贱,胆敢屡次三番勾引我的儿子。”
锦觅一惊,天后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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