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未待她做出反应,琉璃净火带着要将她焚尽似的热气朝她扑面而来,锦觅情急之下来不及闪躲,在火焰烧到她身上的瞬间便惨呼出声。
“啊——”
当真是身心俱焚,好似灵魂都要被烧碎了,她在火焰之中痛苦的挣扎,耳畔天后狞笑的声音却戛然而止,似乎不可置信道:“火……火莲,竟是火莲真身?”
“锦觅!”
耳畔传来旭凤的惊呼,破门而入将她环身一护,天后收手不及,竟眼睁睁的看着琉璃净火打在了自己儿子身上。
“旭儿——”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荼姚痛心的看着喷出一口黑血的旭凤,然而旭凤却依旧固执的将锦觅护在身后,痛苦的看着她:“母神,锦觅是儿臣心仪之人,你若是伤了她,儿臣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锦觅全身被灼烧得痛苦不堪,意识昏迷之前,她隐约听见了爹爹和天帝的声音,而荼姚看向她的目光,却好似淬了毒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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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锦觅意外的发现润玉居然在她的房间,身旁还跟着他的爱宠小哑巴魇兽。
坐在她旁边的水神见她醒了,很是心疼愧疚的扶起她,连声细问她身子哪里不适。
锦觅一颗心全挂在了润玉身上,对水神的态度很是漫不经心,水神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尴尬着寻了个由头便吩咐下人们走了出去。
润玉打量着锦觅,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瓷瓶,压着嗓子,说了一声:“父帝派我送来这玉泉山的雪水,对锦觅仙子的火毒应该大有益处。”
锦觅内心感动不以,却在控制不住起身放肆的抱住即将要离去的润玉时问他要去何处,她自私的想要他多陪自己一会儿。
然而润玉却推开了她,说:“锦觅仙子知道我要去哪里儿。”
锦觅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终于忍不住哭泣出声,将手放到他的手背上,劝慰道:“小鱼仙倌,你不要这样,渺渺受了伤我知道你很自责,但是…但是爹爹和我都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啊。”
润玉没有抽回手,锦觅能感受他身体的僵直,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打在他的手背上,真心实意地说:“她可能永远不会醒了……”
顿了顿,锦觅苍白的脸上却有红晕,“以后我会代替她陪着你的……”她哀哀地说,“我对你的心意和你对她是一样的,你为什么不能尝试一下接受我呢?”
阳光潜入窗扉,无数青蔷薇夷飘在棂上,锦觅记不得过了多久,只记得那天最后的印象,是润玉望着她,无声无息的笑出来。
他说:“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那似乎是叹息到无奈的语气,锦觅将那份不明真相的情绪想象成了宠溺,或许在润玉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个不谙世事的葡萄精灵,既然如此,她便装作他永远喜欢的样子又如何呢?
她做到了,自以为天衣无缝,得偿所愿,而旭凤对她纠缠不清的书信,却是她未曾料到的意外,那一晚的太液池,他重伤了云渺自己也未讨到好,她不知道水族的少神将他伤到了何种程度,但他在紫方云宫为她挡的那一记琉璃净火,竟会让他卧床半月不起。
而眼前的润玉分明极端明察正直,却也难逃情深不寿,她渴望着,也沉沦着,焉知哪日不会进驻他的心。
只可惜天界世局动荡,火神抱恙,他职责所在难免愈发繁忙,不见踪迹,大抵不过十余天不见,竟也如别三秋。
动了心的女子,意志总是格外薄弱,与日俱增的虚无感和进食的补药可以判断,她病了,或因相思,或因求而不得,悦己者不在,那镜中传言六界第一美人的容颜竟也近乎灰白无光。
直到那一日,润玉不在,她坐在床边逗弄魇兽玩,小哑巴向她轻飘飘吐出一个蓝色梦珠——
梦中连日她以为忙得不见踪影的润玉仙,将云渺抱在怀里,闻着让他眷恋的馨香,泪水浸染衣衫,他的表情心如刀绞,俯身吻上暌违已久的红唇。
深深纠缠,唇瓣交织,所有的思念,爱恋都交织在这份深吻之中。
她昏迷着给不了任何回应,于是润玉满是悲凉苦涩,却加深倾注了更多的热情。
“自始至终,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你不要抛下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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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侍通报夜神殿下到访,锦觅静静地带笑凝睇润玉走进来轻抚魇兽的后颈,他约莫也看见了那个梦珠是什么却不说破,落座后言说自己是奉父帝之命来请水神仙上去一趟北辰宫。
有光刺破窗格落入,小片小片地盖上裙摆,在锦觅睫羽垂下是一片柔软的阴影。总叫人以为岁月静好,实则相视之际,两心猜忌。
——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回想起当初润玉说的这句话,再看着身边不断亲昵润玉的魇兽,锦觅霎时气血上涌——润玉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啊,他其实从未放下过对她的戒心,而她居然被他轻易迷惑,束手待毙。
她果真是蠢笨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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