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浑浑噩噩的走在一方羊肠小道上,夜神为母守孝三月,布星挂夜全免,如今的天界,长夜漫漫之下,竟窥不见一丝星光。
忽而前方闪烁着点点余晖,在偌大的黑暗里格外吸引人,锦觅下意识的走上前去。
入眼所见竟是火神殿下栖悟宫外的留梓池,当年她还是旭凤小书童时,为旭凤变幻出的一树凤凰花之中,挂着凡间熠王为圣女锦觅编织的凤凰花灯。
“锦觅……锦觅……是你么?”
久违的声音拉回锦觅的思绪,她转身看见在留梓池畔独酌的旭凤见着了身在门口处的她,竟像个小孩子似的欢喜朝她扑过来。
“凤凰……小心……”
锦觅被旭凤推搡得一个踉跄,扶着他的手臂才没摔倒,她看着眼前双眼迷糊,脸颊泛红的男子期期艾艾的模样,竟早已不复记忆中那个威风凛凛的炽焰战神。
他又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锦觅,你来了…前几日我听了听说…你下凡历劫之前…在我的栖悟宫埋下了你亲手酿的桂花酿,我原本想着能有空邀你一同共饮…但是我被父帝禁了足出不去…”
旭凤拉着锦觅走进留梓池,欢喜向她展示那一树的凤凰花灯:“你看,我把在凡间给你做的凤凰花灯全都带上天界来了,并让它常开不灭,你若是喜欢,随时都可以来看的。”
锦觅只觉得心间微涩,当初她在凡间对还是天人的润玉一见钟情,便故作不知熠王对她的心意,本以为就像爹爹所说的凡间历劫光阴不过数十载,对神仙来说不过沧海一粟,谁知凤凰回到了天界依然对她情深义重……
“凤凰…”她语气闷闷的,“你有心了。”
只可惜和她一样,都是求而不得的人。
旭凤醉眼朦胧,桂花酿的酒劲甚浓,他今日听得了父帝要给锦觅和润玉赐婚的心思,更是不管不顾的喝了甚多,于是眼前锦觅眼含愧疚落寞的模样,在他脑海中却变成了对他心意的感动珍惜的美好。
“你说我有心…那你为什么要答应和润玉的婚约?锦觅,为了你我跳了天机轮盘,为了你我忤逆了母神,为了你我不惧天降雷罚,我对你的心意,你当真不知道?”
“凤凰……”他的表白让她愧疚又无措,锦觅难受得不能自己,她从来都不想伤害任何人,却是她人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你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
“朋友?”旭凤却被这两个字刺激到了,他在锦觅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她推倒在身后的凤凰树干上,高大的身躯逼近着她,“我从来都不想和你做朋友,我喜欢你,你呢?你可曾对我有一丝心动?”
“我……”锦觅深知自己对旭凤的感情只有感激和愧疚,她喜欢的一直都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小鱼仙倌,但刚刚在璇玑宫她已经自取其辱,又怎么好意思向他弟弟说出自己对他兄长的恋慕,却被人弃如敝履?
所有的思绪全都一团糟,她不愿放手的痛苦和挣扎,却总是让自己陷于难堪的境地。
锦觅就这样沉默住,浑然不知自己此刻的表情在柔美的凤凰灯下,格外动人。
六界第一美人低眉顺睑的模样让旭凤全身的酒精迅速的燃起强烈的渴望,他俯下身子,强势又霸道的掠获她诱人的红润双唇,与此同时,他的双臂似铁箍般抱住她的腰,像是在掠夺,又像是在吞噬。
“唔……”锦觅被旭凤突如其来的吻吓得花容失色,不断挣扎却惹来更加深沉的桎梏,“不要,凤凰,你放开我……”
“锦觅…锦觅…”
陷入情欲的男子早已不复往日的敦厚,身为战神的征服感和掠夺感在酒精的作用下挥发了旭凤的理智,细细密密的吻地掠过过锦觅长长的睫毛,灵巧的鼻子,白皙的面颊,小巧的耳垂,随后他大手一挥,直接撕碎了那层水蓝色的外衣。
“不——”
锦觅既害怕又惶恐又无助,只顾手脚并用地挣扎哭喊,男人心底满起不悦的征服感,旋即便随手将她抛进草丛之中。
栖悟宫入夜如坠冰窖,泠泠寒风呼啸挟裹而过,月落西坡,星子亦隐而不见。天作盖地为庐,一切都轻易被掩盖,汩汩鲜血淌进土壤,滋养了罪恶的野草疯长成林。
凤凰飞旋,花开几度,俩人灵修的真身照亮了天空得天独厚的璀璨。
锦觅痛的几近晕厥,她在旭凤身下求饶低泣他也充耳不闻。
原来这种事这么痛吗?
那为什么她看见润玉抱着云渺的时候,她的表情却是那么快乐?
她好痛!又好恨!
她所有的不幸都是那个女人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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