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书只是表象,庄墨韩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不仅是简单的赠予,更是一种传承。
不论北齐文臣们再如何骄傲,从今以后,也不能再轻忽范闲的存在。
而范闲在天下士子心目中的地位,也终于有了某种仪式上的承认。
范闲诚恳地道:
范闲:“太傅大人,我要回城祭拜一番才能心安。”
太傅闻言,有些动容,不及多想,当即应下。却被鸿胪寺少卿卫华拦住:
卫华:“先生离世,天下同悲,只是使团日程已定,仪仗已起,是断然不能再回城的。”
范闲沉默片刻后,理了理身上衣衫,对着城中的方向深深变腰,一鞠到底,行了个外门弟子之礼。
太傅知道范闲行弟子礼,足以平息去年那场风波,以尊崇之举定庄大家之碑,内心稍安,在旁边回了一礼。
吉时到,礼炮响。
使团的车队缓缓行了起来,沿着官道向西而去。
范闲最初跟着大伙儿,骑马走了一段路。但在队伍第一次停下休息之时,便坐进了小言大人的马车里。
他怕马车颠簸,对言冰云病情有碍,特意着人将这辆马车装饰得极尽奢华,比之京都贵人所乘马车不惶多让。
言冰云陡然坐进马车时,被这充满土豪气息的装潢,搞得晕头转向,还以为自己走错马车了。后来才由王启年口中得知,这马车中的一应物件,皆是小范大人特意吩咐人准备的,才勉为其难地上了车,但坐在里面,总有种浑身不得劲的感觉,就好像乡下人进城一样。
当齐帝出现的一刹那,言冰云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但看看这辆费尽范闲心机而布置的车厢,那不舒服也就不见了踪影。
由于马车里太过舒服,他竟然不知不觉便睡着了,而且睡得格外香甜,酣畅无梦。
待他醒来时,一睁眼,便看到了范闲那张迷倒无数闺中少女的脸。
言冰云:“安之,你怎么在这?”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道。
范闲:“我嫌骑马硌屁股,便借机来瞧瞧你,没想到你睡得正香……”
范闲笑道。
听到这个理由,言冰云也不由得嘴角上挑,轻声笑道:
言冰云:“你堂堂一个九品高手,竟然如此娇气,那你的功夫是如何练出来的。”
范闲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蹭了蹭,像是一只撒娇的猫儿,笑嘻嘻地说道:
范闲:“冰云,练功是练功,骑马是骑马,本来便是两回事,怎可混为一谈?”
言冰云无奈道:
言冰云:“那就给我讲讲你是如何练成绝世武功,成为九品高手的吧。”
于是,范闲就给他讲了小时候跟着五竹叔练功的经过,讲自己天天被竹帅追着打,被费介下毒的悲惨遭遇,听得言冰云心疼不已。
后来讲到自己看到五竹跳崖见叶流云,讲到自己天天跟着他练习跳崖,讲到在京都城外的苍山上,自己如何练习跳崖的经历。
言冰云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并不是仅仅凭着几首诗,凭着家世好,凭着有个好母亲,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
他自己也为此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汗水和努力,即便是自己,也无法与之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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