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他难道不是在生我的气?”
范闲很纳闷王启年为何有此一问,便反问道。
王启年:“当然,这个瞎子也能看出来。”
王启年咧嘴笑道,觉得范闲说了句废话。
范闲:“至于为何气性如此之大,可能他脾气执拗些,认死理的缘故吧?”
范闲想起言冰云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一切为了庆国”,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王启年:“大人,不知您想过没有,言大人虽然年轻,然而在北齐这五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何种身份的人没打过交道,说他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也不为过。他会是您说的那种执拗而不知变通的人吗?”
王启年对范闲的话表示出了质疑。
范闲觉得王启年说得很有道理,可是他想破头,也想不出言冰云为何会气成那样。
王启年只得加以提示,
王启年:“大人,咱们换个思路。昨天的事儿,如果您和言大人换个位置,您会不会生气?有多生气?”
范闲:“你是说换位思考啊!如果我是他,我会不会生气?”
范闲自问自答:
范闲:“我当然生气了,而且会比他更生气。但是,我不会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我定发|泄出来。比如说,跟他打一架,就算明知道打不过,也还是要打,不然出不了胸中这口恶气!”
说到后来,他的情绪也激动起来,他挣开王启年扶着自己的那只手,挥舞着手臂,慷慨激昂地说着!
王启年露出了然一笑,没有像往常那样接话,看着范闲那双漂亮的眼睛,但笑不语。
待范闲平静下来后,王启年方笑道:
王启年:“大人,现在您能理解小言大人为何如此生气了吧?”
范闲有些沮丧道:
范闲:“说实话,我还是不知道。不只是不知道他为何生气,就连我自己为何会如此生气,也不清楚。老王头,你觉得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王启年摇摇头,有些同情他们两个,一个个看着聪明绝顶,还号称什么诗仙、才子,实际上却连自己的心意都搞不懂。
“算了,看来是时机未到,且再观察观察再想办法吧!”王启年脑中飞快打着主意,面上却是不显,跟着范闲进了房间,安顿他睡下之后便退了出来。
王启年提着一个食盒,来到言冰云房间门口,边敲门边道:
王启年:“言大人,我是王启年。”
言冰云:“王大人,请进。”
言冰云的声音很快便传了过来,王启年推门走了进去。
言冰云倚坐在床上,脸色苍白,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冷淡的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伤口是不是还在疼着。
王启年:“言大人,您感觉怎么样?先吃点东西吧。”
他把食盒放到桌上,打开雕花的盒盖,将里面的碗碟取出来,一件一件放到桌子上。
言冰云挣扎着下了床,坐到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向他道了谢,便慢慢吃起来。
王启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拉了张椅子坐下,陪在言冰云旁边,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揣摩着他的心情。
言冰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
言冰云:“有话就说。”
王启年脸上堆满了笑,对言冰云道:
王启年:“言大人,刚才我问范大人,如果你们两个换个位置,他会不会生气,有多生气。你猜他怎么说?“
言冰云身体整个僵了一下,很快便恢复正常。
王启年看他这样,心中已明其意,见他不说话,便继续往下说道:
王启年:“范大人说他会更加生气,还会跟你打一架,即便明知打不过也要打,不然这口气出不来。“
言冰云嘴唇嚅动了一下,但没有发出声,只是用眼神表达出了自己的询问和质疑。
王启年:“我问范大人为什么,他说不知道,还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王启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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