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蓝色的天空透着宁静,流着一丝丝的云,像透明的衣裙,像梳理过的羽毛,像远处的山峦,像银亮的溪流,它们缓缓而行,仿佛游历过美丽的仙境。
远处,瓦蓝瓦蓝的天空中,海鸟一群群地飞来,好像是一朵朵飘浮着的白云。
阳光在她身上洒满光晕,安安静静,如同出现在闹市中的一幅雅画。
少女黑色的发丝被轻风吹拂着,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眸闪烁如星,但又宛若大海般清澈,宁静,无邪。
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斑驳的阳光如同一层金色的轻纱披在他的身周,全身散发着淡淡耀眼的光华。
云溪周身泛着清冷的气息,端坐在书桌前,背挺得笔直。
老夫人坐在摇椅上,脸上是舒适的表情,一旁的小陶姐给她扇着扇子。
“你哥新来的教习先生,你知道吗?”
她微垂着眼,唇角淡笑,“听说了。”
“从今天起,你腾出些时间,去和先生学点儿东西。”
云溪微微皱眉,但还是快步走过去,衣摆有少许拖过光滑无尘的面,她答了一声,“是。”
奶奶的眼神凝视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很专注的样子,随后她说,“多学一些,多学一些,总是好的。”
她像是在与自己说话,就像是在跟别人说,又或是在自言自语。
说完这句以后,她不再言语,缓缓地闭上眼睛,好像很困乏。
“奶奶好好休息,孙女先走了。”
云溪叹了口气,抬手推开门。
一个小丫环迎了上来,“小姐。”范云溪点了点头,问道:“新来的先生和我哥在那儿。”
“在厨房。”说完这句话以后,她的眉毛不经意间做了之后,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老夫人不在,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小丫环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小姐,不是奴婢多嘴,丫环们早就把这件事情传开了,新来的先生看着像老流氓一样,怎么有资格当少爷和小姐的先生。”
“这位先生之所以能当我们的老师那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对了,我备好的桂花糕呢。”
“在房间里,奴婢这就去拿。”
“快去吧,那可是我给老师的见面礼呢。”
她的眸子像是最纯净的琥珀,透出一股童真,脸上挂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可不经意间闪过一抹暗光。
小丫环自然没有看到,只是觉得自家小姐这么小就这么温柔善良,那个头上裹着纱布,看着那么奇怪的老家伙真的没有资格当自家小姐的先生。
可仍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应了一声,“是。”
厨房中,一老一少正在说着话。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香味袭来,发出一阵阵扑鼻的清香,沁人心脾,令人陶醉,那香味浓醇让人闻了就想尝一尝。
费介的鼻子动都动,用手示意范闲不要说话,“这个香味……这是,桂花糕。”
“您猜的可真准。”
昨夜天黑未看清,如今她一身白衣,衬着眼尾泪痣,幽幽冷冷。
少女虽还未脱少年稚嫩,轮廓棱角却也已初显成形,黑眸之中好像有浩瀚的星辰,轻抿的唇,显得整个人更加孤清,仿佛可见长大成人后的清冷俊美。
诱人的是她手中的那一碟桂花糕,其香味,其形色,简直就是极品。
察觉到费介直勾勾的目光,她十分懂事的把桂花糕递了过去,“慢用。”
费介拿起一块咬了口,一瞬间浓郁的桂花香气充斥了口腔,细细咀嚼,滑软油润,又甜而不腻,清香可口。
“嗯,甜中回味着咸,香糯里伴随着丝丝的凉,再配上一杯冰镇酸梅汤,亦或是西湖龙井那就更好了。”
“有的。”她招了招手,跟在身跟在她身后的小丫鬟立刻端来了一杯茶。
“师父慢用。”
他细细地品了一口,“不错,不错,女娃娃懂事呀,对了,你是......”
“范云溪。”
他重复一遍,“范云溪。”突然眉头一皱,你就是昨天夜里和范闲一起打我的那个。
“昨天是我们不好,还望先生见谅。”
“老师啊,这可不能怪学生。”他奶声奶气说着话,自己心里觉得挺恶心,“您拿把刀子,学生年纪小,所以冲动了些。”
“范闲,你妹妹可比你懂事多了,嗯,我渴了。”
范闲皱了皱眉头,“您不是有茶吗?”
“我就想喝水。”
“那我这就去给你拿。”
范闲走后,范云溪了然的把身后跟随的小丫环给差遣走了,他把手中拿着的桂花桂花糕放下,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神色有些异样。
“你学过医术。”
“对。”
“你好像并不惊讶我知道。”
“我习医久了,身上总归会带上一些药味,尽管用香囊遮掩,可是功夫深厚的人还是可以闻得出来的。”
“你还学过毒吧。”
“也对。”
“有没有试过毒?”
“这个从未。”她的目光清澈,宁静而无邪,高挺的鼻子下有着宛如婴儿般纯洁无邪的微笑。
“跟谁学的?”
“书上学的。”
他眉头一皱,“书可带来了。”
“带着呢。”说着她从宽带的袖中拿出了一本书,正是她昨日所看之书。
费介略略翻了一下,“是本好书,这么轻易就拿出来,你就不怕我不还给你。”
“信人不疑。”随后,她歪了歪头,“这书有多好。”
“上古遗本,你说有多好?”顿了顿,他又说,“你不知道?”
云溪摇了摇头,“确实不知。”
她是真的不知道,当时一时兴起,朝黑袍叔讨了本书,没想到竟然是孤本。
费介将书还给他,“看了多少?”
“大半。”
费介点了点头,“嗯,如果有不懂的来问我。”
许久,范闲回来了,但是他的手中并没有端水,环顾四周,他并没有看到费介,你看到乖乖坐在一旁的云溪,于是问道:“妹,他人呢?”
云溪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
“走了,他说先回去休息一会儿,你给他脑袋砸的不轻,等他睡醒再上课。”
范闲关切的看着她,“没有为难你吧,他把我支开和你说什么了?”
她的眉头微弯,语气却十分的平淡,“他好像知道我懂医术了,但又没有深究。”
“那就好,对了,我们上什么课?”
“嗯,他说学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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