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四大宗师’都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一身黑,眼睛很漂亮的神秘人身上了,黑云乡长叶双镇转过头来,是个颇为英俊的中年人,可以看出年轻时应该也曾风流倜傥,沉声道:“姑娘也许真有几分本事,但我等一旦出手便不会收力,姑娘还是在一旁看着就好。”
其他两人一副像是看笑话的样子,唯有东窗吸火哈哈大笑,捧腹道:“仙子胸前没几两肉,口气倒是不小,我们四人闻名益州多年,被这样挑衅也是会生气的。”
秦缘气的牙痒痒,他算是记住这个大概是化名东窗吸火的家伙了,打算等回去了画张素描让听月楼去挖地三尺掘出来,不知道到时候被上百张劲弩瞄着的时候还能不能笑出来。
顺带一提益州不等于益州城,大太多了,不过这几位说不定本名真的挺有名气,毕竟半山基本上名不见经传,藏的比什么都深,而这些个说是臭鱼烂虾,其实也算是有几把刷子的江湖也就名正言顺的自我抬高一番了。
折刀凰见从衣袖中滑落,秦缘随手甩开刀刃,不过没打算杀人,无冤无仇的,切磋分出个胜负而已,他其实也没有多小瞧这四人,毕竟自己也是个速成出来的货色,一个月下来爽归爽快意归快意,秦缘向来明白自己几斤几两,像是之前死去的少年,人家底子也好实力也罢都不是自己能比拟的,不过起码现在的自己不会被人用气势震慑到一屁股坐地上。
但自己如果用暗杀倒是可以一个一个全都解决掉,让人死而不倒的方法秦缘也会,再加上近乎于隐身的遮盖气机,可能这四个人都不会发现其中有一个已经悄无声息的断了气,到死都不知道被人袭击了。
这就是暗杀,如果目标在半山境之前又不会类似观气法之流的手段,秦缘自信基本上能手到擒来的拿下,只是迄今为止秦缘还没暗杀过谁,没必要,真想杀调个五百骑围猎就行了。
秦缘挑起一片红砖踢向叶双镇,他想先试试这个唯一拿剑之人的水准,毕竟谁小时候没有个仗剑走天涯的梦想,秦缘也梦想过背负三尺青锋于万军从中潇洒自如,只是到现在才知道哪怕是渊龙境剑客,大乘期剑修面对军队,没有什么八牛弩、蛟龙弓、投石车还好说,有的话也得抱头鼠窜。
其他三人并没有一起上的意思,袖手旁观。
叶双镇蹙眉,没有出剑,只是挥动剑鞘打碎红砖,见秦缘近身方才反手一剑纵斩,是一柄造型古朴平淡无奇的长剑,跟秦缘手中赤金柄镶嵌水钻外壳,点缀了四块红莹和三颗熔岩晶,天外陨铁打造刀身的凰见根本没法比。
不过也许别有洞天也说不定,可惜在短兵相接的一瞬间这柄剑成了两半,断口整齐的可怕,连些许裂痕都没有。
‘割铁’不是什么随便说说而已,这里的铁包括玄铁,如果秦缘没有让听月楼探子去购买时稍微提一提自己的身份,估计七千两银子拿不下来,还得再多添一半。
叶双镇有些惊愕,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老伙计不堪一击当场去世有些蒙圈,秦缘则是无语和无奈都有,冯利山用手指在凰见的刀锋上划来划去都没事,用力按下才有一道浅浅的见红伤口,而在山巅境前没人能说什么兵器乃身外之物有没有都一样,手上有家伙和没家伙是两个概念。
秦缘在瞬息之间合刀收入袖中,一拳递出,叶双镇也是果然扔掉断剑,一掌拍向秦缘手肘,却像是拍在金石之上,叶双镇瞪大眼睛不可思议,胸膛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拳。
秦缘一身气机流转称心如意,这是寻常武者连知道都不一定知道的,像是眼前的叶双镇,他虽然说知道武者气机与体魄一样重要,但不清楚怎么去操控,只能顺其自然,小心翼翼的呵护那股精气神,自然不可能匹敌秦缘。
叶双镇连退三步,但并没显得很失措,稳住身形后吐纳有方,再度近身想与秦缘换招,没能得偿所愿,再度被一拳擂在胸口,这回叶双镇再也止不住颓势,嘴角溢血踉跄着连退五步。
化名叶双镇的叶知著苦笑着摇摇头,示意不打了,再打就真出问题了,同样也是随口胡诌出东窗吸火这种弱智名字的柳河啧啧称奇,笑道:“精彩,精彩,两拳就把老叶干趴下了,秦姑娘莫不是已经踏足那半山境了?不对不对,是半山的话那两圈估计已经打出个对穿堂了。”
秦缘已经懒得生气,只剩无语了,谁让听月楼的夜行衣制服在紧身的同时还修身呢。
“既然如此我等也就不矜持了,请指教!”柳河并没有用背上的那柄斩马刀,同样选择以拳脚功夫见真章,当然也可能是心疼武器不愿被秦缘一刀斩成两半。
以一敌三,再加上缓过一口气的叶知著,虽然萍水相逢没人动杀心,但秦缘依旧打得极为憋屈,设想了一下只是一挑四就应接不暇,那如果是在万军从中,还有数之不尽的弓弩刀枪剑戟该如何面对,那绝望感太摄人心魄了。
最后秦缘硬生生靠着气机绵长和体魄优势耗赢了这场架,浑身上下哪都疼,呲牙咧嘴的从楼顶跳下,四个多年未见的老友皆是四仰八叉,互相看着对方狼狈不堪的样子哈哈大笑。
夜幕里的蜀王府很安静,几个藏匿在暗处的守卫见到以那一撇熟悉的长马尾也是见怪不怪,没有做出什么举动,累个半死的秦缘换下衣服洗了个澡,只身一人来到府中天鹅湖旁的凉心亭吹风发呆,想等头发吹干了再回去睡觉。
一旁的应月欣赏了一会才出声叫了一声王爷,秦缘吓了一跳,并没有察觉到为什么以自己现在的洞察力都没有发现应月这件事,笑问道怎么还不睡。
“有一封您的密信,是湘王的探子送来的。”应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秦缘没有接,只是看着孤零零挂在天上的月亮:“读。”
应月挑眉,但没多说什么,拆开信件抽出一张薄纸开始念信件内容:“三姐,近来可好?”
见秦缘没有转头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应月才继续往下念:“江南道这一块歌舞升平,每日里景象看得四弟我无聊到想睡觉,所以今日想与三姐共谋一桩大事。”
“只要三姐点头,我立刻带兵杀向天京城,三姐只需要拦下大哥,届时月华的江山我指掌,封三姐你一个一字并肩王,如何?”
秦缘依旧不说话,应月一颗提起的心看到下一段内容才放下,润了润嗓子继续读道:“开玩笑的,不过想来你这家伙也没当真,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而且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把这封信加工一下送往天京城二哥那里会怎么样对吧?”
秦缘这才笑骂道:“秦卿这王八羔子心眼倒不少。”
应月没资格对这位秦缘的胞弟,中州湘王评价,只是继续读信:“前些日子三姐的人到我这儿买了把刀我是知道的,送这封信也是想说一下我也养了一批谍子,虽然还是比不上三姐的听月楼,不过也算是有点规模了。”
“正事没有,屁事就这些,有点怀念在天京城的日子了,不过现在也挺好,想做些什么研究直接从死牢里拉人就行,不知道三姐过得怎么样呢,没事了,回见。”
应月放下信,心绪起伏不定,秦缘沉默了一会道:“信烧了,不要留下痕迹,做完之后你去睡吧。”
轻轻一跃跳过湖泊,在一片莲叶上驻足的秦缘,像是在与豫州的那位湘王秦卿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本王活的,挺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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