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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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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司命。

我在...哪？

山上。

我在...做什么？

等。

等什么？

等一个人。

谁？

她在那儿呢。

她在笑。

我朝她走过去。

她往后退。

“别动！再退你就要掉下去了！！”

她的身后是悬崖。

她没回头。

不要。

纯白的裙子逐渐染上血的红。

就像盛放的妖冶牡丹。

不要啊。

“是么。”

她张开双臂。

直挺挺地倒身下去。

“叶子——”

我猛地睁开眼。

是梦啊。

出了一身汗。

我张着嘴，刚刚好像真的大喊出来了。

“嗯......老哥......”

这才注意到，我的妹妹，司月，正在我身边啊。

眼前的景象清晰起来。

纯白的色调，手部的点滴，消毒水味儿。

我在医院么。

这么说，好像我大白天在街上晕过去了啊。

小月坐在椅子上，上身趴在我躺着的床上。

“嗯...怎么了？呜诶？臭老哥，你醒了啊。”

似乎是被我刚刚的喊叫声吵醒了。她揉揉眼睛，抬头看了一眼我，然后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从床上弹起来，坐直了身子。

“还以为你因为熬夜猝死了啊。买个复习资料这么久都不回来，电话也不接，却能在警察局前面把你捡去医院。哼哼，还不快谢谢我啊。”

她皱皱可爱的鼻子，半眯着眼睛，昂着头，抱着手。

我没回应。

不是不想回应。

梗住的喉咙，过了很久才挤出那两个字。

“小月......”

然后就闹别扭似的不肯出力。

她似乎是慌了神，整个人都局促起来。

“诶？你...怎么了？别，别哭啊，大男人的，你...我很好啊，不要这么盯着我啊。”

眼泪止不住。

不是为了叶子，还为了，久别重逢。

“那个，好久不见。”

还有那丝丝悔意。

那没有言说出口的话语。

她似乎不是很懂我的反应，显得很疑惑。对于她来说，只有短短的一上午多一点的时间没见吧？

但她没问。

只是轻轻探身抱住了我。

“我愿意听。”

她的手好凉，薄薄的上衣还湿漉漉的，尚留潮气。

也没在这病房里见到伞。

这傻丫头。

天空淅淅沥沥飘着小雨。

“哥，你没事就好呀。”

......

“哈？居然是因为用很失礼的眼神盯着一个女生，还尾随她了一路而被热心市民抓到了警察局？难以置信，难以置信！臭老哥你真的是逊爆了啊！”

“听我说这是一场误会啊。你，你小点声啊现在还在医院里...还有别用这么奇怪的姿势对一个病号啊，刚刚打算进来的护士吓得跑开了啊！喂，护士小姐，别关门啊！我，我不是坏人来着，相信我啊！是误会啊！”

呃......

司月跨坐在我的身上，呃，隔着被子。两手揪住我的领口，顺带用看着被闷在垃圾桶里一整个夏天而臭掉的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虽然如此，可在外人看来，还是显得很暧昧就是了...不过就算被当做情侣也不会在医院里做那种事啊！

“你居然对自己的妹妹还有这样的心思...不行啊！就算是仅仅生出这样的想法也是要遭天谴的啊！”

天谴什么太严重了吧...好吧，也不能怪她态度稍微有些恶劣。我自找的就是了。

她愿意听。

我没有说。

还撒了谎。

虽然心里不是滋味。

不过还是不希望她替我承受哪怕一点点我的哀痛。

哪怕是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事实，我也做不到。

何况是如此玄幻的事实啊。

还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吧。

这也是我希望守护的珍贵事物。

“不过话说回来，难道，难道有我这么个妹妹还没看够么。切，切，切。真是的。笨蛋老哥，色鬼老哥！”

耳边传来司月的越来越小的声音。不过最后两句骂的一声比一声大就是了。

是开玩笑的吧。

大概。

“小月你好好想想啊，我怎么会饥渴到对自己的妹妹动心思啊！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糟糕的形象啊！都说了是误会是误会啊！”

“吵死了！病人就有点病人该有的样子吧！你还是平复下心情乖乖躺着吧。还有，别拿小月这么亲昵的称呼叫我啊。变态！再也不要管你啦！”

语毕，还给我我一个白眼。

啊，果然轻松了很多啊，就算我不说出来。

她也察觉到了我在撒谎吧。

可能。

所以说，有个妹妹有时候也不错嘛。

“那个，商量一下，这件事能不能不对爸妈说啊。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我也不想让他们担心什么的。”

“嘛，自己的儿子在外边犯了让人不齿的过错什么的，再由女儿告诉自己，确实有点难以接受了...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他们然后看着你挨一顿打啊！”

“诶，这，这么残忍！别吧，好妹妹，好月月，算我求求你了，一生的请求啊！”

“月月又是什么恶心的称呼啊！把我的手放开，放开！你这家伙...真的想非礼妹妹么？我要叫了啊！救命...啊——司命！！别挠我痒痒...哈哈哈哈，你...你...快住手啊喂...过...过分啊哈哈哈，救，救，救命啊！有人哈哈哈，有人，唔——要不是，要不是我怕把你的点滴弄掉了，你还能这么威风...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才不要！你，呼。你今天不答应我，就等着接受正义的审判吧！”

“救，救命...哈哈哈哈，呀！来人啊......”

我正在为了争夺我的权益而和邪恶势力斗争。

爸妈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我可要遭受不白之冤了啊。之后绝对不可能这么草草了事啊！

她跨坐在我身上，虽然在身位上压制住了我。可是我怎么能不知道妹妹的弱点在哪呢！你的腰部很敏感的吧？哼哼！果然不行了啊！给我乖乖到下面去！这样你可就跑不掉了！

“才这种程度就已经受不了了么？那你趁早投降吧，之后我还有更厉害的手段呢！你叫吧，护士刚刚被你吓跑了，嘿嘿，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只有司月的“啊哈哈哈哈”和时不时被我发动奇袭得手的惊叫声。

快要挣扎到精疲力竭了，哈！

“别，别，我错了，嗯啊！别！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放过我，这一次放过我吧！”

“是么？那就先叫一声......”

砰。

门被撞开的声音。

“......好哥哥来听听......吧。”

不会是爸妈吧?

我稍微别过头去看门口。

还好不是。

什么嘛，是一念啊。来就来呗，拿什么水果啊。

是一念啊！

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啊！

可能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让我来简练阐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被子安静地呆在地上。小月被我压在身下。床铺凌乱褶皱。我用一只手在头顶的位置钳制住了小月两只手，另一只手抚在她的腰间。小月衣着凌乱不堪，上衣被我掀了起来，纤细的腰肢暴露在空气里，粉红色的胸衣都稍微露出了一点点来。下半身的裙子我不知道什么个情况，知不知道也已经不重要了吧。小月的脸颊还红扑扑的，虽然在平时我会觉得可爱，但是现在真是真是......

糟糕透了吧！

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了吧！

我的形象还...还有救吗？

还能抢救！

强烈的求生欲望迫使我低头。

“那个，小月，小祖宗，你，解释一下？”

司月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然后，张口——

“唔，好哥哥，你饶了我吧，嗯啊......不要！嘤，啊～”

好嘛。

“那个一念啊别来无恙你也看到了吧我没动手是她自己......”

“司命哥，居然！唔...”

她咬了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