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23点以后,今天马上就要过去了。
有些事情是确认的,
演出落入终章,这段可能被命名为“天命入侵篇”的剧情结局即将到来。
虽然在心里仍旧期待着诗音小姐的胜利,但事实上结局如何已经和我——这个名为舰长的路人彻底失去了联系。
……
是啊,我太弱小了。
虽然很想吐槽就算是崩坏系列,一开始就A级对战拟似律者,顶级战力满天飞也有点太过份了。
但这便是事实:穿越以来的第一个可以被称为大型主线剧情的事件,我连参与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奢求给一个龙傲天模板,但正常小说里也不会出现过了一个月就让系统流穿越者去参与“法神满街走圣阶不如狗”的战斗吧?
但吐槽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能使得内心的不适感越发地累积。
好不甘心……或者应该说是内疚。
这样的情绪让我低下了头来。
“啊,已经到最后一,不倒数第二首了吗?”
虽然我的确不懂文学,但毫无疑问诗音小姐的歌单名都有一种浓浓的文艺风,这个歌单的名字是就是《半步人生》。
出乎意料地没有感到任何中二的感觉,毕竟对于那位我还不了解的她来说,真的已经走过了一半的人生了。
[汝是在吐槽德老妪的年龄吗?]
完全没有……绯玉丸啊,有什么事吗?
[后面这两首歌诗音酱当时都没有填完,最后那首甚至只添了个开头]
——————————————虚数空间———————————————
“怪物与怪物的对决会让人难以看到结局。”——某些情况下,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展现在眼前的,
是一种[不死]与另一种[不死]之间的战争。
艾拉和阿卡德完全放弃了防御,甚至就连最小限度下的躲闪也完全舍弃,所有的攻击都直指要害。
血液和崩坏能黑炎不断从包括两者要害部位的身体各处飙射而出,但它们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滞。
手断了就用魂钢和锁链接上,武器掉了就用水银和椽桩相互交锋。
虽然没有夸张到拿牙齿去咬着剑柄砍杀的地步,但它们之间的战争的确到达了让狂战铠格斯或者狂化黑岩之类的家伙都为之动容的地步。
那已经超越了疯子和野兽,仅仅只提互相厮杀的话,大概连无情感的机器都没法比它们做得更好。
……
就连艾拉没有察觉,伴随着不断地挥舞,仿犹大.血之拥抱正在缓缓地改变着自己的形态,相比起之前体积似乎是缩水了不少。
就算察觉了,大概也会认为那是磨损的结果吧。
毕竟,本来就是核心毁掉了三分之一的战损品,强行激活后又经历了几乎上十万次的正面对拼,即使是作为第十一神之键的复制品而存在的此世代究级武装,被砍出豁口也是不可避免的。
虽然这也是事实,仿犹大早就已经和自己一样,变得满身疮痍了。
右手续之前的骨折后又一次受到了损伤,肩胛骨被突破了魂钢封锁的血腥月愿战车斩开。
同样的情况并没有带来同样的结局,没有给艾拉反应的机会,无数的椽桩突破水银的封锁,无情地穿过了它的身体,整个人都被挑了起来。
看着仿佛铁处刑拘的一幕以及那些液太魂钢试图将插入腹部的椽桩绞碎的样子,阿卡德露出了病态的微笑。
可笑的再生,既然如此,那就一次性全部毁掉吧。
“召唤分身,石化即死,亦或是搬山填海?再多展示展示你舍弃人类身份换来的能力啊,不然的话……”
下一刻,阿卡德,或者说诗音的身体便同样被贯穿了。
液态魂钢构成的尖刺,不,应该说是铳剑一般的刀片从肩胛骨的伤口处延展出来,完成了那一击。
对方没有试图远离的意思,反而不顾扩大的伤口顺着枪林尝试接进。
扒住荆棘努力沿着解接进的样子,配合着在她背后缓缓展开的水银色光辉,就像是试图拥抱凡人的天使一般……让人感到血腥。
背后那团光辉很快便展露出了它的真正模样——那是一个由水银构成的巨型造物,由于整体的装饰风格使得它就像天使的羽翼——由宛如山脉一样堆砌起来的刀片构成。
出乎意料,被刺穿了身体完全无法躲避的阿卡德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就好像即将被刀片山凌迟的不是自己一样。
“羽翼?倒是挺符合……呃?”
剑柄上的王冠开始旋转,伴随着魔法阵的出现,不亚于世界月轮齐射的赤红色崩坏能已剑刃末端为起点爆发开来。
虚数空间被点亮了。
呈扇形扩散了开来的广域光束,让夜空好似放起了璀璨的焰火……
代表“死亡”的焰火。
某种意义上这是一句谎言。
毕竟,对于怪物来说,死亡是最奢侈也是最仁慈的东西。
被能量流冲上了百米高空,筋脉尽数断开,皮肤几乎烧毁,带艾拉却仍旧活着。
———————————————艾拉视角——————————————
疼痛,应该说是剧透。
这次的损伤已经达到了思维上的那层……那层白色的东西都无法掩盖的程度。
伴随着疼痛的缓解浮现在脑海里的是记忆里的话语:
“上帝是存在的,所以不用怀疑你们的祈祷会不会被她听到。”
“上帝又是不存在的,因为你无论祈祷了多少次她都不会来看你一眼。”
虽然不知道上帝是什么,但总觉得很残酷呢。
也很……现实。
就像一个肥皂泡一样,那段场景化为了粒子飞散而去,我明白,那段经历,我已经永远的失去了。
那便是……这个不知名手段的副作用。
很现实。
毕竟身为奇迹的代价,不贵重一点大概会让人觉得这奇迹来得太过轻松。
脑海里的词汇量缩减了三成有余,可笑的是现在我似乎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了。
看来时间所剩无几了……
“二十几分钟?究竟是上帝太过严格,还是我灵魂的质量太差了?”
如果是托……那个有着金黄色头发的不知名前辈的话,大概会这么吐槽吧。
……
毕竟现在,
就连,那个目标,也已经模糊地不成样子。
“队……长?”
连她的名字也忘记了么。
看来时间所剩无几了……
但,
即使没有意义,我仍旧不会放弃祈祷。
这……大概,
是最后一次了。
身为[犹大]的我,
绝对无法忘记的东西。
……
—————————————阿卡德侧————————————————
“咔挞,”
“咔挞,”
那是代表金属物体剥落的摩擦声,有些刺耳,有些绝望。
经历了阿卡德的炮击,碎裂的不仅仅是水银刀片构筑成的羽翼,毕竟掉落的铳剑碎片里不乏漆黑与血红色的碎块——
[仿犹大.血之拥抱]作为枪斧的斧刃破碎了。
很显然,从这个时间点开始,艾拉已经彻底失去了击败阿卡德的可能性。
至少从表面上来看,的确如此。
阿卡德叹了口气,放松了下来。
并不是确信自己胜利的放松,恰恰相反。
“似曾相识啊,蠢货。”
就在之前,陌生的记忆碎片拥入脑中,那是属于诗音的经历。
“Iscariot.Judas……背叛者犹大。”
不同的视角补全了主观判断,它察觉到了很多当时忽视的细节。
似乎,一年多以前在伦敦的战斗里,诗音也有这样被自己挑到天上的情况。
果然,真是如此。
我也许会输,
就在这个想法刚刚冒出的档口,水银色的光芒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虽然是鲜红色,那是一个极度标准的正十字,承载着神罚的十字架。
……十字架?造型真是复古啊。
不,
复古的不仅是她,还有我。
“……”
在停顿以后是开怀张狂的开怀大笑。
“呵,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准备来真的吗这个混蛋?”
事实上,这整个场景简直就是那时的翻版……
只不过讽刺的是,取代了当年诗音位置的是另一位名为艾拉的[犹大],而取代了当年阿卡德位置的是则是诗音……
好吧,还是阿卡德。
“这是最后(犹大)的最后(时间)的最后(一次攻击)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阿卡德却相信对面听得明白自己的意思。
—————————————虚数空间————————————————
[吾等自问 汝等为何物?]
“我们是以斯加略 以斯加略的犹大 (Iscariot.Judas)”
艾拉细不可闻的言语宣告着舞会的开幕,那一刻,崩坏能如同地球的磁感线,以天与地的两端为焦点汇集到一起。
[Iscariot 试问汝等右手所持何物?]
“是短刀与毒药”
水银从天幕的缝隙里渗透下来,拱位着魂钢构筑的正十字从零开始加速,当自由落体到达了一定阶段后,逼近的已经是一座由铳剑刀阵构筑的山脉了。
[Iscariot 试问汝等左手所持何物?]
“三十枚银币和草绳 ”
与之相对,呈现逆十字的椽桩开始从地面升起,仿佛是为了和艾拉唱反调,亦或是配合着它将曾经的景象重演一念。崩坏能粒子最终构筑成漆黑的荆棘之森——作为穿刺公象征的枪林。
当然,也是天命最强处刑人,塞弥雅.阿波卡利斯的象征。
[Iscariot 试问汝等为何物?]
“吾等既为使徒亦非使徒 既为信徒亦非信徒 既为教徒亦非教徒 既为叛徒亦非叛徒”
没有丝毫脱泥带水,互为反面的双方如同两个倒转的金字塔,直接对撞到了一起。
气势恢宏的帝国权杖,吞噬光芒的拟似黑洞,覆盖天地的世界月轮,这些都是放到其他战斗力稍低的小说大纲的最终大决战里都能毫无违和感地融入的壮丽场景。
眼前属于同一梯队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一幕,或许不能单单地用壮观二字来形容……不得不说,一旦涉及了宗教,任何原本有明确定义的事物都会变得暧昧起来。
“吾等唯仰奉一物 只是伏身 恳请主之慈爱 只是伏身 讨尽逆主之人 ”
银白和漆黑如同两只军队,相互厮杀在了一起。
有时是椽桩通过尖锐的气势突入了刀阵的中心,有时是化为水银的刀山凭借柔的材质将荆棘绞断。
当然,那尽是些毫无意义的行为,尤其是在有着源源不断补充的情况下,两座山峰地对撞光凭质量便足矣震撼天地。
“于黑夜之中挥舞短刀 于晚饭之中投入毒药 化身为死之兵卒”
白银的刃将漆黑军团染成鲜红,漆黑的铳将白银军团染成鲜红。
而就在这呈鲜红色溃散的崩坏能粒子中心,两把同样为血红色却互相逆反的十字架碰撞,那正是仿犹大.血之拥抱和血腥月愿.战车,也是艾拉和阿卡德的所在。
……作为坟头对撞相交的顶点,画风和颜色一致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吾等为死徒 吾等为死徒之群 吾等为刺客为以斯加略之犹大 只要时机到来 吾等将三十银币投向神所 以草绳上吊 则吾等得以结为徒党共赴地狱 组队布阵 只愿于地狱七百四十万五千九百二十六只恶鬼一战——”
[Amen]
——————————————艾拉侧—————————————————
哦,
还请宽恕,那些除了祈祷外夹带的小心思。
……
拜托了,神啊,都经过了这样的人生……哪怕是虚假的也好,请给背叛者一个路标吧……
作为代价,
“全部拿走啊!!!”
……
已经不能被称为枪斧的十字架吹到了地上,而血腥月愿.战车则无情地刺穿了艾拉的胸口。
那是一个极度接近又无限遥远的距离,即使不顾疼痛和麻痹感努力接进,最终仍旧无法触碰得到。
阿卡德的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也许对于那个律者来说自己本来就微不足道吧。
但……
那就足够了。
至今紧握在手里的仿犹大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那带有驱散性的异样崩坏能,那是即使是阿卡德也不得不为之动容的力量。
作为一款以第十一神之键[犹大的誓约]为原型仿制,超越诸神座系列的武器,仿犹大血之拥抱的备用功能也多得数不胜数。
但和它的原型那些都已经变成梗了的生活类功能不同,这把武器包含的全部功能都是为了战斗而设计的。
液态魂钢,充能斧变形,武器架……
在诗音的刻意干预下,仿犹大上面甚至搭载了后世广为人知的氪命折寿系统。
为了使得那款系统可以发挥出最大的能效,诗音还拜托奥托主教动用了三颗作为战略性储备的帝王级崩坏兽核心。
可惜的是,由于在第二次崩坏中损毁,如今有一颗核心已经彻底地丢失了。
但,也不是没有替代品。
艾连穆姆95式——这个谭雅赋予的演算宝珠不知何时已深深地嵌入了仿犹大血之拥抱的外侧。
损坏并非主要原因,之前在战斗中不断缩减的体积,是仿犹大承认并且开始适应新使用者的证明。
抛弃高能耗部分,竭力积蓄,最终爆发
虽然只有一瞬,但那个名为“Nexus”的系统毫无疑问的启动了。
于此同时,[崩坏.超频]也迎来了开战以来最大的一次爆发。
……
……
[光线,像是在祝福着二人一样充斥了视线]
————————————————艾拉————————————————
也许是错觉,或者最后的那一次崩坏超频带来的特殊感官的确可以跨越纬度去捕捉一些其他时间轴的信息,隐约听到了一些不应该存在的声音。
……MP3不是坏掉了么?
待会儿需要和[犹大]的前辈们好好道歉才行。
……
嗯,
再等一会儿,马上就过去哦。
……
赤红色的大剑,燃烧的火焰,甚至于支撑着自己行动的魂钢鲜血之舞都在同一瞬间完成了崩解。
若有若无的冲击感。
感觉不到手。
哎?
我这是,挂到队长的身上……然后又滑下去了?
感觉好尴尬,
明明是想抱住的来自……
罢了,
毕竟……我其实还是很幸运的……
“好久不见,队长。”
……
……
……
……
sp: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这的确已经是我第一遍无修改情况下的极限水准了。
sp2:中间那句话的原型是佐仓杏子的自爆前说的那句:“拜托了,神啊,都经过了这样的人生……请让我做一次幸福的梦吧……”
sp2:艾拉的角色歌我已经定好了,急冻鸟(冷鸢)的《灵魂燃尽》……并不是下一章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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