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月与花束

那一刻，仿佛变得格外地漫长。

液态魂钢，水银刀片，椽桩荆棘，漆黑炎芯，一切的一切都化为了最基础的崩坏能粒子。

周围的一切都晶莹闪烁着，宛如梦境。

兴许是幻听，兴许不是。

“诗音”听到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歌曲。

“花を焼べて 詩を焼べて，”

（焚花入骨 焚歌为引，）

环抱在脖子上的手臂无力地下垂，最终滑落。

“誰より険しく美しく，”

（你的神情比谁都严峻而美丽，）

眼瞳的光芒迅速的消逝，以至于她只能做出微笑——这种最小限度的动作。

“あの日の傷ももらった愛も，”

（不论旧日之伤 以及所得之爱，）

在动态视力的作用下，艾拉的身影在眼前拉出了一条缓慢的曲线。

“全て焼べて 光の方へ，”

（将这一切焚尽 走向光明吧。 ）

……

“好久不见，队长。”

……

……

指尖划过脸庞，那一刻即使是坚固如AT立场的心理壁垒也裂开了一道缝隙——

光线透过战舰的装甲，透过上升的电梯井口，透过了玻璃的反射镜面，进入了那个被黑暗封闭的电梯间。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悲伤？

释然？

还是绝望。

不清楚。

但，有一点是确认的。

……

于此同时，天命本部浮空岛上，天命德国支部的支部长办公室里，一天一地一胖一瘦两位金发“人类”缓慢却坚定地将手里的酒杯举起。

“［背叛者犹大］……全灭。”

——————————————虚数外侧外侧—————————————

……

“哦呼。”

绯玉丸摊了摊手。

“阿卡德输了。”

符华的神情冷漠无比，毫不怀疑，如果绯玉丸有什么异动，她会毫不犹豫地将它打成原子。

“当然，它并没有输给Nexus系统和崩坏超频那宛如氪了大月卡的双开外挂，她也没有输给艾连穆姆95里的那缕约束性的崩坏能。”

仿佛完全不在意自己被符华抓在手里的处境，它继续说了下去。

“作为披着人类外壳的怪物，输给一个披着怪物外壳的人类……简直就是路明泽和赫尔佐格那场战斗的翻版嘛。”

随后发言被打断了。

“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现在都已经没有实施的手段了。”

符华的发言使得这位同一时期的古人在绯玉丸眼里仿佛中了猴氏智减法一般掉价。

“汝……不会想要说之后你会把吾辈和诗音带回去，然后让她和奥托好好解释清楚……吧？”

“……”

“汝在某种程度上还真是一点也不懂人心，看来一句话说死瓦尔特乔伊思单纯是意外吧。”

“要知道……”

……

［超越纬度的力量可不止引力，还有人类的情感啊］

“轰。”

巨大的冲击从背后袭来，随着神之键羽渡尘的效果被强制打断，符华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眼前，

取而代之的，是轰鸣声，以及一台泰坦机甲的背影。

虽然由于速度太快看得不是那么的真切，但左臂那个明显应该是魔改产品的大号冻土战锤仍旧暴露了它作为MSR系列原型机的身份……但，这很不合理。

被特斯拉玩坏了的［父亲］理论上连启动都做不到，更别提一路从桥上冲锋过来顶走符华了。

最出乎意料的绝对要数机甲的驾驶员了——

［广播里的声音十分年轻，听起来就像个应该在象牙塔里研读的学生］

“喂喂喂，不管是基拉大和（高达seed），安琪（天使与龙的轮舞），伊达隆盛（超级机器人大战og）还是相良宗介（全金属狂潮），真实系超级机器人作品里的一线机师有大批都是学生好吧？”

舰长抱怨道。

“还有，都这种时候了能不能不要装成系统菜单的字体，有话直说行不行啊！”

——————————————舰长视角———————————————

时间回到十多分钟以前。

间奏的展开宣告着第一段歌词的落幕……

不得不说那的确是一首熟悉的歌曲，尤其是对于某些月球人来说。

《月と花束》，新房昭之的《Fate/EXTRA Last Encore》片尾曲，在第七话通过和剧情的完美接洽将真本动漫从观众完全看不懂的物语风格一举推上神坛。

在它由于第十三集的神回被理解为为“对所有失败者的颂歌”之前，这首歌属于爱丽丝——一个等待千年最终变成狰狞怪物的女孩……

不知道为什么，让我来解释这些……

［真是讽刺至极对吧］

“啊啊，是这样没错。”

花を焼べて 詩を焼べて，

（焚花入骨 焚歌为引，）

誰より険しく美しく，

（你的神情比谁都严峻而美丽，）

寄り添うとは違う手段で，

（以相互依偎以外的方式 变得坚强吧，）

つよくなろうと約束した，

（我们立下了如此的约定。 ）

第二段歌词响起时，我环顾了四周，却发现周围已经空无一人，不管是虚拟屏幕里的爱因斯坦还是在讲台上观看资料的杰尼亚斯都已经不知所踪。

不，事实上消失的不是他们。

感受这风雨里的凉意，我不得不接受了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被绯玉丸移动到了室外这一事实。

果然……

抱着无奈的想法，我叹了口气。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汝这种施舍一样嫌麻烦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弱爆了。”

叹了口气。

“你不是说过了吗？我的战力只有0.079个PK。”

“如果有需要，我会去做，但能做到什么程度我就无法保证了。”

［太敷衍了吧？已经不是一句缺少激情可以解释的了］

“但这就是强行把普通人拉进你们这个世界的结果，不是所有人都像动漫男主角一样接受能力那么强大，第四集就可以拯救世界。”

……

难得，绯玉丸的字幕沉默了一会。

［就在几分钟之前，拟似律者化的诗音酱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明明是系统的字幕，却仿佛听出了她的语气。

［接下来她会被符华回收，带回天命总部］

［由此汝在灵依……也就是莱斯报告里的优先级会降到和其他日常角色一个级别，逆熵的人也不会由于汝和诗音特别接进的关系而对汝保持关注］

她是为了不暴露我而主动出去送的，你的想说这些吗？

我很内疚，不管是看着她在前面拼命，还是那些有的没的误会。

“但这不能成为你们强行进入我的日常的理由。”

该死，我在说什么啊！

纠结，惊叹，迷茫，内疚

脑袋里简直是一团乱麻，

……

大概，

只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

“说出这样话语的我，没有资格当舰长吧？”

［这一点吾辈无法评判］

［诗音酱相信汝］

［所以……］

［吾辈能做的也只有，把硬件设备和选择权一并交给汝罢了］

啊，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这里了吗？

前方是仿佛被犁过一遍的学校大号花坛，原本竖在那里的巨炮已经不知所踪。

并没有让人感慨的时间，伴随着来自背后的冲击，我直直地坠入了泥土当中。

虚拟投影……早该想道的。

［毕竟一门可以打到近地轨道上的MAC炮，底部的管线体积肯定是主体的几何倍数］

［而弹道校准之类的工程，怎么看都需要一个超级机器人级别的东西吧？］

位于管线中间的是一台在游戏里从未出现过的银白色机甲。

硬件，可以成为力量的东西吗？

……

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在管线的缝隙间渗透出的白雾里透出了那陌生又熟悉的记忆。

那是理论上只有崩坏学院2追溯篇3.9版本才能演绎的终末画面。

畏惧吗？

也许吧，我憧憬梦里的那个人（第四卷序章），那种明明弱得来可怜在气势上却丝毫不落下峰……

但我明白我做不到这种程度。

同样，我不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

不明白绯玉丸的态度 ，

不明白系统目的的好坏，

不明白诗音看重自己的原因，

不明白自己了解的剧情还会不会发生，

……

呵，

主角模板，保持气势，杜绝绝望。

“切，说得到轻巧。”

握紧了手里名为利维坦之斧的诸神座级左轮枪，我的确感觉到了背后那属于PK……老师的目光。

幽灵……不，用这个世界观下的力量体系来解释应该算是圣痕残留吧？话说男性有圣痕吗。

……

决定了吗？

嗯，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毕竟……

我们其实都是一些普通人。

［那个系统……］

“大家都是即将步入21世纪的成年人了，无条件什么的……

下个世纪的人是什么样子你还不清楚吗？”

无奈地摇头，我没有给它再说下去的机会。

平庸懦弱，但不无能，适时量力而行。

这的确是普通人最真实的写照。

但……

在这个普通人之前，我毕竟还有一个甩不掉的身份。

“舰长”

这个没软用的称呼大概就是所谓的条件吧？

“会不会死。”

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自我询问了一番，我有些别扭地作进了驾驶舱。

骗人的。

无非就是副作用和大功效的平衡罢了，这估计也是你之前黑掉我系统的原因吧。

这么一想，之前让绯玉丸住嘴还真是个出色的决定，光是想象一下就有些想要退缩了。

看着眼前渐渐闭合的舱门，我露出了一丝苦笑。

大概没机会后悔了。

……

止めることも繋ぐこともできるこの日々を，

（这些时光中 我本可以放弃生命 放弃希望，）

歌曲走到了结尾，不知为何，此刻我却觉得歌词特别的应景。

潜り続けた先に君を描いた，

（我却不断潜行 只为在那目的地将你描绘，）

真是奇怪，反而有些期待了。

迷いながら探していた ここに来た理由 など，

（纵使心怀迷惘 可我仍寻找着奔赴此地的理由，）

莫非是中二情节再次兴起？

作らなければないものだと やっとわかったから，

（我终于知晓 这样的理由根本无需编造，）

还是说……我吧愧疚和什么其他的感情搞混了。

今日も生きてゆくよ，

（因而今日我亦会坚强生存，）

总之，

诗音，我不会让那些可能发生的。

……

“作为舰长，不让自己船上的成员死掉不是常识吗？”

……

［新手任务:菜鸟舰长的养成指南任务进度上涨］

［目前进度:100%］

［固有技能:崩坏.超频（完全版）获取］

［道具:黄金吼姆王勋章（临时体验版）获取，大月卡（临时体验版）获取］

［简介:你的外挂已到账，在今天之内放手干吧］

—————————————雷锁教父上线——————————————

［水晶已发送到邮箱］

［金币已发送到邮箱］

［银币已发送到邮箱］

［樱扎已发送到邮箱］

［秘银已发送到邮箱］

［星石已发送到邮箱］

［以太结晶已发送到邮箱］

［灵魂结晶已发送到邮箱］

［三分结晶已发送到邮箱］

［圣痕回响已发送到邮箱］

……

眼前的系统提示正在刷屏，尽管这是从获得系统以来一直期待的画面，但此刻的舰长并没有功夫去关注了。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

嘴里发出了自己一直嗤之以鼻的动漫主角吼叫声，他尽全力将手里的操纵杆推到前方。

机战系的作品和游戏接触过的并不是太多，不，应该说就算接触了也没办法操作眼前这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复杂页面。

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阿姆罗，更何况我连操作手册都没看过。

如今，可以做出此般操作的原因……

视野的顶端标注机体血量的紫色长条框的右下角有三个图标正在闪烁。

那便是系统给予舰长的临时BUFF。

［大月卡］——全属性增幅

［崩坏超频］——技巧补证

［黄金吼姆王勋章］——BUFF全开

这三个玩意直接给予了舰长开挂般的强度，或者说我如今可以把符华上仙推开的战绩完全是靠着外挂堆出来的。

［电盾］（我方正面受击后对手麻痹）

［雷锁］（我方受击后对面脚下出现延时雷击麻痹）

［强击］（重攻击必定眩晕）

［雾化］（一定时间物理免疫）

［逆空］（只在全局时空断裂中收到伤害)

在全面超越了轩辕外传里教父爸爸的无敌BUFF加持下，符华还真的被我一路火花带闪电地控住了。

但终究是有限的，毕竟符华只是大意的问题被绯玉丸的传送加上舰长的突进给连了一套，当后劲不足时:

虽然右手过载了，但单手的断光之努亚达仍旧是可怕的诸神座武器，符华在雾化结束的那一刻推开了抓住自己脑袋的冻土战锤。

下一刻，神王的辉腕便直击在机甲的脸上。

虽然物理伤害被BUFF减免，但击退的硬直和流血裂伤仍旧被机甲完整地吃下了，更何况。

闪珖之刃——增幅了40%后凝聚在臂铠上的闪耀雷电径直将机甲打飞了出去。

“该死。”

震动尽数传动到了舰长所在的驾驶舱里。

“这就是符华上仙吗？”

［准确的说是没有神之键，月轮装甲低功率运作，断光之努亚达只剩一个的究级弱化版］

“那她满装是不是可以跑去龙珠的世界里凑热闹了？”

绯玉丸的话语让人有些无奈，对于这个世界战力体系崩坏的绝望。

不过，对付挂逼，我们这里也是有一大票外挂的啊。

伴随着让人筋骨发麻的G力，机甲单手抓住地面，回转一圈缷去力量然后猛地启动足部的喷射口加速突击。

“!？”

简直像一只崩坏兽。

这便是符华的第一想法。

某种意义上，一点也没错。

曾经地铁里让舰长吃尽苦头的弩炮级崩坏兽的特有机动模式如今被舰长完美还原了出来。

事实证明，开挂后的舰长给予符华的震惊远不止这一点。

“!？”

呈现卸力架势的双臂迎来的并不是利用加速度袭来的勾拳，而是——

两个冻土战锤同时张开，化作巨大的金属爪，层层叠叠的吸引立场从两侧包围过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符华的装甲上便裹上了坚实的寒冰。

“给我……掉到半血吧!!!!”

——————————————绯玉丸—————————————————

“系统……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即使只是残片大月卡依旧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绯玉丸此刻的样子依旧吊儿郎当，但出乎意料，她的心情并不好。

形势已经逆转，获得了外挂的舰长也挡住了符华，自己也从羽渡尘的幻术里脱离了出来。

但……

“失败(゜ロ゜)”

“果然，复制品终究是复制品，作为引子是够了……”

“等等!”

“艾连穆姆95式里的那团崩坏能的确发挥了应有的效果。”

“……”

“那，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喽。”

“还是说需要真正律化成第十一律者，光是这点刺激还远远不够。”

“……”

“诗音酱的精神太过脆弱也太过坚韧了……吾辈这还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罢了，本来也没有抱太多的希望。”

它摊了摊手。

“好了好了，等一下可有大波工作可以忙喽。”

sp:真主角上线

sp2:用不同的视角看到了不同的事情，舰长那属于标准轻小说主角路线

sp3:「就算忘记了书本的内容、也不要忘记夹在梦里的书签」——摘自童谣羁绊礼装说明文字。

晚安，最终失去了姓名、成为了怪物的女孩。

艾拉的结局的确和这首歌很贴切就是了，我的原设的确这个就是角色歌，但为了之后的剧情考虑我还是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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