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转章，苦涩的存档读取

时间未知，虚数空间，读取数据“当前世界线西元1997年6月1日”

切入点，伪.第二次崩坏镇压作战前夕，

读取开始

————————塞弥雅.阿波卡利斯————————————

黑暗，然后是虚无，最后是只能听见心跳和微不可闻的呼吸声的孤独感。

试图伸展躯体，得到的却是极大的阻力，以及长久不行动带来的酸麻感。

“呜。”

嘴巴里的那块异物依然存在，舌头被压住了以至于不能吐出任何一个完整的单词。

虽然我看不见目前自己的样子，但大体还是猜得出来。

双手被拘束服强行拉到背后，全身上下的皮带丝毫不顾及会不会擦破皮肤地收到最紧，再加上眼罩和口塞……SM向的那种R18刊物里才会出现的画面。

对，我作为罪人被关起来了。

自从那一天后，为了和我直接接触的人员的安全，至少是她们自认为的安全，或者说为了不刺激她们，我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都得和现在一样被限制着行动。

这就是我目前那称不上生活的生活。

————————————为什么会这样———————————

半月前的某个事件使我至今为止的大部分努力付诸东流，学生，技术资料，长期计划。

而我的不冷静事后处理办法则将朋友，地位，再起的机会这些剩下的部分亲手毁掉。

事实上我现在还能留下一条命来也算是奥托主教的怜悯，尽管作为真正幕后黑手的他并没有这样的情绪。

嗯，并不是怜悯，而是是好奇。

好奇究竟是什么致使一直以来那么听话的工具会毫不犹豫地背叛他吧。

嗯，的确，工具的当然不会背叛，会背叛的只有拥有心的人类——时间间隔地太久了，久到我都忘记自己是谁了。

这么一想，当时奥托主教得知身为卡莲克隆人的我（A310）反叛的原因只是为了将被自己委托德国支部回收的基因片段BH3A——八重樱的克隆体带回去，那仿佛头发都绿了一层的表情，还真是难以用言语表达。

“呵，噶……咳咳!”

啊，忘记嘴巴已经被堵住了来着。

……

……

……

金属移门打开的活塞增压声，以及轻金属支架的碰撞声……轮椅吗？

看来这么长时间过去，奥托主教也终于拟订好处理方案了。

人体实验，然后被折磨成第二个西琳……还真是符合罪人身份的死法。

有人将连接到墙壁上的束缚带解了下来，然后是拘束衣，好不容易得到了片刻的舒缓很快就再次被她们剥夺。

刚刚解放的双手被她们抓住，拧到身后，然后被触感类似皮革的特征拘束套包裹住，勒紧直到完全动弹不得。

被按到了那个轮椅上，然而不管是大腿的皮肤接触到轻合金的框架还是赤脚踩进金属制的足枷里的时候都没有任何冰凉感……看起来对温度是已经麻木了。

随后便是重复性的无意义举动，直到同规格拘束带将胸口被压迫的几乎无法呼吸为止，她们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这两个可怜的B级女神“终于”结束了“危险无比”的工作。

呵，我明明连反应都没有。

针头扎进手臂静脉，带着麻醉效果的药剂开始推入的时候，一下便是我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想法了。

真希望奥托主教可以不要让我死得那么痛苦啊。

……

张狂的妄想，这也是强颜欢笑的我唯一可以掩饰内心恐惧的方法。

我恐惧死亡，这么说起来大概毫无真实感吧？

毕竟身为天命处刑队［背叛者犹大］的王牌，用“死亡如风常伴吾身”来形容都毫不夸张。

可事实上真正的我就是这么一个咸鱼一样软弱的家伙，毕竟本来的我应该是一个活跃于后方跑日常的舰长。

但，就是因为我是舰长，所以我干得出在旁人看起来疯狂无比的事情。

由于我的努力，天命将无力镇压的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崩坏，很多人会死。

我并不后悔，尽管对于一般人来说这种颠覆秩序的事情看起来和毁灭世界并无两样。

但如果我自己都连那个约定都忘记了，重生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时间跳转———————————————

当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眼罩已经被人取了下来。

太过长久的黑暗让眼睛都都忘却了太阳的形体，纯粹的太阳光使得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不仅仅是出于对女武神身体素质的自信或者收集周围环境情报收集的习惯，更多的是贪婪的我不肯闭上罢了。

“好久不见，A303，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奥托主教的身影遮蔽了前方形似收藏品展示屋一样的神之键阁，让我不得不抬起头将视线凝聚在那他的脸上。

说实话，奥托主教十分清秀，有着女装起来不输卡莲的美貌，加上他翡翠色的眼瞳和金色的长发可谓是十分养眼……不过不提那种莫名愉悦的态度的话。

咳嗽了两声，活动着近乎脱臼的下巴，罪人和主教那中断了半个月的对话以一个不可能达成的要求为起点再次展开。

“咳，奥托主教，可以把您背后的地藏御魂还给我吗？”

“那可不行。”

奥托主教竖起一根手指，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由卡斯兰娜家的始祖带回来的两个匣子可是从十五世纪成立开始便是天命的固有财产。”

“虽然我很感谢你能帮我将它找回来，但…这并不是你可以无视规则的理由。”

“……”

沉默之后便是毫无征兆又预料之中的暴起，小小的轮椅并没有拘束一位A级女武神的能力，尤其是有毗湿奴基因帮忙分解毒素的情况下——我和奥托都明白这一点。

因此在开局刚讲几句话的时候直接掀起底牌也许反而会得到出乎意料的结果。

积蓄了半个多月的力量在一瞬间得到了体现，奥托的身影瞬间进入了我的徒手打击范围。

但我并没有放任自己的情感，直接给眼前那个可恶的家伙一发刚刚从符华那里偷学出来的寸劲.山崩。

这只是个连皮肤都是魂钢制造的分身，跟我见过的所有奥托主教一样的伪造品。

当然，也许这个就是奥托主教的本体也说不定。

不过我已经没有在意这个的功夫了。

这本就是赌博，而且生机只有一线那就是——拿到地藏御魂后不顾代价再给自己来一发［崩坏超频］。

地藏御魂的刀柄近在眼前，看起来很轻松的就可以打碎培养皿将其拿出来。

可我知道，这必定是虚拟投影，如果是奥托主教，就一定会这样布置。

真正的东西……

时空断裂!

紫色散去后，剩下的淡蓝色的几何状世界，目前还属于高尖端技术的虚数空间在20年后的天命普通科技面前显得脆弱不堪。

于此同时，原本的培养舱中的日式刀也现出了它原本的形态。

……

那是一位面色恬静的少女，樱色的长发被扎成单马尾，柔顺垂落由于巫女服套袖设计而露出的肩膀上。

四条棉絮一般的尾巴和头顶的狐狸耳朵并没有一丝违和感，反而给安静的巫女小姐增添了几分俏皮与活泼。

“如果睡美人的童话有和风版本，那么一定是眼前那样吧？”大多数人在看到这一幕时大概都会发出这样的感叹吧。

我很显然并不在大多数，面对着陪我一起疯到最后的唯一存在，我能做的唯有尽力伸出手。

快点醒过来吧，拜托了。

—————————————绯玉丸——————————————

但事实证明，我赌输了。

金黄色的锁链划破空间缠住了我的手，一步的距离有时候就是那么遥远。

几乎在下一刻，躯体和四肢便被结实地栓住，紧接着不可阻挡的巨力便作用到的锁链那头的我身上。

后劲不足的挣扎显得无力，景色在极速地后退，我被直接拖出了虚数空间。

“咳呃!”

整个人被重重地拍在浮雕着着卡斯兰娜家徽的魂钢块上，背部受到的重击挤压肺部，沿着骨头传递的振动使得我不由得发出了痛苦的咳嗽声。

于此同时，那些锁链依靠这背后的十字形魂钢块将我捆了个结实。

手腕，膝盖，脖子，当一根锁链卡进了我牙齿之间剥夺了说话的权利时，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拟态犹大的誓约］的发射速度会那么快。

那是一位和我有着相同样貌的少女，相同的发色发型，相同的蓝色瞳孔。

要说唯一的区别，那估计就只有地位了:她仍旧穿着那件纹着天命标志的修女袍，而我却衣不蔽体。

上辈子的圣芙蕾雅学院长，这辈子的家姐——第十一神之键犹大的誓约持有者德莉莎.阿波卡利斯松了口气，紧接着用锐利的眼神望着我。

这个档口，我并没有任何“煮豆燃豆萁”的悲哀，而是……

“律者，快给我从塞弥雅的身体里滚出来!”

真好骗，不愧是德莉傻。

“好了好了，我的孙女，我知道你对A3……你妹妹的担心，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爷爷这个专业人士来吧。”

奥托主教说着拍了拍德莉莎的脑袋，后者则和个小孩子一样摇晃着头。

“不要摸头，会长不高的!”

说着她后退了几步。

“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你的这份心意爷爷领了，剥离律者核心的过程十分危险……呃，如果真要说的话，把犹大留在这里就行了。”

奥托确信似地点了点头。

“哦，对了麻烦通知一下游骑兵小队的原成员，还有莎布.尼古拉斯，让她们放下手头的防区，到第三空港集合。”

叫住走到门口之后还不忘回头看两眼的德莉莎，奥托补充道:

“我准备从各个支部抽调精锐，本部现存的兵力已经不足以独自应付伦敦的崩坏了。”

神之键阁间的大门被轻柔但坚决地关闭了，而在这之后，奥托带着愉悦的笑容走了过来。

“对于那只粉毛狐狸是否真的有情感方面的奇妙力量这一点，我是推测是由于第十二律者的侵蚀，在拟似律者后基因组里本身就包含了侵蚀律者的部分力量。”

“不过由于本身不具备律者核心无法主动释放，于是就呈现出现在这种亲和力较强且可以放大周围人群内心真实想法的现象，这一点在就克隆体的BH3A……”

“咔嚓!”

锁链颤抖了一下，但奥托主教仿佛没有听到似地继续说了下去。

“……这一点就在BH3A上有很明显的体现。”

“听说你们管它叫拉莱耶？”

“疯狂和无序的源头，这可真是个讽刺又合适的名字。”

奥托拍拍手，赞扬话语里深含的冷意让我皱起了眉头，然后不详的预感便在下一刻成为了现实。

“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再讨论一个活在过去式的实验体的必要了。”

“!”

“呜。”

很显然，在理论上连律者都可以约束的天之锁异世界版本面前一切的挣扎是徒劳的，就连毗湿奴这一帝王级崩坏兽基因里储存的崩坏能都被完全抽空，除了锁链的震颤声外我没有带来任何的结果。

无力，是原罪——浅显易懂的成人世界生存法则。

我居然连这一点都忘记了，真是难看。

———————————被规划的结局————————————

……

拉莱耶被这个不喜欢粉毛狐狸的主教当成复活阿卡德的祭品:

植入圣痕，植入卡斯兰娜的血液，紧接着给予足够的绝望——律者就这么简单的诞生了。

然后……

实验成功了，也失败了。

有着和卡莲完全相同外貌的死之律者阿卡德诞生了，但这位人造律者并没有如同计划的预料产生律者核心，并且反噬了作为宿主的拉莱耶后开始暴走。

逆熵和天命两大组织间少有的无冲突地带在顷刻间被拖入了虚数空间，此后大半个伦敦再无任何音讯。

在介绍完最近发生的事情后，主教抛给我一个交易，或许说……分值为100的判断题。

“根据前面的推论，你的本性或许并不适合当一个处刑人，也许，我一开始对你期望的方向就是错误的。”

“对此我也不会强求已经彻底失控的你继续执行那些无意义的杀戮命令，所以……”

奥托说着顿了一下。

“恭喜，A303。你和背叛者犹大的全员退役了。”

“……”

没有一丝庆幸或者感激，我沉默地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但是，想要拿到退休金然后功成身退并不是见容易的事情。”

奥托缓缓的说出了交易的内容。

“召集［背叛者犹大］全员，击杀‘第二律者’阿卡德，然后我会保证第十二律者的安全。”

说道这里，他忍不住嗤笑了起来。

“当然，你也可以尝试一下动漫里的金典戏码，看看自己能不能唤醒那个小实验体，来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

无法拒绝的交易，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至少……不会比人体实验什么的更糟。

况且，就算是律化也还有可能……不，就算只是自欺欺人。

一定可以。

一定可以。

一定可以。

没有双向的深厚羁绊，

也没有安了一块律者核心的月蚀装甲，

但，面对那蔽日的黑云我只能成功。

因为我是塞弥雅.阿波卡利斯，是［背叛者犹大］的枪林，是圣芙蕾雅的学院长，

曾是一位舰长。

眼瞳中彻底失去了光芒，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由责任感，决意，自我催眠，理性，内疚，期待等等复杂情感交杂而成的混沌。

看到这一幕，奥托主教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离仿犹大修好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练习如何熟练使用犹大的誓约吧，以你的天赋应该很快就能掌握诀窍的。”

“哦，对了。”

奥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一样转过身去。

“为了增加你的胜算，我还准备了一个小礼物。”

“呜伊。”

下巴被奥托主教缓缓拖起，类似调情的动作带来的是难以抗拒的力量，脸被强行拧向了奥托主教的正面。

于此同时，各个部位的锁链猛地锁紧，这些，连挣扎的权利都被完全剥夺了。

形似中世纪拷问器械的金属钳子缓缓靠近了我的左眼，光滑的金属表面反射出吓人的寒光。

“不用担心，当你再次睁开眼睛时，世界也许会清明很多。”

所以，看清现实吧塞弥雅。

————————————————————————————————————————————————————————————

——————————————————————————————

……

……

“呜!”

“————————!!!”

“……”

“……”

……

sp:加油啊！奥托大人~(ﾉ ○ Д ○)ﾉ现在知道圣者遗骸是怎么来的了吧？（明明只是崩2上古事情的无意义道具罢了）

sp1:也正是因为这里退役了所以功勋什么的和诗音小姐没关系就连阵亡名单上也没有犹大的名字。伏笔回收，然后继续挖坑。

sp2:放飞自我

已经崩坏了的规划人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