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边伯贤：易皙怎么了？

阿顾：呃……这位是?

朴灿烈：新来的同事，痕检科的。易皙出什么事儿了？

阿顾：外面家属不让易皙姐解剖，拦着尸检车。易皙姐让我进来的时候，还被家属围着呢！

朴灿烈：我出去看看。

边伯贤：我也去。

阿顾：那我呢？等等我！！！

易皙：各位家属，法医进行解剖是有根据的，我们不会随随便便就毁坏尸体。请大家先调整一下情绪！

易皙：我是负责此次案件的法医易皙，如果大家对最后的解剖结果有疑问，可以随时举报我。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家属：你来承担?你拿什么承担？

家属：人都死了，你就不能留他一个全尸吗？好好一个女孩，怎么心这么狠?

家属：在死人身上动刀子，你不是丧心病狂吗？今天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拉走我儿子！

死者的老母亲也上来拦着易皙，哭得撕心裂肺。

易皙：请大家理智一点，不要推搡！

家属：你这个疯女人！你要对我儿子动刀子！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的车进去！

易皙：伯母，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家属：我们一起上，拦着她！

家属：不能让她解剖！

易皙：（吃痛皱眉）别互相推搡，小心！……嘶

家属：你就是不让我们好过！你要毁了我儿子的遗体！

易皙：我没有……

家属：你这个女孩，年纪轻轻，怎么能这么恶毒！

说着，一群家属就上来动手，警察拦都拦不住。

易皙：别……

家属：啊！

易皙：伯母，小心！

易皙：嘶——

朴灿烈：易皙！

边伯贤：易皙！

阿顾：易皙姐！你怎么样？

易皙倒在死者母亲的身下，护住她的身体。

在死者家属的推搡中，易皙本就受了点皮外伤，这下腿上和胳膊上都重重地和地面摩擦，有几处出血很严重。

朴灿烈：各位家属，我是负责此次案件的刑侦大队队长朴灿烈。

朴灿烈：由于此次案件性质特殊，尸体解剖完全可以不征求家属的意见，但是我们的法医易皙还是询问的家属的看法。

朴灿烈：我们都希望可以找到凶手，无论是家属还是警察，死者已逝，生者难道还要互相伤害吗？

朴灿烈：我们需要家属的理解，易皙更加需要。

朴灿烈在人前调解，嘱咐阿顾好好照顾易皙。

警车上

易皙：嘶——

阿顾：易皙姐，你怎么样？这腿上这么大一片伤，要不要去医院处理一下?

易皙：不用了，我休息一下，贴个创可贴就好了。

阿顾：可是，老大吩咐我要照顾好你的。

易皙：我没事，要是去医院的话，尸检谁来做?

易皙：这么急的案子，按理来说今晚尸检报告就该交给你们老大了。

阿顾：可是，易皙姐你的腿……

易皙：没事儿，回警局吧。

阿顾：那，好吧。

阿顾：易皙姐，你刚刚尸检有什么结论吗？

易皙：初步判断了一下死亡时间，但是由于地点是在码头，环境潮湿，而且最近天气忽冷忽热。所以我需要回警局再进行具体解剖。

阿顾：所以环境和天气都会对尸体产生影响啊……

易皙：嗯。等等——这不是回警局的路！

开车的是边伯贤，易皙看了他一眼，开口。

易皙：我要回去。

边伯贤：……

易皙：你要把车开到哪儿去?

边伯贤：医院。

易皙长呼了一口气

易皙：不用，只是小伤，我不需要去医院。

易皙：谢谢你的关心。

边伯贤没说话，只是继续往医院开车。

易皙：边伯贤，回警局。

阿顾：呃，易皙姐，边老师也是为你好。要不就去医院看看吧！

易皙：你怎么这么固执？

边伯贤：不就是因为固执，你才讨厌我的吗？

易皙：呃

易皙没想到他这么直截了当，当时被噎了一下。

边伯贤：所以我不介意你更讨厌我一点。

易皙：……（无语）

阿顾：易皙姐，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也不会太耽误时间?

阿顾显然对这种情况有些堂皇，说起话来小心翼翼。

易皙：（无奈）只能去医院了，他也不掉头回去，我有什么办法。

驾驶位上的边伯贤面无表情地开着车，只是嘴角悄悄上扬。

到了地区医院门口

边伯贤：阿顾，照顾好你的易皙姐，我去挂号排队。

阿顾：啊？哦，知道了。

边伯贤：（看了易皙一眼，转身走向窗口）

阿顾：易皙姐，我们去那边坐一下吧，我扶你。

医院的一楼除了挂号、开药，就是两个围成圈用来休息的木头椅子。

阿顾扶着易皙，坐到了一个离出口近的地方，方便易皙行走。

阿顾：易皙姐，你之前是不是认识边老师啊？

易皙：我们是大学同学。

阿顾：啊？可是你们好像……

易皙：（笑）不太像是吧？

阿顾：嘿嘿，易皙姐。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易皙：问！

阿顾：你为什么讨厌边老师啊？

易皙：也……没什么，就是大学时候发生点口角，别看他平时不说话，嘴巴毒得很。后来就避免和他见面，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阿顾：那也没什么啊，易皙姐，我看边老师对你还挺好的。

易皙：他?……可能就是顺手吧。

阿顾：顺手?你就嘴硬吧！（笑意盎然）

边伯贤手里拿着单子，缓缓走过来。

边伯贤：怎么样？能走吗？

易皙：（抬头，对视）能。

边伯贤向下看去，皱起眉。

边伯贤：你如果不这么固执，我也许不会这么讨厌你。

说完，边伯贤半蹲下身子，一只手搂着易皙的背，一只手伸过腿弯，抱起易皙，走向二楼的外伤科。

易皙：我自己能走，用不着你这样。

边伯贤：你头不晕吗？

易皙：……还好。

边伯贤：刚刚那一下摔得不轻，等会儿先去检查一下你的头，再去处理腿。

易皙：还……

边伯贤：保证不耽误你的时间，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不喜欢你这种嘴硬的人。所以安分点，快点结束，我就快点送你回警局。

易皙：（极小声）……咳，那个、谢谢啊——

边伯贤：（低头看向她）你就是这么谢人的?

易皙：那、那不然呢？

边伯贤：呵，算了。

易皙：……大不了等过了这个案子，我请你吃饭?

边伯贤：好啊，时间我定，地点我定，菜品你定。

易皙：凭什么都你定?

边伯贤：是你要谢我的，反悔了？

易皙：没。

边伯贤笑了笑，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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