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风一如既往地柔和,温暖。
九月份的天气虽然有些凉意,但是警局的办公室依旧藏着几分夏天的炎热。易皙开着用了不知多少年的老风扇,瘫在桌子边上整理档案。
这天傍晚,一通电话打来。
朴灿烈:易皙,你在哪?
易皙:警局,怎么?
朴灿烈:先别回家,我去接你。刚刚接到电话,码头出事儿了。一起去?
易皙:江汉大桥那边的码头吗?那边分好几个区,是哪个区出事儿了?
朴灿烈:先别问这么多了,路上和你细说。
易皙:好,我收拾一下就下楼。
朴灿烈:那我在警局楼下等你。
过了大概十分钟,易皙下了楼,发现朴灿烈的车正在缓缓驶过来。
易皙:(打开车门)看来咱俩还挺有默契的,你来的时间刚刚好。
朴灿烈:接你怎么能耽误呢?上车!
易皙:你车里开空调了啊?这么凉快!
朴灿烈:(好笑)你热了?局里不是有风扇吗?你天天霸着风扇,我们借个光你都不让。
易皙:(不服气)你每天那么忙,晚上五点下班你三点就走,我有心想分你风扇也无能为力!
朴灿烈: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给人面子。
易皙:说正事,码头怎么了?
朴灿烈:十三号仓库发现了一具尸体,你东西带了吧?
易皙:嗯,其他人呢?
朴灿烈:陆陆续续到了,我是来接你的。
易皙:看来我待遇还不错,有专车接送。
朴灿烈:毕竟你是我们局里唯一的法医,重点保护对象嘛!
易皙:你少来了,我还宁愿局里多几个法医,这样我也能休息几天。
朴灿烈:恐怕你不能如愿以偿,还要被压榨几年。
易皙:呵……
车子开到码头的时候,围观的工人几乎把路堵的水泄不通,朴灿烈的车子差点没开进去。
易皙:怎么没有人疏散人群?
朴灿烈:(皱眉)不知道,可能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吧。
两个人下了车,穿过人群却发现一群家属围住警察不放。
阿顾:阿姨,您情绪不好这我们可以理解,但是您也要配合我们警方工作啊!
阿顾:还有叔叔,我们理解大家,但是我们办案也是为了受害者能够沉冤昭雪。
阿顾:各位……
朴灿烈:这么多家属?看来这人亲戚不少。
易皙:进去看看吧,这里先留给阿顾。
易皙走进仓库,也许是警员很多,所以整个空间显得十分逼仄。
方初时:易皙姐,老大,你们终于来了。
易皙:现场保护得怎么样?
方初时:别提了,本来就是几个工人发现的,刚刚家属又进来,别说什么痕迹了,现场简直一塌糊涂。
方初时:这不,边老师在那边做痕检,快把这仓库翻个底朝天了。
易皙:(皱眉)边伯贤也在?
方初时:(懵)易皙姐,你和边老师有过节?
朴灿烈:(看了易皙一眼)他是刚刚调来的,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易皙:没事,倒也没有那么讨厌,只是不想见面而已。
朴灿烈:毕竟是大学同学,要不要打个招呼?
易皙:不用了,我先看看尸体。以后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打招呼。
方初时:呃……那我去帮边老师。老大,你们忙。
可能是易皙对边伯贤的态度让方初时有点尴尬,他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对边伯贤还是很尊敬的。
边伯贤和易皙一样,都是江城大学的学生。边伯贤是那一届的高材生,所以即使毕业了,江城大还留着他的传闻。像方初时这样的大学生,自然很尊敬他。
至于她和边伯贤之间的龃龉,很小儿科,但是也许是时间太久,所以印象反而深刻。
朴灿烈:那你先忙,我去看看边伯贤那边。
易皙:嗯,去吧。
易皙看到尸体,皱起眉头,进行了初步的现场勘察。
而另一边
朴灿烈:怎么样?
边伯贤:没有指纹,没有毛发。
朴灿烈:那脚印呢?不是之前说发现了一个脚印吗?
边伯贤:没用了,现在我这边线索断了,你去指望易皙吧。
朴灿烈:咳……你知道她在啊?
边伯贤站起来,收拾收拾东西。
边伯贤:来之前就听说了,她不是你们队里的法医吗?
边伯贤:这回什么都没找到,她内心指不定怎么嘲笑我呢。
朴灿烈:不会吧?
边伯贤:(看着易皙的方向,低低笑着,叹了口气)
边伯贤:她肯定这么想。
朴灿烈:你还挺了解她的?
边伯贤:(收回目光)就那样吧。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收拾东西的背影,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是觉得世上的事真的是很奇妙。
而尸体那边,易皙正在检查。
朴灿烈:易皙,怎么样?
易皙:尸僵高度发展,指压尸斑能完全褪色,角膜轻度浑浊,眼结合膜开始自溶。
易皙:死亡时间大概在十二个小时以前,也就是今天凌晨三四点左右。具体的时间,我还要回去检查一下胃内容物。
朴灿烈:那死亡原因呢?
易皙:上下唇粘膜出血,颈部有点状表皮脱落,及皮上有片状出血,这表示有扼颈过程。
朴灿烈:也就是说,他是被人掐死的?
易皙:(挑眉)我只是说有扼颈过程,没说这就是死亡原因。
朴灿烈:(无语)……
易皙:还要等回去进行具体尸检才能判断。
易皙:边伯贤那边怎么样了?
朴灿烈:凶手很小心,没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易皙:呵
朴灿烈:看来他还真没说错。
易皙:谁?没说错什么?
朴灿烈:没什么没什么,都是小事。
易皙:你那边呢?那些工人有说什么吗?
朴灿烈:有几个,等会儿带回去做笔录。
易皙:嗯,那我去联系尸检车,等会儿把尸体运回去。
说完,易皙走出仓库,对角落里的边伯贤视若无睹。
朴灿烈:看来她是真的不打算理你了。
边伯贤:(垂着眸子,看不清神色)
朴灿烈:(好笑)你当初究竟怎么得罪这个小心眼的女人了?
边伯贤:(轻轻笑了笑,语气中有些漫不经心)谁知道呢?
朴灿烈:我看她挺讨厌你的,你倒是……
边伯贤:我本来和她就没什么过节,是她一直揪着我不放。
边伯贤:(揉了揉额角)我有什么办法?
朴灿烈:哈哈,认识你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
边伯贤:没办法啊!谁让我得罪了那个丫头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低头笑了。
仓库的光线昏暗,映射在他们的脸上,颇有几分英雄相惜的情怀。
阿顾:老大,不好了,易皙姐出事儿了!
朴灿烈:!!!
边伯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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