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玩偶（下）

「你的意思，凌忻是……」

「不能确定。」

「暂时观察……不行，别去！」

「？」

「你仍然执行上一个任务，延霜和凌忻那边，我去看着，要是她们出手，你可能会死。」

「明白。」

……

「还记得这里吗？我们第一次来的教室，之后就没再来过了。」

「这里啊，勉强有点儿印象吧……记得老师是一个挺年轻……法国人吧？」

「唉，是吧，叫做兰米丝罗吧。」

「那么，我就坐在后门口吧……」

「方便逃课吗？」

「不……在这里，逃课更容易被发现吧。」

「嗯……如果只在学校而不上课的话，实在是没有上学的感觉，嗯？今天来的都是年轻的女性？」

「刚刚发现呢……这个人数也相当不少呢，和对外宣称的二百人比起来，似乎要多太多了，我今天应该看到了不下一千张面孔哦！哈，托灵来了。」

「哦，托灵，早上好。」凌忻向托灵打着招呼。

「Hello，凌忻，Hello，延霜！早上好！」托灵用不怎么标准的中文问候着。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感叹一下了，你能流畅的说汉语，日语和英语。」凌忻轻拍一下延霜的肩膀。

「我……我就去别处坐了？」托灵扭头。

「唉！不和我们一起吗？」延霜站起来，轻轻拽着托灵的袖子。

「好吧……开个玩笑，仅此而已。」托灵坐在二人旁边。

「一会儿要让明夜也过来这里吗？」

「我看不必了，她可是要竞选学生会长的，应该会靠前一点儿的。」

「啊，对不起，我考虑不周了，应该坐在前方的！」

「不必要自责，延霜。」托灵又来拽延霜的袖子。

「啊，话说，已经上课很长时间了呢，但是也没见安学姐和老师来哦。」延霜东张西望。

「溜了溜了！」凌忻一把拉住延霜和托灵，把她们拽出去。

「此地不宜久留。」撂下这句话，她就消失不见。

……

安东卫，黑水川南。

「宣辅，回来了？」一个男人风尘仆仆而来，弯腰钻进昏暗的地堡中，拍拍身上的灰，刚刚适应黑暗的眼看到面前忽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张冠玉啊，别忽然站在别人面前，张凛在哪？」齐宣甫避开张冠玉，坐在桌子边，旁边的士兵递上冰过的毛巾，在他脸上停留过十几秒后又递还回去。

「今天你出去的时候，朱积钰给他封了个上校参谋的官儿，就出去了。」张冠玉坐在他的对面喝红茶。

「行吧，上头终于注意到汉风组了，我去四处看看情况。」

「我也去！」张冠玉连忙跟着站起来，艰难地从狭窄的出口钻出去。

「天已经这么黑了？不然你回去吧？」

「没事儿，这大北方天黑的快，不像我们中原。」张冠玉三两步追上齐宣甫，「我感觉，姓朱的能给张凛这个官儿，还不是他带了几百人来吗？」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们得往明国的中心打入，要不然我们这些人也就止步于此了。」

「真是险恶呀，谁知道从昆仑山跑出来还没人要，到了这儿，两千多兄弟就剩下八百多了。」

……

膨胀的凉风从长满芦苇的河面上拂过，把流水冻成团结的一块，三角洲对岸的城市灯火通明。

「首相，何时进攻？」张凛站在一群副官和参谋们里，和首相站的越近的人地位越高，初来乍到的他只能被排除在最外围。

「今夜，如何？」明国首相朱怀冼摩挲了一会儿下巴，方下定论。

「甚好，我们都准备好了，随时能够出发。」站在朱怀冼左边的军官道。

「有多少人马？」朱怀冼问左右「唉，大家也知道，我平时忙于内政，对于军事不甚了解。」

「什么忙于内政……搞的一塌糊涂。」四下都暗自吐槽。

「明国有三千八百万群众，军队有足足二十万之众，皆为精锐虎狼之师。」右侧的军官回答。

「哈，那自然是很好，希望诸君明日可以一鼓作气，早日击败努尔干，为我们入主中原做准备。」朱怀冼一个一个拍着身边所有人的肩膀，无论张凛再左右躲闪，还是被发现了，他只得略微躬身让朱怀冼拍一下自己。

人们三五成群四散而去，新人张凛独自向汉风组驻扎的地方走去。

「组长，你在这啊。」方数步，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宣辅，冠玉，这么晚了，出来干什么？」

「想跟你商量一下之后的对策，我感觉，我们需要壮大队伍。」

「哎呀，你一说。我可想起来了，好像那大监狱里有七八万中原人呢，要是能把他们都搞出来，什么干不成？」张冠玉大声嚷嚷着。

「他们啊，以后有机会的话，肯定是要救的，但是今天有更重要的任务，我跟你们说，再过一会儿，大军就要进攻伯利了，你们先休息一下，哦，如果一睡不起的话就别休息了，或者干脆睡着了痛快，就别去了。」

「进攻了，这么快？」齐宣甫一瞪眼「我们现在这些人，战斗人员不过五百多，没有重武器，能干什么？」

「就是，干脆别去了算了。」

「不用急，我们并不是负责主攻的，小心行事，尽量减少伤亡，我们是新人，就靠着这一次先捞点战利品，这次不管拿到什么，都要不客气的收下。」

「有理，我也很期待看到我们有飞机坦克的样子，到时候你准备怎么行事？」

「不如跟着捡漏吧？」张冠玉插嘴道。

「不行，我们都是新兵，必须要经历一场战斗的洗礼，哪怕死点人。」齐宣甫当即否定。

「嗯，我们走一条比较安全的路，等他们交起火来，此时战斗人员应该大部分都集中在交火地周围，不过我觉得，他们也会有防止被侧翼突袭的措施，我感觉最稳妥的方法，还是在战斗到白热化的时候，袭击他们的后勤部。」

「也行，打起来，他们的指挥部应该会守备森严的，这双方都不算什么会打的人，应该有机可乘。」

……

「新一期学生的资料都到了吧？」

「队长你看，这次基本上都是合格的，我去搜查了一遍，刨去以前赶走的年龄不符者三百人整，抓到的间谍四百五十人，这样来说，之前的四波学生八百人就还剩下五十人合格的，而现在四中共有一千四百五十五人，除了少部分人有嫌疑，其余都可以选择信任。」

「有什么异常？」

「目前发现的是，安虚市长安费平的女儿，安明夜失踪了。」

「那么，突破口从安若云身上找，他可是个妹控。」

「这个也要调查吗？」

「你的意思？」

「很多人都看着您呢，以为您在安虚市，已经脱离了权利中心，您现在想调查安虚市长，工作很难展开，倒也不太合适。」

「我和安费平无冤无仇，还犯不着跟他置气。」

郑重华转向窗外，从这里还可以远远的看到中国的心脏，依然磅礴有力的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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