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剑术的意义（上）

“好嘞，都记完了，我去厨房帮梅丽烧菜，说好了晚上你要留在这呀！”

在我和梅丽的目送下。

艾菲莉亚蹦蹦跳跳的跑进厨房，不知为何她和贝利亚吵吵嚷嚷了一会，最后贝利亚摇着头从厨房走出来笑着和我们打招呼。

看来他是拗不过艾菲莉亚的类型。

“哈喽，莱伯特和莱伯特的女朋友。”

我想起进店铺时因为艾菲莉亚的胡闹，还没跟贝利亚介绍过梅丽，于是道：

“梅丽，这帅帅的小白脸是我从小到大的铁哥们贝利亚。他是我兄弟，现在也是这家店铺的老板。”

梅丽和贝利亚打了个招呼，我接着开始对贝利亚介绍她：“这位是梅丽小姐，欧根领主的女儿，刚从北边乘船过来，今后她就住在那提亚，我今天带她出来看看这座城市，顺便就到你这来玩了。”

毕竟相比对城市的熟悉程度，我和贝利亚是没办法比的。

听完我的介绍，贝利亚似乎有些出乎意料。我思衬这个介绍是不是有些随意了，好歹梅丽也是贵族身份。

“哦！”贝利亚看起来很意外。“这么说梅丽是格里芬家族的千金咯？！天啊，我刚才还以为是……佣兵团里谁的女儿！抱歉贵客！开业第一天就有梅丽小姐这样光彩照人的大小姐光临真是不胜荣幸。”

贝利亚热情的招呼梅丽。

“我……”梅丽表情平静，不过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拉住我的手，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我。

“贝利亚，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多礼。”我说。“不必这样，你怎么和我说话就怎么和梅丽说，就当是自家朋友就好！”

他吃惊的看着我：“莱伯特，你确定？”

我点点头：“欧根领主也是复国军的盟友，格里芬是率先响应父亲复国号召的家族。所以不要对梅丽见外了。”

“嗯，不要对我见外。”梅丽同意到。

“好吧，好像我理解错了。”

“什么？”

“不，没什么。”贝利亚笑笑。“梅丽小姐，原本我想弄些好吃的晚餐作为开业庆祝，没想到做到一半艾菲莉亚硬要操刀来做余下的菜。我事先提醒一下两位，她做的菜……一会最好不要轻易吃。”

“艾菲莉亚小姐的厨艺不好吗？”梅丽问。

“怎么说，艾菲莉亚做出来的东西有点褒贬不一。”

“褒贬不一？”我说。

“莉塔和莉露姆很喜欢吃，可我有点…不合胃口。总之你们一会先尝一尝，别太急着大口吃。”

感觉到一会晚餐有可能会有不妙的情况上演。

“好啦不聊这个，梅丽和莱伯特是来玩的吧，我来陪你们。”

“嗯。”梅丽高兴的点点头。

＊＊＊

咚——！

我投出的飞镖精准的命中木质标靶最外层的十环。

“不行，我投不准。”

“嘿嘿，莱伯特以前打水漂的本事呢，看我的！”

咚——！

贝利亚的飞镖打在了靶心附近。

梅丽赞叹的喔了声：“差一点就中了。”

怎么样，梅丽小姐也来投几支飞镖？贝利亚把手里的几支飞镖递给她。

“好的，我没玩过这种游戏，飞镖要怎么扔？”梅丽问。

“这样抓着飞镖，不是，这样……”贝利亚握着梅丽的手，教她投飞镖的正确姿势。“没错，对准靶心投出去。”

“好的，嗨！”

咚——！

梅丽投掷的飞镖力道自然跟我们俩没法比，飞镖高开低走的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形，不是吧？！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我打、打中靶心了！”梅丽高兴的对我说。“莱伯特，我打中靶心了耶！”

我和贝利亚见状，笑着鼓起掌。

“恭喜！你赢了。”

“梅丽小姐真强。”

“嗯，谢谢。”

这一镖有运气成分，不过那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

“话说。”我走近标靶，一根根收回钉在上面的飞镖。“这靶心都凹进去成这样了，贝利亚你的技术高超啊。”

靶心密密麻麻全是飞镖命中的针孔，相比之下我刚才命中的边缘位置，针孔就寥寥无几。

“不~~~是。”贝利亚摆摆手，把不字拉的很长。“这靶子是几个月前莉塔和艾菲莉亚说要玩飞镖我新做的，结果她们从凌晨怼到日出靶子就这样了，一直没做新的。”

居然能跟莉塔在游戏上决战到天亮。小时候我和贝利亚不管是玩什么都只有被她随意蹂躏的份。

“艾菲莉亚小姐飞镖很厉害吗？”梅丽问。

“是的，艾菲莉亚是吟游诗人，酒馆里常玩的游戏她都特别在精通。投掷飞镖几乎百发百中。”贝利亚答道。“没见过她投在二环以外。”

“好厉害……嗨！唔……刚才只是运气……”

我把刚收好的飞镖交给梅丽，她马上又投了一次，这次运气不怎么好落在了标靶外。

“熟能生巧。”贝利亚说。“玩多了就懂得诀窍了。”

＊＊＊

过几轮飞镖后，我和贝利亚准备比试最后一轮，梅丽看起来有些累。见我和贝利亚兴致勃勃，问到：“莱伯特和贝利亚老板是兄弟吗？”

“是。”我说。

“不。”贝利亚说。

“唔？”梅丽疑惑的歪头。“到底是不是兄弟？”

“我们不是亲兄弟，不过更胜。”我笑道。

贝利亚不说话，代表他默认了我的说法。

“梅丽你不是也有个关系非常好的大哥吗？”我又说。

贝利亚看了我一眼，大概会错意了，我补充道：“你说他叫格莱特？”

“嗯，格莱德大哥对我很好。”她说到。“可是他和二哥关系不怎么好，他们总是吵架，还经常用剑决斗。”

“决斗，是切磋剑术吧？”我说。

“不，他们吵起来总是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就要靠剑术来决定胜负，每次还要拉上我当见证人。”

贝利亚听完，道：“听起来梅丽小姐的两位哥哥都是剑术高手呀。”

梅丽摇摇头：“我不懂得剑术，每次他们比拼剑术我根本就看不懂，我私下找遍了书本也没看到讲这个的，我让格莱德大哥教我，他说我没必要知道这个。”

梅丽腿脚不便的状况，确实没有必要学习剑术。不过她的大哥可以这么拒绝，我这么说就显得不礼貌了。

“那是因为剑术这种东西，光靠文字是不可能学会的，必须结合实战。”我说。

“莱伯特会剑术吗？”她问。

贝利亚笑起来：“哈！梅丽小姐，莱伯特是剑术高手，我没赢过他。”

“你能教我剑术吗？”梅丽高兴的看向我。“我想要了解剑术！”

“呃……可以是可以，只是……”

我有点为难。

“告诉我剑术是怎么回事，因为大哥好像很注重练习剑术，所以我想要了解这门技艺，但是书上没有。”

梅丽还真是崇敬她的格莱德大哥。这么一说我一下懂了，原来归根结底是“书上没有剑术知识”。

“好吧，告诉你一些剑术方面的事情还是没问题的。”

“嗯，拜托了。练习剑术是不是就是苦练怎样用剑来打败敌人？”

“不是的。”

我对梅丽摇摇头，开始回忆我的剑术教官——父亲告知我的知识。

“所谓剑术，要练习的并不是怎样用剑杀人。用剑杀人是很容易训练的，挥砍或是突刺，只要命中要害部位都能夺人性命，普通士兵对着稻草人练习一段时间也能轻易使出杀招。就像……练习飞镖。”

我指了指刚才我们玩的飞镖的标靶。

“那……剑术主要练习什么呢？”梅丽说。

“据我所知，那提亚的剑术流派，追求的不外乎解决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很简单，却很难解决，堪称是剑术中的终极问题，那就是‘如果对方愿意舍弃生命与你同归于尽，该如何破解’。”

“同归于尽？”梅丽瞪大眼睛，重复了一遍。

“是的，对我来说剑术是一门防止和人同归于尽的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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