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里的仓库清点员,这份工作虽然比流水线上的操作工要轻松不少,而且分配职工宿舍和伙食,但你仍然不能昧着良心说它是一份有趣的工作。
面对堆积如山的纱布、绷带、药棉,重复地从一数到五十,和杭斯或者是其他轮班的女工只言片语的闲聊,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枯燥乏味。
乏味到我不记得这是第几天在这家“特蕾莎医用物资制造厂”清点物资……
直到有一天,两个穿制服的男人拿着一份名单走进仓库,我知道,我们的机会该来了。
“朱庇特·罗婕,纱碧·嬞析。你们两个现在回去收拾行囊,医院骑士团征调你们去当护工。”高大的男人看了看我们,“是你们俩吧?”
“是是是!”
没错,姬封沿用了被我们打劫的那位女大学生的姓名,而我的名字则是姬封灵机一动想出来的,纱碧·嬞析,这个古味十足的名字,
拜瘫痪的网络所赐,意大利地区的户籍系统一团乱麻,重新回到了笔纸登记的时代,这不明不白的身份才被我们搪塞过去。至少他们不会怀疑逃犯会主动应征十字军的勤务员并在政府登记信息。
“下午两点在市政处报道,不要迟到。”
“明白长官!”
制服男看了看我们,扭头走出了仓库。
“哈哈哈哈哈~”姬封突然捧腹大笑,好似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般。
“你怎么又在笑?”
“没什么,只是感慨我们命运多舛,现在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复读机岗位了。”
…
其实紧凑的职工宿舍里并没有什么私人物品可以收拾,毕竟我们从梵蒂冈的地牢里逃出来,身无分文,随风漂泊,我唯一剩下的只有马歇尔送我的那枚项链,但突然要离开这个小窝,居然还有那么一点舍不得。
关上宿舍的大门,便不会再有下一次打开的时候,人生啊,从来都是交集与空集交替出现,螺旋上升。
市政广场上早已有一批全副武装的十字军整装待发,几个军官模样的十字军在统计前来报到的姑娘们。
数量比我想象的要多,大概有一个营,三百到四百人的样子,有些人和我们一样是“志愿者”,另一些人则是“雇佣军”,她们是卫生院校毕业,受雇于十字军前往前线提供医疗服务的专业护士。
“女士们,记住你们的身份是医院骑士团第三护士大队,队长是特蕾莎修女,你们隶属德累斯顿圣母教堂!”一名站在高台上的军官扯着嗓子高喊道,他的身旁站着一名身着传统修女服的老妪,大概就是他口中的特蕾莎修女>
特蕾莎修女?
我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位老妪。
岁月沧桑侵蚀了她端庄的五官,地缝般的皱纹充斥整张消瘦的脸,慈爱的目光穿过正直的鼻梁让人如沐春风。
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整天念叨经文的,每个教堂都有的慈祥老修女,但我不会忘记这张脸,因为她正是天主教会的圣人,诺贝尔和平奖的获得者,于1997年逝世的特蕾莎修女!
霎时间,那张慈祥的脸,在我眼中变得有些可怖,纵使特蕾莎修女是天主教会的圣人,但他也已经过世二十余年,台上的不是“复制品”便是效仿者,再不就是复活的特蕾莎修女。
结合杭斯的言论,倘若罗马教廷能随意复活一个二十多年前的人,那我们还有继续作战的必要么?不论杀死多少十字军,他们满血复活,那还有什么战争的意义?
德累斯顿,德累斯顿已经陷落了吗?开设大型医院,德累斯顿应该也不是前线了,估计展现可能已经推到波兰。
“缇莎!”
“嗯??”姬封的一声高喊把我拉出了对局势的猜测。
“喊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
“嗯,想事情呢。”
“喏,刚发的修女服。”
和动漫里能突出女性身材,勾勒性感的同时保留一点宗教神秘情趣的修女服不同,十字军的制式修女服又宽又大,密不透风,除了脸蛋,身上一点皮肤也不会暴露在外,这一点或许是考虑到我们即将开赴医院,防止病患体液溅射免于传染。
“要在这里换衣服吗?”一个青涩的声音从人群里冒了出来。.
“当然!不然谁分得清你们是谁?”军官粗犷的声音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欸!可是这里有这么多男人!”
“谁看你哦,平平无奇。快换!”虽然军官拿她开起了玩笑,但是依旧绅士地转了过去,随之一旁已经列队的十字军也纷纷背过头去。
“哼!”
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连绵不绝。
……
十字军当然不会让我们走着去德累斯顿,他们驱车把我们送往机场,再由两架巨大的军用运输机把我们空运到德累斯顿。
A-400M运输机,嚯嚯,不是从法国缴获来的,就是从德国缴获来的,不辱法就辱德,也不知道克里斯蒂娜和米娅现在情况如何了。还有维多利亚、神乐琉子和叶卡捷琳娜。
希望她们成功撤退回英国或者联军总部了吧。
“你们不怕嘛?”一个青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哦,是刚才那位平平无奇。
“你好,平平无奇。”
“????”
“啊不,我的意思是我有啥好怕的。”
“啊!你不也很平吗?”女孩说着就来了一手突然袭击,抓住两个基本点不放松。
“pong友,鲁迅说过,炼铜biss。”姬封突然凑了上来,不怀好意的告诉我东方大文学家的格言
“等等,这是铜?不对,鲁迅有说过这话?”
“鲁迅是谁?”女孩问道。
“咳咳,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有什么事情吗?”我询问道。
“欸,没事,就是有点紧张,想找人聊聊天。”
“啊,那没事了。”
“你们真的一点都不怕吗?前线,战火纷飞,没准就死掉了。”女孩胆子很小,想一只仓鼠一样警惕周围的环境,殊不知造化弄人,命运为时代所裹挟,再谨慎的恐龙在小行星撞上地球的那一刻也逃不出死亡的命运。
“没啥好怕的,倒不如说有点期待。我叫纱碧·嬞析,她是我朋友朱庇特·罗婕。你叫什么名字?”
“褚楚·南丁格尔”女孩笑道,“叫我褚楚就行”
Chuchu?就是那个喜欢救助落难姑娘但更喜欢跳舞的chuchu?
“你姐姐是不是叫祁绮?”
就是那个哥哥是拳击冠军但她只爱跳舞的K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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