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雾水

颜面尽失！

想一想刚才那番变态发言，脑袋几乎要被尴尬癌挤炸了，倘若能重来一次，我是无论如何不会说那种话，绝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历史，黑历史……

尽管面试官逃走了，但是她还是很尽职地把一个管事的官员叫了过来。

“你们俩是来应征勤务员的？”官员语气平静，想必是见过大风大浪。

她身着十字军的制式风衣，镀金色的纽扣闪耀发光，束腰勾勒出纤细的身材，身板笔挺，皮鞋锃亮，拉开椅子，放下文件，顺势坐下，动作利干净而落，看起来像是个常年办事的秘书。

“是的，我俩都是……”

“她有告诉你这不是一项好差事吗？”官员没有抬头，看了我们的申请书，便在上面签字。

“说了。”

“那为什么还要来？”官员签完了第一张，抽出第二张申请书找准位置，落笔签字。

“……”我沉默了。

“嗯？”官员签完文件，抬头看了看我们，就像班主任在看两个犯了事的学生一般。

“因为……”我瞅了瞅姬封，示意她上次是我自爆，这次轮到她了。

谁知姬封瞪大无辜眼睛，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的意图。

0 v 0 ?

淦……

“因为？”官员看着我，似乎很不理解我为何执着于这份工作。

“因为……没什么……我就是想奉献自己，点亮他人。”我的声音几乎小地让人听不见。

该死的！该死的官员，该死的十字军，该死但现在别死的姬封！

“嗯，你们被分配到特蕾莎医用物资制造厂去清点医用物资。”官员似乎也没很意外，可能是面试官跟她通报过了。

“嗯……谢谢。”

“实际上你们是离家出走的学生吧？”

“？？？”

“没有钱，也没带证件，没有阅历，不敢去黑店里打工，只能来这种教廷开办的地方。”

哪跟哪？这官员脑洞还挺大。

“为什么这么认为？”

“到现在也没看见你们出示证件，想必是没有应聘的经验。除了象牙塔里的酸学生，还有谁会这么傻？”官员嘴上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金丝圆框眼睛折射出胸有成竹的目光。

带福尔摩斯，带侦探，我服了，属实厉害。

“没错，就是你说的那样！请问证件补办在哪里？”

……

清晨投递的申请书。

中午没到便开始在这座“特蕾莎医用物资制造厂”开始清点一大箱一大箱的货物。

资本主义害人不浅！

啊呸~

宗教迷信害人不浅！压榨劳动力，挣我血汗钱。

意外的是，这里竟然真的有除了我们以外的人，面试官说的那么恐怖，我还以为压根不会有人来这里做事呢。

“你们俩是应征十字军勤务员的？”一旁的中年妇女凑了过来，看上去就是一脸八卦婆的样子。

“额，是的呀……您也是？”

“我？我不是，我只是这座工厂的女工而已，我叫杭斯碧杜，你们叫我杭斯就行。”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个上了年纪的，看起来又甜又软的中年妇女也是想要体验那种生活的人呢。

//又甜又软这个形容是高尔基在《童年》里用的，我觉得用来形容变质的欧洲女人还蛮合适的。

“那，杭斯，你是本地人？”我打问道，我觉得似乎能从这个女人身上套出一些我想知道的内容。

“嗯哼，如假包换的罗马妈妈~医用纱布五十箱……”杭斯从小本本上私下一张便利贴，贴在我身旁的一堆箱子上，并签上名字。

原来她不是凑过来聊八卦，只是正好要清点我身边这些物资，顺带和我唠嗑两句而已。

“政府突然被教廷接管，你们不觉得很别扭吗？”我学着她，一边清点物资，一边发问。

“怎么，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至前怎么说也是个民主政府，现在直接变成教会独裁，很不爽而已。”

“上帝又不会犯错，祂向我们展示祂的神迹以后，我们当然应该相信祂。这批也是准确的~”杭斯撕下一张便利贴，贴在物资上签下名字。

“神迹？”

“对啊，你看见梵蒂冈方尖碑了吗？”

“有幸一瞥。”

“神迹保护着每一座城市不受侵犯，听说外面在打仗，你看，我们这里生活和平时完全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那可是战争！会死人的，你的家人，你的丈夫、儿子，可能都会死！”

“哦，孩子，你在怕什么？你爸爸被征召了吗？”杭斯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不清楚意大利的真实情况。

“没有？那你可真像一只受惊的鸵鸟。”杭斯笑了笑，又继续开始清点，“我的丈夫，我的儿子，一个在上班，一个在上学，他们都安然无恙，没有卷入战争。不仅我家是这样，我认识的所有人家里都是这样。”

“这……”在前线的时候明明见到十字军数量庞大，而且每次会战都会阵亡很多十字军，不征召国民，十字军如何补充兵员？

我一头雾水，内心没了底数，我开始猜疑，人类对未知的恐惧，让我重新建立对十字军的认知。

他们的力量我不得而知，上帝不过是一个性格顽劣的萝莉状生物，她的底细，她的能力，她的目的，我完全没不清楚。

就像是盲人摸象一般，我只能片面地从各个角度去猜测他们的模样，但是盲人们地认识拼凑在一起却并不是一头完整的大象，因为他们对每一个片面的认识都是错误的。

“那黑人呢？我记得以前这里有挺多黑人的。”我继续发问。

“黑人？什么黑人？”杭斯不解地问道。

“就是，黑黑的非洲人啊，他们呢？”

“没有啊，这里从来没有过非洲人，非洲人肯定一直待在非洲啊，怎么会跑到罗马呢？”杭斯就像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不可思议道。

“……”

十字军肯定对民众使用了清洗记忆，或者类似的魔法！无论什么样的政治操作，也不至于让他们连非洲人都不知道，不认识吧！

“没事了，杭斯，加紧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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