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来展示奇迹,”博士缓步退后,“不要站在距他五米以内,我必须警告您,这是可能致命的实验。”
“开始实验吧。”归羽拍了下手,护士会意的摇起手中的铃铛,清脆的铃铛声响起,邦达列夫下意识的走到归羽身旁,虽然身为一个军人,但他对于超自然事件有着幼稚的好奇心。
随着铃铛声的敲击,安东空洞的眼睛亮了起来,眼底泛起淡淡的金色。他慢慢地扭头看着邦达列夫,就像是一只冷血动物在端详猎物。
“想用眼神杀死我么?”邦达列夫说。
“我来教你怎么做。”归羽把马卡洛夫手枪塞进邦达列夫手中,握紧他的手,下一刻竟对着安东开枪!
望着射向自己的子弹,安东眼中的金色忽然暴涨,那双眼睛中可以读出暴虐的杀戮意志!周围的空气出现了波纹。短短几秒钟内,邦达列夫觉得空气变得越来越黏稠,像是凝胶,他被裹了进去无法挣扎。更可怕的是胶水般的空气正涌入他的呼吸道,这诡异的空气凝胶就像软软的长舌,很快就会顺着气管下探到肺部。一个人的肺部若是灌满凝胶——就只有死路一条!
安东的瞳孔转为熔铁般的颜色,力量再度暴涨,子弹在他眼睛前方一寸的地方被空气完全锁死,旋转缓缓停止。邦达列夫眼中流露出绝望,这是何等诡异的力量!他已经没有力量再开一枪了,他就要死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归羽将手腕一翻,一柄波斯弯刀落入手中,刀身是波斯弯刀特有的夸张的弯曲造型。
舍施尔弯刀(shamshir,阿拉伯语狮子尾巴之意),身为克格勃特工的邦达列夫自然认识此刀,此种弯刀久负盛名,大多长1米左右,刀形大曲形如弯弓或新月,刀面宽度较土耳其弯刀小,大约宽3~4CM上下。大多无血槽,刀柄头部不大也不做圆球形,只是下弯成直角,护手亦做十字形。
但诡异的事归羽这柄弯刀的刀身是妖异的血红色,不像金属,反而像是由血凝结而成的。
邦达列夫只觉得红光一闪下一刻粘稠感消散,邦达列夫再次呼吸到了正常的空气,他只觉得那冰冷的气体如此甜美。他跌跌撞撞地退后几步,剧烈地咳嗽起来。
归羽挡在邦达列夫目前,瞪着安东,黄金瞳如同毒蝎,安东整个人缩在椅子上,剧烈地哆嗦起来,像是发病中的癫痫患者。吟唱中断被迫中断。
“用梆子声就好了,归羽,不必每次都这样恐吓孩子。”赫尔佐格熟视无睹的说。
“只是很讨厌明明只是宠物狗却天天朝别人乱嗅而已。”波斯弯刀消失在貂皮大衣下,归羽冷冷地说。
“安东的能力是将领域内的空气化为胶状,这种能力的物理原理我们暂时还不清楚,但你已经看到了它的惊人威力,安东甚至能用空气把高速子弹的动能瓦解。”赫尔佐格扶住邦达列夫,“至于归羽,他的能力和安东根本不是个档次。”
“不可思议。”邦达列夫喘着粗气说。
赫尔佐格是想让他体验一下这种可怕的超自然力量,不过这种体验未免也太惊悚,他觉得自己好像刚从地狱归来。空气还未完全融化,邦达列夫注意到一个透明的人影从自己的侧方闪过。只是眨眼那么短的瞬间,零点几秒,但邦达列夫受的是克格勃的严格训练,他绝对肯定那是一个人!一个透明的人!原本那个人是不可能被发现的,但在安东的领域中他现形了。安东的能力能把风的形状都固定住,透明人的影子留,在了凝胶状的空气里。
“入侵者!”邦达列夫大吼。他立刻戴上红外线夜视镜,红外线视野中,一个模糊的影子闪入了工程电梯。看起来无人操控的电梯隆隆地上升。赫尔佐格也反应过来了,他和邦达列夫同时鱼跃出去,贴着冰面滑到电梯下方,抬枪发射。子弹击中了电梯下方的金属挡板,溅起点点火光。归羽微皱起眉,却没有任何动作。
“那是钛铝合金的防弹板!”博士说。
“该死!他从哪儿进来的?”
“他是跟着你进来的,”归羽慢悠悠地走过来,“你进来时走的那条工程隧道已经废弃了,我们找到龙巢后重新挖了一条更加便捷的通道,直通港口地下的研究室。没人能从那条通道侵入,那里安装了最先进的红外线预警系统。但最初的工程隧道没安装任何警报设备,机械密码门原本应该足够了,但你突破了那两扇门。”
邦达列夫狠狠地打了个寒战。他在隧道中也曾带上红外线夜视镜四下观察以防被人跟踪,但没有看到任何影子。如果这个透明人真是跟他一起进来的,唯一的解释是,透明人始终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就像邦达列夫的影子。邦达列夫转身,他也转身,邦达列夫进入电梯,他也进入电梯,他始终不会进入红外线视野。那时他有绝对的机会一刀割破邦达列夫的喉咙!
上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显然是入侵者引爆了激光地雷。
“虽然是小型地雷,但威力足够炸断装甲车履带,在狭窄的空间里威力更大。”邦达列夫说。
博士赞赏地点点头,不愧是克格勃精锐,谨遵克格勃的宗旨,从不给后来者留路。
几分钟后,三人冲入了硝烟弥漫的工程隧道,所有激光地雷都爆炸了,纵横交织的威力能把一头大象炸得粉身碎骨,但他们没有找到任何血或者尸体,红外线视野中也空无一人。入侵者引爆了激光地雷,但还是成功地撤退了。
“那不可能是人类。”博士说。
“看来这里藏着一只虫子呢,他一直在等待侵入洞穴的机会,今天邦达列夫上校来后他终于做到了!看来我们必须立刻封锁港口,一个人都不准离开。这里没有通讯设备,所有无线电都被监听,只要我们全面封锁,消息就不会外泄!”归羽说,“如果真的可能外泄,就只能开启天鹅之死计划了。”
博士拿出遥控器按下了红色按钮。警报蜂鸣,警灯把冰原照成血色,探照灯拉出刺眼的白色光柱,整座港口如巨兽惊醒。
小屋的门和窗外都落下了铁栅栏。安全系统正在封锁整个楼层,出入口都被锁死,必须持有加密钥匙才能打开。
半个时辰后,38号房间外。透过铁门上的小窗,赫尔佐格博士和邦达列夫观察着雷娜塔。这个白而纤细的女孩正坐在自己的小床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她身上的血迹还没擦,光洁的背上蒙着一层血网。归羽靠着墙壁,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自己进了禁区,”护士长给赫尔佐格打着小报告,“博士,我早说她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乖!零号还想**她!”
“**?”赫尔佐格皱眉,“他们还是孩子罢了。”
“博士您可不能小看他们,这些人小鬼大的孩子,女孩们骚着呢,那个霍尔金娜把自己的睡袍改小了腰围,冲那些男孩展示她的腰和屁股!”护士长大声说,“我懂这些小女孩!”
“够了!”归羽制止了护士长的发言,“我想知道零号怎么样了?”
“注射了镇静剂,现在没事了。”护士长说,“他做过手术,梆子声对他有效,不必担心他。”
“零号不是应该锁得很紧么?”赫尔佐格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拘束衣的皮带有些老化。我们发现他的腕带被磨断了,已经改用铁链加固了!我们失职了,我们保证不再发生类似情况!”护士长立正敬礼。
“只是拘束衣腕带被磨断了,腿部皮带完好无损,他仍旧被牢牢地捆在躺椅上。”邦达列夫说,“那他是没法四处乱跑的,对么?”
“绝对不可能!”
邦达列夫转向博士:“零号房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那是最早接受脑桥分裂手术的孩子,那时我们的手术手法不成熟,可能出了点问题,导致他术后的状态很不稳定。他很容易狂暴,所以被单独关在零号房里,一直穿着拘束衣。我们在他身上进行了很多致幻剂的实验,他是我们很重要的研究对象。”
“大剂量注射致幻剂会加剧狂暴化。”
“他就是一个疯子。”
“他的血统能力是?”
归羽耸肩:“他没有血统能力。”
“这么说来我们可以排除他们两个人是入侵者的可能咯?警报响起的时候这两个孩子正在进行一场**未遂的搏斗。”邦达列夫说。
“保险起见我们可以对38号也动手术,”护士长建议,“只要动了手术,什么人都老实了。”
“这不是你的权力范围。”归羽说。
博士看了看铁窗里的雷娜塔,轻轻叹了口气:“雷娜塔一直很听话,不是么?在这个要么总是白天要么总是黑夜、又冷得让人想诅咒上帝的鬼地方,看到她就像看到鲜活的小花一样,让我觉得心里轻松起来。做了手术的小花就是小花标本,这里已经有很多标本了。”他指了指其他房间的铁门,“给我留一朵鲜活的小花吧。”
“博士,我们去您的办公室聊聊吧。”邦达列夫说。
“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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