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怪物

“呃………”

“呃啊啊啊！”

裴辛突然间浑身抽搐，痛苦地嘶吼起来。

因为战斗导致他身上属于“人类”的那部分变得微弱，属于“青鸾”的那部分开始抢夺主动权了。

“该死的……见鬼……无法抑制了……”青色吞噬了裴辛的瞳孔，同时散发着白光的纹路遍布他的所有皮肤。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裴辛爆发出恐怖的力道，硬生生扯断了锁链。然后他把刺进肉里的倒刺强行撕扯出来，不管连带着血肉。

伤口在一瞬间就愈合了，他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向地牢的大门。坚固的足以抵挡几条巨龙的撞击的金属门被他徒手掰开，拉断。

圣地的战士们迅速反应过来，拎起武器就冲了过来。可惜，裴辛一拳砸在地面上，强烈的冲击波把战士们全部掀翻。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啊，让我看看你们有多么的弱小与无用吧！我会撕碎你们的！”

“雷霆之神多纳尔，赋予我力量！雷电啊，撕碎我的敌人！”一条雷龙冲出，疯狂地扑向裴辛。

“徒劳！”裴辛狂笑着一拳迎在雷龙头顶，居然把雷龙轰成了碎片。

“可恶！怒雷啊，覆盖大地！”刚刚那人再次祈祷。雷电瞬间就扩散到了裴辛身旁，然后……

“无用！无谋！”裴辛一记下劈硬悍雷电，雷神的力量被他凭借肉体力量碾压，击得粉碎。

“开什么玩笑啊……那真的是人类吗……”有人开始退缩了。

“金星女神芙蕾雅，赐予我守护圣地的力量吧！”另一个人开始祈祷，一颗直径约十五米的巨石砸向裴辛。

“不像样！太弱了，太弱了！”裴辛只是轻轻拍出一掌，就把巨石打成了粉末。

“……女武神（瓦尔基里）！”为了呼应某人的祈祷，无数由岩石组成的傀儡们从地面上冒了出来，高举长枪冲向裴辛。

“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也配得上神的名号吗？”裴辛不屑地笑笑，冲入敌阵，在三分钟之内毁灭了所有女武神。

“啊啊啊啊啊！”一个人扬起手中的重枪，刺向裴辛。

“勇气可嘉。”裴辛伸出食指与中指，夹住枪尖，然后再次发力，把整支枪全部震碎。他顺便又给了那人一脚，将其踹飞。

实事求是地讲，如果裴辛真的用力，别说那人只穿着普通的附魔铠甲，他就是穿着黄金圣斗衣也得死。但他没有死，因为裴辛手下留情了。

“铳卫队，开火！”随着铳卫队队长一声令下，钢弹铺天盖地而来，却连裴辛的皮肤都无法击穿。你们听说过用弹弓能打穿绿巨人的皮肤吗？

“别搞笑了好吗？用这种小孩子的玩具就想要伤害到我？”裴辛抬手抓住一颗钢弹，然后以十倍音速扔了回去。

突然，两个女人冲了过来。金发的那个是谢琳，另一个蓝发的则是卡琳丝。她们都是守护者。金色的能量在她们手中凝聚，形成圣剑。

“有意思。”裴辛一动不动地面对着圣剑的攻击，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圣剑刺入他的肌肉，然后就被卡住了……

裴辛猛然发力，恐怖的力量爆发出，将两柄圣剑都被震得粉碎。

“不可能……”

“怎么可能……居然有人能用肉体的力量击碎圣剑……”

“小姑娘，你们的常识有些匮乏啊。”裴辛懒洋洋地跺了下脚，就弹开了那两名守护者。

“洗罪火塘！”不知道哪个人大喝一声，一个火焰漩涡出现在裴辛脚下，将他限制住。

“哦？”裴辛玩味地看着脚下的火焰。

“诸神啊，请制裁这罪恶的人吧！圣蛇枪刺！”一群人同时开始祈祷，然后一个金黄色的圆锥从天而降，砸向裴辛。

“有趣，有趣！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能做到哪一步吧！”裴辛癫狂地笑着，左拳迎接上圆锥。

恐怖的爆炸充满了这里，尘土飞扬之下无人能够看到裴辛的结局。

烟尘缓缓散去，裴辛的身影重新出现。他的整条左臂都消失不见了。但人们还没来得及庆祝，裴辛的左臂就又长了出来。

“居然能毁掉我一条手臂，不错，不错，值得称赞。”裴辛活动了一下关节，狞笑着说出这些话。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圣地的人们已经逐渐崩溃了。

“怪物啊，我是一个怪物啊。”

“大神的宣言（冈格尼尔）！”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士祈祷，一支长枪飞出，贯穿了裴辛的心脏。

冈格尼尔/昆古尼尔，永恒之枪，大神的宣言，奥丁的枪，必定刺中敌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裴辛非但没有流露出痛苦，反倒是大笑起来。他握住枪柄，把枪从体内拉扯出来。然后，他消失了。

下一瞬，中年男士听到了他经常听到的声音，肉体被洞穿的声音。他低下头，看到熟悉的长枪穿透了他的胸膛。冈格尼尔。

男人扭过头，看到裴辛那张魔鬼般的面孔。裴辛抽出枪，再刺下去，再抽出，再刺下去……反反复复，直到男人彻底死亡。

“……老师！”在同一时间，十几名战士同时悲鸣，包括谢琳。

“哦？我杀死了你们的老师，所以你们恨我吗？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也曾经杀死别人的老师？你们也曾经杀死过别人的朋友，爱人？那些人会怎么做？他们难道没有权力向你们复仇吗？但你们觉得自己复仇是正确的，是因为你们认为自己的行为经过神的允许，经过大众的允许，是天经地义的。而他人复仇就是错误的，因为违法了神的旨意。”

“你们可以向别人复仇，也可以让别人向你们复仇。但不要找我，因为我没有那么多杀人的理由。我的理由就是他们挡了我的路。难道你们的亲友被自然灾害杀死，你们还要向自然复仇吗？”

“而我，就像是自然。道德，法律还是神谕都无法约束我。”

“你们把自己想象成神的使者。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就是神！”

“少在这里妖言惑众！”谢琳手中突然出现一柄金红色，绚丽无比的圣剑。她怒吼着冲向裴辛，把剑刺入裴辛胸膛。

“有意思。”裴辛收起笑容，一拳砸在圣剑上，把剑砸成碎片，“能够伤害到我说明你有些能耐了，但还不够。”

裴辛突然僵住了。

无数道光从他体内喷出，将他撕碎。谢琳把圣剑的力量融入裴辛体内，然后引爆。他由内而外地被撕开了。

但……

“不够用的。”裴辛整个人都变成骷髅，但不到十秒他就复原了。

“开什么玩笑啊……你究竟是什么怪物……”谢琳僵硬地站在原地，面色苍白。

“我是，裴辛啊。”

就在此刻，异变突生！

“走……”裴辛浑身颤抖起来，“快走……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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