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全体出动

不得不说林涛说的没错，在455所的日子确实很难忘。

当然这个难忘究竟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那就难说了，不过浑身带着电极然后去驾驶和自己常用机型完全不同的试验机的感觉实在有些难受。

当然，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周唐表示这会给他们的研制工作提供足够的数据，再加上以前林涛自己“干苦力”得到的测试成果，距离最后的成功已经不远了。

“我真的是再也不想看到那个老博士了，老天，我宁可被火箭筒一发命中驾驶舱也不愿意再去进那个测试舱了，真的。”狠狠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彭石河嘟囔着。

“你可小心点，小心周唐博士在你身上装了**，我们可还没彻底离开455所的地界呢……”张海叹了口气。

“我想他应该还不会苟到这种地步……”

“可别小瞧了他，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他连你睡着时候脑电图都记录了，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林涛耸了耸肩。

“上帝啊，我真为他和我们是同一阵营的感到庆幸。”杰克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上尉，我认为这些天的经历告诉我们，当他的敌人和当他的战友及同胞其实没什么区别……”刘克勤吐槽道。

能让他们吐槽到这种地步，就已经可以看出那个博士的威力究竟多么强大了。

“接下来我们是回基地吗？”看着拿出军用终端的张海，林涛问道。

“没错，如果没有其他安排的话……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有些意外张海居然把私人电话带在身上，但看到是他的终端响起的连接请求，那上面的标记让他也愣了下。

天知道正在首都的宁何英是怎么拨通这则通讯的。

“小宁？你怎么……”

“少校，你们与IJP的人接触了吗？”宁何英突然问道。

“IJP？你是从哪听到这个词的？！”张海惊讶地问。

印尼方面的战事大部分对于外界还是机密，虽然IJP会被认定为恐怖组织并会向民众通报，但那也应该是一两个月后的事。

“在总参的档案库里已经有他们的资料，我的权限可以知道那些……我们当中有IJP的间谍。”

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能说出来的。

“他们知道我的档案，他们也可能知道其他的，而且，我与他们接触了。”

张海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压低声音问道。

“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

“何宁上校，还有你。我想他过一点时间会对此做出判断。”

“切断通讯，保护好自己，我最近要去首都休个假。”

看到他把耳机摘下，林涛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会通过屏蔽的？”看了看周围，林涛小声问道。

“我以前在首都的时候其实就能用特殊手段进内部联络，估计这丫头用的是我之前在首都的一个安全屋的设备。有很糟糕的事发生了，我要去一趟首都。”将终端放进口袋，张海长出一口气。

“现在？”

“不，估计过不了多久老猫就会让我们去一趟……说曹操曹操到。”看到林涛拿出震动着的终端，张海耸了耸肩。

“现在，我们所有人去首都？”看到何宁发来的命令，刘克勤傻眼了。

“还有该死的1-8-3号特殊线路是什么鬼？”彭石河也是一头雾水。

“意思是你以伪装身份到达任务地点，处理所有可能暴露你现有身份的证件和物品……真可以这种命令我已经快一年没收到过了……”杰克解释道。

“好了都过来。”张海招了招手。

“我们分两组去，我和毒刺一组，杰克带着地岩和回形针。去商店买件新衣服，打扮得不像军人就行。记住，不要暴露，这些东西给你们发过去。”拿出智能手机点了点，张海命令道。

“呃……民用手机？”彭石河愣愣地看着张海那款老旧的触屏式手机问。

“拜托后勤部的人帮我改了下……这是你们的假身份证号码，还有要去首都的机票，感受一下久违的民营航班吧。”完成一系列操作后，张海笑了笑。

“你们呢？”快速扫了一眼假身份证号后删掉，杰克问。

“我跟他坐高铁去，你们到那里先帮我们建立一个安全屋。”林涛想了想说。

“高铁？可别迟到。”有些意外他们选择比较慢的交通方式，杰克提醒道。

“不，我们可能会迟一点，老猫的命令。你们先找好落脚的地方，该出发了。”张海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好，你们小心点，我带着年轻人先过去。”点了点头，带着两人杰克快步走向了出口。

“先去干啥？找小宁叙叙旧？”定好了飞机票，林涛看了看表。

“我先要知道发生了什么……走了。”

………………………………

首都

刚入三月，春季和几十年前相比要更晚到来，尤其是这个北方的城市最近还下了一场大雪。不过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倒是算不上什么，全球气候变化带来的影响离他们还很远。

咖啡厅的电子门无声地开启，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轻轻走进了咖啡厅，带着金丝眼镜的他让人下意识地认为他是某所大学的教授，有可能是历史系的，不过他的个头要比那些人稍稍健硕一些。眼睛扫视了一遍整个咖啡厅的布局，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走向靠近窗户的一个桌子。

顺手用老式的手机给自己点了一杯浓咖啡，他轻轻坐在打扮得很精致的女子对面。

“许久不见，看起来你最近过的不错。”张海轻轻说道。

“是吗？那看来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不过你倒是有些憔悴了……谢谢。”虽然送来咖啡的只是机器人，但宁何英还是微笑着道谢。

看着她自然的微笑，张海稍稍呆了一下，然后脸上带上一丝愉悦的笑容。

“你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看起来我们那些付出都没有白费。”轻轻抿了一口黑咖啡，张海感慨地说。

“总会有人知道的，即使存在被抹除，活在黑暗中……说起来，你知道最近有什么很放松的地方吗？我想有个人陪我去逛逛。”宁何英喝了一口热饮笑着问。

“放松的地方？这个城市这么多人看来是需要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突然想起来有个剧院不错，倒是可以去看看。最近的歌剧是什么？”张海想了想说道。

他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

“‘哈姆雷特’？有些太悲伤了。”宁何英苦笑着，手指在桌上摩挲着。

“那是个不错的歌剧，‘李尔王’不合我的胃口，‘罗密欧’有些太过于年轻了。”张海笑了笑。

“那就‘哈姆雷特’吧，你看来已经打听好了啊……”

“当然，我一直都是有准备的。我想会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喜欢的。”

留下这句话，他一口喝完了咖啡站了起来。

“这可比营养剂好喝多了，不是吗？”宁何英笑着问。

“你说的没错。”

直到坐进租的电动车里，张海脸上的微笑才变成了平淡，他直接扯掉了领带往嘴里塞了一块提神糖。

“看起来你确实不适合穿西装。”宁何英耸了耸肩。

“没错，太蹑手蹑脚了……林涛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在和其他人汇合前我需要先了解一下情况。”张海递给她一块糖，然后踩下了油门。

“最近你确实有些憔悴了。”嘴里含着糖，宁何英含糊不清地说。

“看来之前你说的不是伪装用语，真巧，第一句我也不是这样说的。”张海喃喃道。

“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很不习惯，对了，你的房子我还给你看着呢，不过我建议你换一套。”看着外面的行人，宁何英淡淡说着。

“那是公家分给我的，我倒是没有什么选择。住的如何？”

“面积太大了，还有你的枪都沾上灰了。”

“毕竟很久没有保养了。”张海无奈地叹道。

…………………………

安静的小区外，又重新打扮好的张海带着宁何英走进大门。

“真慢，别告诉我你又堵车了。”看到两人走进出租屋，林涛毫不客气地抱怨道。

“你在想什么？这里是首都，不是雅加达，那里现在连一条像样的马路都没有。”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张海回骂道。

“好久不见了，上尉，你的军衔还是这个吗？”宁何英笑着打了个招呼。

“虽然我知道这是在打招呼但怎么感觉是在打我的脸……算了，好久不见。”林涛苦笑了一下，从口袋拿出了军用终端。

“这里的东西应该不用担心暴露，反正内网是针对每个国安部的人开放的，都是已经暴露的东西了。”张海看着宁何英说到。

“是的，但是关于我之前的报警，在这里并没有出现。”翻了翻数据库，宁何英把终端还给了林涛。

“公安部的数据库也没有？”张海有些意外情况这样发展。

“我是直接越过公安部向国安部报告的，毕竟你也知道，发生这件事可不是公安部门能解决的，而且少点人知道越好。但是……”宁何英耸了耸肩。

“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了，是吗？”林涛的眼神锋利了起来。

“没错，那个人知道我的代号，而且他居然能直接查到房产，你们认为‘木头人’这个词出现在一个自称IJP信使的家伙嘴里像是他随便想的名词？而且从他的对话来看，他似乎还知道更多的东西。”宁何英看着近期的新闻消息慢慢说着。

“他还说了什么？”张海摩挲着下巴问。

“他说他的代号是‘蛇’，而且还有一个代号，‘智慧苹果’，我想那应该是某个情报人员，而且他使用的是军用的机器士兵，有些像我们以前使用的那款，但更像是升级款，不过没有携带武器。”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终端，里面存着她之前偷偷拍下的照片。

“有意思……这种型号我没有从国际军火市场上见过类似的机型，我们的研发款也没有这样的。”林涛的眼睛微微眯起。

“自研的吗？从印尼那边来看他们确实有自主研发装备的能力，而且似乎比我们还要强……”张海喃喃着。

“是上校派你们到这里的吗？”看着一身平民打扮的两人，宁何英好奇地问。

“算是吧，不过我们过来见你并没有在计划范围内，而且出了这种事老猫也不可能安安稳稳地待在基地……”林涛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紧接着他的表情变得格外紧张。

连张海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张海捂住自己的额头低声呻吟道。

……………………………………

看着打扮成和工地上操纵起降机的工人们一样的长官正一脸平淡地坐在安全屋的沙发上，三个人只感觉脑袋有点大。

最后一次和张海林涛他们联络是杰克把他们设立的安全屋地址告诉他们，然后两人就一直没有联络。虽然考虑过这两人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但凭借自己和他们十几年的交情和了解，杰克大概能猜到张海那个家伙又开始背着他们在搞什么行动。

本想着干脆带着彭石河和刘克勤在安全屋里等两人，但没想到何宁竟然也来到首都，而且还找上了他们的安全屋。

不对，出现内部情况严重的时候何宁作为高级指挥官也会出动，这一点杰克也想到了，而且自己也在375部队的私密通讯频道里透露了坐标，但他这么快就过来还是超出了杰克的预期。

自己好像犯了个大错，虽然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很久没有亲临前线了，但他依旧是那个多少年前带着还是菜鸟的自己和同伴们冲锋在枪林弹雨之中的精锐军人。

“汇报情况，怎么才有你们三个人？”他一脸冷淡的表情就好像这里还是基地里他的办公室一样。

“报告！按照之前的计划，我们和莱宁上尉一同按照1-8-3号线路前往任务地点，在确立安全屋后等待与张海少校和林涛上尉汇合，目前处于待机状态，以上！”实在受不了何宁那冷淡到毫无感情的视线，彭石河上前一步大声汇报到。

“小点声，我耳朵没聋。还有既然打扮的像个白领就不要吼得像是新兵营的菜鸟。另外任务期间称呼代号。”何宁毫不留情的冷淡声音让三人顿时蔫了。

“是……”

“既然是同时出发，那么我想知道暗影还有毒刺现在在哪？”

“不知道，我们还没有联系到他们。”杰克苦着脸回答。

“发生意外了吗？”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但我相信他们应该没事。”

“我也是一样，所以，为什么他们没有按照原定计划到这里集合？”看着杰克的双眼，何宁轻轻问道。

“这……”

“你们在来之前应该没有被告知到这里的原因吧？”

“没有。”

何宁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了盖子。

被他这个动作搞的有些疑惑，刘克勤小心翼翼地问：

“呃上校你……”

“来的路上一滴水都没喝，放心我回去给你们报销任务经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在这里等吧，他们应该没过多久就会到这里。 另外我会告诉你们为什么你们要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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