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恁就甭哭了,这冤有头债有主,周管家一准是那人干的”,一个老家丁说道。周金顺擦了一下尿泡眼,问道:“哪人?”,“就那人呀”,老家丁又说道。
“少恁奶奶嘞兜圈子,快说到底是哪个人”,周老财不耐烦地吼道。老家丁把老财拉倒墙仡佬,说道:“就是贾村那个石头”,老财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上,说道:“哦,恁看俺这个记性”。
周金顺早把这事忘了,何况周纯鸟枪打的只是个穷棒子,这屁大点的事,那能劳神记心里。经老家丁这么一提,周金顺俩尿泡眼一瞪,阴阴地说道:“肯定是贾村那穷棒子干的”。
二话不说,周金顺当即修书一封,交待老家丁要他务必晌午之前,把信送到临洺关他外甥许铁英那里。老家丁从马圈拉出一匹瘦马,翻身骑上去,鞭子一轮,绝尘而去。
许大司令看完来信,在屋里来回踱了两圈,对家丁说道:“恁回去吧,告诉俺舅,后天俺就带人去抓那个毛石头”。把家丁打发走后,许铁英又踱起步来,大马靴踩的地面咯噔咯噔直响。
许铁英心里是有顾虑的,贾村那地界属邯郸县,邯郸县由保安军沈志民镇守,永年保安军去邯郸县抓人,总得照会一下沈司令的,否则火并起来就不好玩了。
再者,周纯虽然也姓周,但不是周金顺家的族人,更不是周金顺的亲侄子,周纯一口一个“叔叔”地喊着,是为了攀附周金顺,周金顺一口一个“大侄子”,那是为了利用好他这条狗。
思量再三,许铁英都觉得不可冒然抓人,但是毛石头这个名字,他却悄悄记在了心里。舅舅家丁员不下几十人,墙高门深,这个毛石头是如何悄无声息进去宰了周纯的。
过了两天,村里没听到枪声,也没听见那家有哭喊声,石爷在土窑洞里待不住了。夜里,他从窑洞爬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又返回村里。
翻身进入奉禄家院子,院里没有动静,西厢房内,奉禄娘和秀儿睡的正香。石爷没有唤醒她俩,而是返出院墙,回到自家那间破屋子里,点上烟袋锅,寻思着那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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