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铁英绰号“铁磨头”,平日里欺男霸女,恶贯满盈。和曲周侯二相比,许铁英除了打打杀杀外,还很善于动脑子。能让永年二十八乡大小土匪势力俯首听命,绝对不是白给的。
虽说没有明目张胆去抓石爷,许铁英还是派了几个人,打扮成卖货郎和讨饭的,分头潜往贾村。许铁英嘱咐他们,毛石头很了得,能收既收,不能收既杀。
石爷回家后几天,村里也没有发生啥事。他还是把秀儿扔给奉禄娘,又跑去河边干起拉纤的伙计。为避开同村的熟人,石爷改拉南沿村到贾口这段水路。
每天一早,石爷就奔去东面的南沿村,晌午拉到贾口埠头,下午潜回家闭门不出。这天晌午,卸下纤绳,领到工钱,石爷从贾口回到家村。
胡同口,有几个讨饭的,面容白净,衣帽磕碜,托着破碗的手也是细腻白皙。还有两个卖货郎,坐在胡同口“针头线脑”地瞎吆喝一气,几个人一边吆喝一边四处乱瞅。
石爷把草帽往下一拉掩住脸,从他们身旁走进胡同。这几个人停止吆喝,齐刷刷把眼光盯在石爷身上。等石爷开门进院后,几个人跟着溜进院子门口,隔着门缝往院里瞅。
“恁们是干嘛的”,几个人的身后传来一声低吼。当他们转过身来时,一下子就傻眼了,明明看到这个带草帽的进院了,咋就突然站在了他们身后。
胡同是死胡同,石爷铁塔一般的身材,堵住了他们的出路。同时,石爷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恁就是石大侠吧,俺们许司令仰慕大侠已久,特派俺几个请恁到临洺关一叙”。
“哈,俺要是不去呢”,石爷冷冷地说道。“那就甭怪俺们了”,一个要饭的说着,抡起手中的棍子冲石爷批头砸来。石爷微微一笑,侧身闪过。
要饭的连忙回身,石爷马步一蹲,肩膀顺势一顶,要饭的连人带棍子就飞了回去。“一起上”,一个卖货郎喊道,几个人轮着扁担和棍子向石爷冲来。
石爷挥刀就迎了上去。这几个人明显不是石爷对手,没几个照面,他们手中的扁担棍子都飞到一边去了。石爷拿握大刀吼道:“再打,我就要砍人了”。
这会,几个人已经赤手空拳。瞬间功夫,他们又从腰间抽出匣子枪。“石头,识相的话,跟我们走”,前面的土匪用枪指着石爷低声说道。
“看恁们身后”,石爷突然用手一指几个人背后的院门,几个土匪下意识一转头,石爷已经抛出卯钩,窜上房顶,胡同里传来一阵怒骂和枪响,院内老槐树上的鸦雀惊得漫天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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