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禄傻怔怔地看着门外发生的一切,好歹经过曲周救他娘的事,没有被吓尿裤子。他战战兢兢地自语道:“俺嘞个亲娘诶,这是啥世道,连女人都这狠”。
香油坊伙计忙把他拉到身边,小声说道“小兄弟啊,你可不知道吧,这个女人是铁磨头的亲妹妹,喜欢漂亮男人。哪个村要是有个集市或者有个庙会,她就去抢人,见到端正一点的男人,就掳回临洺关,过个一夜两夜的,腻了,就拉出去枪毙活埋,所以啊,男人见到他,就溜得没有个踪影儿”。
伙计说的话,奉禄不甚明白,但也一知半解。看到奉禄瞪着大眼好像不明白他说的话,伙计又说到:“像你这等端正的小伙儿,最好别在这周村集上瞎逛”。
“大叔,俺不是闲逛,俺是南面贾村的,这不春闲了,出来找点活计做”,奉禄说着话,眼睛便在店里四处乱瞅,“大叔,你们店有点活计让俺做不”。
“像你这样的小孩儿能做啥?捡芝麻?扛麻包?摇磨盘?细皮嫩肉的不怕累?”,伙计问道。“都能干,只要能谋个生计,啥都能干”奉禄答道。
这家永福香油坊在周村大集仅此一家,除了日常卖香油外,还专从大名倒腾芝麻大豆之类的东西贩卖。伙计还算厚道,在奉禄苦苦哀求下,就收下他当了学徒。
再说毛奉喜,进了县学堂,也不好好待着,心思根本不在“之乎者也”上,几次逃课跑回家。他娘连哭带骂一顿数落,这才安心回到学堂,念起四书五经来。
对比临洺关来说,那时候的邯郸县城不大,破败的城墙圈着几处同样破败不堪的古迹之外,城内也没有几户人家。滏阳河从南向北,绕过城东门向苏曹流去。断不了来几个拉纤的受苦人在城里瞎逛。
世道不太平,今儿个孙传芳打跑张学良,明儿个张学良赶走孙传芳。县太爷今儿个姓孙,明个姓张,没个定性。县衙地址也没个固定。孙传芳来了,县衙就设在丛台七贤祠。张学良来了,县衙就搬到黄粱梦吕仙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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