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林奚和萧平旌之间似有情愫暗涌。蒙浅雪发觉了此事,便借着请林奚为萧平章复诊之事,将林奚请到了长林王府……
“雪儿,我觉得这事得挑明了,和林奚说。”
蒙浅雪听了,反问道:
“伯父,您想怎么挑明了跟林奚说啊?”
苏云卿轻声一笑。
“就是把窗户纸都捅破,不然林奚还得继续装下去。”
和蒙浅雪商量了片刻,苏云卿独自来到了后院。
林奚正给萧平章煎药呢,一见苏云卿来了,连忙唤了一声:
“苏伯父。”
打过招呼,苏云卿直接了当的切入了正题。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觉得平旌这孩子怎么样?”
林奚听了,有点发愣。
“伯父您这话是......”
“平旌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不知道你有没有?”
语毕,林奚口不对心的说了一句。
“没有。”
苏云卿微微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事不能强求,但是我要提醒你,平旌是多么优秀的一个人,你是知道的。先不论一年之后陛下赐婚的事,就说现在,那姑娘们可是排着大队等着呢,你可别打了水漂。”
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后院。
眼见着苏云卿马上要走出院门,忽的停住了。
“趁着年轻就要勇敢的、大胆的去爱一场,不然等到了我这个岁数,再想抛开一切去爱一场,那可就没时间了。”
大同府沉船案水落石出,年关将至。
华灯闪耀烟花起,爆竹声中新岁至。年关之夜,金陵人纷纷走亲访友,互道吉祥,帝都之中,一片安泰祥和之景。
萧庭生带着两个儿子入宫过年,蒙浅雪吃完晚饭之后,忙着去准备为祖辈进香的事去了……
突然之间,苏云卿瞥见书房里灯火通明的,想必是萧庭生父子回来了。
“年关之夜为父母守岁,父母就会长寿……”
苏云卿忽的沉默了。
“爸爸,妈妈,我真的好想你们啊!”
语毕,泪水随即打湿了眼眶。
就在这时,苏云卿的耳边响起了萧庭生的声音。
“自己搁这琢磨什么呢?怎么还哭了?”
“没事,迎风流泪老毛病了。”
苏云卿拿起衣袖,胡乱的擦了擦眼泪。
“平章他们回去了?”
“向祖辈进完香,各自回自己院子去了。”
“哦。”
萧庭生看向苏云卿。
“可是想家,想爹娘了?”
“你怎么……”
萧庭生微微一笑。
“认识这么多年了,你那点小心思,我会不知道?”
苏云卿点了点头。
“听蔺阁主说过,你是他在琅琊阁后山捡到的。那时你才刚刚满月,必然不会记得家乡在哪,父母是谁。”
苏云卿听了,暗想道:
“我就算记得家乡在哪,父母是谁又怎样。身处异世,又怎能回到家乡,见到父母啊!”
平复了心情,苏云卿看向萧庭生。
“我听人说起过这样一句话:莫道行宿非故土,此心安处是吾乡。”
萧庭生闻言,莞尔一笑。
“长林王府就是你的家,平章、平旌、雪儿和我都是你的家人。”
过了几天,东海使团进京了。随着东海使团而来的,还有如今琅琊榜上的第一高手,东海墨淄侯……
皇宫,荀皇后站于高台之上,身边跟着濮阳缨,二人似乎是在交谈着什么。
不经意间的一瞥,荀皇后看见萧庭生带着一个太医打扮的青年,走进了皇上的寝殿。
待到荀皇后看清那青年的模样,忽的大惊。
“他回来了!”
濮阳缨闻言,随着荀皇后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萧庭生带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太医,走进了皇上的寝殿。
“娘娘。”
濮阳缨的声音将荀皇后带出了回忆。
荀皇后扯了扯嘴角。
“只是见到一个故人而已。”
濮阳缨一听这话,心里泛起了嘀咕。
“故人?细看那人模样,也就刚至弱冠之年,怎会和皇后是故人?还有,看样子,那人和长林王很是熟络啊!真是有趣,年纪轻轻和长林王如此熟络,又是皇后的故人。此人,我还真想结识一下啊!”
这时,荀皇后忽然开口说道:
“墨淄候在金陵城中游荡,就如同淑妃的鬼影,时时悬在陛下的眼前一样。”
话音未落,濮阳缨接着说道:
“臣此次进宫,就是想请娘娘安心。对于那件事,微臣虽不知细节,但是不出数日,此事便能真正的了结。”
与此同时,寝殿门口。
“陛下最近缠绵于病榻,宫中太医说是风寒所致,一连用了几副药都不见好。”
“所以,你让我来给陛下看诊。”
“对。一会进去见到陛下,别忘了规矩。”
“知道了,啰嗦。”
语毕,二人相视一笑。
苏云卿替梁帝号了脉,又开了几副汤药。
梁帝命令左右退下,寝殿里只剩下了苏云卿、萧庭生、梁帝三人。
“阿卿,陛下的病情如何?”
“如太医所说,只是风寒而已。”
梁帝一听这话,对萧庭生说:
“阿卿都说了,只是风寒而已,这下王兄可以放心了吧。”
“不过,今夜若是发热,那可就麻烦了。”
萧庭生看向梁帝。
“陛下还是好生歇息吧,不要再管那墨淄候的事了。今夜这宫里,哥哥我亲自给你值夜。”
梁帝莞尔一笑,露出了一对大大的酒窝。
“好。王兄既要留下,那阿卿也……”
“陛下,我能选择回王府吗?”
梁帝闻言,看向苏云卿。
“多年不见,难道阿卿不愿与故人叙叙旧?”
“当然愿意。”
苏云卿心想:
“你是皇上,我敢说不愿意吗?”
傍晚时分,禁军统领荀飞盏来到寝殿,本想向梁帝禀报追捕墨淄候一事,却被萧庭生拽了出去。
“陛下风寒未愈,这件事你和平旌他们处理就好。”
“是。”
寝殿外面,萧庭生和荀飞盏正在谈事,寝殿里面,苏云卿陪着梁帝下了一局棋。
“陛下的棋艺真是与当年一样,还是那么弱啊。”
梁帝看向苏云卿。
“这没办法,朕的棋艺是先帝亲自传授的。”
苏云卿灿烂一笑。
“陛下的棋艺是先帝传授的,长林王的棋艺是那位先生传授的。因此,陛下与长林王的棋艺才会,一样的那么弱。”
语毕,只听见一阵“盒盒盒”的笑声。
这样看来,大酒窝梁帝和之前那位先帝,还真是像,就连笑声也如出一辙。
“还记得年少时,朕与你在先生府中初次见面,你不知道听谁说的,只管朕叫“小水牛”。气的朕追着你打,但是王兄死活就是护着你,朕没办法,只好作罢。”
苏云卿看向梁帝。
“我还不是听飞流叔叔说的嘛。”
梁帝闻言,叹了口气。
“飞流叔叔…这么些年过去了,昔日的长辈,如今也就只剩下蔺老阁主了。”
“时光飞逝啊。昔日的翩翩少年郎,转眼间已然变为饱经风霜的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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