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淄侯杀了莱阳太夫人,为妹妹淑妃报了仇,可是他却没有离开大梁。莱阳太夫人一事,牵扯出了不只是淑妃的死因,还有萧平章的身世……
晚风中带着一阵悠扬、动听的笛声,莱阳太夫人一案从清晨事发,到傍晚依旧没有结束。
苏云卿站在高台之上,望着穿梭于宫门之间的一队队士兵。
“淑妃一案既已真相大白,还有什么值得再查下去的?”
这时,只听见一个男声从身后传来。
“还有长林世子妃的脂粉盒一事。”
一头披肩长发,面色惨白,还穿着一身红衣。除了濮阳缨以外,不会再有他人。
苏云卿见状,礼貌的喊了一句。
“濮阳上师。”
濮阳缨微微欠身,回礼道:
“先生不必客气。”
苏云卿抿了抿唇,试探性的开口:
“长林世子妃的脂粉盒一事,上师此言何意呀?”
濮阳缨抬眼望向远处,缓缓开口说道:
“莱阳王府和长林王府的旧怨,先生想必是知道的。莱阳太夫人恨极了长林王,因此将皇后赐给长林世子妃的脂粉盒,偷偷换成了东海朱胶。淑妃就是因为撞见了她偷换脂粉盒一事,才会被莱阳太夫人毒害灭口的。”
“东海朱胶乃是极寒之物,接触过的人,将会无法生育。莱阳太夫人好毒的心肠啊!”
话音未落,苏云卿忽然想到了什么。
“上师将真相悉数告知在下,是……”
濮阳缨闻言,忽的笑了。
“一见如故,眉目传书。在下不过是想与先生交个朋友而已。”
“交朋友……”
没等苏云卿反应过来,忽然感觉身上一沉,回神一看,濮阳缨将一件厚重的红色披风盖在了他的身上。
在苏云卿惊愕的目光中,濮阳缨微微一笑。
“晚上风大,当心着凉。”
濮阳缨的身影已然远去,这句话却依旧回荡在苏云卿的耳边。
望着盖在身上的红色披风,苏云卿随口说了一句。
“他这是在关心我?”
次日,长林王府书房。
萧庭生揉了揉眉心,转身望向身侧的男子。
“雪儿的事……”
“我、黎兄再加上林奚,合三人之力,必定能帮雪儿调理好身体。”
“那便麻烦你了。”
苏云卿微微一笑。
“你我之间,无需这么客气。不过,刚才我瞧见平旌脸色阴郁的出门了,不知是何故。”
“许是平章将那件事告诉他了。”
一听这话,苏云卿当即大惊。
“平章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早就知道。”
萧庭生叹了口气。
“当年,大哥路原因为莱阳王一事丢了性命,为了留住大哥的唯一血脉,我收养了平章。没想到因为莱阳太夫人一事,竟将这旧事牵扯了出来。”
苏云卿看向萧庭生。
“平旌那边……”
“随他去吧。平旌需要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去消化此事。”
……
乾天院内室,墨淄侯面色清冷,抬眼望向正在品茶的濮阳缨。
“还有多久才能准备妥当?”
濮阳缨放下茶杯,看向墨淄侯。
“侯爷稍安勿躁,引线埋得越深,效果才会越好。为了能灭掉大梁王室,就算等上三年五载,也是值得的。”
“你如此处心积虑的接近那个姓苏的,恐怕不是为了借他对付长林王吧?”
濮阳缨莞尔一笑。
“侯爷所言极是。那人有趣的很,我只是单纯的想跟他交个朋友而已。”
“交朋友?这个借口未免也太生硬了,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语毕,濮阳缨反问道:
“依侯爷的意思,在下为何要处心积虑的接近那人呢?”
“因为…上师的心思,我可猜不透。”
(墨淄侯:不就是因为爱情嘛。)
北燕使团快要进京了,大梁内阁收到的使团名单上,北燕国五皇子惠王赫然在列。随行护卫乃是北燕瀚海王的三子拓拔宇,作为翰海剑的传人,其位列琅琊榜上第五位。琅琊高手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像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房间里纸张散落一地,萧平旌翘着二郎腿,躺在地上睡熟了。
“我不是叫你看着平旌做功课的吗?”
萧庭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捅了捅倚在门框上熟睡的苏云卿。
苏云卿揉了揉眼睛,扶着门框站了起来。
“您老人家布置了那么多功课,我都看烦了,何况平……”
“平章十五岁就帮衬着我办事,他都二十一岁了,还没个定性。”
说完,随手拿起摆在桌子上的橘子,朝萧平旌砸了过去。
萧平旌被砸醒了。
“父王?你怎么回来了?”
“我要是明天回来,你是不是也打算睡到那个时辰啊!”
“我就是眯了一会。再说您让我看的,我全都看完了。”
萧庭生闻言,转而对苏云卿说:
“我要去和平章商议一下,北燕和谈的事,你在这里好好盯着他学习,不要再偷懒了。”
“好,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萧庭生又补了一句。
“困了回屋去睡,别在地上睡了,小心着凉。”
语毕,转身离开了。
(萧平旌:日常被大哥大嫂秀恩爱也就算了,就连老爹也…心疼的抱住我寄几。PS:小皮筋不哭,你还有林奚。)
……
惠王在大梁被杀,萧平旌被陷害牵涉其中,为了保护边境的安危,萧庭生、萧平章带着军队前往了北燕与大梁边境。与此同时,京城之中突然爆发了一阵奇怪的瘟疫。而且太子也得了瘟疫,至此京城封城。
经过了几日的努力,京城的瘟疫总算是控制住了。不过,就在这时,萧平旌却离奇的中了一种剧毒。多方打探后,得知这毒是濮阳缨下的。但是,等众人赶到乾天院的时候,濮阳缨却消失了。
漆黑的山洞里,突然有了一丝光亮。
蔺九举着火把,照了照眼前的路。
“你确定濮阳缨在这?”
蔺九闻言,点了点头。
“我确定。”
这时,忽然从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你果然来了。”
苏云卿借着蔺九手里火把的亮光,看清了来人。
“濮阳缨。”
濮阳缨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条蛇,抬眼看向苏云卿。
“先食蛇胆,再将毒血度让,这是解毒的唯一方法。”
语毕,濮阳缨将蛇胆取出,而后将蛇胆放在了石油盒子里,最后将石油盒子放进了满是刀尖的石槽里。
“这刀锋上涂抹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苏云卿微微一笑。
“刀锋上涂抹了平旌身上中的毒。”
“很好。还有,这石槽里浸满了灯油,一旦遇火,蛇胆便会立刻化为焦炭。”
“你的意思是,让我用手去拿解药。”
濮阳缨忽的笑了。
“真是个聪明的美男子!不过,我想你不会去拿的。你和萧平旌非亲非故,就算因为他是长林王的儿子,那也犯不上拿自己的命去救他啊。”
话音未落,只见苏云卿径直走向了石槽。
“师兄!师兄你……”
蔺九想要拦住苏云卿,却被他大力推开了。
“你真的要拿命去救他?”
苏云卿点了点头。
“为了报亡国之仇,你愿意用命去消灭大梁。为了救心上人之子,我也愿意用命去换解药。”
话音未落,苏云卿的手已经伸进了石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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