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建:“殿下,这蛋糕你吃过吗?”
范建稳稳地拿着蛋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云墨,那眼神里透着几分探究,仿佛要从她的眼神里看出蛋糕背后隐藏的真相
手上却像被定住了一般,没了下一步的动作,就这么举着蛋糕,静静地等着李云墨的回答。他心里暗自琢磨着,要是李云墨自己都没尝过,那这蛋糕呀,可就更得小心对待了
李云墨:“我吃过,我吃过呀!”
李云墨一听,连忙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双手比划着蛋糕的大小,那夸张的手势仿佛要把蛋糕的尺寸放大给范建瞧个明白
不仅比划着长度、宽度,还展示着高度,细节丰富、角度全面。她继续说道
李云墨:“我亲手做的,能不尝嘛,味道可好了,我还多吃了几块呢”
说着,还故意舔了舔嘴唇,试图让范建相信这蛋糕的美味
李云墨:“你瞧,这蛋糕可有俩手掌这么大,我都尝过啦,味道真心不错”
李云墨:“要是不好,我咋会拿给你呀,你就别再磨叽了,赶紧尝尝呗”
说着,还特意咽了咽口水,装作一副回味悠长的样子
范建听李云墨这么说,微微眯起眼睛,又把那蛋糕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咂咂嘴嘟囔道
范小建:“殿下既然都吃过了,照理说该没啥问题,可我咋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呢”
李云墨一看这情形,心里急得不行,赶忙凑到范建跟前,满脸堆笑地劝道
李云墨:“哎呀,范建,你这纯粹是自己吓唬自己呢!”
李云墨:“我这蛋糕,用料那都是精挑细选的,做的时候我也特别上心”
李云墨:“你看我吃了都好好的,你还怕啥呀”
李云墨:“再说了,就算真有个万一,这不还有那帮太医在嘛”
李云墨:“他们医术可厉害啦,保管能立马把你照顾得好好的”
范小建:【撇撇嘴,哼了一声说】“殿下说得倒轻松,万一我真吃坏了,就算太医能治好,那遭的罪还不得我自己受啊”
李云墨眼珠一转,伸手轻轻拍了下范建的肩膀,像哄小孩似的说道
李云墨:“哎呦,你看你,咋这么胆小呀!”
李云墨:“你就信我这一回嘛,我怎么会坑你呢”
李云墨:“你就放宽心,大大方方吃一口”
李云墨:【笑着眨眨眼,继续说道】“说不定你一尝,就喜欢上这味道了”
李云墨:“到时候啊,你还得谢谢我给你带来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范建被李云墨这么一说,心里虽说还是有点打鼓,但经不住她一个劲儿地劝。他咬咬牙,像是终于下了很大决心,缓缓把蛋糕往嘴边送,那模样,就好像要去面对一场艰难的战斗
范小建:“好吧,那我就信你,先尝尝”
范建刚端起蛋糕,就瞅见李云墨在一旁窸窸窣窣地从怀里掏出一支笔和一个本子,还摆出一副要往本子上写东西的样子,神情格外认真
范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满心都是疑惑,忍不住开口问
范小建:“殿下,您拿纸笔要干啥呀?”
范小建:“我还没吃呢,您这架势,倒像是要记啥大事似的”
李云墨:“啊?没什么,没什么,我就随便写写,记录下这几天的想法而已”
李云墨赶忙解释,脸上带着略显尴尬的笑容
李云墨眼神瞬间闪躲,脸上挤出两声干笑,慌慌张张地把本子往怀里藏了藏,可手里还紧紧攥着笔,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些,说道
李云墨:“你吃你的,别管我啦”
李云墨:“我就是一下子灵感来了,怕等会儿忘了,赶紧记一下,跟你吃蛋糕真没任何关系”
范小建:“哦,好吧”
范建应了一声,这才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蛋糕。李云墨在一旁眼睛瞪得老大,水汪汪的眸子里满是期待,直勾勾地盯着他,急不可耐地问道
李云墨:“怎么样?好吃吗?”
范小建:“好吃是好吃,不过……”
范建话还没说完,李云墨瞬间像变戏法一样又掏出纸和笔,就要往本子上记,紧接着急切问道
李云墨:“不过什么?”
范小建:“这蛋糕太甜了些,还有啊……”
范小建:【吧唧吧唧嘴,皱着眉头如实说道】“吃着稍微有点腻歪,咽下去的时候,嗓子眼里跟糊了层东西似的”
范小建:“而且你看这外层”【指了指蛋糕】
范小建:“都烤得干巴巴、硬邦邦的了,里头也没那么松软,肯定是火候大了”
范小建:“下次做啊,糖别放这么多,一分糖就够,火候也得掌握好”
范小建:“调小点儿,把蛋糕烤得嫩乎乎、香喷喷的,那才好吃呢”
李云墨听得连连点头,手中笔尖在本子上如飞般舞动,将范建的意见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李云墨:“行嘞,范建你说得太在理了,都怪我这回没把控好,下次肯定改进”
说完,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故意露出几分疲惫,对范建说道
李云墨:“范建呐,你瞧这天气可不早了,我今儿出来也折腾一天,实在有些乏累”
李云墨:“想在你这儿住上一晚,明天再走,你看方便不?”
其实李云墨心里另有打算,她就是想留下来观察观察范建,看看他吃了蛋糕后会不会有什么毛病
毕竟蛋糕制作过程中她用了些新方法,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要是真有什么状况,也好让随身带着的太医迅速出手施救。
范建听了,略微迟疑了一下,心想这殿下突然要留宿,虽说平日里交情也不错,但总觉得今儿这事儿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劲儿
不过看着李云墨那一脸恳切的模样,又不好直接拒绝,便点点头道
范小建:“既然殿下不嫌弃,那就在这儿住下吧”
李云墨:【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怎么会嫌弃呢”
李云墨:“那就多谢范建你啦!我就知道你最是仗义”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身后的太医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找地方安顿下来,同时暗自叮嘱自己一定要时刻留意范建的状况。
当晚,李云墨躺在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时不时竖起耳朵,试图捕捉房间外哪怕最细微的动静,心里不停地揣测着范建此刻的状态
李云墨:“他会不会已经开始肚子疼了?还是已经出现了其他症状?”
这些念头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
好不容易熬到了后半夜,李云墨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轻手轻脚地起身,穿上外衣,悄悄地走出了房间
她小心翼翼地朝着范建的住处走去,每走一步都生怕发出声响。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地上,像是给她的行动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当她终于来到范建房间的窗外时,她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起初,屋内一片寂静,这让李云墨的心瞬间悬了起来。就在她满心焦虑之时
屋内传来了范建均匀的呼噜声。李云墨先是一愣,随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李云墨:(看来蛋糕没出什么问题)
她在心里默默念叨着。然而,她还是不敢完全掉以轻心,又在窗外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其他异常情况后,才蹑手蹑脚地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李云墨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中暗自庆幸。收拾妥当后,她来到前厅,恰好碰到了范建。
范建看起来精神饱满,丝毫没有昨晚吃了蛋糕后身体不适的迹象。他笑着对李云墨说
范小建:“殿下,昨晚睡得好吗?”
李云墨:【笑着回应】“多谢关心,我睡得挺好”
李云墨:“倒是你,看起来精神不错,看来我这蛋糕没把你吃坏”
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补充道
李云墨:“我是说,看来我这手艺还有进步的空间”
范小建:【哈哈一笑,说道】“殿下客气了,其实蛋糕味道也还不错,就是我嘴挑了些”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昨晚的那些担忧都只是一场虚惊。在简单用过早餐后,李云墨便带着太医们告辞离开了范府。这次经历,让她不仅收获了范建对蛋糕的宝贵意见,也让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李云墨回到府邸后,心急火燎地一头扎进自己的小厨房。她把那本记满范建意见的本子,小心翼翼地摊开在一旁的案板上,双眼紧紧盯着本子
仿佛要把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随后对照着范建给出的意见,开始细细琢磨起来
她先是目光定在记录火候问题的那处,一边全神贯注地回想烤制蛋糕时的情景,一边动手仔细地调整烤炉的火候大小。只见她微微俯身,眼睛紧盯着烤炉里跳跃的火苗,嘴里还念念有词
李云墨:“这火候确实得小些,范建说得没错,之前烤出来的蛋糕外皮总是不够松软,定是这火大了的缘故”
李云墨:“若是能把火候控制好,蛋糕便能烤得外酥里嫩,口感定会提升不少”
接着,她伸手拿起装糖的罐子,看着罐子里白花花的糖,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思索。她轻轻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李云墨:“糖只用一分,嗯,少放些也好,免得太甜太腻了,这次可得拿捏准确喽”
李云墨:“放多放少,对蛋糕的味道影响可不小,得严格按照范建说的量来”
说着,她拿起勺子,小心地舀起糖,一点点地往称量工具里放,眼睛紧紧盯着刻度,不敢有丝毫马虎
说着,李云墨就小心翼翼地按照新的用量往盆里加糖,每一个动作都格外谨慎,仿佛在进行一项关乎生死存亡的重大科研实验。
身边的来顺见他这般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
来顺:“殿下,不过就是个蛋糕罢了,您犯得着这么费心费力呀?”
李云墨头也不抬,只是笑了笑,心里默默想着
李云墨:(为了他,我当然心甘情愿费时费力了,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还遇到了我最喜欢的人物呢)
李云墨:(既然两人不能相守,那就一直陪伴他,也挺好啊)
就这样,李云墨在厨房里忙活了好一阵子,一会儿仔细称量食材,一会儿目不转睛地查看火候,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可他全然不顾
满心都想着怎么把这蛋糕改进得更完美,那股子专注劲儿,任谁见了都得感叹一句他的用心呢
做完了之后,李云墨满心期待地把那刚刚出炉、还散发着阵阵香气的巴掌大的蛋糕端到了来顺跟前,笑嘻嘻地说
李云墨:“来顺,快尝尝我新做的蛋糕”
李云墨:“这次我可是按照范建给的意见好好改进了一番呢,你给我品鉴品鉴,看看味道咋样”
来顺看着那精致的小蛋糕,咽了咽口水,赶忙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接过蛋糕,先是放在鼻尖闻了闻,那股香甜的气息直往鼻子里钻,让他忍不住赞道
来顺:“殿下,光闻着就觉着香得很呀”
李云墨听了,先是眼睛一亮,随即又微微叹了口气,嘟囔着
李云墨:“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看来还是有不足呀”
不过很快,他又打起了精神,拿起纸笔把来顺说的这点意见记了下来,暗自想着下次定要再完善完善,非得做出个无可挑剔的蛋糕不可呢。给萍萍的那必须得好吃才行,甜而不腻
李云墨:“来顺,你去帮我做个蜡烛”
李云墨一边端详着刚做好的蛋糕,一边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来顺:“殿下,这蜡烛怎么做啊?”
来顺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李云墨,心里直犯嘀咕,平日里虽说干过不少活儿,可这做蜡烛还真是头一遭呀,压根儿没什么头绪
李云墨抬起头,看着来顺那不知所措的模样,耐心解释道
李云墨:“你去找些蜂蜡来,要是没有蜂蜡,白蜡也行”
李云墨:“再准备一根棉线,粗细适中就好”
李云墨:“把蜡加热融化,然后将棉线一端固定在模具底部,慢慢把蜡液倒入模具,等蜡液凝固,蜡烛也就成了”
来顺:【听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应道】“殿下,我大概明白了,这就去试试”
说完,便转身匆匆去找制作蜡烛的材料。
李云墨则又把目光投向蛋糕,脑海里思索着如何在现有的基础上进一步改进,嘴里还不时念叨着
李云墨:“甜度得再微调一下,口感也得更细腻些……”
一心琢磨着要给萍萍献上一份完美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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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呢,他也就是在太平别院,还有儋州的时候,跟大家伙见见面。有时候心血来潮,他就会学李云潜的样子,偷偷翻墙进监查院。他还记得第一次去的时候,可太惊险了。陈萍萍直接把他当成刺客了,两个人真刀真枪地过了好几招。
你说堂堂祁王,平时做事也得小心翼翼的。每次去,都跟做贼似的,屁股撅得老高,左看看右瞅瞅,就怕暗处藏着庆帝安插的眼线,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今天也不例外。一大早,李云墨就拉着长顺忙乎起来了。来顺在厨房一待就是一整天,仔细地装进食盒里。等一切都弄好了,就准备出发了 。
手提食盒,身姿轻盈地飞檐走壁,如同一只敏捷的夜猫。哗啦一声,他稳稳地停在了房顶上。仔细俯瞰院子,见只有巡逻的侍卫有节奏地来回走动,并未发现异常,这才安心地朝着走廊尽头的书房方向而去。
古人照明,大多依靠烛火。李云墨却总觉得这烛火光线昏暗,乌漆麻黑的,实在看不清什么东西,而且还有意外失火的风险。所以在府上的时候,他要不就早早地睡下,要不就常常独自一人坐在屋顶,静静地赏月。
此刻,透着微弱烛火的木门,被李云墨轻轻一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带着微微的清风,悄然溜进了书房。正伏案忙碌的陈萍萍,头都未曾抬起,便已然知晓是祁王殿下到了。这人的脚步声,对他而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仿佛早已刻在了骨子里
李云墨:“萍萍!”
一声清脆的男声骤然响起,尾音高高上扬,那欢快的语调里,满是藏不住的好心情,仿佛春日里的暖阳,瞬间点亮了整个书房。
正埋首于案牍之间的陈萍萍,闻声刚要起身,便被李云墨眼疾手快地快步上前拦住
李云墨:“哎哎哎,你别起——”
李云墨一边说着,一边熟稔自然地在屋内寻了把椅子,利落地搬到书桌对面,稳稳坐下
李云墨:“还忙着呢?”
李云墨身子前倾,微微探着头,目光扫过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关切地问道
陈五常:“嗯”
陈萍萍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手中的笔并未停下,蘸墨、书写,动作行云流水,仿佛与手中的公务融为一体。
李云墨见状,抬手看了看腕间的玉佩,估摸着时间还早,便端起桌上早已备好的茶盏,轻抿一口后,慵懒地拄着头,百无聊赖地准备发呆
李云墨:“行,你先忙”
他说得云淡风轻,好似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随后,两人默契地陷入了无言。在这静谧的书房里,唯有陈萍萍笔尖摩挲纸张的沙沙声。李云墨身上像是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魔力
从初次见面起,陈萍萍便毫无缘由地默认这人是可信的。正因如此,他从不避讳在祁王面前处理那些绝密公务
哪怕是涉及到庆国最核心机密的文件,他也处理得坦然自若,仿佛身旁的李云墨只是空气,又似是他最坚实的后盾,无需有任何隐瞒
陈萍萍手中虽忙着公务,却还是忍不住悄悄抬眼瞅了瞅对面的李云墨。李云墨每次来见他,都从不带眼纱,此刻正迎着那昏黄的烛光
男子姿态堪称乖巧,枕着手臂,另一只手拿着茶水,在书桌上随性地写写画画。他那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了一片好看的阴影,随着烛光的摇曳,光影也微微晃动
看着这一幕,陈萍萍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心里只觉和殿下呆在一起,心总是暖洋洋的,仿佛这冰冷的书房也有了别样的温度
可李云墨心里想的却全然不是这些风花雪月。他的思绪早已飘远,脑海中反复盘算着庆国的局势。他清楚地记得,庆帝大概在登基后的几年便会做出北上伐齐的重大决策,而那场战役之后
庆帝便会因真气爆体而瘫痪。紧接着,便是陈萍萍千里奔袭的那段风云往事。想到这里,李云墨不禁有些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跟着去呢?
再看看身边的人,范建刚娶了美娇娘,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整日忙着卿卿我我,怕是无暇顾及其他。又想到叶轻眉,那个宛如光芒太过耀眼的存在
李云墨忍不住暗自腹诽,叶轻眉,你光的有点过头了。有时候李云墨还会提醒他,别那么阳光过头,可叶轻眉却总是毫不在意。
李云墨又忧心起内库的那些物件。内库里收藏的奇珍异宝、珍稀材料,叶轻眉邀请她一起弄个现代品来玩玩?李云墨拒绝了摇摇头,他一点都不想弄,你弄吧,我不弄了
陈五常:“云墨?”
陈萍萍放下手中那支饱蘸墨汁的毛笔,笔锋在搁笔处轻轻一搁,发出细微的声响。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对面的李云墨,只见李云墨盯着一处发愣
眼神放空,好似灵魂都飘到了不知名的远方,半晌都毫无反应。陈萍萍心中涌起一丝担忧,不禁出声,轻轻唤他,声音里带着几分轻柔与关切
李云墨:“啊?啊!”
李云墨像是被这一声呼唤,猛地从深深的思绪泥沼中拽了回来。他先是一个激灵,随后赶忙直起身,动作间带着几分慌乱与急切
一边回神,一边下意识地活动着因为长久保持一个姿势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脖子,左右转动时,还能听到轻微的“咔咔”声
待缓过神来,他微微弯腰,伸手拿起放在脚边的食盒。那食盒是用上好的檀木制成,纹理细腻,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李云墨拿食盒的动作间,带着几分神秘,好似食盒里藏着天大的秘密。
陈萍萍看着李云墨的举动,本以为这食盒里装的不过是寻常的饭食,在他心中,李云墨时常会带些吃食来,倒也不足为奇。可下一秒,便见李云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极为好看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书房里的沉闷与阴霾。接着,李云墨轻声对他说道
李云墨:“萍萍,马上就到子时了,明日啊,可是你的生辰——”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猛地砸在陈萍萍心上。他只感觉大脑“嗡”的一声,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整个人瞬间呆住。他微张着嘴,双眼瞪得滚圆
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仿佛要冲破胸膛。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问道
陈五常:“什——什么?”
李云墨:“——生辰啊,你的生辰呀,怎么了?”
李云墨:“你不记得了?”
李云墨歪着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温暖的笑容,一脸笑意地看着陈萍萍。他的眼中满是温柔与关切,那目光好似春日里最柔和的微风,轻轻拂过陈萍萍的心间。
陈萍萍依旧有些发愣,微微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难以置信
陈五常:“你……”
他的脑海中飞速闪过那次与李云墨交谈的画面,当时不过是随口一提,本以为只是寻常的闲聊,没想到李云墨竟记在了心上。
李云墨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轻轻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李云墨:“你以为我问的是九月下雪的事吗?”
陈萍萍听了这话,眼眶瞬间有些温热。他从未想过,自己无心的一句话,李云墨竟记了这么久。说罢,李云墨那修长如竹的手开始忙碌起来
他缓缓把食盒打开。食盒开启的瞬间,一股淡淡的甜香弥漫开来。他小心翼翼地从里面端出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精致的糕点
糕点上还用糖霜精心绘制了一些花纹,一看便是花了不少心思。李云墨又笑莹莹地凑近陈萍萍,小声说道
李云墨:“放心吧,云潜不会知道”
那模样,仿佛在守护着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珍贵秘密,温馨而又美好
陈萍萍像是被李云墨那炽热且满含深情的目光烫到了,下意识地别开眼。他的手不自觉地抓紧桌子下的膝盖,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睛也跟着向下看去,落在李云墨端出的那个物件上。
这东西他从未见过,雪白雪白的柱状,模样甚是新奇,上面还镶嵌着鲜红欲滴的樱桃和圆润饱满、剥了皮的葡萄,色彩搭配得竟有些好看
可当他的目光触及上面那一行小字时,胸腔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一阵发闷
“祝陈萍萍生辰快乐”字迹很小,歪歪扭扭的,却能清晰看出做的人在努力把它写清楚。那一笔一划,像是带着温度,直直地钻进陈萍萍的心里。
李云墨见陈萍萍一直盯着蛋糕不说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随后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开始兴致勃勃地讲解起来
李云墨:“这个啊,我用鸡蛋、鲜奶和糖做的”
李云墨:“你看,上面的字是用果子捣成酱写的,能吃的”
李云墨:“我想了好久,决定把这个叫做——蛋糕!”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蛋糕上的各个部分,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陈萍萍反应的模样
李云墨心里清楚,自己可不敢拿这“蛋糕”去送叶轻眉。叶轻眉身边跟着个七竹,要是她吃了这蛋糕吃出问题,七竹还不得找他拼命
更别提如今总是一副严肃模样的庆帝了,要是让庆帝吃出个好歹,他哪还有命活着走出皇宫。他还想多享受享受这世间的美好,可不想就这么英年早逝。
之前范建过生日的时候,李云墨倒是给他做过这个蛋糕。当时还顺便让范建充当小白鼠,试试这蛋糕吃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所以现在做起来得心应手,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李云墨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得意,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
李云墨:“甜食,我想你会喜欢”
李云墨笑着说道。想起范建,那直男本就不怎么喜欢吃甜食,可吃了几口蛋糕后,竟也忍不住赞叹好吃。最后自己还在范建家里呆了一天一夜
仔细观察他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还好,一切都安然无恙,所以李云墨才敢这么大胆放心地给陈萍萍做蛋糕。
陈萍萍其实早已经闻到了那股甜腻腻的气味。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给他过生日,他竟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就在陈萍萍脑袋还没转过弯来,下意识准备上手去碰蛋糕时,李云墨连忙出声阻止
李云墨:“等等等!”
李云墨:“还有一个工序必须完成,这样蛋糕才好吃”
说着,他便开始在袖子里翻找起来。这袖子就像个百宝箱,不一会儿,他便拿出一根极细的蜡烛。小心翼翼地将蜡烛插到这所谓的蛋糕上,然后把它点燃
可别小看这根蜡烛,那可是李云墨自己用蜡油和引绳一点点搓出来的。来顺不会,所以只能自己上了,结果上了之后才发现,自己也不会,还好有穿越的附带功能,照着脑海里的那个穿越的附带功能一点一点弄出来的,这古代条件实在太差,想要找根现成的蜡烛都难
幸好他穿越附带了这么个神奇功能,只要心里想着要用什么,脑袋里就会出现制作方法,不然他还真没办法做出这蛋糕和蜡烛
李云墨:“好了,一会儿你把眼睛闭上许个愿望,再吹灭这个蜡烛,会很灵的”
李云墨一脸认真地说着,烛光在他脸上跳跃,映出他眼中的期待。顿了顿,他又挺直腰板,带着几分得意宣布
李云墨:“但首先请允许本王为我们陈大院长献唱一首!”
话刚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窘迫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窘迫出口,李云墨就感觉脸颊微微发烫,一股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他暗自思忖,自己活这么大,以前还真没正儿八经给人唱过歌
李云墨:(咳咳,怎么回事?感觉好像有点羞耻)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试图缓解这突如其来的窘迫
李云墨:“咳咳咳萍萍啊,我这是第一次给人唱,可能有点五音不全,别介意哈”
说完,他挠了挠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看向陈萍萍,像是在等待对方的应允
陈萍萍静静地看着祁王殿下,只见李云墨先是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接着便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拍着手,轻声哼唱起来
李云墨:“祝你生辰快乐~祝你生辰快乐~祝你生辰快乐~~祝萍萍生辰快乐——快乐!”
那歌声一起,李云墨自己都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得不说,这曲调实在奇怪,与平日里那些专业弹曲之人所奏的优美旋律相比,简直天差地别。歌声在这安静的书房里回荡,带着几分滑稽与质朴
然而,陈萍萍在点点烛火中,与李云墨对视。那一刻,李云墨的眼睛笑得如同弯弯的月牙,眼神中满是真挚与坦荡,没有丝毫的做作与敷衍。
就在这一瞬间,陈萍萍的内心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他竟觉得这歌声并非五音不全,相反,这或许会成为自己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曲子。在这简单的旋律里
他感受到了李云墨那份独一无二的心意,那是在这冰冷世间,极为难得的温暖与关怀
在李云墨满含期待与鼓励的眼神示意下,陈萍萍缓缓闭上双眼。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许下生辰愿望,一时间,万千思绪在脑海中翻涌。那些过往的痛苦、仇恨,以及对未来的期许
都在这一刻交织。他双唇微阖,神色虔诚,像是在与命运轻声诉说着心底最隐秘的渴望
随后,他不太熟练地鼓起腮帮子,轻轻吹灭了蜡烛。跳跃的火苗瞬间熄灭,只留下袅袅青烟,似是在见证这一特殊的时刻。
李云墨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身处这吃人的封建社会,每个人都在权力与利益的漩涡中挣扎求生。而陈萍萍,身为监查院院长,更是站在了这漩涡的中心。李云墨心底暗自感叹
或许是因为陈萍萍是叶轻眉的忠实追随者,对叶轻眉所秉持的理想主义有着深刻的认同与践行,所以他才会对自己毫无保留地接纳,让自己能够在他面前无防备地放肆放松,展现出最真实的一面。
吹灭蜡烛后,李云墨动作娴熟地将蛋糕分成小份,端到陈萍萍面前。陈萍萍轻轻舀起一勺放入口中,瞬间,那意想不到的松软口感和清甜味道在味蕾间散开。这独特的滋味,就像此刻他心中涌动的温暖,细腻而绵长。
李云墨一边咬着勺子,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玄色的荷包,轻轻放到陈萍萍的桌上。那荷包上绣着看似白莲的图案,针法虽不算精巧,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李云墨:“当当!送你的生辰礼物,这次太仓促,这礼物不贵重”
李云墨:【挠了挠头,略带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去年逛庙会的时候买的”
李云墨:“大家伙都有,范建和叶子的都送出去了”
他没有明说还剩下的这一个原本是留给谁的,但答案不言而喻
没认识李云墨多久,他就送了自己两次东西,陈萍萍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拿着荷包发起呆来
正愣神呢,李云墨突然凑过来,身影把他罩住。李云墨伸手在他嘴边轻轻一抹,声音淡淡的
李云墨:“要是觉得过意不去,等我生日,你也回个礼呗”
就这一下,前后不过几秒钟。陈萍萍瞧见李云墨手指上沾着的白色糖渍,才反应过来自己吃蛋糕吃到嘴边了。他脸一红,赶忙用袖子擦了擦嘴唇,被李云墨碰过的地方,微微发热
李云墨看着陈萍萍那副模样,不禁浅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孩子真是让人又怜又爱
那夜,当烛火渐渐变得微弱,夜也愈发深沉,到了该告别的时候,李云墨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陈萍萍的手臂,像是一位关怀备至的家长,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李云墨:“过不了几日便要入冬了,这天寒地冻的,你可得多添些衣裳,千万莫要染上风寒”
李云墨:“屋里的炉火也得烧旺点,别舍不得那点炭火,暖和才是要紧事”
李云墨:“还有啊,你也别总是整日呆在这书房里,眼睛长时间盯着那些公文,容易看乏了”
李云墨:“眼睛累了,就多出去走走,看看远处的青山绿水,放松放松”
李云墨:“还有——”
李云墨正说着,陈萍萍听着祁王殿下这般絮絮叨叨,活脱脱像个老妈子,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脸上满是笑意。他有点俏皮地歪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瞅着李云墨,脆生生地唤了一声
陈五常:“殿下——”
李云墨:“嗯?”
李云墨听到这声呼唤,停下了正说着的话,疑惑地看着陈萍萍,眼中满是关切
陈五常:“今日我很高兴”
陈萍萍认真地说道,这确实是他的真心话。自从回到京都,他便如履薄冰,时时刻刻都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自创立监查院以来,他更是不敢有一刻的松懈。为了让鉴查院能够震慑众人,顺利执行各种任务,他不得不拿出最大的威严,带上那副最讨人厌的嘴脸去面对世人
外面的人都怎么传的?说鉴查院是个如同虎穴般危险的地方,而他,就像是里面住着的那只吃人的恶狼
可在这冰冷的世界里,今日与李云墨共度的时光,却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关怀,这份真挚的情谊,让他心中满是欢喜
————————————————
每年过年的时候,他们几个总会聚在叶轻眉那儿。一群人热热闹闹的,笑声不断,再冷的天,有他们在,都觉得暖和。可今年不一样
宫里摆了宴席,邀请大家去。李云墨一想到宫里那些麻烦的规矩,还有大家互相说些客套话,心里就烦,就借口自己生病了,没去参加,而是跑到太平别院,图个清净。
太平别院的院子里,阳光暖暖地照在地上。祁王李云墨眼巴巴地看着五竹,一脸诚恳地问
李云墨:“七竹,咱俩能不能打一架?”
其实他早就跟个小尾巴似的,在七竹身边晃悠半天了,就盼着七竹能答应他这个有点离谱的请求
叶轻眉:“哈哈哈哈,小墨墨,你真想跟小竹竹打架?”
叶轻眉:“我怕你等会儿被打哭了”
叶轻眉正忙着布置新年装饰,刚坐下来喝口茶,看到李云墨缠着七竹要打架,忍不住笑着打趣
李云墨:“不试试怎么知道,来,试试!”
李云墨话一说完,就像箭一样冲了出去,朝着七竹发起攻击。一时间,宽敞的院子里,一个穿黑衣、一个穿蓝衣的身影快速地来回移动,打得很激烈。
叶轻眉饶有兴趣地摸着下巴,看得目不转睛。李云墨的招式看起来轻飘飘的,每一招都很灵动
就像微风吹动柳枝一样,可里面藏着厉害的杀招,柔中带刚。就跟他平时给人的感觉一样,看着普普通通、和和气气的,其实心里可有主意、有谋略了
叶轻眉:“小竹竹,别客气,把他打倒!”
叶轻眉在一旁煽风点火,好像就盼着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给这场打斗添了不少乐子。李云墨正全神贯注地对付七竹的攻击,心里暗自警惕
突然,七竹猛地挥动手里的黑棍,速度快得像闪电,力气也特别大。李云墨一下子觉得压力很大,只能往后退。不过他没慌,瞅准机会,一下子跳起来
脚尖在棍头上轻轻一点。这时候,冷风吹过,吹起他淡蓝色的长衫,头发也被吹得乱飘,那姿势看着还挺潇洒。
叶轻眉看得入迷,手里正嗑着的瓜子都放下了,双手用力一拍,大声叫好
叶轻眉:“太优雅了,真的优雅!”
可是,这精彩的场面没持续多久。下一秒,李云墨在空中翻了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在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额头上全是汗珠,手臂也酸得不行,实在是没力气了。他连忙摆手,大声喊
李云墨:“停,停,停!”
李云墨:“你赢了!”
心里不禁感叹,自己和七竹的实力差得太远了,自己还是太弱了
七竹收了棍,静静地站在原地,面罩下的双眼看不出情绪,但周身的气场却柔和了几分。李云墨双手撑着膝盖,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虽败犹荣地笑道
李云墨:“七竹,你这身手,我怕是再练十年也赶不上”
叶轻眉笑着走过来,递给他一块手帕,调侃道
叶轻眉:“得了吧,你堂堂祁王,天天处理政务,哪有那么多时间练武”
叶轻眉:“不过小墨墨,你这几招使得还挺有模有样,平日里没少偷偷下功夫吧?”
李云墨:【擦了擦汗,接过手帕,无奈道】“这不是想着万一哪天遇上危险,也能有自保之力”
李云墨:“今日跟七竹过招,才知道自己差得远”
他看向七竹,眼中满是钦佩与向往
李云墨:“七竹,往后你可得多教教我”
七竹:【微微点头,简短地应了一声】“好”
声音虽平淡,却让李云墨瞬间来了精神,仿佛看到了自己武艺大增的未来。
这时,长顺从屋子里走出来,大声喊道
长顺:“开饭啦!来顺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就等大伙上桌了!”
众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刚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新年的欢乐与温馨
大家围坐在摆满美食的桌前,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热气腾腾的饺子、金黄酥脆的春卷、香气四溢的红烧肉,每一道菜都散发着家的味道
叶轻眉率先举起酒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叶轻眉:“来,祝咱们新的一年,平安喜乐,万事顺遂!”
李云墨也举起酒杯,环视着身边的人,心中满是感慨。在这复杂多变的朝堂之外,能有这样一群真心相待的朋友,在这太平别院共度新年
实在是难得的惬意时光。众人碰杯,一饮而尽,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院子里,在新年的氛围里,他们暂时忘却了外界的纷扰与烦恼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自从那次和七竹过招后,叶轻眉给李云墨指点了几句。李云墨一听,觉得特别有道理
马上就把自己关在府上,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不是拉着长顺和来顺比划,就是对着稻草人练招式,一练就是一整天
有一天,他听说范建要去江南监管内库。李云墨一听就来了兴致,江南可是好地方,风景美、美女多,气候还舒服,这不就是免费旅游嘛,不去可太亏了。于是,他立刻带着长顺和来顺,跟着范建就出发了。
一到江南,范建就忙得脚不沾地。李云墨倒自在,自己到处溜达。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略显偏僻却古色古香的小巷。这时,一阵女子的哭喊声和几个男人的淫笑声传进他的耳朵。他眉头一皱,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去
只见前方拐角处,三四个衣着邋遢、满脸横肉的混混正围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那女子面容惊慌,眼神中满是恐惧
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伸出油腻的手去抓女子的胳膊,嘴里还说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小娘子,跟哥哥们走,保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别在这儿受苦啦”
旁边的几个混混也跟着哄笑,不断地往前凑,想要把女子围住。女子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呼救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
李云墨:“住手!”
李云墨:【怒从心头起,大喝一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你们好大的胆子!”
几个混混听到吼声,先是一愣,转头看到李云墨,见他身材挺拔,蒙着一双眼睛,倒也有几分忌惮,但仍不肯罢休,恶狠狠地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个瞎子,瞎子哪儿来的滚哪去!多管闲事的家伙,识相的就赶紧滚,别坏了爷们儿的好事!”
李云墨:【勾起一抹冷笑】“是吗?那我让你尝尝瞎子的厉害!”
李云墨冷哼一声,也不多言,脚下轻点,如鬼魅般欺身而上。他身形灵动,一个箭步便来到小胡子混混面前
右拳裹挟着呼呼风声,直朝着对方面门砸去。小胡子混混吓得脸色惨白,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只能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去挡
“砰”的一声闷响,小胡子混混被这一拳打得倒退数步,手臂传来一阵剧痛,差点脱臼,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其他混混见状,知道碰上硬茬了,但仗着人多,还是一拥而上
李云墨不慌不忙,身形一转,施展出精妙的身法,在混混们之间穿梭自如。他左踢右打,每一招都精准有力,踢在混混们的腰腹、膝盖等要害部位。
其中一个身形较胖的混混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朝着李云墨砸来。李云墨侧身一闪,轻松避开,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猛地一扭,胖混混痛得“嗷嗷”直叫
脸上的肥肉都跟着颤抖起来。紧接着,李云墨抬腿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胖混混便像个肉球一般滚了出去,撞在旁边的墙上,发出“咚”的一声
不过片刻,这几个混混便被李云墨打得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呻吟不止,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李云墨拍了拍手,走到惊魂未定的女子面前,轻声说道
李云墨:“姑娘,别怕,他们已经被制服了,你安全了”
女子抬起头,眼中含着泪花,感激地看着李云墨,微微福身道
?:“多谢公子搭救,小女子无以为报”
李云墨:【摆了摆手,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应该的”
李云墨:“姑娘日后还需多加小心,早些回家去吧”
女子再次道谢后,匆匆离去。李云墨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整理了一下衣衫,心中暗自感叹这江南之地,虽风景秀丽,却也暗藏不少龌龊之事
带姑娘走了之后,长顺和来顺从远处跑了过来,两人脸上还带着焦急的神色。长顺喘着粗气,开口说道
长顺:“公子,可算找到您了!”
长顺:“我们听到这边有动静,还担心您出了什么事呢”
来顺:【也在一旁附和着,眼神中满是关切】“是啊公子,刚刚远远就看到您和那几个混混动手了,可把我们给急坏了”
来顺:“您没受伤吧?”
李云墨:【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儿,不过是几个小混混而已,能把我怎么样”
李云墨:“刚刚看到他们要强抢民女,我实在看不下去,就出手教训了一番”
来顺:【挠了挠头,咧嘴笑道】“公子您这身手,那几个混混肯定不是对手”
来顺:“不过下次遇到这种事儿,您也招呼我们一声,我们也好帮您搭把手啊”
长顺:“就是就是,公子您可不能总是一个人冒险,我们兄弟俩跟着您,就是要保护您的安全”
李云墨:【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说道】“有你们俩在,我心里踏实。不过这次事发突然,来不及叫你们了
李云墨:“好了,咱们继续逛逛吧,看看这江南还有什么好玩的”
说完,三人便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在江南的街巷中探寻着新的风景
李云墨正和长顺、来顺在街市上走着,忽然听到前方一阵喧闹,有人大喊“抢劫啦”定睛一看,一伙匪徒正手持利刃,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夺路人财物
李云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劫!”
李云墨挽起袖子,刚想大步冲上去,来顺和长顺赶紧一左一右拦住他
来顺:【急切地说】“公子,这次您别上了,我们上,您在边上看着就好!”
李云墨:【瞪大眼睛,着急地说.】“嘿,什么事都让我赶上!你们让开,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劫匪作恶!
长顺:【双手张开,语气恳切】“公子,您别上了,您这一整天够累了,您在上的话,我们看着害怕”
长顺:“这次就给我们个机会,让我们去会会这些匪徒!”
李云墨:【皱着眉,一脸无奈】“你们俩能行吗?”
李云墨:“这可是持刀的匪徒,别到时候受伤了”
来顺:【拍拍胸脯,自信满满】“公子,您还信不过我们?”
来顺:“对付这几个匪徒还是没问题的!”
李云墨:【想了想,点头道】“那行,你们小心些!”
李云墨:“要是不行,我可立马就上”
长顺和来顺相视一笑,齐声应道:“好嘞!”说完,两人摩拳擦掌,朝着匪徒冲了过去
长顺和来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匪徒,两人配合默契,长顺身形灵活,一个箭步欺身上前,对准一个匪徒持刀的手腕猛地踢去
只听“哎哟”一声惨叫,匪徒手中的刀“哐当”落地。来顺则趁势而上,一个扫堂腿,将另一个匪徒绊倒在地。
李云墨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眼神紧紧盯着战局,时刻准备出手支援。匪徒们见来了两个硬茬,恼羞成怒,纷纷围了上来
一个身材魁梧的匪徒挥舞着大刀,朝着来顺砍去,来顺侧身一闪,刀锋擦着他的衣角划过。来顺瞅准时机,猛地一拳打在匪徒的腹部,匪徒吃痛,捂着肚子后退了几步。
长顺这边也没闲着,他和几个匪徒周旋着,瞅准一个空当,双手抓住一个匪徒的胳膊,用力一扭,将其反手制住。然而,匪徒人数众多,长顺和来顺渐渐有些吃力
李云墨:【见状,眼神一凛,大喝一声】“看来还得我出手!”
说罢,他如鬼魅般冲进战团。他身形灵动,拳风凌厉,每一招都直击匪徒要害。一个匪徒拿着匕首刺向他,李云墨不慌不忙,侧身避开,同时抓住匪徒的手腕,用力一折,匪徒的匕首掉落在地,疼得他冷汗直冒。
在李云墨的加入下,战局瞬间扭转。没一会儿,匪徒们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失去了反抗能力。
长顺和来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走到李云墨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公子,还是多亏了您,不然我们还真有点应付不过来”
李云墨:【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你们俩表现得已经很不错了”
周围的百姓纷纷围了过来,对他们三人赞不绝口,还有人拿出茶水和点心,向他们表示感谢。李云墨三人在众人的称赞声中,告别了百姓,继续在江南的街巷中漫步。
李云墨拖着疲惫的身躯,和长顺、来顺走进一家茶楼。他一屁股坐下,累得大口喘气
李云墨:“今天可真是把我累坏了,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长顺:【跟着坐下,递上一杯茶】“公子,您今天又是救人,又是抓匪徒,换谁都得累瘫,快喝口茶歇歇”
来顺:“是啊,公子,您这一天忙得脚不沾地,可得好好缓缓”
李云墨接过茶,一饮而尽,靠在椅背上,眼皮直打架。这时,楼下戏台上开唱了,软糯的吴侬软语传来
李云墨:【有气无力地说】“听这戏倒是舒服,正好能解解乏”
长顺:【看着戏台上的表演,笑着说】“这江南的戏听起来就是不一样,软绵绵的,真好听”
来顺:【一边点头,一边盯着戏台】“公子,您瞧那扮相,那身段,真是绝了”
李云墨微微点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指打着节拍,脸上的疲惫渐渐褪去,神色也放松了下来
李云墨:“难得有这般惬意的时候,今天这累也算没白受,你们也都好好看看戏,放松放松”
看了一会儿之后,长顺一脸严肃,凑近李云墨低声说道
长顺:“公子,刚才那位姑娘一直跟着咱”
此时,来顺正一脸开心地在一旁瞧着戏台上的表演,嘴里还时不时跟着哼唱几句
李云墨:【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李云墨:“哪位?”
李云墨:“哦,难不成是赖上我了?”
说完,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茶的滋味可比不上鉴查院的,少了几分醇厚
来顺:【笑嘻嘻地抢着话】“我们公子长得俊俏,小姑娘怕不是一见倾心了?”
话刚出口,就被他哥长顺抬手一个爆栗
来顺:“哎哟!”
来顺:【疼得赶忙捂住脑袋,不满道】“哥,你打我干嘛!”
长顺瞪了来顺一眼,转而看向李云墨,恭敬问道
长顺:“不知,要不要我将其赶走?”
李云墨:“哎,先别”
李云墨嘴角含笑,轻轻吐出一口气,抬手正了正眼纱,那动作带着几分悠然
李云墨:“把她请过来,我正好无聊,看看她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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