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太古遗秘

苏寒踏入血色漩涡的刹那，天地骤然变色。眼前不再是阴森陵园，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混沌虚空。数以万计的青铜巨棺悬浮其中，棺盖上刻满古老的符文，散发着镇压万古的气息。

"这里...是葬神之地。"苏寒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想起太古时期，人族联合各族将百万神魔葬于此地，用青铜棺椁镇压其神魂。但此刻，所有棺椁都在剧烈震颤，符文逐渐暗淡。

"苏寒，你终于来了。"虚无中传来沙哑的声音，一道黑影从最近的棺椁中缓缓走出。他身着玄色长袍，面容模糊不清，唯有眉心处的竖眼散发着摄人心魄的红光。

"你是...巫族圣祖？"苏寒握紧战戟，对方的气息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

黑影发出桀桀怪笑："三千年了，终于有人能打破我的封印。苏寒，你可知道自己为何会复活？"

苏寒瞳孔微缩，对方的话触及了他最深处的疑惑。他每次复活都伴随着记忆缺失，仿佛被某种力量操控。

"当年你与凤族丫头联手封印我时，我已将一缕神魂注入你的护心镜。"黑影摊开手掌，掌心浮现出苏寒心口的青铜镜虚影，"这三千年，我一直在等你复活，等葬神镜重聚。"

苏寒只觉浑身发冷，原来自己的每一次重生，都是巫族圣祖的阴谋。他猛然挥动战戟，银色龙形气劲撕裂虚空，却在触及黑影时被一股无形力量吞噬。

"苏寒，你不过是我棋盘上的棋子。"黑影指尖凝聚出一道血光，"现在，该让你见识真正的力量了。"

血光乍现，苏寒只觉神魂剧痛，无数陌生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他看见自己在太古战场大开杀戒，看见凤族圣女为他挡下致命一击，更看见自己被巫族圣祖的血咒侵蚀，最终化作行尸走肉。

"不！"苏寒怒吼着挥出战戟，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黑影的血光正在瓦解他的神魂，将他的意识拖入无尽深渊。

"苏寒，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虚空中突然传来凤族女子的声音。苏寒的意识猛然清醒，看见女子的神魂虚影正与黑影的血光抗衡。

"当年你说要护我凤族周全，可不能食言。"女子的声音带着笑意，却难掩虚弱。苏寒只觉心口一热，葬神镜突然爆发出刺眼金光，将血光逼退。

"凤族丫头，你以为凭这点残魂就能阻止我？"黑影狞笑着，身后浮现出九道血色漩涡，"就让你看看，我巫族的终极禁术——血祭轮回！"

九道漩涡中涌出无数巫族战士的虚影，他们齐声吟唱古老咒语，将苏寒和凤族女子的神魂包裹其中。苏寒只觉天地倒转，仿佛回到了太古战场，无数人族修士在他眼前灰飞烟灭。

"苏寒，动用葬神镜的力量！"凤族女子的声音带着决绝，"以你的神魂为引，启动葬神大阵！"

苏寒犹豫片刻，猛然咬破舌尖，将精血滴在葬神镜上。镜面浮现出复杂纹路，一股磅礴的吸力从镜中传出，将巫族战士的虚影吸入镜中。黑影见状，发出凄厉惨叫："你疯了！葬神大阵会让你神魂俱灭！"

苏寒置若罔闻，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却看见凤族女子的神魂正融入葬神镜。"记住，你是苏寒，不是棋子。"女子的声音越来越轻，"下次见面，我要你亲口说...喜欢我。"

苏寒的瞳孔骤然收缩，这句话如惊雷般在他脑海炸响。他突然想起，太古时期凤族圣女曾对他说过同样的话。那时他一心追求武道巅峰，却忽略了少女眼中的深情。

"等等！"苏寒想要抓住女子的神魂，却只触到一片虚无。葬神镜爆发出最后一道金光，将黑影和巫族战士彻底吞噬。苏寒的意识也随之坠入黑暗，临终前，他看见青铜棺椁重新亮起符文，听见虚空中传来悠远的叹息："宿命的轮回，终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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