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音指尖一颤,银勺碰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下意识看向庄仕洋,眼中带着几分委屈的求助。
阮惜文唇角微勾,转头对庄仕洋道:“老爷觉得呢?”
庄仕洋被夹在两道目光之间,喉结滚动,最终只能干笑一声:“你是主母,你说了算。”
周如音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下,手指绞着帕子,一副强忍委屈的模样。
阮惜文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勺粥,目光却如刀锋般落在周如音脸上:
“既然都提到我是当家主母了,那府中一切事务交由我来打理,不过分吧?”
庄仕洋还未开口,周如音已急声插话:“夫人要忙朝中的事务,若又要兼顾府里的事情,会不会忙不过来?”
她语气关切,眼底却闪过一丝慌乱——交权意味着她这一年多来在庄府经营的势力将彻底瓦解。
阮惜文轻笑一声,抬手示意苏喜上前斟茶。
“无妨。”她指尖轻点桌面,目光如炬,“苏喜自小就跟着我和母亲打理阮府,很是有经验。至于咱们府上的事务……”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周如音瞬间苍白的脸色,一字一顿道:
“就更、不、用、说、了。”
晨风穿堂而过,吹得周如音鬓边碎发凌乱。她死死攥着衣角,终于意识到——
这位新夫人,是来夺权的。
庄仕洋眉头微蹙,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夫人,苏喜毕竟对咱们府上的规矩还不熟悉,不如让她先跟着如音学几日,等摸清了门路,再来接管也不迟。”
他看向周如音,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仿佛生怕她受了委屈。
阮惜文唇角微扬,眼底却一片冰冷。
——前世苏喜死得不明不白,尸首被抛在枯井里,等发现时早已面目全非。她连凶手是谁都查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如音安然无恙地继续在庄府作威作福。
——如今,庄仕洋竟还想把苏喜送到周如音手里?
她轻轻搁下茶盏,语气随意得像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老爷既然不放心苏喜的能力,何不让她先试试?”
目光转向周如音,她笑得意味深长:
“况且,周姨娘膝下还有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既要照顾孩子,又要打理府务,未免太过操劳。”
她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声音柔缓却字字如刀:
“依我看,不如让周姨娘安心照顾孩子,这才是最要紧的。”
庄仕洋一时语塞。
——孩子确实是周如音的软肋,若他再坚持让她管家,反倒显得不顾子嗣。
周如音脸色微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只能强笑着低头:
“夫人说得是……妾身确实该多花些心思在孩子身上。”
阮惜文满意地颔首,抬手示意苏喜上前布菜。
周如音无力反驳,指尖死死掐进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她下意识望向庄仕洋,眼中满是委屈与哀求——可庄仕洋却避开了她的视线,只是低头抿了口茶,语气平淡地应和道:
“那就先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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