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赌之恋:澳门不说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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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会议上的决裂

晨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洒进卧室,佘爚缓缓睁开眼睛,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身下的床垫柔软得像是云朵,丝质被单滑过皮肤的触感奢侈得陌生。然后她闻到了枕头上淡淡的百乐柚子茶双爆香烟和古龙水混合的气息——车燚的味道。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晚的暴雨,迈巴赫里的拥吻,以及之后在这个卧室里发生的一切。佘爚的脸颊发烫,将脸埋进枕头深吸一口气。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只留下微微凹陷的痕迹和一丝余温。

"醒了?"车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靠在门框上,银发乱蓬蓬的,只穿了条睡裤,手里端着两个咖啡杯,"我正打算用咖啡香唤醒你呢。"

佘爚下意识地拉高被单遮住胸口,尽管昨晚他们已经毫无保留地了解了彼此的身体。晨光中的车燚起来年轻得不可思议,右眼下的泪痣在阳光下像颗小小的星星。

"几点了?"她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有些沙哑。

"十点半。"车燚坐到床边,递给她一杯咖啡,"我取消了今天的全部安排,就陪着你。"

佘爚小啜一口,惊讶地发现咖啡的口感和自己平时喝的一模一样——黑咖啡,不加糖,只加一点点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喝?"

"观察。"车燚得意地挑了挑眉,"在赌场休息室看你喝过几次。俄罗斯风格,对吧?"

佘爚点了点头,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这个看似粗枝大叶的大少爷,竟然连这种小细节都记得。

"饿吗?我叫了客房服务,应该快到了。"车燚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有你想吃的俄罗斯布林饼,还有热煨甜菜根薄荷鹰嘴豆泥。"

"太奢侈了。"佘爚忍不住说。

车燚笑着俯身吻了吻她的鼻尖:"为你,怎样都不算奢侈。"

门铃响起,车燚起身去开门。佘爚趁机快速穿上昨晚那件oversize的T恤,下摆刚好遮到大腿中部。她赤脚走到客厅,看到侍者正推着餐车进来,上面摆满了各式早餐——除了刚才提到的布林饼和鹰嘴豆泥,还有北非蛋、赫鲁晓夫狂喜挞、黄油烤年糕和牛油果酸奶。

"这么多,我们两个怎么吃得完?"佘爚惊讶地问。

车燚给了侍者小费,关上门后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餐车前的吧台椅上:"每样都尝尝,剩下的不用管。"他站在她双腿之间,银发在阳光下几乎透明,"我就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子。"

佘爚的脸又红了。车燚的目光太过炽热,让她想起昨晚他是如何用同样的目光一寸寸探索她的身体。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拿起一片布林饼,小心地抹上热煨甜菜根薄荷鹰嘴豆泥。

"好吃吗?"车燚期待地问。

佘爚点点头。布林饼香软,鹰嘴豆泥微咸,熟悉的味道勾起她对莫斯科的回忆。"我妈妈周末经常做这个。"

"跟我说说她吧。"车燚靠在她旁边的吧台上,也拿了片布林饼,"你很少提起你母亲。"

佘爚的手指在餐盘边缘轻轻敲击,思考从何说起。"她很美,金发蓝眼,典型的俄罗斯美人。弹得一手好钢琴,但为了生计只能在酒吧演奏。"她顿了顿,"她爱笑,也爱哭,喝醉后会抱着我说父亲一定会来接我们。"

车燚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后来她出了车祸,我才知道她一直在吃抗抑郁药,和酒精混合..."佘爚的声音越来越小,"医生说那不是意外,但我宁愿相信是。"

车燚的手覆上她的,温暖而坚定。"我很抱歉。"他轻声说。

佘爚摇摇头,强颜欢笑:"都过去了。说说你吧,今天真的没事?不用回家解释昨晚突然离席?"

车燚的表情阴沉下来:"那老东西发了几十条信息,我一条都没回。"他拿起手机晃了晃,"最后一条说今天下午三点家族会议,我必须出席,否则冻结我所有账户。"

"你应该去。"佘爚担忧地说,"没必要为了我..."

"不是为了你。"车燚打断她,"是为了我自己。我早该站出来反抗他了。"他吻了吻她的指尖,"别担心,我有自己的积蓄,他冻结不了。"

佘爚想说些什么,但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车燚看了眼来电显示,皱眉按了拒接:"红毛,不用理。"

"你应该接的,万一有急事?"

车燚耸耸肩,刚要把手机放下,铃声又响了。这次佘爚清楚地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不是"红毛",而是一个女性名字"Melissa Wong"。

车燚的表情瞬间僵硬,迅速按掉电话并将手机反扣在吧台上。"骚扰电话。"他干巴巴地说。

佘爚的胃部一阵绞痛。Melissa Wong——这不就是车悝提到的联姻对象吗?她假装没注意到,继续吃着眼前的北非蛋,但美味已经变成了味同嚼蜡。

"今天有什么计划?"车燚转移话题,"想不想去水疗中心?或者购物?我让人送些衣服来给你挑。"

"我该回去了。"佘爚放下叉子,"换身衣服,处理些自己的事。"

车燚看起来有些失望,但没强求:"好吧,我送你。"

"不用,你准备家族会议吧。我自己打车就行。"

"至少让我叫司机送你。"车燚坚持道,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这次刻意避开了佘爚的视线。

半小时后,佘爚穿着车燚让人送来的新衣服——一条简单的米色连衣裙和白色板鞋——站在公寓楼下等车。车燚坚持要陪她一起等,两人沉默地站在豪华公寓大堂里,昨晚的亲密无间似乎已经被一层无形的隔膜取代。

黑色奔驰终于到了,车燚为她拉开车门:"晚上我给你电话。"

佘爚点点头,勉强笑了笑。车子驶离时,她从后窗看到车燚站在原地,银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直到转弯处才消失不见。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佘爚像是终于能自由呼吸般长舒一口气。熟悉的简陋环境让她安心,昨晚到今天发生的一切恍如梦境。她脱下昂贵的连衣裙,换上自己的旧T恤和牛仔裤,然后开始收拾房间——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

Melissa Wong的电话像根刺扎在她心里。车燚为什么撒谎说是红毛?他和那个联姻对象还有联系吗?昨晚的誓言还作数吗?

这时手机响起,是同事“吉吉国王”的信息:「听说你昨晚和车少一起离开?全赌场都在传!今天还来上班吗?」

佘爚回复说身体不舒服请了假。她现在没心情面对赌场的流言蜚语。收拾完房间,她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几乎空了。最近因为车燚总带食物来,她已经很久没自己采购了。

超市里,佘爚心不在焉地往购物篮里扔着速食面和罐头。排队结账时,旁边杂志架上的财经杂志吸引了她的注意——封面赫然是车苇严肃的面孔,标题是《车氏集团与W酒店战略合作,豪门联姻在即?》

佘爚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拿起杂志。内页文章含糊其辞地提到车氏集团与W酒店集团的深度合作,以及双方继承人"密切往来"。没有直接说联姻,但暗示已经足够明显。杂志日期是三天前,远早于昨晚车苇给她的那张照片。

"小姐,到您了。"收银员的提醒让佘爚回过神来。她慌忙放下杂志,付了钱匆匆离开。

回到公寓,佘爚机械地煮着速食面,思绪却飘到了车燚身上。他现在应该在参加那个家族会议了吧?车苇会怎么施压?车燚会屈服吗?

锅里的水沸腾了,蒸汽模糊了佘爚的视线,就像她此刻模糊不清的未来。

----

车氏大厦顶层会议室,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车燚靠在真皮座椅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紧绷的下颌线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长桌对面,车苇正慢条斯理地翻阅文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冰冷如刀。两旁坐着车家的律师、财务总监和几位高管,个个面色严肃。

"都到齐了,开始吧。"车苇终于开口,声音不怒自威,"今天的议题只有一个:车燚的荒唐行为及其对家族企业的负面影响。"

车燚冷笑一声:"我的私生活什么时候成了'议题'?"

"从你公开和一个赌场荷官交往开始。"车苇将一叠照片甩在桌上——全是昨晚佘爚和车燚在四季酒店的照片,甚至包括他们在露台上交谈的镜头,"你知道这些照片值多少钱吗?已经有三个媒体联系我的公关部要价了。"

车燚扫了眼照片,不为所动:"所以呢?我和谁交往是我的自由。"

"自由?"车苇的声音突然提高,"你以为'车'这个姓只代表你一个人吗?它代表着一个商业帝国,几千名员工的生计!你的'自由'会直接影响股价、合作和家族声誉!"

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着头,假装不存在。车燚转动着左手小指上的尾戒,那是他十八岁生日时母亲送的,几乎从不离身。

"Melissa Wong哪里不好?"车苇的语气突然缓和,转为劝说,"斯坦福毕业,家世相当,人漂亮又有教养。你们结婚后,两家企业合并,市值至少翻一番..."

"然后呢?"车燚打断他,"像你和我母亲一样,同床异梦二十年?各自包养小情人,只在媒体面前装恩爱?"

车苇的脸色瞬间铁青。一位高管不小心咳嗽出声,立刻假装翻文件掩饰尴尬。

"注意你的言辞。"车苇一字一顿地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和那个俄罗斯女人断绝往来,乖乖准备和Melissa的订婚。否则..."

"否则怎样?"车燚挑衅地挑眉。

"否则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车氏集团的继承人。"车苇从律师手中接过一份文件,"所有股份、信托基金、信用卡全部冻结。你名下的公寓、车子收回。想靠自己在澳门活下去?你试试看。"

车燚接过文件扫了一眼,是份放弃继承权的协议。他轻笑一声,拿起笔在末尾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然后站起身:"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有人在等我。"

车苇显然没料到自己的儿子会如此干脆,一时语塞。车燚已经走到门口,又回头补充道:"对了,我名下的公寓和车你尽管收回。反正都是用我自己赚的钱买的,登记在朋友名下。"

说完,他潇洒地推门离去,留下满室震惊的高管和恨铁不成钢的车苇。

电梯里,车燚的冷静面具终于碎裂。他猛捶了下电梯墙壁,指关节传来尖锐的疼痛,却比不上胸口的闷痛。签下那份协议比他想象的容易,但随之而来的空虚感却异常强烈。

手机震动起来,是Melissa的短信:「考虑得怎么样?我父亲说只要你同意,可以先订婚,过两年再结婚。」

车燚烦躁地锁上屏幕。Melissa本人其实不坏,甚至算得上聪明有趣,但他对她毫无感觉。这场联姻纯粹是商业算计,就像他父母当年的结合一样。

走出车氏大厦,车燚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车钥匙,才想起那辆迈巴赫确实是用父亲的钱买的。他苦笑一声,拦了辆出租车。

"去哪?"司机问。

车燚张口想说佘爚的地址,又改变了主意。他现在情绪太糟,不想把负面能量带给她。"新口岸,星际酒店。"

星际酒店的VIP赌厅里,红毛和几个朋友已经在等他了。看到车燚阴沉的脸色,红毛识相地递上一杯威士忌:"谈崩了?"

"彻底崩了。"车燚一口干掉半杯,酒精灼烧喉咙的感觉让他稍微好受了些,"死老头子冻结了我的一切,除了这身衣服。"

"操,这么狠?"红毛夸张地瞪大眼睛,"那你现在怎么办?"

车燚耸了耸肩:"用我自己的钱呗。反正早料到有这一天。"他拿出手机看了眼,佘爚没有发任何消息。不知为何,这让他有些失落。

"听说你和那个荷官来真的?"一个朋友凑过来,"挺漂亮的,但值得放弃继承权吗?"

车燚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别生气嘛。"朋友讪笑着退后,"对了,Melissa昨天还问我你的近况呢,好像对你挺有意思的..."

"闭嘴。"车燚又倒了杯酒,"谁敢再提这个名字,别怪我翻脸。”

红毛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今天燚哥心情不好,咱们玩点别的。百家乐怎么样?我刚发现一张热桌..."

几杯酒下肚,车燚的心情稍微好转。赌桌上,他很快赢回了今晚的酒钱,周围朋友的奉承也让他暂时忘记了与父亲的对峙。手机震动起来,他以为是佘爚,兴奋地掏出来一看,却是Melissa的来电。鬼使神差地,这次他接了。

"车燚?"Melissa的声音温柔知性,"终于联系上你了。"

"嗯,有事?"车燚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

"听说你和你父亲吵架了。"Melissa直入主题,"我想说,我理解你的立场。如果是我,也不喜欢被安排婚姻。"

车燚有些意外:"那你为什么同意相亲?"

"家族责任呗。"Melissa轻笑一声,"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做朋友,说不定会有意外发展呢?"

车燚不知如何回应。Melissa确实通情达理,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势利。"谢谢理解,但我现在有女朋友了。"

"那个俄罗斯女孩?"Melissa的语气依然友好,"我查过她的资料,很优秀。不过...你父亲不会轻易放手的。"

车燚握紧手机:"我不需要他同意。"

"我欣赏你的勇气。"Melissa顿了顿,"这样吧,我在澳门还有两天,一起吃个饭?纯粹朋友性质,我也好回去跟父亲交代。"

车燚本该拒绝的,但酒精和叛逆心作祟,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行啊,那就明天晚上。"

挂断电话,车燚感到一丝愧疚,但很快被新的想法冲淡——佘爚会为这种小事生气吗?他们之间应该有足够的信任才对。再说,他只是和Melissa吃顿饭,又不会怎样。

回到赌桌,车燚的运气似乎变好了,连续赢了几把大的。红毛起哄要他请客去夜店,车燚爽快地答应了。他现在需要放纵,需要忘记父亲那张冷酷的脸和佘爚那忧心忡忡的眼神。

夜店的音乐震耳欲聋,车燚坐在VIP区,身边围满了风韵犹存的女人。他喝了不少酒,但奇怪的是,越喝越清醒。每当有女人靠得太近,他就会想起佘爚身上那股淡淡的卡比龙香烟味和沐浴露香气,顿时兴致全无。

"燚哥,怎么了?"红毛凑过来大喊,"这么闷可不像你啊!"

车燚摇摇头,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佘爚应该睡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条信息:「睡了吗?」

没有回复。

凌晨三点,车燚醉醺醺地回到红毛家借宿。他本想回佘爚那里,但觉得自己这副样子会吓到她。倒在沙发上,他再次查看手机,依然没有佘爚的回复。一种不安感爬上心头,但他太醉了,很快昏睡过去。

第二天中午,车燚被头痛唤醒。红毛的公寓一片狼藉,几个昨晚一起玩的朋友横七竖八地睡在地毯上。他摸出手机,终于看到佘爚的回复:「刚醒。昨晚睡早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车燚松了口气。他迅速打字:「想你了。今天有空吗?」

回复来得很快:「晚上要上班。你家族会议怎么样?」

车燚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谈这个:「见面说。我去赌场找你?」

「好。」

一个字,简单明了,但车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佘爚平时回复信息会更长一些,至少加个表情符号。也许她只是累了?

冲了个澡,车燚借了红毛的衣服换上,打车去取自己的备用车——一辆低调的奥迪,登记在红毛名下,父亲查不到。他需要先回自己公寓拿些东西,然后好好想想怎么跟佘爚解释昨天的事。

车燚的公寓位于澳门半岛一栋不起眼的老楼里,是他用第一笔投资赚的钱买的,连红毛都不知道这个地方。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确实太久没回来了。

简单收拾了些衣物和个人物品,车燚的目光落在书桌抽屉里的一个文件夹上。那是他雇私家侦探调查佘爚背景时的全部资料,包括一些莫斯科医院的记录。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塞进了行李袋。这些东西不该让佘爚看到,但扔掉又太可惜。

离开前,车燚照了照镜子。银发因为宿醉有些黯淡,眼睛布满血丝。他戴上一副墨镜,勉强遮住了憔悴的面容。

"金殿"赌场灯火通明,即使在工作日的下午也人满为患。车燚径直走向佘爚负责的21点区域,却发现发牌的是个陌生荷官。

"佘爚今天请假了。"荷官告诉他,"好像是身体不舒服。"

车燚皱着眉头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佘爚的号码。响了很久才被接起:"喂?"佘爚的声音有些虚弱。

"你在哪?不是说今晚要上班吗?"车燚尽量控制语气中的担忧和一丝恼怒。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改期了。现在在家休息。"

"我马上过来。"车燚不等她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佘爚的公寓门没锁,车燚推门进去时,看到客厅一片昏暗,窗帘紧闭,沙发上蜷缩着一个身影。佘爚穿着宽松的居家服,脸色苍白,眼睛红肿,明显哭过。

"怎么了?"车燚快步上前,蹲在她面前,"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佘爚摇摇头,避开他的触碰:"没事,只是有点累。"

车燚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本财经杂志,正是那期关于车氏和W酒店合作的。他的胃部一阵下沉:"你看到这个了?"

"嗯。"佘爚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昨天在超市看到的。”

车燚抓起杂志扔到一边:"这都是媒体瞎猜的!我已经明确拒绝了我父亲和Melissa。"

"是吗?"佘爚终于抬头看他,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伤痛,"那为什么昨晚你和她通电话?为什么答应今天和她吃饭?”

车燚如遭雷击:"你...怎么知道的?"

佘爚拿起手机,屏幕上是一张车燚在夜店的照片,身边围满了女人,拍摄时间显示是凌晨两点。"我同事姞吉发给我的。她表弟昨晚也在那家夜店。"

"这只是逢场作戏!"车燚急忙解释,"我喝多了,红毛非要拉我去...”

"那Melissa呢?"佘爚的声音颤抖着,"也是逢场作戏?"

车燚语塞。他确实接了Melissa的电话,也确实答应了一起吃饭,虽然只是出于礼貌和叛逆。"她突然打来,说想谈谈...我只是答应吃个饭,没别的意思。"

佘爚突然站起身,冲向洗手间。车燚听到里面传来剧烈的呕吐声,连忙跟过去。洗手间门没关严,他看到佘爚跪在马桶前,左手手指伸进喉咙催吐,地上散落着几个空冰淇淋盒和零食包装袋。

"天啊..."车燚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脸上闪过一丝本能的嫌恶。

佘爚抬头看到他这个反应,眼中瞬间涌出更多泪水。她挣扎着站起来,漱了漱口,声音嘶哑:"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么恶心的场面。"

"不,我不是..."车燚想解释,但佘爚已经擦过他走出洗手间。

"你走吧。"佘爚背对着他,肩膀微微发抖,"去找你的Melissa,或者夜店那些女人。我现在的样子...不适合见人。"

车燚上前想抱她,却被躲开:"佘爚,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佘爚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父亲说得对,我只是你一时兴起的玩物,新鲜感过了就会扔一边。"

"你怎么能这么说?"车燚又惊又怒,"为了你,我放弃了继承权!和我父亲彻底闹翻!”

佘爚终于转过身,脸上泪痕交错:"然后呢?第二天就去夜店买醉,和联姻对象约会?车燚,你连24小时都坚持不了,怎么让我相信你能坚持一辈子?"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车燚心脏。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是的,他确实在压力下选择了逃避,选择了酒精和旧友的奉承,甚至答应了Melissa的邀约。但这些都不能否定他对佘爚的感情。

"给我一次机会。"他低声恳求,"我搞砸了,但我爱你,佘爚,这是真的。"

佘爚摇摇头,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走吧,阿燚。我们都需要冷静。"

车燚站在原地,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他抓起外套走向门口:"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你等着瞧。"

门关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寓里格外刺耳。佘爚蜷缩在沙发上,胃部又是一阵绞痛。她早知道这段感情不会有结果,为什么还是让自己陷得这么深?

窗外,夕阳西下,最后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茶几上那本被揉皱的杂志封面上——车苇那冷峻的面孔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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