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监护仪的绿光在墙壁投下波浪,马嘉祺握着丁程鑫缠满绷带的手腕,指腹摩挲着那道淡粉色的旧疤。月光穿透ICU的百叶窗,在青年眼睑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这是他在麻药作用下第三次无意识呢喃"箱子"。
特助轻叩玻璃窗,举起贴着火漆印的信封。马嘉祺轻轻抽出被攥住的手指,却在起身瞬间被昏迷的人抓住衣角。丁程鑫苍白的唇间溢出血丝,那是他咬破口腔内壁的痕迹。
"马总,剧院道具箱底层的暗格..."特助压低声音,"除了信件,还有这个。"银色U盘在掌心泛着冷光,表面蚀刻着2019年的日期。
家族电话在此刻疯狂震动,马嘉祺划开接听键的力度几乎捏碎屏幕。父亲暴怒的吼声刺破寂静:"立刻回来签股权转让书!为了个戏子放弃联姻,你..."
"十年前您送我的成年礼。"马嘉祺突然打断,指尖抚过丁程鑫后颈的蝴蝶纹身,"是教我怎么用监控芯片控制情人?"电话那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月光偏移的角度恰好照亮信纸泛黄的边缘,马嘉祺就着抢救室的冷光展开信笺。圆润的钢笔字晕着水痕,日期停留在他们初遇那天的暴雨夜:
「致我的罗密欧:
今天在道具箱里听见您说'哭什么',突然觉得黑暗也没那么可怕。他们说您买下剧组是要雪藏我,可我知道那晚您揍投资商时指节都裂了。
箱底藏着我的体检报告,您不用再派人盯着我吃药。抑郁症不是矫情,就像您胃出血也不是活该。
如果哪天您需要商业联姻,这个箱子就当我们的坟墓吧。反正朱丽叶的毒药,从来都是藏在唇间的吻。
——永远的阿程」
呼吸机管路突然剧烈抖动,丁程鑫在昏迷中剧烈抽搐。马嘉祺按响呼叫铃时摸到满手温热——青年眼角不断溢出泪水,浸湿了印着马氏集团logo的枕套。
"病人有清醒迹象!"护士推开他时,马嘉祺踉跄着撞翻托盘。镇静剂安瓿瓶在地面炸开,锋利的玻璃渣倒映出他猩红的眼眶。
颁奖礼后台的香氛与消毒水气味诡异交织,丁程鑫对着化妆镜调整领结。蝴蝶胸针在锁骨下方振翅欲飞,蓝宝石复眼映出镜中突然出现的身影。
"马总该在贵宾席。"他扣上丝绒礼盒,里面躺着昨晚收到的股权转让书——马嘉祺名下51%的集团股份,转让条件栏空白处画着只简笔蝴蝶。
马嘉祺的掌心贴住他后颈,温热的触感与三年前如出一辙:"这里。"指尖点在蝴蝶纹身某片鳞翅,"芯片上个月就拆了。"
掌声如潮水漫进化妆间,丁程鑫转身时礼服擦过对方定制西装。追光灯穿透浮尘,他看见马嘉祺左耳新打的耳洞——那里本该戴着象征家族继承人的黑曜石耳钉。
"接下来要颁发的年度大奖..."颁奖嘉宾的声音突然哽咽,"让我们致敬用生命演绎《破茧》的演员,丁程鑫!"
马嘉祺在欢呼声中后退半步,却被人抓住手腕。丁程鑫当着全网直播镜头,将蝴蝶胸针别在他心口:"马先生。"他笑得像十九岁躲在道具箱里的少年,"要跟我走红毯吗?"
百万直播镜头前,马嘉祺扯开领结露出锁骨处的纹身——覆盖旧疤的新纹身是句花体英文"Free as a butterfly"。他握住丁程鑫的手按在自己胸膛,那里跳动着破茧重生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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