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证婚人

　　“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Dunkel一醒来便对着四周的黑暗狂叫着，他这一近乎于疯狂地无意义可言的举动竟然轻而易举地得来了回应，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一转过身去，那个以c.c的模样出现的黑暗女神便在他面前现身了。这一次她一出场就披散着一头金色的头发，在用手把头发往后一拨弄后，她便对着Dunkel发话说道：“怎么了，终于开始想我了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对我怎么样？”

　　“我只是想要你罢了，怎么样，只要成为我的男人，我就可以为你创造出你所想要的世界，一个依你的意志而存在的世界。”

　　“你是在对我开玩笑吗，你可别对我解释说，我们所在的世界就是那个什么光明的神答应成为你的男人而被创造出来的。”

　　“哎呀，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别给我开玩笑了，你要我相信所谓的黑暗女神是一个**，而这个世界被创造出来是因为一次跟那个**有关的**易吗？”

　　“你难道认为让刚刚让你爽快的难道仅仅只是假象吗，别再骗你自己了。”女神凑到Dunkel面前，伸手触摸起了Dunkel的脸庞。Dunkel能切实地感受到来自她的手上的温度和触感，接着她便把手伸到了Dunkel的脑后，将他的头压了下来，开始对着Dunkel亲吻起来。那感觉完全同c.c亲吻时一样，重新体会到这久违了的感觉的Dunkel很快就沉浸于其中了，他伸出双手揽过了对方的细腰，胸口紧贴着她的胸脯，专心地同她亲吻起来，但是Dunkel还没有享受多久，对方便适时地松开了嘴，看着Dunkel完全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而发起笑来。

　　“你这难道还不是在耍我吗？”Dunkel难免又再次生气起来，但对方又贴紧到了他胸前，颇为认真地对他说道：

　　“我现在就告诉你好了，我为什么要以这个面貌出现。她对你重要，对我也同样的重要，她可是第一个自愿奉献给我的灵魂，虽然隔了那么长时间才到手，但是她仍然是我最喜爱的灵魂了。”

　　“你是说，她的灵魂真的在你手上？”Dunkel禁不住双手死命地抓在了对方的两肩上，好似要把答案直接从她体内取出来一样。

　　“没错，她的灵魂的确是掌握在我的手里，这是她自愿交到我手上的，怎么样，只要你也愿意把你的灵魂交给我，我可以让你们在一个新的世界里相聚。”

　　“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执着于创造新的世界，而且为什么一定要用我的灵魂。”

　　“你不觉得现在的世界太无趣了吗，它都存在了这么长时间了，都没给我提供一个有趣的灵魂，当然了，你是个例外。”

　　“就这么简单，你说世界的存亡与否只是你感不感兴趣的问题？”

　　“这样有什么不对的吗？”对方显得颇为无辜地说道，“我可是世间万物最高的主宰诶，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生，我喜欢或是讨厌什么，难道还须要理由吗？”

　　“呵呵，原来如此，听了你的话，我看我是终于能明白点phodilus想法了，越是站在顶点的人就越是不会往底下看。这世上有那么多人还在艰难奋斗着为的就是求得一生的存在，而你居然只因为觉得无趣就要将全部都毁掉，跟你的理由比起来，zero和phodilus的理由都算得上是高尚的了。”

　　“看来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同意了吧。”对方也不见得是有耐心的人，她即刻换了个严肃的语调，并用以稍显凶狠的眼神盯着Dunkel看，就跟c.c醋意发作时一个模样。“你是对这个世界还有留恋才会这么说的吧，在你跟那个女人扯上关系前，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就答应的，一定是那个女人，一定是她把你变成现在这样，对不对？”

　　对方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而c.c的身体也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

　　“你想怎么样，你要对她做什么？”等到Dunkel失去理智般朝她扑过去时，c.c的身形已经在黑暗中完全消散殆尽了，这次就算Dunkel再怎么叫唤，也不见得她会出现。她会去对Brunnhilde采取行动吗？这样的结果，Dunkel无法想象，也无法彻底地排除，很有这个可能——她打算通过伤害Brunnhilde来达到摧毁Dunkel心理防线的目的，然后她就可以借由Dunkel达成毁灭现今这个世界了。不管她有没有算计，关键是接下去Dunkel该如何应对呢，如果真的是万物之主的黑暗女神要对谁动杀意的话，只要身处在这片黑暗知地理恐怕任谁都难以逃脱的吧，因为这片黑暗之地就好像她的身体一样，Dunkel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Brunnhilde他们，只有他在面对女神时，是唯一能确保安全的人并且能同其讲谈条件的人。

　　Dunkel没有再毫无目的地可言地在黑暗之地内瞎逛，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辨别方向的方法，那便是在黑暗中感觉人的气息，Hunding和Scott都可以在黑暗中穿梭自如，那么以他的能力来讲，要在黑暗当中感觉到人的气息，应该不是很难的事，尤其是来到黑暗之地的人都是充满着杀意。事实证明他的感觉还是很灵验的，过不久，他居然在茫茫一片黑暗之中碰上了熟人。不过这个所谓的熟人只是Dunkel的一厢情愿而已，说不定对方把他当成仇人来看待，事实上Dunkel也的确是他的仇人。

　　那人便是jubula，他的父亲北方kel公国的大公正是死在了Dunkel和c.c的手上，也就是说Dunkel在正是他的杀夫仇人。

　　Jubula带领着一支队伍，从相反的方向上过来，那正是走出黑暗之地的方向。而且他所带领的也绝称不上是什么部队，Dunkel乍看一眼，看到队伍队伍尽是伤员，还有就是年纪大点的，或是年纪小点的，估计也是被强行带来黑暗之地的。

　　在jubula的身边，还有一个Dunkel熟悉的身影，这个熟悉的人虽然不会把Dunkel视为仇人，但她也足够让Dunkel感到不自在的了，　她就是在黑暗女神对Dunkel下套的那次变幻出来的五个女人当中的一位，她就是tenebricosa公国那位老夫人的孙女——mimizuku，她是第一个看到Dunkel的人。一开始，Dunkel身处在他们一行人的光照范围之外，就以为他们当中没有人会看得见他，但是他还是被那个小姑娘瞅了个正着，害得Dunkel像跟做贼似的，一时间都不敢回应她。由于Dunkel没有足够的信心来面对jubula，所以本来的话他是打算就这样静悄悄地跟他们这一队人马擦肩而过的，也多亏了mimizuku眼尖竟把他拦截了下来，Dunkel这才终于能在地下城对jubula不告而别之后再次与他面对面地相见。

　　“你终于还是出现在了这里！”Jubula不无埋怨地对Dunkel说了一句。

　　“你知不知道大家一直都在等你出现啊！”mimizuku在一旁掺和着说道，小姑娘接着又转动了下眼珠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又对Dunkel开口说：“对了，怎么没看见你的女人啊？”

　　Mimizuku这话一出，jubula立刻就像是受了惊讶一样赶忙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以防她再有什么唐突的发言。

　　“对不起了，你肯定也有难言之隐吧。”

　　Dunkel轻轻地对jubula摇了摇头，接着就上前把一只手摁在了他的肩上。“没关系，如果我还身陷在痛苦之中，我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倒是你，你不会还把我看成是杀父仇人吧。”

　　“什么叫还啊，根本就没有的事。”jubula同样也一只手搭在Dunkel的肩上，随之又叹了口气，说，“我父亲那样是陷得太深了，选择了那条复仇之路，能有的结果也就只有自我毁灭这一种了。我还要感谢你们，不但制止了我父亲的错误，还把我从他的错误救出来。”

　　“能想开就好，对了，你们两个怎么会来这里，还有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昕梓国那边发出的动员令谁也不能违抗，否则就会被判定为与光明为敌，我们北方几个小国家也就只能拼凑出些人来参战了，我继承了父亲的地位，要参战的话自然是首当其冲，tenebricosa公国那边，mimizuku的奶奶就派她作为代表，在我这儿挂了个名。”

　　Jubula说到这里，Dunkel就见到mimizuku从jubula的背后伸出个脑袋来朝他吐了吐舌头。Dunkel不禁觉得好笑，会相信是mimizuku的奶奶派她过来的恐怕也就只有jubula一个人了，小姑娘一定是自己偷跑出来的。从她现在像是察觉到了Dunkel心里所想的而对Dunkel投来恐吓的眼神就能确认无疑了。

　　“我们带过来的人本来就没有战斗力，他们先是叫我们做警戒的工作，再后来就是叫我们照看伤兵，在黑暗之地里条件实在是太有限了，我们能做眼睁睁地看着成批成批的伤员死去。连这场战争中唯一有意义的事都没办法办到，我就想着能逃离战场。我们这些人原本无时不刻都在监视之下，想要逃跑在之前根本无从谈起，好在决战在即，对我们的监视也就松懈了下来，所以我趁一有机会就带着一些伤病和我自己的人就冒险偷跑了出来，结果还没走出多远就被其他部队的人围困住了。本来等待我们的除了拼死杀出包围剩下的就是火刑。好在这时候，我们碰上了从大后方赶过来昕梓国公主，她——”

　　“等等，等等，你是说你们之前碰到过Brunnhilde。”Dunkel就像是一下子看到了希望，竟变得兴奋了起来。

　　“没错，她带着一支部队从后方过来的，正好碰上我们的事，于是她就给我们出头，甚至不惜同围困的人开战，也要争取让我们走人，结果追兵那方慑于灼热之球的威力，也只能听从公主的指令了。”

　　“是这样，那你们碰见她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十天左右吧，放心好了，我来这边，就是专门负责计算时间的。”mimizuku不自觉地凑到他们两人边上，像是看准了似的插话进来说道。

　　如果Dunkel的时间感也准确的话，那么现在距离女神对他显现差不多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吧，这就是说女神并没有立即对Brunnhilde下手，如果以女人善妒的心理来看，Brunnhilde根本就不可能活到跟jubula见面那会儿，所以说最具可能的解释就是女神还没对Brunnhilde动杀机，还有另一种解释就是女神没有这个能力，她的力量很有可能是受限制的，她之所至一定要争取到Dunkel来帮她毁灭世界恐怕也是基于这个原因，这样看的话，Dunkel不光是想从她手上救下Brunnhilde，甚至把她再次封印都是有可能的。

　　“那之后，公主就交代给了我一个任务，说是要尽量带上老弱病残的人从黑暗之地里出去，而且一定要做到相互间扶持好，只有这样才能对抗黑暗，才能平安地走出这片黑暗之地，她还说她会在前边为我们阻挡追兵的，我们只管安心走自己的路就好。我照着她说的话，一共聚集起了这么些人，现在就剩下能顺利地走出黑暗大陆了。”

　　“原来是这样！”听了jubula讲明事情的原委后，Dunkel不禁为Brunnhilde的成熟表现感到欣慰，她已经不是那个想问题爱钻牛角尖，做事情一根筋的小姑娘了，她已经知道什么时候要强硬，什么时候要妥协，也知道了什么时候该放手去信任别人，什么时候该依靠力量讲话。

　　“jubula，你这次做的非常好，这场战争你没办法改变什么，你所能就只有做些补救，而你正是这样做了，相信如果你父亲看到你这样他也一定会领悟过来，你们家族的荣耀也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重新得到发扬。你所救下的这些都会一辈子感激你的。”

　　“如你所说我只是做我力所能及的事罢了，以我来讲我的确没办法扭转这场战争，有这个能力的人就只有了你了，Dunkel，既然你会来到这里，那就是说你已经准备好了为这场战争划上句号了吧。”

　　“没错，我也是要做力所能及的事，我已经跟Brunnhilde约定好了，她负责光明这边，我负责黑暗那边，把瓅玄搞得天翻地覆的这场灾难该是时候终止了。”

　　“呵哈哈哈——”Dunkel和jubula这边正说得很有气氛，mimizuku那边却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怎么能振作起来，原来是另有人在背后支持啊。”

　　“mimizuku，你——”眼见着jubula要对着mimizuku发怒，倒是Dunkel把他给制止了下来。

　　“没事的，她还不懂事，你也别太为我紧张，我真已经没事了。”

　　“什么叫我还不懂事，我都到了成婚年龄了。”Mimizuku看到Dunkel对着她翘了翘眉毛表示很怀疑的样子，她就双手挽住了jubula的手臂，整个靠在了他身上。“怎么样，这你该相信了吧，我们俩已经许定终生了。”

　　Jubula显然还有些不太适应，有点想要摆脱mimizuku的意思，但瘦弱的他怎么可能摆脱得了纠缠不放的mimizuku呢，无奈之下，他只能在Dunkel面前只能尴尬地笑着，算是承认了mimizuku的话。

　　“对了，不如你现在就为我们主持婚礼吧，你是光明的适合者，我奶奶又最看好你了，只要是你主持我们的婚礼，等我们回去，她就是想反对也下不了这个口了。”

　　“mimizuku，你闹够了没有！”jubula终于是被mimizuku不经思量的言辞给惹怒了，一甩开她的手就对吼了起来。

　　“别这样，我也想主持你们两个人的婚礼，但是我已经变得连自己是什么都分辨不清楚了——”

　　“好了，Dunkel别再多想了，有力量也是一种负担，这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很难理解得了的，不管怎么样，你都还是我们所期待的那个光明的适合者，也是我们大家所认同的当今世界的救世主。”

　　Jubula把Dunkel的视线指引向了人群，队伍中的人无不以崇敬的目光盯着Dunkel看，Dunkel感觉一下子又回到了在ninox国都城把被囚禁于地下的人解救出来后的那会儿。

　　“好吧，就由我来为你们主持婚礼吧，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开始吧。”

　　“什么，你这是在对我开玩笑吧？”

　　面对jubula的疑惑，Dunkel倒是颇为郑重地回答他说：“怎么了，你就当是为了让我找回自信好了。”

　　如此一来，jubula也就只好沉默了下去，而mimizuku则欢快扑到了Dunkel身上，在他的脸上狠狠亲了一下。

　　婚礼的准备很快就到位了，其实也就是人们以jubula和mimizuku为中心围成了老大的一个圈子，并把凡是能用的照明工具都摆放在了两个新人的周围。主持婚礼的Dunkel则象征性地换了一件稍显干净点的白色袍子，有模有样地站到了并排跪倒在地上的jubula和mimizuku面前。

　　“婚礼现在开始！”Dunkel当众宣布了一声，接着便低头对着jubula和mimizuku说道，“好了，请你们现在当着我的面，交换你们各自的誓言吧。”

　　先发话的自然是身为男人的jubula，他紧握着mimizuku的手在手心，两眼看在Dunkel身上，开始说道：“我愿意对着我们所处的这一片光明发誓，我会同现在在我身边的这个人相守一生，就算阳光被遮蔽，光明不复存在，我也会同她相守在一起共同迎接世界的末日。”

　　“我愿意对着笼罩着我们的这片黑暗发誓，就算世界全被黑暗所笼罩，就算世上再也没有一丝亮光，我也会同身边的这个男人相守在一起，就算迎接死亡也要守在一起。”

　　虽然说新人所要相互交换的誓言并没有特定的套路，完全可以自己发挥，但是jubula和mimizuku会说出这样让人毛骨悚然的誓言，绝非是Dunkel所能料想到的，不过联系他们所处的环境和当前的整一片形势，他们会以这样的誓言表达自己的心意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了。

　　“好吧，我代表光明神的意志，祝愿你们永远的幸福，今后不用再遭受黑暗之苦，子孙后代永世都能沐浴在阳光之下。”Dunkel最后简单地作了下祝福，一个婚礼仪式便宣告完成了。两个新人在交换完誓言之后，便相拥到了一块儿。Mimizuku大概不还明白现在自己身份的变化，只是一个劲地高兴着，直把jubula搂得喘不过气来。Dunkel想到自己应付Brunnhilde时的辛苦，不禁为jubula感到悲哀，以jubula的身体状况来看，要是想让mimizuku得到满足，非得减去一半寿命不可。

　　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对幸福的情侣（现在该称呼他们是夫妻了），Dunkel又不免悲从喜中来，要知道早的时候他明明和c.c约好了要在圣树底下交换誓言的，但是一直到c.c在他面前死去，他都没有想好要同她交换的誓言，对Brunnhilde他也是这样，明明他们两个都是以夫妻的身份看待对方了，但他仍然一直没有给予她自己的誓言。Dunkel不知道是不是一个誓言对于他来说是太过昂贵的事——他至今都在为他的第一个誓言支付着代价，或者说仅仅是因为他没有丝毫的履行好誓言的信心。

　　“好了，Dunkel，这样我也就没有留下遗憾的了，我跟你一起走，一起到前边去把所有事情作个了结。”Jubula这话说得太过突然，mimizuku听了之后过了许久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别傻了！”Dunkel不禁像个长辈一样，把手摸在jubula的头上，直到把他的那头亮丽的头发全都弄乱为止。“哪有刚一交换誓言，新郎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事，你所要的做的就是带着mimizuku，带着这些人走出这片黑暗之地，前面的事已经不是你能掺和得了了。”

　　“你这样过去，任何一方的人都是把你当敌人看待的。所有的这些你一个人能应付的来吗？”

　　“如果你对我没有这点信心，那刚才你就不必让我来主持你们的婚礼了。好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珍惜自己的幸福，守护好自己所爱的人，能做到这样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就算再有力量的人也不一定能做的到。”

　　Dunkel对着jubula语重心长地说完这话，才算让jubula打消了先前的念头。接着，Dunkel便在jubula、mimizuku以及在场的其他所有人的目送下，重新踏上了自己的征程。Dunkel到了黑暗之地难得在现在这个气氛之下有个信心满满的好心态，不料他还走出几步远，背后就像是被人袭击了一样，只感到一阵猛烈的撞击，然后整个人的重量都像是加倍了一样。他回过头，惊讶于mimizuku居然跳到了她的背上。

　　“说真的，你实在是太帅气了，要不是我已经有了jubula，我肯定死也会跟着你的。”小姑娘伏在Dunkel耳边冷不防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迅速地从Dunkel的后背上跳下来，等Dunkel反应过来，她人早已经站在jubula身边，特显柔情地靠在jubula的身上。对mimizuku这一举动，Dunkel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是让她知道不久之前她也在Dunkel的意淫对象之列，真不知她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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