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冥王的堡垒那里,Dunkel正好碰上刚刚从思念崖那儿赶回来的Sieglinde他们。在庆幸自己没有迟到的同时,Dunkel也注意到了Sieglinde摆着一脸失落的表情,这对从来是感情不外露的Sieglinde来说真的是很难得的,其原因Dunkel根本就不需要费力气就能料想到。当他们两个碰上头时,Dunkel也没多犹豫就问了Sieglinde她那边状况如何,这算是自昨天以来Dunkel跟Sieglinde讲的第一句话。Sieglinde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可能跟她沮丧的心情有关系,只听到她以极其平常的口吻回答Dunkel说:
“我父亲没有来见我。”说完,Sieglinde就对他露出了久违了的笑容,这倒让Dunkel感到了些许的惊讶。
“我们还是去见冥王吧。”Dunkel本想对Sieglinde说她父亲肯定已经安息了之类的话,但是考虑到老妇人所说的那个安息之地其实是另一个世界,他对这个说法还有那么点疑问,所以也就没把话说出来。
牧人带头将他们领上楼梯,当他们经过转角上开着窗户边时,外面又传来了一声马的嘶鸣声。Dunkel顺势靠到窗口那里很干脆地向外张望起来,没想到一不小心却见到了惊人的东西。
堡垒的外边很聚集着很多辛梅且安族人,跟刚才那会儿不同的是他们这一次是围着一辆超级巨大的马车转。
车身由黑色的皮革和厚重的看上去感觉特坚硬的金属材质制成,车上也没有特别的装饰和图纹,就算有恐怕也是多余,因为其庞大的体积就足以显示霸气,不须要再有多余的修饰。不过比起车前的那四匹高大的浑身黑色的马匹来,其他的似乎又可以忽略了。那四匹马除了清一色的黑得一塌糊涂的外皮之外,Dunkel只能见到它们身上突出来的骨头,完全没见到一点肌肉的影子。它们原本应该是长有鬃毛的部位却尽是外观呈细丝状飘动着的黑色影子,就跟Dunkel所见识过的黑龙coco的周边轮廓一样,它们的眼睛也值得注意,因为它们的眼睛是红色的小点,散发出穿透性极好的红色光芒。
难不成那四匹马也是魔鬼,Dunkel这样想着似乎是引起了楼下那些马的注意,它们的红色小眼对准了Dunkel,然后就来了一长串惊天动地的长鸣,害的Dunkel又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牧人领着他们来到了位于第二层上的大厅里,冥王就端坐在正对面的座椅上,已经是在恭候他们几个了。
就像Dunkel在圣城那里见到的几个国王一样,所谓的冥王也不见得有多么威严,不管是外官还是气质上,他都给人感觉是一位标标准准的成熟稳重的中年男子,比起跟他属于同一个类型的wolverine来,Dunkel个人对他的印象是他似乎多了几分温柔,这可能跟Dunkel见到他眼里还有些许温存有关系吧。
冥王也是一身布制的衣服,同样是早已经失去了光彩了的,与外面的辛梅且安族人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多了那么一件披风。面对如此朴素的一个冥王,Dunkel就像是看到了成功的希望,心里一下子就变得坦然了许多。
牧人一直把Dunkel他们领导冥王的面前,并当即就向冥王做了一番介绍。冥王听后,依旧是一手托着下巴,只是朝着Dunkel他们三个人点了点头,没有再作别的表示。考虑到冥王是个男的,Dunkel就把Sieglinde推到了前边,意即让Sieglinde把事情讲给冥王听。Sieglinde理解了之后就照做了。
当听到Dunkel他们是遵照着预言的指示出来寻找炎龙之剑的时候,Dunkel注意到冥王那一眨不眨的眼睛了略微闪动了一下。当Sieglinde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讲清楚时,冥王也坐直了身子,显得认真了起来。
“是这样吗,没想到还会有新的预言出现。”冥王经过了一番思量之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往前边走了几步远,然后就抬起头,仰天叹了一口气,颇为沉重地说道。
Dunkel见此情景想来个趁热打铁,赶紧上前对其说道:“冥王大人,有关炎龙之剑,你知道什么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们?”
冥王没有立即回答这个对Dunkel他们来说最最关键的问题,而是一声不响走下了座椅前边的台阶,来到了Dunkel他们的近跟前。其实冥王的身形也不尽显得怎么高大,甚至在Dunkel看来,他那身形还有给人佝偻的感觉。
“对于这个问题——”冥王显得很犹豫,声音也很轻,想必是有些为难,这让Dunkel心里都有如窒息了一般。
“我没有办法给你们想要的答案,因为对于炎龙之剑我也是一无所知。”冥王最终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你可是神的后代啊,就算不知道下落,你也应该能感应到神器的所在才对啊。”Sieglinde是完全控制不住了,当面就对冥王吼了起来。
对于Sieglinde如此强烈的反应,冥王也跟很能理解似的,没有什么表示,而是继续心平气和地说道:“对于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只能对此感到遗憾,你们都应该知道我们一族的人是受了神的诅咒而只能永生永世地生存在这里的,不可能跨出这个地下半步,而且炎龙之剑一直都是处于沉睡的状态,要我感受到它散发出来的气息那也是不可能的。”
冥王说得很无奈,但没有让Sieglinde有放弃的意思,她继续不合常态地对着冥王张嘴就吼道:“依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千里迢迢来到你们这里,纯粹是白走了一趟了。”
这个时候,在后边的牧人有些看不去了,走上来就对着Sieglinde说道:“你们也别再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了,其实你们人类手上的神圣权杖当初就是我们冥王送给你们的法师的,对那把炎龙之剑没有办法,那也是因为——”
“够了!不要再说了!”冥王厉声喝住了牧人,接下来不管是冥王和牧人还是Dunkel他们这边都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对于该怎么应对这个局面,就在Dunkel心中还是一团乱的时候,在他们旁边的一侧突然就传过来一个Dunkel听上去特别熟悉的声音。
“在争什么呢,吵成这样?”
大厅右边侧门前的一根柱子边上,不知在什么时候起站立着一位身穿白色连衣长裙的少女,精致的五官,尖尖的下巴,消瘦又圆润的脸蛋,怎么看其年龄也不会超过Dunkel,只不过她的头发——她的头发竟然是全白的,至少披散在她脸颊两侧的发丝是如此,白到连她的白嫩的肌肤都显得暗淡要许多。
白发!女子的一头白发一映入Dunkel的眼帘,Dunkel就像是浑身受了刺激一样,脑海中当即就浮现出了披着一头白发的身处在花丛中的那个背影,难道说这个少女就是那时的……
“看我须要盯那么久吗,难道你在怀疑我这个老人家吗?”少女走过来经过Dunkel身边时,轻声说了这么一句,害得Dunkel一时间又跟脑子短路了一样反应不过来。
少女迈着轻柔的步子,无声无息地走到了Sieglinde的跟前,用挑剔的眼光打量着她。这时,牧人低着个头站到了女子的跟前,毕恭毕敬地对她说:
“夫人,如果刚才吵扰到了你的话,是我和这些外人之间的事,与冥王无关。”
夫人!Dunkel能反应出来的就只有一个事实,那就是以前jean也是被叫做夫人的,因为jean确实的身份是尼采家族老爷的妻子,牧人叫这位少女夫人,那不就是说她和冥王是夫妻的关系了。
在Dunkel还没确证的情况下,少女接下去开口讲到的话又让Dunkel陷入进了不知所措之中。
“我都跟你说了几遍了,不要叫我夫人,你们冥王怎么样,从来都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少女没有给Dunkel他们玩味她的这句话的时间,就转身面向了Sieglinde,以冷峻的眼光看着她,然后开口说道:
“刚才在那叫嚷声是你的吧。”
Sieglinde显然是没有没有反应过来,面对少女的提问硬是给愣在那儿了。
Dunkel见到少女细细的眉毛往上轻轻挑了一下,然后就用眼睛看往别处,用阴阳怪气地音调说道:“哎!我还以为你们是为了炎龙之剑而来的呢,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倒想说你们没有来错地方而是找错人了。”
“你知道炎龙之剑的下落对不对?”Sieglinde激动都想要冲上前,拉住少女好好地问个清楚,不过立即被对方厉声喝住了。
“别过来,没有人能碰我的这个身体。”少女面对着Sieglinde流露出了非常鄙弃的神情,接着又冷冷地说道:“哼!刚才还傻愣成那样,一说到炎龙之剑就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面对极其侮辱性的言辞,Sieglinde没有一点受打击的样子,接着用殷切的口吻对着少女说:“夫人,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话,就请你把知道的告诉我们,现在炎龙之剑对于我们的世界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件东西。”
“我才刚夸你反应快,你就给我表现得那么不长脑子吗?我都说了不要叫我夫人了。”
Sieglinde顿时就哑口无言了,显得特别的惊恐,少女见状立即露出了奸邪的笑容,继续对着Sieglinde冷嘲热讽地说道:
“你也用不着害怕,因为我从没想过要把炎龙之剑的事告诉你们知道。”
“怎么这样,我们真的非常需要炎龙之剑,找回炎龙之剑那是神的意志,你可以对地上的人见死不救,但你也不能把神的意志也弃之不顾吧。”Sieglinde又免不了有些激动了起来,但是少女那边仅仅是把脸沉下来,她就退缩了,都没敢再直视对方。
“我应该没听错吧,你难道是在跟我说教吗?还是在威胁我!”少女冷冷地抛出一句,Sieglinde那边就又是一阵惊吓,她不停地摇摆着头,连个声响都没敢再发出来,Dunkel能清楚地看到她眼角都急出了泪水。
此时此刻,Dunkel完完全全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切的,甚至毫不夸张的讲,他是怀着欣赏的心态在观望的。白发的少女折腾Sieglinde的情景无论怎么的,都让他心里感觉畅快,所谓的报复的快感大概就是Dunkel现在体会到的这种心情吧。
两个女子,Dunkel都能看在眼里,把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一进行比对,给Dunkel的感觉就好比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另一个则是十足的乞讨者,这样的差距真的只能说有些好笑了。拿穿着来说,Sieglinde穿着的是一件厚实的斗篷,而少女穿的却是有着褶皱和花边的干净的裙子,经过半年来的风吹日晒,Sieglinde白皙的皮肤早已经暗淡了不少,而少女那边却有着婴儿一样柔嫩的肌肤,就五官和长相来说,少女也是要胜出许多,因为她的脸型和五官都太过于精致标准,以至于说她是完美都不觉得过分,当然了差别最大的还是当时她们两个人所展现出来的气势了,此时Sieglinde在她的面前真的只有给人卑微的感觉。
就在Dunkel还在一门心思地比较在他面前的那个两个女子时,Hunding一声不响地缓缓走了上来,他拉长一张脸,眼睛里跟什么也没有一样,大概是在sororcula大公公馆里的那天晚上他将Dunkel打翻在地上之后所说的那句话此时在Dunkel耳边回响了起来的缘故,Dunkel当即就反应到Hunding有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Dunkel虽然还想着一睹Sieglinde彻底绝望时的样子,但是他为了不让最糟糕的局面发生,还是走上前,用自己的身子挡在了少女的前边。在这个过程里,Dunkel在走过去的时候故意擦磨到了她的身子一下,本来他是没有带恶意,只是也来跟她打招呼而已,可是当Dunkel触碰到她的身体时,那种轻盈柔软富有弹性的触感,十足地让Dunkel享受了一把。
“Sieglinde,你也别急嘛,人家只是说不想告诉我们,又没说没那个可能,她只是不想轻易地告诉我们,我想她应该还有什么要求才对。”Dunkel接着转过身去,面向少女那边,对着她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嘴里乖巧地说了一句:“初次见面,我的同伴多有得罪,还望您——老人家——多多包涵。”
有关那个称谓,Dunkel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不过足够能让她听得一清二楚了。
“呵呵,还好有个头脑能转得过弯的人。”少女别有用意地跟Dunkel对望着,两个人嘴角边上都挂着相同意味的笑容,Dunkel不知道在其他人的眼里他们两个会是怎么一副景象,尤其是冥王,看到自己年轻的老婆跟着年纪相仿的男子各自交换着可疑的眼神,还能漠然的站在一边,连眼皮也不多抬一下的男人,也就只有从外表看就感觉是忠厚老实的冥王了。
“实话告诉你们好了,现在知道炎龙之剑下落的也只有我一个人了,就像你说的那样,让我告诉你们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真的有个附加的小小要求作为前提条件。”
“你说吧,不管是什么要求我们都会想办法满足你的。”已经站在了Sieglinde边上的Hunding开口说道,他是代替了已经不能好好说话的Sieglinde说的这番话的,不过Dunkel倒有感觉,他那气势大有一番把自己奉献出去的样子,Dunkel回过头去想想,他自己的归属问题还悬在aurantia那儿呢,要是那少女也提出那样子的要求来,那可就有的好折腾了。
“我的要求嘛再简单不过了,只要你们每个人能拿出一样你们最珍视的东西来,如果当中有我满意的,我就当做你们是把东西送给我了,当然了我这边的回报就是告诉你们想知道的答案。”
“我们来到这边根本就没带什么东西过来,要不你想要什么,跟我们说一声我们马上到外面去帮你带过来。”Sieglinde又跟如临大敌似的紧张了起来,双手安放在了胸前,有如在向少女祈祷一般。
“我只要你们身上的最珍视的东西,听明白了没有?”少女极不耐烦地说了一声,“准备好了没,准备好了的话,就请你们出示你们身上最为珍视的东西吧。”
Sieglinde仍在考虑着,Dunkel对此无动于衷,在气氛骤然沉寂下来的时候,Hunding毅然地走到了前台,他回过头朝着Sieglinde神情地望了一眼,然后就跟要去赴死一样,在少女面前特有气势地说道:“唯一值得我珍视的东西从来就不属于我,不过如果她是属于我的话我也不可能把她交给你,不要说是珍视的东西了,我现在唯一拥有的也就只有我的这一条命了,我愿意把我这条命交给你,永生永世做你的奴隶,不是有说只要吃了你们这里的食物就会变得跟你们一样吗,只要你点头,我现在就可以吃下你们的食物。”
“喔~”少女眉毛又往上挑了挑,好像是对Hunding的有了一番了解了似的。
“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地为你的冥王干活的,永世不怨悔。”Hunding接着又高昂的说了一句。
“别,别再说了,你真傻,我们还可以拿别的东西出来,你用不着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Sieglinde猛地一步跨上前来,双手紧紧抓住Hunding的一条手臂,非常痛苦地对Hunding说着。
“这个建议很不错哦,就冲你这个决心,如果你们另外两个拿不出什么好东西的话,我就收下你这条命了。”少女很是轻松地说道。
“还是拿我的命去好了,如果你需要仆人的话,还是我来做比较合适。”Sieglinde还在说话的时候,就被Hunding一把拉到了身后去。
“我们没有别的好东西了,你也不必再作考虑了,赶紧让我吃了你们的食物好了。”Hunding依旧是一脸义正言辞地说着,被他用手挡在后面的Sieglinde没办法上来,最后只能在他身后双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见到此情景的Dunkel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此时的他真的很想对Sieglinde说一声:“难道你最珍视的会是你的生命吗,你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不是你那个姓氏么。”不过要是他真的就这么说出去的话,会变得最控制不住情绪的人可能就是他了,他的鼻子已经了有酸疼的感觉,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断地警告着自己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流下眼泪来的话,他是永远也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怎么样,你有什么要拿出来的吗?如果你没有的话,那我就要挑走你的同伴了。”少女说着就诡异地往Dunkel的腰间位置瞄了一眼,然后接着说道,“如果你打算拿出你把剑来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不会接受的。在我之前见到过的两个外来人身上,我都见到过这把剑,你是我第三个见到的外来人,也是我见到的第三个佩戴这把剑的人。”
“你这话怎么说,这把剑是属于一个Eule的人的,他的确来过你们冥界,但是怎么会有可能有第三个佩戴过这把剑呢?”
“信不信由你,反正那人是一位法师,除了神圣权杖之外,他随时带在身边的就只有现在在你身上的这把剑了。”
“我没听错吧,你是说我的这把剑最先是zero的?”
“我才不管是Eule还是zero的呢,你再拿不出别的什么来,你的同伴可真的要永生永世做我的奴隶了。”
Dunkel最终还是抛开了Eule之间的问题,他先是在嘴角上无奈地抽动了一下,接着又叹了口气,伸手将一直挂在脖子上,隐藏在衣服里的那枚由他自己粘合而成的龙形挂饰取了下来,拿到了少女的跟前。下一秒钟立,Dunkel就见着他眼前的这位理应是冥后的少女眼睛都睁大了一圈,然后极其快速地一把将挂饰抓走,放在了自己的手心,翻来覆去地把玩着。
“看来有关炎龙之剑下落的事我们是有保证了。”
听到Dunkel这话后,少女立即收起了挂饰,抬高了脑袋,颇为些不服气地对Dunkel讲:“算你走运好了,你跟我来,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话说完,她就朝着她进来的那个侧门走了过去。Dunkel没有去理会Hunding和Sieglinde而把目光投向了冥王,也就是向冥王询问的意思,毕竟接下去Dunkel可要跟他那位俏丽的老婆独处了,没有得到他的认可,就屁股一颠地跟上去,那也显得太不尽客道了。
不出Dunkel的意料,跟牧人一块儿站在一旁一直选择保持沉默的冥王似乎都不愿多费力气说上一句话,只是朝着Dunkel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可。领会到冥王的意思之后,Dunkel就赶紧跟上了少女,与她一同走出了大厅。
侧门的外面是一个过道,Dunkel和她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里边,期间Dunkel一直都是盯着少女的那头白色头发看,在Dunkel的心里有着一股想要往她头发上摸过去的冲动,Dunkel也不知道这股冲动是怎么来的,大概是她的头发随她走路的步子很有节奏的摆动着,而她的头发又是出了奇的柔顺,活像一把银丝做的帘子,有让人爱不释手的吸引力。
“你头发为什么是白色的?”Dunkel走在她身后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却半天没有得到她的回答。
一路上她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在一个拐弯之后,就到了一个房间前边,她几乎于气势汹汹地推开门就管自己走了进去,也没招呼Dunkel一下。
Dunkel也没征询一下她的意思,走进房间之后,顺手就把门给带上了。在这个房间跟外面的大厅和建筑里的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房间里的石料好像不会发出荧光来,光亮只有窗外投射进来的荧光和此时又出现在她周边的淡黄色的光点了。少女趴在了窗口上,又留了一个背影给Dunkel。
看着她的背影,Dunkel也不知道在当下里怎么向她开口好,看她那样子Dunkel凭感觉就能认定她现在的心情肯定有些不好,这些淡黄色的光点或许就跟她心情不好有关系,要知道前边的时候Dunkel就是听到了她的哭声才找着她的。
“你知道吗,常春花是在冥界唯一见得到的植物。”过了老长时间,少女突然以暗淡的口吻说道,“来冥界的人都以为这种花是冥界特有的,所以外边的人就有说常春花是死者之花,外面世界的常春花只是被人从冥界引种过去的。”
Dunkel径直走到了她身后,越过她的头顶往窗外望出去,窗只看得最清楚的就是冥界里贫瘠的土地了,再有就是点缀其间的一丛一丛开得旺盛的常春花了,它们什么颜色的都有,就算靠近黑暗那边,也显得很是醒目,在这个位置她放“羊”的那块地方也能依稀望得到。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Dunkel还在遥望着窗外的景色时,她突然就转过身来,对Dunkel说道,“冥界的这些花也是由从另一个地方引种过来的,而那个地方就是你们所寻找的炎龙之剑的所在之处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知咋的,Dunkel会问出这样的问话来,按理他最先问的也应该是炎龙之剑的下落。。
“怎么了,我难道比炎龙之剑还要让你关心吗?”一时间,她笑得很灿烂也很邪恶。
“你真的是冥王的——老婆吗?”
Dunkel早就有了感慨,那个冥王怎么会有她这样的老婆呢,而且不管怎么看,她对冥王的态度也太不正常了,在大厅的那会儿,Dunkel也是在留意着,至始至终她都没往冥王那边看一眼。
“哼,这跟你所想知道的事有关系吗?”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哼,原来你也跟那个女人一样俗到让人只能感到无奈。如果不相信我所说的,你大可以把你的珍宝拿回去。”
“哈哈,你难道是想听我说,其实我是看不惯冥王那个老头子霸占着你这样的美人吗?”
“哼,少来装蒜了,刚刚在外面你不还把我当老太婆看吗?”
“呵呵,谁知道呢,没准儿你本来就是一个老太婆,只是使了点巫术才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既然冥王都奈何不了你,我想你应该是冥王的老妈才对。”
“你说什么胡话呢!”少女当即甩出一只手,直往Dunkel的脸上打来,不过以她那个打过来的速度来说,Dunkel接住她的手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听你说,你的身体还没让人碰过吧?”Dunkel抓着她的手,故意在手上用力将她人往自己这边拉过来。
“光你这个举动,要是让那个人知道了的话,他连你的灵魂也不会放过的。”
“喔~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有没有碰过你呢?”
“我说过没有人碰过我就是没有,那个人也不例外。”
“是么,那可真是便宜我了。”Dunkel说着就在手上猛地一用力,将她拉到了自己身上,双手也顺势往她腰间揽过去,由于她人比较娇小,Dunkel很轻易地就将她控制在了怀里。一开始她还有用双手捶打着Dunkel胸口,但是最后她连这种无力地挣扎都放弃了,因为Dunkel已经将自己的嘴唇贴到了她的嘴唇上。她根本不可能对Dunkel这一招有防备,完全把Dunkel的目标物暴露在了Dunkel可以轻易够到的范围之内,Dunkel不费什么气力地就得手了。
在经过了好一番磨合之后,Dunkel和她两个终于找到了些许默契,两个人两条舌头牢牢地交结在了一起,最后反倒是她对Dunkel发起了强有力的攻势,要不是接应得及时,否则的话Dunkel还有可能让她给推到。
作为回应,Dunkel也加重了力道,双手往从她的腰部的位置顺沿着她那头白发渐渐地往她背上挪,她的头发似乎比她的肌肤还要柔软,触摸在上面更是有如能增加快感一样,让Dunkel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劲道。Dunkel心里明白他之所以能如此胆大妄为地对冥王的老婆就地做出这样的事,Sieglinde要负很大的责任,不过在他与冥王妻子有了如此接触之后,他便改变了心态,她所给以Dunkel的似乎远不止简简单单的男女之间的激情而已。
应该是Dunkel用得力道太大,使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因而不得已她才松开了嘴。Dunkel也是轻柔地松开了手,好让她能有个调试。
“第一次有人……对我做这样的事。”她低垂着个头,这会儿倒显得特别地羞涩,这让Dunkel怜爱不已,很干脆地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你跟冥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强盗跟人质的关系。”
“啊?那是个什么关系。”
“其实我跟你一样,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啊?你不是辛梅且安族人?”
“有那么好大惊小怪地么,你看我像那些似鬼非人的家伙吗?”她在Dunkel的怀里抬起了头,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而且还成了冥王的……那个。”
“想听故事吗,你想知道冥王和他的族人为什么被神所惩罚,永生永世只能居住在地底下这个狭小的地域里。”
Dunkel像个小孩子似的点了点头,怪里怪气地对她说道:“孙儿谨听奶奶讲解。”
“哟,那你可要记牢了你搂着的可是一个满头白发用了迷幻术的老太婆。”她也没忘记先回敬Dunkel一句,
“其实我是几千年前生活在rosenbergii森林里的普通人类,有一天我在大森林里迷了路结果被森林的守护者也就是精灵族的长老所救,她要求我做她的巫女,那个时候举凡居住在森林里的种族都将她奉为神明,我自然就乐意地接受了。
那时候,还是以神的直系后代自居的那个人经常来找长老的麻烦,他也是嫉妒长老的能耐以及长老受到的神的关爱比他要多,后来他一是为了报复长老,二是贪图我的美色,就趁我们长老不在的时候,将我劫持了。我至今还能记得他劫走我时候的情景,他的马车可以穿过任何的障碍,那天他就从裂开来的地缝里驾着他的马车冲出来,毫不费力地就将我架走了。
自从我被劫走之后,我们的长老为了寻找我而四处奔走,结果因为心力憔悴而早早地死去了。这样神就被触怒了,凶手就得到了现在这样的惩罚,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不肯放过我,硬是把带到了地下,同他一起生活,还派了魔鬼时刻监视我。”
大概是回想起的往事对她造成的伤害太过严重了,在讲完这些之后,她便无力在倒在了Dunkel的怀中。
“有逃出去的方法吗,我来带你离开这里。”Dunkel眼睛望向窗外,以在他身上非常少有的义正言辞的口吻说道。
一听到这话,倒在Dunkel怀中的少女像触了电一样,抬起了头,看着Dunkel的双眼就差没放出光芒来了。“我就等着你这句话。我等着有人跟我说这句话不知道已经等了多少年了。”
“傻瓜,这么多年亏你能抵挡住冥王那个禽兽的侵犯。”
“哼,就算是为了长老的一口气,我也不会屈就于他的。”
“那好,这么多年下来,你有没有考虑过逃出去?”
“怎么可能没想过呢,我无时不刻都在考虑着怎么逃出去,只是我被监视得太严密我一个人根本没有机会。”
“你一个人没有机会,那就是说加上有我的话还有机会咯。”
“那是,只是须要你冒点风险。”
“风险?我现在这样搂着你,难道还不叫冒着风险吗?”
“呵~”她又一次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然后严严实实地靠紧在了Dunkel身上,“在外面,监视我的是那几只被你叫做‘羊’的东西,在这里面就是由牧人负责监视,他的话是作为冥王的最忠实的仆人,是辛梅且安族人里唯一一个能在晚上不睡觉的人。我要你帮我摆平他,那些‘羊’我自己会解决。”
“摆平?那是怎么个摆平法?”
“这就要看你的了,只要让他不会妨碍到我们就可以了。”
“那把他杀了总没问题吧?”
“呵呵,反正随你好了,不过那样的话,你要是被那个逮到的话罪名可又要多上一条了。”说着,她高昂的语调有些放低了下来,“有个话我得跟说在前头,那个人其他方面都还算仁慈,但是唯独我的事,他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万一我们真的失败的话,你肯定是得不到宽恕的。我的这个事,我想你还是要好好考虑清楚,就算你没答应带我出去,我也会把怎么寻找到炎龙之剑的事告诉你的。”
“哈,难道你看我像是那种做了事不负责任的人吗,既然我敢对你做这样的事,我就敢把你带走。”
听到Dunkel慷慨赴死般的发言,她欣慰地把头埋进了Dunkel的怀中,而这样更是增强了Dunkel决心,他感觉他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讲出那么有男人味道的话了,而且这次对他来说是他第一次决定做一件自己想做做的事。也就只有搂着她的时候,Dunkel才感觉像是抓住了自己的命运一般,其触感是那样的实在,那般的紧实,使得他都没想要松手。他下定决心,不管是为了他怀里的女子还是他自己,他都要顺顺利利地将她带出去,为此他甚至没有多去考虑他们出去以后会是怎么一个情景以及那样做会带来的后果,现在的Dunkel只专注于眼前的事了,他真的是与那种下定决心把一件事做成的激情久违了,因为曾几何时除了一个既定的结局而言,他还关注过什么呢,是担当起救世主该有的表率,是成为法师的宿命,还是拯救世界的使命更或是实现光明神究极的意志,完成神都无法办到的壮举?这一些都不曾是Dunkel所想,一直要到遇见眼前这个被他搂在怀里的女子之后,Dunkel才算是明白,他心里最想做的事,就是搂着一个自己喜爱的女子过上平静的日子。
“你叫什么名字?”Dunkel抚摸着她柔顺异常的头发,并且一个劲地吸允着她的身上的味道,她身上的味道Dunkel估计就是常春花的香味了。
“c.c!”
“什么,这也能叫名字?”
“怎么,难道不行么?你可别忘了,我是几千年前的人,有好些地方跟你们现在的人不一样那也很正常啊。”
“额……其实我还有个不理解的地方。”
“说!”
“不是有个说法说是只要吃了冥界的食物就会变得跟辛梅且安族人那样没办法这里出去的吗?”
“呵呵,这话到不假,但是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从来没碰过这里的食物。”
“啊!那你都吃的是什么?”
“常春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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