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该用膳了”,微冷的空气中传来一声柔柔的的声音,只见小鱼轻踩莲步从厨房走来,双手端着餐盘,盘中有几碟素菜,几碗米饭,还有一壶米酒,些许酒杯,一应俱全。
她边走着唤了一声仍然伫立在院中的义父,一边微笑着看了一眼独自发怔的笙畅,示意他坐下。
小鱼来到石桌前,摆好饭菜,刚要转身离开时,‘咦’,她弯腰捡起地上一面金质什物。
“义父,这是什么,可能是韩叔父走的急落下的东西”,小鱼仔细地端详着手中东西,一边问了问正在走过来的义父。
范仲淹抬头一看,淡淡地说道:“那是你韩叔父的身份令牌”,说完忽地眉头一锁,急道:“坏了,这个时候外城门已经关了,你韩叔父走的急,恐怕没有身份令牌很难走出城门。”
“这可怎么办,”小鱼紧张道。
“伯父,别急,让我送去吧”,看到父女焦虑的神色,站在一傍的笙畅接过令牌,拿了宝刀转身欲走。
范仲淹笑着点点头说道:“那有劳贤侄了,一路当心。”
“嗯”,笙畅应了声,立马奔向院门。
“云大哥,等等”,悦耳的声音带起一阵香风扑来,笙畅刚走到院门口兀自停了下来,回首一望。
只见小鱼倒好一杯酒匆忙地跑了过来,身似弱柳摆风,影如轻蜓点水,待到身前,左手轻挽耳间秀发,右手已将酒杯送到笙畅口边,娇喘着说道:“云大哥,先喝点酒暖暖身子,快去快回,我等着你”。
笙畅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还过酒杯,轻握了一下小鱼素手,微微一笑,然后走出院门,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看着小鱼拿着空酒杯还在门口翘首而望,范仲淹轻笑着说:“别担心小鱼,畅儿一会就会回来”。
笙畅快马加鞭,不一会儿,城门口遥遥在望。
果然如伯父所言,前方城门紧闭,几点灯光,有三五个门卫持刀而立,呼啸的风声中隐约传来几句说话声。
“快速开城门,本官正有要事离开”,一华服美髯大汉大声叱道。
“现在正值城门关闭时分,大人要出城门,请亮出身份令牌,否则城主有令,城中之人一律等到明天卯时,”一位持刀门守镇定地说道。
华服大汉摸了摸身上,然后谦然说:“可能丢在朋友家了,我正有急事,小哥就通融一下吧?”
“大人请回吧”,那位门守冷冷道。
华服大汉心急如焚,心中自嘲:我韩琦戎马沙场,竟然连小小的姑苏城都出不了,说出去真让范兄等耻笑,看来今天要闯一下了。想到这里,箭步换影,一出手便夺回眼前门守手中军刀,忿声说道:“快速开城门,不然别怪刀下无情”,说罢,刀光如虹,向眼前几位门守砍去。
“叮”,刀影刚要落在一位门守脖颈瞬间,忽然刀身被乍然出现的银枪斜刺里挑开,一位红脸小将飞马而来。
“见过城主,”四下门守见到红脸小将后,立即躬身行礼。
原来在华服大汉未掏出令牌时早有门守悄悄禀告城主,才适时赶到。
此时华服大汉火气正盛,又见红脸小将挑开兵刃,杀气愈烈,刀锋一转,反手划向马蹄,却见红脸小将手微一动,一招‘拨草寻蛇’,银枪从刀低缠过,顺势直刺华服大汉兄口。
“韩叔父小心”,马依然飞奔,笙畅已飞身而起,‘飞燕十八翻’,影若轮转,刀挟飞雷,就在枪刺入华服大汉胸口前一秒,笙畅刀未出鞘带着旋劲,电火石花间劈开了银枪,待落下时马儿刚奔到身下,笙畅稳稳坐在了马上。
刚才来人转眼间救出华服大汉,红脸小将大吃一惊,细看一下,惊道“你是何人,怎么似乎见过”。
笙畅微笑道:“耿青兄,我们又见面了,当日在契丹人马车下救小鱼姑娘时,在下不便以真面目示人,还忘见谅,这个给你过目”,说着他将令牌飞递过去。
听完笙畅解释,耿青才恍然明悟,接过令牌一看,立即翻身下马跪拜呈上令牌,恭敬地说道:“姑苏城耿青见过韩大人,刚才多有得罪,”然后手轻挥动,门守立即打开城门。
“呵呵”,韩琦大笑着收回令牌,顿时气定神闲,扶起耿青,说道:“不怪,不怪,今日算是见识了一位秉公耿直的少年英雄,乃我大宋之福,如今敌寇四起,边关垂危,不如随我沙场建功立业可好?”
“多谢大人抬爱,待我回家收拾收拾,定来大人府上报道”,耿青再次拜谢。
于是三人各自道别离开。
就在笙畅策马而回时,身后一条白影急速追赶,无奈距离却越拉越远,于是白影停下来怅然叹道:明明看见,怎么又没追上。
“你是何人,为何追前面骑马之人”,白影前面忽然出现白马银枪红面小将,原来三人离开后,耿青无意暼见有道白影像笙畅追来,本欲回家可又好奇地跟了过来。近了一看,原来前日救小鱼的那位云兄正是乔装此人,不知是敌是友,却耐心地听他解释。
“在下吴海,追那位公子并无恶意,只是想打听点家事”,白影说道。
原来吴海一路听得江湖上又出现一个‘锦衣软剑’于是想来江南一探究竟,刚在投宿却看见笙畅向城门赶来,于是跟随至此。
看着吴海纯净的眼神,并不像说谎,无是拱手告别,吴海则怏怏不乐地去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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