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小院,初觉静谧祥和,一股清新脱俗之气扑面而来。数座房屋,几株果树,正庭前有一石桌,对坐两人,正在对羿,一人青衫纶巾,一人华服美髯,浑然忘我。院内角落,有一园圃,遍地奇花异草,些许不知名的中药材;傍有鸡舍,鸡鸭数只。
少顷,有风起兮,巧风翩云,惊起庭鸟几只,拂动檐铃阵阵;叶絮飘兮,日动影斜,流转时光几许,闲敲棋子无声。
看到二人对弈如此入神,“嘘”小鱼纤手食指在唇上轻按,笙畅会意,两人蹑手蹑脚慢慢走去。
“呵呵,韩琦老弟,你这黑子‘四面楚歌’,怕是要输了,”白子轻轻落下,青衫长
者笑着说道。
“范大哥棋艺精湛,小弟由衷败服,看来数月前你我对弈,我每局稳胜,想来是范大哥有意相让”,美髯公拂须苦笑道。
“呵呵,此一时彼一时也,数月前是你要去四川赈解旱灾,临行之即,我不能挫了贤弟信心,为兄当然得助长声威了”,青衫长者笑道。
“范大哥高义”,说着,美髯公起身作揖。
“黑子虽败但还有回生之力,在白子合围薄弱处落子,方可起死回生”,两人说话之际,笙畅已经来到身后,一眼便看破棋局,忍不住说了出来。
两人一看,确实如此。
“你是?”,都不约而同地问道。
“义父,他是我带来寻你的”,小鱼从身后转出,抢着说道。
笙畅立即向前跪拜“小侄见过朱世伯,我是专程来代家父送信的”,说罢,掏出书信呈上。
“你不是最近江湖上崛起的少年侠客‘锦衣软剑’么”,美髯公目光如电,忽然说道。
‘嘶’,笙畅立即撕下人皮面具,方记得自己还在乔装他人。
见笙畅撕掉面具,小鱼也是大吃一惊。
笙畅忙道:“禀前辈,在下前几日受人诬陷遭天下武林追杀,不得已才借用他人身份名号。”
只见青衫长者看完书信,刚才的一幕自然也看在眼里,慢慢说道:“书信的确是真的,你还有什么凭证可表明你的身份?”
笙畅想了一下,反手解下背上宝刀,慢慢揭开包裹刀身的粗质黄布。
片刻,刀未出鞘,冷光逼人。
刹时,青衫长着眼前一亮。
“寒月宝刀”,美髯公也惊的叫出声来。
小鱼,美目连连,也甚是好奇。
回过神来,青衫长者急忙扶起笙畅,说道:“贤侄快请起,此刀正是我当年赠予你父亲的,快坐下说话,我和你父亲许久未见,可还安好?”
“恩,家父也很挂念世伯”,笙畅回道。
当下,青衫长者边让小鱼备些酒菜,边告诉笙畅和他父亲相交时他叫朱说,直到进入官场后才改回本来姓名范仲淹,刚和他对弈之人便是同僚好友韩琦。
不多时,他把那封信给韩琦过目。
信上只廖廖数语:朱大哥,小弟探得大夏李元昊前不久称帝后,不日将攻打大宋,边防告急,望朝廷早做防犯。
看完书信,韩琦脸色大变,此时院外匆忙跑来一位兵卒,翻身跪报:圣上急召大人商议边疆急情。
不待听完,韩琦匆忙走出院落。
望着韩琦离开的身影,范仲淹仰天长叹:北有契丹虎踞,西有夏兵来犯,边疆危矣,大宋危矣……
笙畅望着院中傲然忧心的背影,轻风吹过,也起身而立,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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