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瞳仁刚才还像只活泼的小蝌蚪,在这片不宽的领域内快乐的游着。这幅场景却是美丽极了,阮彦石一个毛头小子,看呆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有这么说话的么?不过不可否认,阮彦石这样说,常有喜还是开心的,毕竟没有女子是不希望旁人的夸奖的,这便是女子的虚荣心啊!
不过,如此一来,常有喜的脸颊便更加红润了。
“这是谁啊?什么时候,闲杂人等也能够入我不愁药谷了?”常有喜与阮彦石的气氛尴尬,有一道尖酸的女声适时的插嘴进来,常有喜一抬头,入目是一名长相甜美可人的女子,只是那脸上的扭曲破坏了这甜美的气质。
她身上那淡粉色的弟子服与女子的脸蛋相得益彰,常有喜知道,这大概是谷中为数不多的女子之一了吧?只是瞧着这般刁蛮,常有喜猜想,可能是被宠坏了吧?
“你是?”
“清怡师妹怎么来了?”
常有喜和阮彦石的声音同时响起,不同的是,常有喜的眼中是纯然的疑惑,而阮彦石的语气里却是有些许的不耐,可见,他对阮清怡已经不满很久了。
“呵,刚入谷的就是没规矩,居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入谷这么久也不前来拜见。彦石师弟没有告诉你么?”阮清怡看着常有喜一脸疑惑的样子,不由的冷哼一声嘲讽道,即使心里再不想恒仁阮清怡也不得不承认,常有喜确实是比她要好看,这样的认知让阮清怡不由得想要上前撕了常有喜那张脸。
见阮清怡眼中的扭曲阮彦石心中一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这是大长老的独女,有喜师妹应当唤她清怡师姐。”
阮清怡的恶意常有喜若是没有感觉到那便是傻子了,“哦,原来是清怡师姐,抱歉有喜初入谷中,不知谷中的规矩,有一事劳清怡师姐为有喜解惑。”
看着常有喜如此谦卑,阮清怡脸上的狰狞换成了得意,“嗯,问吧。”一副施舍的样子,好像她给常有喜解惑是多么大的恩赐似的,看得常有喜好一阵恶心。
“不知,在这谷中,是主子大呢,还是长老大?”阮轻风早早的就已经接手了不愁药谷成为了不愁药谷真正的主人,称呼阮轻风为少主其实是一种习惯罢了。
听常有喜如此问,阮清怡变了脸色,阮彦石对常有喜笑了笑,无视阮清怡杀人似的眼神,对常有喜温和的开口道,“自然是主子大了,长老大概是大楚丞相的地位吧?”阮彦淮脸色有些为难好像这是个不恰当的比喻似的。
若常有喜是土生土长的大楚人见阮彦石这么说早就生气了,可常有喜并不是,她不仅没有生气,甚至还觉得阮彦石的比喻着实的恰当,不由得笑着对阮清怡道,“既然如此,为何主子的徒儿要去拜见长老的女儿呢?”
在这个时代,不管是在哪里,徒儿跟儿女的地位都是一样的,即使没有血缘关系,身为徒儿也是能够得到师父的财产的,在律法上,徒儿的地位与嫡子嫡女等同。
而不管在哪里,一个长老的地位是绝对不可能比主子还要高的,即使是大长老也是一样,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那就是长老将主子的地位架空了,让主子成为一个空架子,而长老掌握实权,在这个时候,长老的地位才会比主子高。
当然,每一个主子都是忌讳这一点的,毕竟被架空了以后,往往都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这是连不甚了解这个世界规则的常有喜都知道的事,阮清怡这个原住民自然不会不了解,她听着常有喜这么说头皮都炸起来了,唯恐这个话传出去。
毕竟,就算阮轻风再宅心仁厚,他也是一个主子,一个有足以管理一方大势力的魄力的男子,就算大长老是看着他长大的不愁药谷的元老。
但是大长老一旦有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阮轻风也是绝对不会手软的,这件事阮清怡毫不怀疑。
“你在胡说些什么?”阮清怡脸色一变,好像完全不记得刚才她自己说的,常有喜要来拜见她的话似的,“我何时说了主子的地位不如爹爹了?常师妹,这药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
这是失忆了?没关系,常有喜不介意自己提醒一下这所谓的师姐,她当真是完全颠覆了常有喜心中师姐的样子,在常有喜眼中,这师姐嘛,自然就是温婉贤淑,无比包容小师妹,在师妹或者师弟淘气的时候会嗔怒着笑骂,但阮清怡的存在当真是打破了常有喜的幻想,这活脱脱就是一副被宠坏了的样子嘛,哪里有半分温柔?
“那师姐方才说,让师妹前来拜见是何故?”常有喜瞪大眼睛,杏仁似的眼瞳中,满满的都是纯然的好奇,好像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似的,这样的场景在阮彦石的眼里,是美好的是可爱的,哪怕阮彦石知道常有喜这是故意在让阮清怡出丑。
他也没有办法像厌恶阮清怡的无理取闹那样厌恶常有喜,甚至,阮彦石觉得,这样的常有喜调皮娇俏,可爱极了。
但是在阮清怡眼中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阮清怡觉得常有喜这是在**裸的嘲讽,心中暗暗恼着,想着日后一定不会让嚣张的常有喜好过,但是现在阮清怡却是不敢不回答常有喜,因为若是现在不回答那就是心虚了,这不是坐实了大长老心怀不轨吗?
就算大长老宠爱这个独女,但是在这样大是大非的事情上,大长老是一定不会再纵容阮清怡的,若是让大长老知道了常有喜的说辞,正直的大长老为了自证清白,说不定会把她交给阮轻风处理。
想到这里,阮清怡不由得一阵颤抖,虽然她没有见过阮轻风,但不代表她不知道阮轻风的传说,阮轻风是一个机及其护短的人,在自己身边的下人阮轻风都能够为了他而惩罚师侄,而常有喜是他的徒弟,若是在阮轻风面前,她只怕……
思及此,阮清怡一阵颤抖,颤抖过后心中对常有喜满是恼怒,但这时却不能对常有喜做出什么,甚至出言不逊都不行,娇生惯养的阮清怡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她泪眼盈盈的看着一旁的阮彦石,她知道,大凡是谷中没有怎么见过女子的男子,都是对她现在这个委屈的样子没有抵抗力的,她用这招对付过不少跟她作对的女子。
可阮彦石却不为所动,他看着阮清怡这“诱人”的模样,眼光都没有变一下,好像眼前没有阮清怡这个人似的,阮彦石早就对阮清怡这个喜欢将师兄弟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师妹不满意了。
现在看阮清怡吃瘪,阮彦石满意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为了阮清怡出头呢?
看着阮彦石那不为所动的样子,阮清怡心中暗恨,什么时候阮彦石一个旁支子弟也敢这样对她了?阮清怡看着常有喜娇嫩的脸蛋,忍住碎裂她的欲望,突然眼前一亮。
“……师姐只是想着,师妹初来乍到的,来师姐这儿师姐可以带你四处走走瞧瞧,不知怎的,师妹却觉得师姐是要你来拜见?”
阮清怡神色委屈,好像被常有喜“误会”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上号一样,让常有喜一阵恶寒,看阮彦石和阮清怡的互动就知道,这阮清怡定然是被宠爱的不成样子的,再联想不愁药谷这么久都没有见到女子……常有喜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不愁药谷缺少女子,剩下的那些恐怕只要被阮清怡欺负的份了吧?看来,这谷中也不是常有喜所想像的清净啊!果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先人诚不欺她啊!
“可……师姐方才是当真让师妹前去拜见。”常有喜丢去了方才咄咄逼人的样子,换上了一副被欺负的小可怜的样子,“大概是师妹听错了吧,既然师姐没有想要师妹去拜见,那师妹便回去了。”
没有管阮清怡还准备说什么的神色,常有喜低着头跟在阮彦石身后走了。
阮彦石也不知怎么了,他看着阮清怡的时候,心中满满都是厌恶,尤其是阮清怡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的时候,阮彦石看着尤其厌烦,可当常有喜做出跟阮清怡相差无几的神色的时候,阮彦石却觉得心中一紧,哪怕知道常有喜这是装的,不是真的委屈了。
可是阮彦石还是觉得,想要为她扫平一切障碍,让常有喜能够开心。
常有喜见阮彦石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自己,突然一抖,阮彦石会不会觉得她太恶毒了?常有喜并不在意阮彦石的看法,只是,常有喜想着阮彦石若是对自己的印象不好了,会不会去跟那些高层说什么,还有方才那阮清怡……
她是大长老的女儿啊!看起来还挺受宠的,天知道大长老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给她穿小鞋。
哎呀真是的,早知道这样的话她就不怼阮清怡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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